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

    207“红高粱”

    村妇嘻笑着说道:警官啊,我跟你们说呀蓝玛瓶原来养鸡,后来养起羊儿来了,开始可能缺乏技术,养的不好。后来她通过她在科委的关系,给他找了一个高大威猛专家,是个外地口音。嘿嘿嘿,我还以为他们研究的什么,结果他们一天就研究公羊怎么爬上母羊的背……

    “哈哈哈……”村民们笑得前仰后合。

    警官也跟着笑了……

    村妇更来劲了:“我们这里有句土话,要想手艺会就和师傅睡。我看那个蓝老板一天和那个教授脚跟脚的。”

    然后她张开双手在胸前抱了抱,继续说道:“她经常用这里往教授的身上凑,她脸巴子笑的稀烂,一付骚喝喝的样子,我看了她的那些个动作,我都想吐。那个教授的身体看起来那么壮,加上他学生一付舔狗像。这两人没有一腿,我从手心挖二两肉给你们吃。”

    警官插话了:“呃,我们调查要讲证据。那你看见他们那个、那个了没有嘛?”

    这个村妇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头一偏:那我倒没有看见过,看见我也不得说,都说看到男女那个要倒八辈子的血霉。

    “哈哈哈……”人群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警官们相互看了看,暂时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对村民表示感谢后,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而村民们都没有挪窝,他们想法基本一致,就等警车离开后,再一起分析一下今天警官此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看还能不能听到更多女老板的风流韵事……

    三个警官回到警车里,正准备发动。突然看见车的左边一瘸一拐走过来一个中年人。组长示意开车的警官不要启动。这个跛子走到车窗边。他低声告诉警官,他有件事想跟他们说说。

    他说刚才人多,不好说。他估计他掌握的情况或许对警官们有些帮助。警官点头鼓励他继续,他迟疑了一会后,吞吞吐吐地提了个要求,他希望几位警官给他保密。

    三位警官给他做了承诺。

    这个跛子说,他家里比较贫穷。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看上他,所以现在他一直是光棍。是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他知道那个看花寺那个破庙不隔音,而且木板墙有些地方有缝隙。

    太阳下山后,只要他兴趣来了,他就要偷偷溜到看花寺边去听墙根。平常他经常给看门狗一些吃的,所以晚上他来破庙,看门狗也不会叫唤。

    有一个夜晚他又来到了破庙边,只看见吴得西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他那一段时间也听说蓝玛瓶和那个教授有一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只看见吴得西一人,他心里咯噔一下,估计这对狗男女在外面办事去了。他连忙四下寻找。养羊棚子四处没有两人的踪影,后来他树林时,发现浓密的牧草地深处那是春色一片,两个人在学“红高粱”。不愧是动物学家和他的学生,两人真会洋为中用,他们玩的是老汉推车,可能就是找外国种羊学的。

    警官向老光棍连连表示感谢,再一次承诺会保密之后开着警车就离开了。

    听到蓝玛瓶当年还欠了当地农民很多土地流转金就跑路了。A组警官商量了一下后,觉得还是去找村上当官的了解和核实一下情况。

    村支书明白A组警官的来意后,连忙答应:好好。

    村支书是个中年人,毕竟有些见识。他抬腕一看表,就说道:这个事我最清楚,你们现在也不要太着急,人是铁饭是钢,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好不好?

    组长一看表,吐了一下舌头,他有点迟疑。他想:如果拒绝,比较生硬地把他留下来,要谈事也不会太愉快,就点头同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组长向组员递了个眼色,组员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找了个借口,站起身来,到柜台把账结了,他明白组长是怕违反纪律。

    支书把蓝玛瓶拖欠土地流转金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之后,组长又把和村民们交谈听到的大概情况也跟支书交流了一下,想得到印证。

    听到狗血之事,喝得满脸通红的支书也来了劲,他一拍大腿,声音响亮了起来:“哎呀,这事啦。我作为一个男子汉,不好像妇人一样在人前翻那些空话。所以这事,没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我今天就把我知道的这个秘密给你们说一哈。”

    支书兴奋了,连白眼球好像都有点血丝,听到警官问起蓝玛瓶的艳事,他眉飞色舞就讲了起来。

    有一天,他的一个朋友的母亲过生,就在雾都酒店办了个生日宴。当地有个风俗,前一天晚上就把关系特别好的人、贵宾和亲属先吃一顿晚饭联络联络感情。

    支书酒足饭饱之后,就开了一个房间在里面打麻将。打到天亮,准备休息了。支书烟瘾大,这个时候他的烟抽完了,找人要烟抽有点掉价,同时打了一晚上的麻将,他感觉空气也比较闷,就准备去买包烟,抽一根后就开始睡觉。

    开门的时候,他在走廊上瞥见了蓝玛瓶挽着教授闪进一间房。支书的酒这时醒了不少,好奇心也上来了,他赶紧跑到楼下去买了一盒烟。

    回到楼上,他就来到防火通道里,戴上耳机听着小说,然后往蓝玛瓶那屋张望。

    由于精力集中,两个多小时一会就过去了,支书看到蓝玛瓶和换了西服的教授出来了,然后手挽着手向电梯间走去,支书眼望两人出了大堂在大街边叫了辆出租车,然后向雾江方向驶去了……

    警官们把情况向上级汇报以后,上级决定让他们接触一下这个喻大教授。

    三位警官坐飞机到喻教授所在地,住下之后和当地的警局取得了联系。警局派来郑姓警官与他们接洽。几个人一起商量看怎么行动?

    郑警官说他查了一下教授的档案,现在他已经是大学动物学院的院长了,如果直截了当地问他刑事方面的事情可能效果不好。

    他建议应该从这个教授的生活作风着手,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叫上大学计检组的人一块参与。

    先只说生活作风的事,可能他们倒还很放松。因为我听说他们这个学院老师和女学生的关系很乱,特别是他们这些搞动物学的。

    五个人着便装找到喻院长,见人问他认不认识蓝玛瓶,他很大方的说:认识,她算是俺一个学生了。然后他把他当年科技扶贫来到雾昌,如何开展山羊繁殖技术指导的情况谈了一谈。

    组长察言观色后,向计检同志递了一个眼色,计检人员突然发问:院长,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当地有人反映你和蓝玛瓶有暧昧关系。

    一看院长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听到问话,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只把头低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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