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官

    秦瑛心中天人交战,她既不甘心听从明帝的安排,放弃为女儿求娶永和,又不敢公然顶撞明帝,怕明帝认为她桀骜不驯。她想当初她都不曾为了江澄向明帝恳求,此时若是为了永和向明帝争取,似乎更加没有理由。然而若就此放弃,回去陈语和会不会抱怨她是一回事,她以后就真的和江澄没有半点关系了,那份求之不得的感情以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罢,罢,罢,想她秦瑛活了三十几岁,所求无有不遂,最大的遗憾便是当年一时软弱未向明帝求娶江澄,她不想把这遗憾再重新上演一回了。即便是被明帝拒绝,她也要为自己为女儿争取一回。

    “陛下”,她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向着明帝开口。

    明帝将视线看向她,眸光有些寻味。

    她方才心中天人交战,明帝和安澜两个就在一旁瞧着,两个都瞧出来她的神色不大对劲儿,完全不是欣慰欢喜的表情,两个便隐隐猜出来她多半是看不上永乐皇子,明帝心里颇为不快。

    作为永乐皇子的母皇,明帝自然不能够忍受儿子的妻家当着她的面说出嫌弃她儿子的话来,她抢先开口,替儿子永乐皇子撑腰:“永乐皇子是朕心爱的皇子,朕将他许给你家小怡,秦卿你还有什么不足吗?还不赶紧谢恩!”

    秦瑛刚要将永和的话讲出来,却被明帝抢先要求谢恩,明帝还恐她拒绝,凤颜含笑依旧,声音却加了几分威严。

    秦瑛心头再次矛盾起来,明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即便她不满意永乐,也不容她拒绝。

    她如果硬要求娶永和皇子,只怕会触怒天子。于她倒也没什么,明帝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将她怎么样,但若是被明帝识破她的私心,迁怒于江澄,可就不大妙了。

    那个可怜的男子,被天子冷落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被天子重新收纳了,却又只生了这么一个皇子,膝下没有依靠,恩宠也始终淡淡的,哪里禁得起天子的迁怒与猜疑呢?

    正犹豫着,安澜开口劝她了,“秦国公还不知道吧,永乐皇子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在几个皇子中性情最为温和大方,这也就是秦国公这样忠心耿耿的朝廷良将,才能娶得陛下心爱的永乐皇子做女婿,换个人家,陛下都不舍得给呢,秦国公你莫犹豫了,快快谢恩。”

    帝后都催着谢恩,这哪里还有商量的余地?

    秦瑛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情,向着明帝躬身行礼,“陛下将掌上明珠永乐皇子许给臣家小怡,着实是天恩浩荡,臣携全家谢陛下洪恩。”

    明帝松了口气,和缓了声音道:“秦卿免礼,你我帝臣联姻,以后便是极为亲切的儿女姻亲。”

    她说着话,给安澜使了个眼色。安澜会意,笑着对二人道恭喜:“恭喜陛下,恭喜秦国公!这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娶夫娶德,择婿择贤,永乐皇子的德行品格是没得说的,将来嫁过去,必能上孝岳翁,下侍妻主,和抚亲族,兴旺妻家,得了这样的好女婿,秦国公你就等着乐呵吧。”

    秦瑛听见安澜这么说,心里头也琢磨了一下,安澜作为皇子嫡父,敢大包大揽地应承永乐将来能够和睦妻家,那或者这位永乐皇子真如安澜所说,性情很好,这也罢了。想她娶了陈语和,吃够了夫郞脾气暴躁的苦头,女儿能得个温柔贤惠的正室,不再像她这般受夫郞的气,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至于她的私心和遗憾,唉,也只能就此算了。

    想这世上,心头有遗憾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秦瑛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秦瑛自我开导了一番,心平气和地告退离开。

    明帝和安澜却没能平静,帝后二人在秦瑛告退离开之后,很是愤愤不平。

    明帝气哼哼地道:“秦瑛这意思,分明是看不上咱们永乐,朕的皇子轮得到她挑肥拣瘦?若不是念在她立有大功的份上,朕非好好惩罚她一番不可。”

    安澜也不高兴,他很是心疼乖巧懂事的四皇子,批评秦瑛道:“她仗着自己立过功勋,就敢挑剔皇子,未免把她自己看得太重,把皇家看得太轻了!就她这个挑剔劲儿,臣侍真担心,永乐嫁过去会受气。她家陈语和本就不是个好相处的,她这个一家之主也这么拎不清,永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明帝倒不怎么担心永乐日子不好过,她冷声道:“敢给永乐气受?反了她了!朕的皇子,许给她们家是看得起她们,胆敢欺负皇子,就是藐视皇室,朕必严格处置,决不轻饶!”

    安澜听见她这么说,心里便踏实了许多,笑着道:“有陛下为皇子做主,是皇子们的福气。”

    明帝心思却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她噙着唇片问安澜道:“你瞧秦瑛方才的意思,她心里是想要定哪位皇子?”

    安澜心中琢磨了一下,长乐和持盈的亲事已定,他的乐安,虽然还没有明着定下来,但是关系亲近的文武大臣都知道他有意将儿子许给柳府,那秦瑛能够选择的皇子只有三位了,永乐她瞧不上,便只余弘文和永和两位皇子。

    这两个皇子,秦瑛究竟看上了哪一个呢?

    他联想到之前坊间传闻秦瑛心悦江澄,两个曾经定过亲事的说法,猜测秦瑛多半是想要永和做女婿,但若是这般讲,明帝一定会极为生气。

    这话是断不能讲的。

    这么多年,他始终把握一个原则,不管他同哪个后宫关系再不好,也绝不在女男私情上打击对方,毕竟这样的罪名太重太大,哪怕再得宠的后宫都承受不起。

    他笑着对明帝道:“多半是弘文皇子,弘文是文君所生,秦国公想要亲上加亲,也是人之常情。”

    明帝听了,也觉得很有可能是弘文,她微微叹口气道:“要不是弘文不肯与人共事妻主,朕倒是很乐意把弘文嫁给秦家小娃的。这话朕不好讲,等回了宫,皇后择个机会,同陈语和说透,别让他们误以为朕放着弘文皇子不肯给,非要将永乐许给他们家。”

    她面上说得再怎么强硬,内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秦瑛和陈语和心里有疙瘩,将来薄待永乐。

    安澜自然懂得她的担心,笑着答应:“臣侍会细细告诉语和的,陛下只管放心。”

    明帝眉头微蹙,拉着他的手道:“这回给永乐和秦家小娃定亲,把乐安和弘文的亲事也一起定了,他俩是哥哥,没有只定弟弟的,不定哥哥的道理。”

    安澜听了,便问她道:“那永和皇子呢,不一起定吗?”

    明帝道:“永和的亲事,待他爹爹回来再定。”

    安澜恐生变数,便替安家说话道:“皇子的亲事向来是母皇做主,倒也不用非等父君回来。”

    明帝微微叹气道:“是这么说,但安琪只是个侯爵,比起关家差了不少,朕在此事上已经亏欠了永和,只能在别的上头弥补。朕想着赏个宅子给永和,将来让永和同安家那小娃单独住,如此永和既不必受岳翁的气,朕百年之后,澄儿也有儿子媳妇孝顺。只是这样的大事,必要提前议定,将来才不扯皮,朕的意思是等澄儿回来,同安国公当众定下。”

    安澜倒着实没想到明帝为了让永和和江澄心里过得去,居然想出了给永和赐府邸的办法,他笑着感叹道:“陛下当真是用心良苦,对每一个皇子都疼爱到了十分。”

    明帝听了,便知安澜不反对她这么做,她笑着揽上安澜的肩膀,“朕能疼爱皇子的,也不过是婚嫁大事。早些安排明白了,上上下下也就踏实了。”

    安澜深以为然,倚在她肩头道:“小男儿家,也只有这一件大事,不像公主们,读书习武当差宣力管军治民,事情多如牛毛。”

    明帝微笑,“谁让她们是公主哪,公主不是那么好做的。”

    两个说说笑笑,不觉已到申正。

    明帝微有些困倦,便拉着安澜补了个午觉。

    帝后二人在雅州日子香梦沉酣,那假柳笙则在京城歌舞宴会,恣意快乐。

    明帝在雅州传宣臣下,欲在近日之内开凿雅州河道之事,假柳笙在今个儿早上就知道了。她眼下占着柳笙的右相位置,所有的军国大政均会送到她手上。

    她听见明帝在雅州忙碌政事,月底之前都不会回京,首先想到的便是她足足有四天快乐时光,可以不用上朝,不用顾忌像不像柳笙,可以随心所欲地饮酒作乐。

    她高兴极了,中午就在天禄园中设宴,宴请楚宙、郑凌岫、蒋苓、任蔷、萧霁月、陶怡萱几个,她是个精细的人,这次的宴请属于三生三熟,楚宙、郑凌岫、蒋苓三人属于上次便已请过这次复请的,任蔷、萧霁月、陶怡萱却是她第一次请。

    如此,在楚宙、郑凌岫、蒋苓三人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柳笙的情况下,便是任蔷、萧霁月、陶怡萱三个有什么疑虑,也只能怪自己多疑。一顿宴席用得其乐融融,酒到半酣,这假柳笙好色之心就起来了,尽往那內帷之事上顺口闲扯,先是说自己家那个云雪如何知情识趣,接着便问那楚宙几人各自的侧室是何性情?

    楚宙几个就跟着夸耀自家侧室,那假柳笙听闻楚宙的两个侧室友琴、友瑟,是最会以放浪的手段会取悦妻主的,心里头便痒痒起来,问楚宙道:“如此美人,本相能得一见乎?”

    那楚宙对这友琴、友瑟原本也是视如玩物的,听见这假柳笙想要见识见识这友琴友瑟的美貌,心里头虽然不是十分情愿,却也没有坚决反对之意,只是她毕竟也是大家小姐,要让她当着众人,公然把自家侧室献给相国赏玩,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这假柳笙却也是个会洞察人心的,给她带过来的扮做西境豪绅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同伴立刻开导这楚宙道:“哎哟,我的楚大小姐,相国大人不过就是想瞧瞧你家友琴友瑟,你怎么还舍不得拿出来了呢,相国难道是外人吗?你这么防着她,当宝贝似的看都不看一眼?谁不知咱相国是最风雅又最大方的,倘或他们两个果真能入得相国的青眼,那相国还能让大小姐吃亏不成?”

    那楚宙听了,便动了心。她一直想要再晋一级官职,之前总被明帝和柳笙压着不肯同意,她母亲楚昀又丢了吏部尚书的宝位,只在朝中挂个闲名,她正愁此生晋迁再无希望,这可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么?

    当下她慨然答道:“这位姐姐说的是,能被相国看上,那是那两个小蹄子的造化。我这就让人接了他们来。”

    那假柳笙见她知机识趣,便同她连饮了几杯酒。

    及至友琴友瑟到来,假柳笙已经同这楚宙称姐道妹了。

    楚宙却也会做人,见假柳笙盯着友琴友瑟瞧,眼睛都有些发直,便借口相国饮酒多了,与那假扮西境豪绅的女子一起将这假柳笙扶到雅间后头的一处净室小憩,出来之后,就把那友琴友瑟喊到僻静处悄悄吩咐,要他二人进去服侍相国。

    那友琴友瑟虽然生性浪荡,却也不敢贸然进去服侍这假柳笙,两个拿腔拿调地对着楚宙表忠心,“奴家是妻主的人,怎么能够去服侍别人呢?求妻主开恩,饶过奴家。”

    楚宙冷声道:“你们莫装呆,柳相国看上了你们,这是你们的造化,还不赶紧进去,等本小姐催你们呢?”

    两个仍旧不肯,委委屈屈地道:“奴家就怕伺候了柳相国,妻主就不要奴家了。”

    楚宙听了,便有些犹豫了。她想这两个小蹄子说得不错,倘或他们真地服侍了柳笙,她必然不会再要他们,他们两个也服侍她将近一年了,枕席间的放浪一直让她迷恋不已,这会子说给柳笙就给柳笙,她也未免太绝情了。

    她正在舍不得,那假柳笙却在净室中等得不耐烦,打发那同伴出来催促楚宙速速将人送进去,那同伴是个惯会拉大旗做虎皮的,见楚宙脸上现出犹豫不决的表情来,便知她要反悔,沉了脸色教训她道:“楚小姐,你既已答应了相国,怎可出尔反尔?你就算是再舍不得他们两个,也不能戏耍相国,相国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瞧上的人,还能容你拒绝?你要是再这么推三阻四的,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那楚宙听见这人如此训斥她,倒也有些被激起了脾气,她想她一个堂堂的尚书家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挤兑,她变了脸色道:“你这么说,柳相国也太霸道了,我就是不把人给她,她还能罢了我的官不成?这凰朝须不是她做主。”

    净室中,假柳笙听见楚宙恼了,便喊那同伴进来,她附在同伴耳朵边,同伴立刻去传了笔墨纸砚来,那假柳笙刷刷两笔写好告身,盖了柳笙的印章。

    那同伴得意洋洋地把告身拿出来,递给楚宙,斜着眼睛问她:“楚小姐,您瞧这个。”

    楚宙看到这告身就愣住了,从五品的秘书丞,事情少品级高,她梦寐以求的好职位,而且比她原本的从六品通事舍人,高了整整两级,她原本同意把友琴友瑟给喊过来的时候,心里只期盼着能够进一级,成为正六品官,哪里想到对方如此大方,直接给了个从五品,她简直要不敢相信了。

    她看着那同伴,颤颤巍巍地问她:“这,这可是秘书丞的告身,相国确定给我了吗?相国不怕圣上回来不依吗?”

    作为前吏部尚书之女,楚宙自然懂得朝廷的除授官员的规矩,虽说宰相有权通过堂除的方式不次升迁官员,但若是超拔太过,被天子知道了,天子绝对会找宰相的麻烦的。以往柳笙在这方面从不忤逆明帝的,便是柳笙自己的亲堂妹柳菲菲,也在一个从六品的太仆寺丞的位置上熬了好多年,才因为送亲尔雅得了一个正六品的起居舍人。

    眼下她不过是献出两个侍儿,就能连升两级,她自己心里都不踏实。

    那假柳笙的笑声传了出来,声音四平八稳,“一个毫不起眼的冷官闲官,本相给你就是给你了,凭着本相同皇上的交情,你还怕这官职被皇上收回去不成?放你一万个心吧,这点权力本相还是有的。”

    那同伴也在旁帮腔,“楚小姐,你可真是贵人多疑,相国做事,哪有不万全的?你见过皇上几时驳过相国的面子?”

    楚宙听了,细细思量了一下,深觉这话有理。

    她乐滋滋地接了告身,向着净室抱拳行礼:“卑职谢相国栽培,卑职谢相国栽培!”

    谢完了假柳笙,楚宙就冲着友琴友瑟一挥手,赶二人进去伺候:“好生伺候相国,相国是这凰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跟着相国你们就算是麻雀变凤凰了,多少荣华富贵等着你们享用,别糊涂了,赶紧进去。”

    友琴友瑟跟在楚宙身边小一年了,自然也识得了眉眼高低,见这柳笙转瞬之间就把楚宙连升两级,心里头也就活动起来了,想着跟着相国终究比跟着楚宙这么个五六品官强得多。

    两个眉眼含笑地进了净室,拿出手段来,服侍这假柳笙。

    假柳笙在净室内逍遥快活,那楚宙手捧着盖了政事堂大印的告身,得意洋洋地返回到宴席上,那郑凌岫、蒋苓、萧霁月几个原本还有些看不上楚宙卖侧室求荣的行径,及至看见这秘书丞的任命,全都跟着转了态度。

    郑凌岫心里琢磨,她也不是没有能放浪会撒娇的侍儿,何不也拿出来讨好相国?若是能让相国满意,趁天子不在京城,也给她弄一个不次升迁,她可就赚大发了。

    那蒋苓、萧霁月也是同样的想法,两个都在琢磨,把房中最为放浪的小郎丢一个出来送给相国,她们的升迁就有指望了。

    只是萧霁月毕竟是亲王世女,不好把这羡慕表露得太明显,只亲亲切切地同楚宙饮酒,一口一个妹子,喊得亲近极了。

    这郑凌岫、蒋苓和萧霁月三个都是说行就行的性子,这日宴席结束,三人便同这假柳笙的同伴商定,翌日在鸣琴园宴请相国。

    假柳笙当晚携了友琴友瑟祖家小院,只对云雪说这两个是带过来伺候他的侍儿,云雪虽然瞧见这友琴友瑟言行孟浪,不像是侍儿的模样,无奈假柳笙坚持说他们两个就是侍儿,说完之后,不容分说携了云雪的手,同云雪上楼缠绵,这云雪也就顾不上分辨友琴友瑟的身份了。

    次日二十七日,郑凌岫、蒋苓和萧霁月在鸣琴园设宴宴请假柳笙。三人各带了一个侍儿小郎。三个年轻妖媚的男儿,围着假柳笙劝菜劝酒殷勤伺候,宴席到半酣,三个人便吩咐那三个男儿进去伺候相国饮醒酒汤。假柳笙却是很有算计的,琢磨着萧霁月乃是亲王世女,眼下又已经是秘书少监,要再往上更进一步,那别说她这个假柳笙了,就是真柳笙也未必做得了主,便只敷衍着萧霁月,不肯收萧霁月给的那个小郎,只收用了郑凌岫和蒋苓送的侍儿小郎。收用完毕,她却不肯如昨日那般当场写告身,以祖家小院院子狭小住不下那么多男儿需得另行租赁院子为由,向郑凌岫和蒋苓各自索要了五百两安置银,这才提笔落字,给郑凌岫一个从七品的太仆寺主簿,给了蒋苓一个正六品的大理寺丞。

    郑凌岫和蒋苓都对这假柳笙千恩万谢,两个喜形于色,拿了告身扬眉吐气地走了。

    那萧霁月见这情形,羡慕得要疯,咬了咬牙,命人从家里拿一千两银票过来,递于这假柳笙,“相国好歹帮妹子一把。”

    假柳笙筹谋了一下,对这萧霁月道:“你是世女,再往上升很难了,不过你要只是想晋级,不求掌权,倒还是有法子。不知你肯不肯做武将?若肯,本相能保你做个正四品的壮武将军。”

    那萧霁月思量了一下,觉得升迁文职无望,那晋个武职也挺好,甚至感觉更加威风。

    那假柳笙见她乐意,这才接了银票,收下小郎,对这萧霁月言道:“本相回去就写奏折,待皇上回朝,就举奏你做壮武将军。”

    萧霁月简直要感激涕零了,“多谢相国栽培,相国以后就是妹子的再生母父。”

    假柳笙自己也欢喜极了,她想这右相做起来当真是舒爽极了,短短两天,她就收了五个侍儿小郎,凭空得了两千两银子。

    这样子下去,不消一个月,她可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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