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亭

    “祖父,平安回来了。”

    平安踏进房门,就往宁国姥主君跑去。

    众人皆起身给宁国姥行了礼,转过身便看到把平安搂在怀里笑得开怀的宁国姥主君。

    “平安可饿了?”宁国姥主君摸着孙女的头,笑得慈祥。

    “还好,王佳的爹爹给我们拿了好多糕点吃。”平安笑眯眯的说。

    宁国姥主君刚想说什么,就听世女主君笑道:“婆婆,公公,咱们就开席了吧。”

    “好。”宁国姥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世女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二女君、三女君也赶紧跟上去。

    二房和三房的小姐们都跟在自己母亲的后面,平安则扶着宁国姥主君起身,由着宁国姥主君牵着走。

    二房三房除嫡出小姐外,今日庶出小姐也都来了,她们安静的跟在嫡女的后面。

    二房的嫡女贾媛和贾思听着三房的嫡女贾颖讲学堂里的趣事。

    贾颖是个开朗的性子,阳光大方,话多且密。

    贾媛静静的听着堂妹说话,脸上带着笑容,贾思和贾颖在一个班上,她也不时接上两句。

    贾媛是二主君的大女儿,今年十三岁。

    贾媛模样性情都像极了二女君,安静温和,做事情慢条斯理,常常把急脾气的二主君急得够呛。

    贾思则是随了二主君,性子急,话多。虽然模样还是像极了二女君,与长姐也相像,但是姐俩性格却是完全不同。

    贾颖是三主君唯一的女儿,十一岁,还有一个同父的弟弟,如今有九岁了。

    女君们在前面走着,男眷们则跟着宁国姥主君在后面。

    出了正院后门,过一座石桥,便有条长廊。

    长廊一直走到尽头,便见到花园的假山,一旁有个临水而建的亭子,虽是亭子却极为宽敞,今日的家宴便设在这里。

    宁国姥、世女主君等女君坐一桌,宁国姥主君带着主君们和少爷们坐。

    宁国府三房加起来,共有十五位少爷,主君们那一桌坐不下,便有一桌单是少爷们。

    众人坐下后,便开始用餐。

    平安坐在宁国姥的身边,端着碗乖乖的吃菜。

    世女主君一边听着三主君说笑,一边不时看看女儿。

    世女和二女君三女君喝起酒来,越喝越高兴,话也更多了起来。

    宁国姥主君见到桌上有一道平安喜欢的南瓜鱿鱼酥,怕平安没看到,刚想开口跟平安说,就见旁边桌上的平安正吃南瓜鱿鱼酥吃的香。

    世女喝了口酒,还不忘给自己身边努力干饭的小女儿夹了一筷子菜,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平安喜欢的菜。

    宁国姥主君微微一笑,转过了头。

    宁国姥主君笑着说:“我们也喝些酒吧。”

    他伸手指了指宁国姥那桌,“可不能只让她们乐。”

    大家都笑起来。

    “公爹说的是。”三主君笑道。

    “都听您的,我们也乐呵乐呵。”世女主君笑道。

    宁国姥主君对着世女主君笑了笑。

    世女主君叫过夏至,吩咐他去拿酒。

    “就拿上次明亲王府给的酒。”

    夏至带着几个小厮领命而去,不一会便有几个小厮拿着酒回来了。

    小厮给众人斟酒的时候,世女主君笑着说:“公公您尝尝,这是明亲王世女主君自己酿的。”

    “那孩子酿酒是很不错的,我知道。”宁国姥主君开心的说。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宁国姥主君继续说:“他父亲酿酒就很好,我年轻时随你们母亲去青州,明亲王世女主君的母亲当时就是青州太守,我们去她家时,喝了她家主君酿的酒,真真是极好的。”

    “您都说好,那肯定是好的。”二主君说着,轻轻移了移桌上的酒杯。

    “拿出来让我们给你喝了,可心疼不心疼。”宁国姥主君笑着对世女主君说。

    世女主君笑起来:“可心疼了。您呀,要是不喝个尽兴,我可算是白心疼了。”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这边正笑着,听着那桌上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大人们让贾媛、贾思和贾颖也吃酒。

    二主君见自己两个女儿都端起了酒杯,急得不行,皱着眉头说:“孩子才多大,怎么能喝酒。”

    宁国姥主君见宁国姥并不管孙女们喝酒,和平安一样只顾着吃菜,无奈的出声制止:“胡闹,孩子们还小,不能喝酒。”

    女君们听到宁国姥主君发话,便住了嘴,不再劝孩子们喝酒了。

    世女笑嘻嘻的说:“您放心,我们开玩笑呢。”

    宁国姥主君瞪了女儿一眼,“这可开不得玩笑,若让她们以为如今就可以喝酒,以后在外面自己喝酒,可怎么是好。”

    “公爹说的是。”二主君赞同的说。

    “祖母您不是十二岁就开始喝酒吗?”平安突然开口道,她歪着头问一旁的宁国姥。

    宁国姥点点头,还吃了口菜,才说道:“那时候情况不一样,我是在战场上,那是我第一次去战场,那天被战场上的情形吓到了,晚上才偷你曾祖母的酒来喝。”

    “那喝了以后就不怕了吗?”

    “还是怕。”

    “那喝酒没有用嘛。”

    “是没用。”宁国姥点点头。

    “那后来怎么不怕的呢?”

    “还是怕,可是因为有更怕失去的东西,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就有了更多的勇气和力量。”宁国姥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口酒。

    “听不懂。”平安摇摇头。

    宁国姥摸了摸平安的头,低声说:“不懂也好。”

    在平安的“为什么”三个字出来之前,宁国姥迅速的给她夹了一块南瓜鱿鱼酥。

    “吃吧。”她笑着对小孙女说。

    三房的嫡子坐在三主君身旁,三主君会照顾他吃菜,也会偏头笑着和他说话。

    四少爷贾俊看着他们父子俩,吃着嘴里的菜却没什么滋味,心里想着自己的小爹周小侍。

    现在小爹应该吃完了晚饭了,应该在缝给母亲的香囊,那个香囊已经快完成了。

    四少爷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暗的想,虽然这桌上的菜肴美味精致,可是,还不如和小爹一起吃家常便饭来得快乐舒服。

    天渐渐黑了,亭子里和园子里都点上了灯笼。

    灯笼的光不过分明亮,刚刚好能看清周围的家人,但又不会遮住月色。

    想着宁国姥和主君明日要启程,晚间要好生休息,世女主君便并没有再安排听戏。

    家宴结束后,宁国姥主君便发了话,叫各房自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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