第 65 章

    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西里斯暂时还住在詹姆家,两个好兄弟还像学生时期那样时常聊天到半夜,还写魔法小纸条继续交流,对凤凰社充满了好奇,还有个15天他们就要去凤凰社报道。

    阿梅利亚和阿尔伯特以及罗伯特则住回了罗兰德庄园,虽然阿梅利亚表示她可以好好照顾阿尔伯特,但是刚回英国的埃德蒙在知道了阿尔伯特的情况后,沉默了一宿,不容拒绝且强势地要求他们住回来,并由小精灵们照顾,而奥利维亚也拜托了詹姆和西里斯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看顾一下自己的妹妹和弟弟。

    因为埃德蒙和奥利维亚,他们得前往了希腊,完成带回她父母灵魂的最后一步。

    “詹姆,什么时候带莉莉回来一起吃个饭呢?”饭桌上佛利蒙提起了莉莉,在他知道詹姆有了女朋友后就对她充满了好奇,“你们年轻人也应该一起玩玩的。”

    “爸爸,我们都说好了,等莉薇回来了,正好邀请莉莉一起,不然大脚板一个看着我们吃饭不得难受?”西里斯在桌子底下踹了詹姆一脚,詹姆嬉皮笑脸地说,“妈妈,哦,明天我和西里斯去看看莉亚,然后周末莱姆斯和彼得来家里吃饭可以吗?”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阿尔伯特的身体不好,埃德蒙和奥利维亚也不在。”尤菲莉亚提议道,“莱姆斯和彼得好呀,我给他们做大餐。”

    “我和詹姆去就行了,上次你们见了阿尔伯特,回家心脏不是还不舒服?”西里斯想起一周前,在火车站波特夫妇看到阿尔伯特只能坐轮椅的样子,回家唏嘘了很久。

    “唉唉,好,听你的,多吃点,西里斯。”尤菲莉亚点了点头。

    ***

    深夜

    “你长大了。”卡珊德拉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奥利维亚,“我以为你会带男朋友来,而不是爷爷。”

    “爷爷不放心”奥利维亚耸了耸肩,收起了魔杖,换上了他们提供的所谓“祭祀服”,纯白的亚麻裙,简洁却又美丽,她赤脚走进神庙,而埃德蒙站在神庙外等他们。

    “呵,老顽固。”卡珊德拉举着火把走在她的前面,带着海水特有的腥气,“走吧。”通向海样楼梯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白日里蔚蓝的海水,此时却浓重的像墨汁,随着风拍打着石壁,两人一前一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向里走去,渐渐地,海水没过了她们的膝盖,然后是腰,此时小神像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美丽的喀耳刻,奥利维亚眯起了双眼,这倒是少见。

    “你的母亲其实算不上巫师,她很特殊,她有魔法,十分纯粹的魔力,可以调制效果十分强劲的药水,我想你应该也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了?但是她用不了魔法,无论有没有魔杖,她都用不了,魔力终究会让她爆体而亡,她生来就活不过24岁,十分适合做祭品,虽然不完美。”卡珊德拉点燃了飘在神像前的蜡烛,看起来十分冷漠,“不过她爱上了你父亲,生下了你,有强大的魔法天赋,可以从幼年期在你自己没有注意到时就可以自如的使用魔法,身体也十分健康,这使得你成为了最完美的祭品,”她看起来带着一些怀念,“你的父母,他们爱你,他们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给你自由,你的父母融合了他们的灵魂与魔力,交给了你母亲,为了使她再一次成为了神的祭品,”她微笑着看向奥利维亚,“以此给你自由,好消息是,神接受了,而且这一次献祭,至少500年内都不需要第二次,坏消息是,他们被困在了那里,现在去吧,把他们带回家吧,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小塞壬。”然后走了过来亲吻了她的额头,一把将她推入了大海。

    对于奥利维亚来说,海水是温柔的,尤其是这南方的海域,入水的那一刻,她便化作了人鱼,潜了下去,鱼儿成群结伴似乎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在她身边绕着,触碰这她的鱼尾,红色的鱼尾有力健壮,一摆便潜得更深了。

    海底有些破碎的柱子,吸附着各种贝壳的船木,在漆黑的深处有一缕柔和的光,吸引着奥利维亚,她没有理会周围一耸一耸的水母们,只是向那光游去。

    喀尔刻的神庙在那光里,在她进去的那一刻,女神的雕像出现在她的面前,看起来温柔又慈悲,周围有着她的女伴们,似乎在花园里嬉戏,祭台上有一个镀金的雕花盒子,上面有了一些绿斑,但无法掩盖它的华贵,在她游进神庙时,便自己打了开来,一条项链随着海水飘荡了起来,在冰冷的海底散发着一丝丝暖意,将奥利维亚包裹起来,无征兆间,奥利维亚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化成两串珍珠坠入盒子里。

    ***

    阿梅利亚时常看着自己昏睡不醒的父亲发呆,白天詹姆和西里斯的到来也算是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下,进入这个夏天以后,阿尔伯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清醒时,也都不顾劝阻,埋首在炼金术室里,完全无视埃德蒙离家前的警告。

    罗伯特由詹姆和西里斯带去波特宅过夜了,同行的还有桑尼和□□,波特夫人向来喜欢它们。偌大的房子只有她发出的声响,黑夜里,她点着灯走过长廊,又一次走到了奥利维亚的房间,姐姐总是能给自己带来很好的安全感,在她的房间里,总是能睡得更香。

    “你是安娜的女儿?”走廊门正对着的墙上有一幅从未苏醒过的画,突然开了口,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又高傲又英俊,神情很是冷淡。

    “嗯?你是……”阿梅利亚点亮了房间里的气灯,噢妈妈说得没错,莉亚和他长得真有点像,“舅舅?巴特勒舅舅?”她眼睛瞪大了,“你醒了?”

    画像上的男人矜持地点点头,他四处看了看,问了个问题:“奥利维亚还没到家么?”

    “嗯,她和爷爷应该明天上午到。”阿梅利亚回答道,扬了扬手里的信,“刚刚收到的信。”

    画像沉默了一下,半晌点了点头,说了句“晚安。”便闭上了眼。

    “晚安,舅舅。”阿梅利亚推开了奥利维亚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些年的夏天,阿梅利亚从来没有早起过,除了这段时间要照顾父亲,每天5点就起来。

    “……起床了,莉亚。”

    阿梅利亚半眯着眼,揉了揉眼睛,头发睡得一团乱,“唔……好困……”

    “起来了,莉亚”听起来好像是莉薇的声音,阿梅利亚如此想到,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姐姐正逆光站在她的床边,微笑着叫她起床。

    ***

    “上午好埃德蒙!你们提前回来了?莉薇呢?”詹姆和西里斯带着波特夫人做的小点心走进罗兰德庄园,看到埃德蒙穿着居家服戴着金丝眼镜站在大厅里。

    “上午好,先生们,噢,尤菲莉亚的小蛋糕,代我说声谢谢!”埃德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希望罗伯特没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

    “尤菲莉亚很喜欢罗伯特,说比詹姆小时候乖。”西里斯笑嘻嘻地说着往回撤了一步,詹姆的肘击只能落空,“他和桑尼还有□□在家里玩呢。”

    “那倒是,”埃德蒙的目光落在了西里斯的身上,“布莱克先生,可以陪我去花园走走,说说话么?”

    西里斯和詹姆对视了一样,埃德蒙很少会这样正式地说话,总觉得,有一种介于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之间的那种威严感,詹姆对着他挤眉弄眼了一番,西里斯一头雾水,依旧爽快地答应了。

    “这片花坛,是莉薇自己种的,我以为她会种些蔷薇,百合,大飞燕之类,没想到,她选择了向日葵。”埃德蒙和西里斯缓步走在花园里,明媚的阳光下,向日葵个个都昂着头,开得极为灿烂,“她很喜欢你,西里斯,别让她失望。”

    “先生……我,”西里斯刚开口。

    “埃德蒙就可以了。”埃德蒙温和地说,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名状地怀念,“她很喜欢你,詹姆和莉亚也很喜欢你,安娜,安娜在世的时候也很喜欢你。”他看向被说的脸有些发红的西里斯,“阿不思对你的评价也很不错,不过西里斯,”他站住了脚步,“你自己有信心么?”

    奥利维亚走过来的时候,就看着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似乎很严肃但又很有趣的样子,埃德蒙在看到她以后,微笑着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转身离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奥利维亚挽住了男朋友的胳膊,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这次旅行有没有受伤?”西里斯打量了一番奥利维亚,蹭了蹭她的鼻尖,“真的没什么,埃德蒙只是跟我说你种了那一片向日葵,还有湖上的睡莲也是你种的。”他单手环抱住奥利维亚。

    “那你喜欢么?”奥利维亚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听到西里斯嗯了一声,很淡定地说,“就是给你种的,不过现在还不够浓烈,噢对了,喏!”在西里斯诧异的目光下,奥利维亚红着耳朵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里面躺着一颗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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