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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迷幻草

    当太阳从东边露出半张脸的时候,树下的女子慢慢醒转,她茫然四顾,发现自己嗓子有点疼痛,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茫然过后只有短暂的惊慌,她摸了摸自己腰带上的绳结,认真的检查了自己的衣衫,给自己把脉片刻。久久的坐在那里一脸平静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起身在不远处的地上捡起剩下的一棵草,她仔细的打量那颗草,放在鼻下细细的嗅了一会。然后又寻寻觅觅,却再也没有找到那样的草。

    最后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衣衫,将那一棵草小心的用手绢包起来放进怀里,然后不慌不忙的往营地走去。

    待她走后,智渊从树上跳下来,她又变成了那样沉静内敛的她,醒来后未见有大的情绪波动,如果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很难如此平静吧?可是记忆中她永远都是那么平静的,难道昨晚的事她也能平静看待,淡然处之?

    他终究没有下手,可是即便刚才那一刻,他也没有完全放弃杀了她。

    最终大家根据武玲珑几人提供的信息,下到山谷里,经过一夜的搜寻,终于在正午之前找到了殷宁和修瑾,只是他们都受了伤,士兵用担架将他们带回去了。太女看着一夜未归的智渊与他们一同回来了,眼神在殷宁脸上定了定。

    随后鬼沐也自己回来了,据说是马儿跑丢了,她也迷路了,后来天色暗了,她就找了个山洞度过了一夜,待天亮后才找到路回来。

    此次太女狩猎就此因丞相独女受伤要回京养伤而告终了。

    殷宁受了伤,修瑾也受了伤,两个人自然的就被家仆接回了家。那位从入门就被轻视羞辱的年轻将军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自己的妻主盼得浪子回头了。坊间无不对此掬一把心酸泪来。

    御医上门,再次对两人的伤进行了处理,殷宁后背被木棍刺入,即便修瑾拔出了木棍,还是在里面残留了一些木屑,御医就不得不切开伤口将里面的木屑清理干净,这可苦了殷宁了,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个罪,一番折腾也是气息奄奄,蹦跶不起来了。

    当御医出去后,殷宁趴在床上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惨兮兮呼疼的时候。忽见目光不离她的修瑾站起身来,恭敬行礼,喊了一声:“母亲来了!”殷宁猛地一惊,睁眼看去,竟真的是殷佐来了。她撇撇嘴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

    “御医怎么说?”殷佐在床沿上坐下,淡淡问道。

    “御医说木屑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为了清理木屑将伤口切大了不少,好在没有太深,只需每日服药静待伤口长好。肩胛骨没有太大的问题,骨头已经正位,御医再次固定好了,也是等身体长好。只是伤经动骨一百天,恐怕要三四个月才能够养好了。”修瑾站立在一边恭敬的回答。

    “瑾儿无需拘谨,此次多亏了你,不然宁儿可要吃苦头了。”殷佐对修瑾点点头。

    修瑾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感觉可好点了?”殷佐看着趴在床上,留了个后脑勺给自己的女儿。

    殷宁闭着眼睛全当自己没有听见。

    “宁儿,对于你和修瑾的婚事,娘亲确实过于强硬。因为这件事对于我们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修瑾是你爹爹悉心教导出来的,他是个好孩子,也将继承你爹爹多年的资源,你爹爹信任他,维护他的尊严,能够允许他不嫁给你而将资源交给他。但是对我而言,只有他嫁入殷家,我才能够对他放心,并保证这些资源依旧是属于殷家的。对于修瑾而言,他是个将才,有了你爹爹的资源,他的个人才能才能过更好的发挥出来。有他的帮助,殷家才能更好的掌握这些资源,也能够更好的保护你,即便娘亲和你爹爹百年后,你依旧能够让殷家屹立不倒。”殷佐拉了拉被子,小心的盖在殷宁身上。

    “对你而言,娘亲知道整日骄纵的样子不是真的你,娘亲和你爹爹对你从小过于疏忽,但是修瑾给过你不少温暖,那孩子心里也是有你的。你平日骄纵娘亲都理解你纵容你,但是对于和修瑾的婚事,娘亲不能让你因为一时的骄纵错失了心中的那一份温暖。你平日里顽劣,稳重的修瑾以后也能护着你,帮你解决麻烦。娘亲希望以后他能成为你的港湾。”殷佐轻轻的拍拍殷宁的手。“你看那日的情景,被你折腾的何其尴尬,你那般羞辱修瑾,可想过他以后如何在京都立足?你爹爹那样做是在维护修瑾的尊严。他要接你爹爹的衣钵就一定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以后跺一跺脚,这京都就应该震上三震。那日的事情处理不好就会变成他日后的黑历史遭人耻笑。”

    “事情到了那种地步,你们都没有台阶下,修瑾那孩子即便还想嫁你,也再走不出那一步了,你亲手阻断了和他在一起的路。所以娘亲不得不站出来强硬的推你们一把。宁儿啊,娘亲预感京都的太平恐怕快要打破了,修瑾是爹爹和娘亲送给你的最好的成年礼。你要珍惜他,再如何骄纵也要明白自己真正重要的是什么,不要因为一时的骄纵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那你会悔恨终生的。”最后几句说得很沉痛。然后她长久的沉默了,久到殷宁以为她已经走了。然后听见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要因为对爹爹和娘亲的不满毁了你的一生。”才听见离开的声音。

    当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殷宁紧闭的眼角滚出豆大的泪珠......

    鬼沐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草,她揪了一片叶子下来喂给了小兔子,可是没有从小兔子身上看出有任何异常。

    “小姐,您都看这只兔子看了一晚上了,您在看什么?”当归不解的问道。

    鬼沐用手抚上自己的脖颈,从小在药田里长大的她敏锐的发现自己脖子上被涂了药,虽然无色无味,但是她还是通过猜测和试验知道了是哪些药,那是些是止疼与活血化瘀的药,为什么自己的脖子需要上药?难道有人勒过自己的脖子,然后还上了药,可是自己完全不记得了,不记得疼痛,不记得是谁勒的。记忆中自己是在鬼马坡看到这种草,因为从未见过,却很像之前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的迷幻草,一时大胆撕下了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尝了尝其味道,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直到清晨醒来,似乎只是睡了一觉。既然是迷幻草,本来以为会产生迷幻作用看到什么幻象,可是竟然什么都不记得。脖颈上的药味很淡,但是对于一个从小与药草打交代的人而言,还是能够敏锐的发现,这药味却清晰的告知自己发生了什么大事……这药草,能让人失忆?如果是真的,对一个人为所欲为,那个人却一无所知......多么可怕!

    另外想勒死自己的人是谁?为什么呢?是谁如此的恨自己呢?是针对自己还是父亲的仇敌?又为什么没有勒死?难道被人阻止了?可是那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或者是在别的地方发生的打斗?如果是被阻止了,自己还被上了药送回了鬼马坡,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带自己回营地?或者是杀自己的人最终放弃了?那么又为什么会放弃?放弃了还能帮自己上药?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晚上可以发生很多事。自己的衣衫也有异,腰带上的绳结与自己平日里打的绳结不太一样。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被……可是她为自己把脉清晰的知道自己还是处子。

    兔子没有昏睡,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时间没到?那天自己也是在午后吃的迷幻草,第二日清晨才醒来。所以她也是挑选的午后喂小兔子吃的,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未见异常。

    “没什么,你去睡吧,我想再坐一会。”她淡淡说道,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兔子。

    可惜终究是兔子,无法验证它是否失忆。

    同样未眠的还有智渊,与鬼沐不同的是,他此刻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的是两个人,他不知道鬼沐那天吃了多少,但是他只有一棵草,消耗不起,所以他只是秘密从大理寺大狱里找来两个死刑犯,然后给其中一个人喂了一片叶子,之后两个人就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他坐在外面冷冷的看着牢里的两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吃了叶子的那个人开始碎碎念,“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

    智渊站起身来,他走到牢房门口,不自觉的抓住牢房的木栏杆,“她是谁?”他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

    “她……她是,是我的妻主。”那人抬头茫然的看着智渊,却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有什么错?”他继续问道。

    “她……”那人面容充满了恨意,“她不把我当人,对我不是拳打脚踢就是言语侮辱,她说我不如一条狗,她……”那人滔滔不绝的开始诉说自己妻主对自己的侮辱。

    智渊眼睛不禁眯了眯,这个人就是因为对妻主不敬,殴打了妻主,被抓的,按照凤梧国的刑法,胆敢对妻主出手的男子就是触犯刑法,对妻主殴打至其出血受伤的就可以判死刑,这个死刑犯正式对妻主进行殴打至其主胳膊骨折。

    “我恨她,我恨她!”那人疯魔了似的冲上来,智渊不禁后退两步。只见那人双手抓着栏杆用力摇晃,甚至将自己的头往栏杆上撞。将牢房里的另一个人吓得躲了好远。

    “杀了他。”智渊冷冷的伸出手指指向那个缩在牢房一角男人。

    牢房角落里的男人惊恐得发抖,而那个男人也停止了以头撞栏杆。他猛地转身就朝另一个人冲过去,仿佛将他满腔恨意都化作行动,他冲上去拼命殴打撕咬。场面血腥暴力。

    “少主。”智渊身后的黑衣人都难掩震惊之色。

    “暗夜,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智渊冷冷的看着这场战争结束,其中一个人已经被撕咬致死。

    “去,杀了你的妻主。”智渊冷冷说道,然后示意暗夜打开牢房的门。

    男人没有犹豫,冲了出去。

    “跟上他,看看他的行动,事后带回来。”智渊冷声命令。

    “是!”暗夜迅速跟了上去。

    智渊从怀里拿出那根草,他的手都有点颤抖,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亮得瘆人。

    一个时辰后暗夜回来禀告,那人已经将自己的妻主残忍杀害。第二日智渊再次去牢里亲自确认那人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而亲眼目睹了这件事的另一个人则惊恐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恢复正常的死刑犯,智渊欣喜若狂,他几乎想要大笑三声。一边的暗夜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

    智渊转过身看了暗夜一眼。暗夜点一下头,打开牢房门,拔出腰间的剑走了进去。身后很快传来两声惊骇的惨叫声。“少主。”暗夜一边将剑插入剑鞘,一边走回来复命。

    智渊这一次没有直接离开,他甚至亲自走进牢房,蹲下身来,伸出手去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认两个人都已经死透了。他才走了出来。“鬼绝那个女儿手上还有一棵草,派个人去给我搞到手!”他冷声道,“但是不要惊动鬼绝......”似乎犹豫了片刻,“也不要伤人。”他阴冷的看向暗夜,“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棵草的事情。”

    暗夜忙跪下身来,“属下誓死不说!”

    “走,我们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说罢两人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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