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师妹，恭喜你，你完成了试炼！”

    萧芊菱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似乎是在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得意洋洋。林雨玲为了不被大家看出端倪也装作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听萧师姐和随后而来的道恒师傅做了个解说。

    道恒有些害怕林雨玲，因为这丫头满脑子都是算计他人。医生这行，最忌讳这样的从业人士。但是毕竟这家伙都通过萧芊菱的试炼了，他在一旁监督应该也没有什么作假。现在可以得知，这丫头是身怀医者仁心的，他大可以放宽心，教林雨玲一些医术。

    “林姑娘，恭喜。”

    程墉拿掉山贼面罩，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谢谢程兄弟。”

    林雨玲在心里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会，和他们寒暄着回到阁中之后，就可以回寝摆烂了。

    “林姑娘……可否赏脸和我走走？”

    这大概是程墉这辈子说过最长的话了，也许以后会因为林雨玲说的更多。

    “额……”

    林雨玲大脑因为今天的心累开始停止运作，她在努力理解程墉这句话的含义。

    “师妹，你不用顾及我们的。你们呀，就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吧。”

    萧芊菱轻轻的推了一下林雨玲，俏皮而又不失自己的那份气质。她对着同门和师傅招招手，道恒先是叹了口气，然后便无奈的和萧芊菱一起避开林雨玲还有程墉离开了这里。

    “啊……谢谢程兄弟。”

    林雨玲的大脑这才转过弯。

    “……是皊狐姐的功劳。”

    程墉心机多，但是也是个老实孩子。之所以萧芊菱还有道恒这么配合，都是因为飞雪皊狐之前在老师那边打过招呼的原因。道恒不知道为什么飞雪皊狐为什么那么在意林雨玲这个调皮捣蛋的问题学生，但是凑巧旁听的萧萧芊菱却明了皊狐老师的意思。再加上她身为程墉和林雨玲的学姐，她觉得给程墉提供几次独处的机会也算是成人之美，如果自己的学弟学妹真的成了那该多可爱。

    “这样啊。”

    林雨玲回想了一下那天皊狐老师对她的劝诫以及程兄弟谜语人一样的暗示，心里的那个答案愈发清晰。

    “程兄弟，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林雨玲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程墉没有回答。

    空气一片安静，萧师姐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林雨玲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就想好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就劝程墉放弃，因为她不想祸害程兄弟。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就说开个玩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林雨玲很懵，不过道歉永远都是解决问题最体面的方法。

    “额，抱歉抱歉，程兄弟，我……”

    “嗯。”

    程墉说完，整个人身体都僵住了，就好像一尊生动的蜡像。林雨玲也很尴尬，说好的一起散步回去，现在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程兄弟，你，转过身来看着我说话。”

    林雨玲没南飞蝗那两下子，只能先用自己的方法，也就是先沟通来解决问题。

    如果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石崑，林雨玲可能直接就上之前一样的强制手段了，因为这□□崽子平时的做派就欠揍，偶尔恶心他一下林雨玲完全不会愧疚。但是程兄弟不一样，他一直都是默默的对林雨玲付出，至少在林雨玲的价值观里，她根本都挑不出来程墉的半点毛病，她根本不舍得搞程墉的心态，一秒都舍不得。

    “……林姑娘。”

    现在的程墉，像个小姑娘似的涨红了脸，迈着细碎的小步转向了林雨玲。

    “程兄弟，我觉得你很好，真的。”

    林雨玲在心底都吐槽自己，说这种话，明显就是给别人发好人卡了啊。

    “但是我这个人，算不得什么好人。对待感情，我也不是很专一，所以……”

    林雨玲话说一半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嗯。”

    程墉是聪明人，他明白在林雨玲的话里，林雨玲自己把自己说成什么样不是重点，重点在林雨玲想传达的结果。

    林雨玲垂下头，四小只里她最不舍得伤害的人就是程兄弟了。因为二人三观相似的缘故，程兄弟对自己的好总是更能让人接受。林雨玲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真的接受了程墉的感情还后宫才是对程墉最大的伤害。

    “林姑娘，别难过。”

    程墉尽管刚刚被林雨玲拒绝了自己的感情，可还是体察到了林雨玲的难过。其实程墉早就想明白了，他才不在乎和林雨玲是不是情侣，身为窃天坞的孩子，他觉得身边能有一束光已经是奢求了，他只希望可以默默的在守在林雨玲身边，和她一起战斗就好了。

    “程兄弟……”

    林雨玲看到程兄弟对她这么好，差一点都想把自己未来的计划都对程墉和盘托出了，但是还好她的理智拦住了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冬校，我们有大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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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九。

    林雨玲还是挺注重节日的，就在重阳节这天给自己小小放个假，顺便祭拜了一下东方祖师。

    当然，她没忘记在此之前给每个同学送一些自己晒的菊花茶。

    林雨玲自通过医术科目三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内卷行为，道恒恨死自己答应林雨玲学医的举动了，因为林雨玲每天都会来百草庐来吵他午睡，甚至还有他的得意门生萧芊菱帮林雨玲撑腰。

    除了医术，林雨玲的机关术同样突飞猛进，她坚持了一个月的挨揍行为打动了木人心一点点，他终于肯手把手教林雨玲怎么组装机关了。

    嗯……还有程兄弟，那天过后，他和林雨玲之间的关系一点也不尴尬，就和平常一样，甚至更好了。

    “所以，你再怎么想改变这个世界，也只不过是个古代人啊，毕竟思想没转变，就永远没办法改变世界。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什么，现在我的思想在未来可能也是很迂腐的吧。”

    林雨玲祭拜之余，还对东方祖师的雕像自言自语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