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星河

    杜若真的觉得家里多了个人跟以前大不相同,她出海打渔回来就有热饭吃不说,衣服也是干干净净无异味,破了的地方还被缝补的一点看不出来破过。

    杜若看着林星河,心里一阵窃喜自己捡到宝了。

    不过不会说话还是有些不方便。

    夜晚,一盏豆大的煤油灯放在桌上,林星河正靠在桌边用微弱的烛光做衣裳。

    “晚上就别绣了,对眼睛不好。”杜若刚在厨房冲了澡出来,她对林星河说:“我给你烧了水,你也去洗洗吧。”

    杜若家不大,也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以前她就在院子里的空地里洗。现在有了林星河,她就专门在厨房里用搭了个简易的帘子,还专门买了个浴桶回来给林星河泡澡用。

    林星河手上加快了动作,他这个衣服的衣袖只差几针就好了,快去缝好把东西归置了一番,就拿着小衣去了厨房。

    自从杜若把他买回来以后,之前的伤也好了,身上也长了些肉,气色也比之前要好些了,这打眼一看也算是个清秀小郎君。

    林星河脱了衣服入水,他看着手臂上的红点,幽幽叹口气。

    这杜若对他极好,但是也没碰过他,两个人现在还是分开睡。林星河睡床上,杜若晚上把两根板凳一拼就睡在上面。

    她,还是嫌弃我么。

    林星河甩了甩头,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洗完了澡,林星河还顺便洗了个头发,这里靠海,有时候风一吹嘴里都是咸的。

    “这么晚了还洗头?”杜若拿了一块赶紧的布条递给他,“快擦擦,小心着凉。”

    古代人的头发又长又多,一时半会儿还真干不了,而且这里也没有吹风机。

    林星河擦着头发,眼睛直勾勾盯着杜若。杜若好奇的问:“看我干什么?”

    林星河别开头,露出自己泛红的耳尖。

    杜若的五官生的端正,就是那一道红色胎记太显眼,所以别人才会只注意到胎记。

    “对了,明天我准备把鱼干带到城里去卖了,你要去吗?”杜若问。

    林星河摇头,他不爱去人多的地方。

    “要带什么吗?”杜若也不强求他,“什么都行,我给你买回家。”

    林星河想了想,伸手比划了一下。

    杜若猜测道:“针线?”

    林星河点头指了指床上被子的蓝色,意思是他要蓝色的。他这几天做衣服,蓝色针线快用完了。

    “好。”

    第二天,杜若起的早,天还没亮呢。林星河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四个软乎乎的馒头递给她,冲她咧嘴一笑。

    不得不说,这一秒,杜若的心被击中了。

    她拿着馒头,热乎乎的,暖心又暖胃。

    杜若啃着馒头去了镇上,去了市场的空位,把鱼干和昨天打来的鱼往哪儿一摆,也不跟别人一样的嚷嚷,就这么干坐着等人来问。

    她价格便宜,鱼也还是活的,再加上她也有些熟客,没两个时辰就卖完了。

    她拿着钱去了卖针线的地方买了林星河要的蓝色线,又去了卖零食果子干的铺子买了些小零嘴。

    林星河也才十七八岁,在现代就是一个小孩儿,肯定爱吃这些酸甜的果干,他就是太懂事了,所以不说。

    杜若又逛了逛,来到一处卖胭脂的。她想,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都是爱美的。

    等卖完东西回岛上,已经下午了,日头也过了最毒的时候。

    杜若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回家,刚进门就听到一阵闷哼声,接着就是一个尖锐的女声和巴掌声,“你个臭哑巴,装什么呢。”

    杜若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她拿起外面的锄头就冲进屋子里。

    林星河被人掐着脸抵在墙上,外衣松松垮垮的,看样子是被撕扯过。

    “玛德,彭文水我要你的命。”

    杜若提起锄头就冲上去了,先把她扯开,然后一锄头打在她背上,彭文水疼的叫了一声,回头就对上了杜若怒目圆睁的脸,她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杜若回来的这么早。

    林星河拢了拢衣服跑到杜若身后,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

    “别怕,我在呢。”杜若安抚一句,提着锄头又冲上去了。

    穿越过来这几年,杜若天天打渔力气也是练出来了,如今气上头了打人的劲儿也没收着,彭文水挨了好几下,腿上也被打的顿疼,跑了两步摔在地上,被杜若按着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杜若没了力气,她才抽空跑出去。

    杜若喘了口气回头看着呆滞的林星河,上前把他从头摸到尾,语气放轻,“没受伤吧。”

    她看着林星河脸上的巴掌印,气的又骂了彭文水那个畜生一句。

    林星河眼泪直直掉下来,因为说不出话,连哭都是无声,这样的林星河更让人心疼。

    “没事没事,我把她打跑了,晚一点我就报官把她抓起来。”杜若安抚道:“没事,别怕。”

    说到报官,林星河紧张的攥住杜若衣袖,流着泪摇头。

    不要报官,不要报官,报官了大家都知道了。

    他拉起自己的衣袖,红色的点依旧鲜艳,他想告诉杜若,自己没被碰过。

    杜若按住他的手,心里一疼,无论什么时候,风言风语都能杀死一个人,“我知道,我不报官了。”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下来,杜若去门外捡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她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这都是我给你买的。”

    林星河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扯着嘴角笑一下。

    杜若看了更生气了,她气的恨不得又拿起锄头把彭文水头给削下来。

    “张嘴。”杜若拿起一颗饴糖放在林星河嘴边。

    林星河张了张嘴,甜滋滋的味道顺着舌尖绽开。

    夜晚,杜若在铺床,林星河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的腰。

    杜若身体僵硬,但也没推开他。今天的事估计是吓到了,他需要一个依靠。

    过了一会儿,杜若轻轻拍拍他的手:“没事了,去睡吧。”

    林星河松开手,杜若以为他回床上去睡觉了,转头一看,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吓得赶紧用铺盖裹住林星河,语气有些急,又带着些羞,“你这是干什么!”

    林星河不会说话,他只能费力的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抱住杜若的脖子,用口型说:要了我吧。

    没有名分也没关系,暖床也行,他想让杜若跟他再进一步。

    杜若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守法公民,哪怕这个时代男人十七八岁都能当爹了,但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跟未成年发生关系,是要坐牢的。

    “不行。”杜若闭着眼睛拒绝。

    下一秒,她感觉搂住自己脖子的手卸了力气,她睁开一只眼就看见林星河哭了。

    哭的梨花带雨,嘴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咬的出了血。

    “你别咬嘴。”杜若急的伸手碰他的脸,“又出血了。”

    林星河垂眸轻轻抽泣,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杜若心里也是酸疼无比,但是她真的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啊。她想了想说:“你什么时候满十八啊。”

    林星河疑惑的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解。

    其实林星河具体多大杜若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估计也就十六七岁。

    林星河在杜若的手心写了个数字十九,意思是他十九了。

    “我不信。”杜若捏着他脸颊,“你看着就小,你别不是为了那事儿骗我吧。”

    林星河都忘了哭了,他摇头又点头,意思是他没骗人,他真的十九了。

    十九了,那就不是未成年了,那就可以……

    杜若轻咳一声,有些脸红,“那我先跟你表个白,我很喜欢你,有你在我这儿才有了些家的感觉。如果你不嫌弃我,明天我就去请个媒人,咱们拜堂成亲。”

    林星河缓缓睁大双眼,杜若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有这么惊讶吗?”

    林星河眼眶又开始蓄水,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别人如此珍视。

    “你怎么又哭了,别哭啊。”杜若手忙脚乱的用自己的衣袖给人擦眼泪,她无奈求饶,“小祖宗,你快别哭了,你这不是扎我的心吗?”

    林星河抱住杜若,泪水打湿了杜若的衣领。

    第二天,杜若看着鼻青脸肿看不清本来模样的彭文水,她沉着脸握紧拳头朝她挥了挥。

    彭文水吓得屁滚尿流,她没想到,平时看着好脾气的杜若,打起人来下死手。

    后来,彭文水就瘫了,买来的男人也不管她,任由她在床上拉屎拉尿,也不给她饭吃,活生生给人拖死了。

    林星河成亲前一天晚上,他把红色的喜服摸了又摸,爱不释手。

    “别摸了,看你那样儿。”杜若调笑一句,然后拿起自己的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哎呀,越看越喜欢。”

    林星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说:好看。

    杜若很受用,“你也好看。”

    岛上人不多,但还是凑了三桌人,杜若跟林星河拜了天地,从今天起,她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晚上,杜若内心有些不安,因为她两辈子加起来也就摸过林星河一个人的手,具体的操作她不会。

    林星河看着解衣扣都在抖手的杜若,两个大眼睛芜湖又单纯的把人推倒,自己翻身做主。

    “诶?不是这样的吧。”杜若一瞬间有些懵。

    林星河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露出一个诱人的笑,白葱一样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扣,露出自己白嫩的皮肤。

    杜若呼吸一紧,哑声道:“你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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