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Chapter 33

    顾烨星住院的事儿很快就被现场拍照的人传了出去。

    一时间#顾烨星鞭子#登上热搜。

    【美女好惨啊】

    【剧组能不能用点心啊,道具做得这么逼真真不怕伤到人了?】

    【我就说,恶人有恶报,顾烨星能有今天是她自作自受。】

    【对啊对啊,你们可别忘了这人以前到处蹭男明星热度不说还和某导演cz哦。】

    【楼上毛病?那鞭子真该抽你身上】

    【gyx这劲儿也太大了吧,打到自己身上就这么皮开肉绽了?】

    【这要是打到小司身上不就??】

    【啊啊啊啊啊啊!我们小司没事吧!!!】

    舆论的中心从她渐渐转变为司云清,他家的粉丝在这个词条下到处撕,撕的主要对象还是顾烨星。

    她中毒的是事倒是还没传出来。

    而且,纪满的照片也没被传出。

    李雅秋也很纳闷,“谁这么大胆敢在现场下毒啊草。”

    “横店到处是摄像头,这下毒的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摄像头?

    顾烨星愣了愣。

    难道说。

    “雅秋姐,你去叫人看看现场的摄像头吧。”顾烨星扶额,心跳得很快,“我怀疑那个摄像头已经被人破坏了。”

    她的猜测也不无依据,毕竟她家门口那个摄像头就是这样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抹掉的。

    如果是同一人所为,那手段应该相似。

    李雅秋嗯了声,“好,我马上去查。”

    “你安心养病。”李雅秋顿了顿,“最好别谈恋爱啊,你现在在事业上升期。”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这些有多来之不易的。”

    顾烨星没说话,沉默了会,径直将手机挂掉。

    护士小姐给她挂上了点滴,对着她勾出一丝甜蜜的笑,“睡个觉,一会醒来就好啦!”

    顾烨星也温柔地回笑。

    身体往下滑了点,顾烨星拉过被子盖过脑袋,小腿麻麻的,那团伤口仍旧有些刺痛。

    百无聊赖之际,又打开了快走。

    囤了好一顿时间的漫画终于更新了。

    继上次看山和山在微博和快走动态上发了那条“求-爱”动态后,顾烨星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直视这位大佬了。

    总觉得那个猫咪头像背后是个怪蜀黍,甚至还有可能是三四十的猥琐怪蜀黍。

    奈何看山和山又是个非常具有个人特色的漫画家,画风精美每个人物都设计得别有匠心,剧情钩子还放得特别好,环环相扣,每一处细节都是伏笔,看得她欲罢不能,惊叫连连,看完一话又接着往下一话看,如此往复,沉迷其中,再次爱上这人。

    妈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有才的人啊啊啊啊啊!

    顾烨星甚至都开始在脑补这么大的ip以后要是改编了能不能有她一份。

    到时候她一定一定要自己做份三十页的PPT做自我介绍,向看山大佬展示她对《笼中人》和刘玉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理解。

    球球了。

    作者大大看看她吧呜呜呜。

    边妄想着边看,不知不觉,囤着的几话又没了。

    最后一格停留在刘玉叫了声掉进陷阱,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顾烨星叹了口气,默默退出快走。

    抬眸扫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要命。

    看山大佬和那个害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的男人跑去哪儿潇洒了??

    ----

    纪满从外边买了点银耳粥回来,远远便看到病房里的人盖成一个白白的大茧子。

    脚步放得轻了些,回头看了眼李瑟,用眼神示意他小点声。

    两个人就这样跟做贼似的进了屋。

    纪满把保温饭盒置在铁皮箱上,转了把椅子到床边,身形一曲,坐到她的身边。

    少女身形渺小,远远看去,好像只有巴掌大。

    白色的床尾漏出一只粉白的小脚,瓷玉似的。

    纪满眸色一沉,用手招呼开李瑟。

    “出去。”

    “一会再进来。”

    李瑟:“……”

    行。

    偶滚。

    纪满不说话,只是这样安静地看她。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这样平凡地相处过了。

    窗帘罅隙里漏出点光,他的黑眸底明明灭灭,锁骨上似绽着淡色的竺葵。

    这样的消毒水味反而令他安心。

    她的电话安安静静地躺在枕上,忽地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是“玉皇大帝”。

    响了一阵,没人接,挂了。

    紧接着又开始震动,这次显示的是“王母娘娘”。

    纪满:……

    她还真是仙女啊。

    电话缠人,纪满怕把她吵醒了,便接了起来。

    边打边往外走,走到走廊去。

    楼梯间里去。

    “喂。”

    “喂宝贝你现在在哪儿啊?没事吧?我们看到新闻上说你受伤了?”

    “宝贝?宝贝?”

    黄若兰的声音里带着些急切,甚至于说哭腔。看到自家的乖乖女儿受伤,好不容易才打通电话,这头还不说话,她心急如焚,猜忌再度被加重。

    顾风把电话拿了过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孩子,你妈现在不在了,你老实给爸爸说。你到底怎么了?”

    纪满缓缓启唇,声音里带着些严肃,“叔叔,是我。”

    顾风愣了愣,许久才怀疑似的说出答案:“纪满?”

    “嗯。”

    “你现在是和阿星在一起吗?”顾风听见纪满的声音也算是松了口气,开了免提,把电话还给黄若兰。

    “在,阿星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

    ?

    这段话配上这沙哑的声线怎么显得莫名怪怪的……

    “阿满,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黄若兰说,“阿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看新闻里说她中毒了?”

    纪满想了个婉转的说辞安慰,黄若兰半信半疑,但是在纪满和顾风的双重抚慰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就拜托阿满你多好点心思了。”黄若兰说,“叔叔阿姨晚上来给你们带点好吃的啊。”

    “嗯。”

    纪满斜倚在墙面上,扬起脸,虚无地扫了一周,又脆弱地颓下。

    昏暗的楼道里,人群的咳嗽声,呜咽声如怪物般涌现。

    连苍白的指甲都显得如此难堪。

    “阿满。”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叔叔阿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

    “希望你能早点解开心结。”

    “嗯。”

    电话挂断了。

    纪满眼里的光也熄灭了。

    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盒,食指在锡纸盒上点点,灰黄的烟从里头跳出,他把烟塞在嘴里,砂轮响了一声,他的脸上短暂地亮了亮。

    青白色的烟雾蒙住他的脸,他再次坠于漩涡。

    ---

    李雅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去报了警。

    但是他们这儿地处偏远,在山里不说,还是在山顶,最近的警厅都要开车两个小时才能到。

    李雅秋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才想起赃物不见了,让肉肉去找。

    可肉肉无功而返,不仅没找到,连案发现场都被保洁打扫得干干净净。

    心跳得越来越快,李雅秋想先去找监控来看。

    可安保们跟被买通了似的,打死不让。

    李雅秋失控地喊:“你们怎么回事啊?演员鞭子上无缘无故被抹毒是很重要的事好吗?我们作为受害的一方有权利调看监控。”

    安保叼着烟很不屑道:“哦,你谁啊你,你让我给你看我就要给你看?”

    “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那鞭子上有毒啊,你有证据吗?万一那个姓顾的是自己被蛇咬了怎么说。”

    “滚远点!死女人!”

    “你!”

    李雅秋还没说完,肩膀上耷了只手。

    司云清的脸上完全没了往日的温吞,他声线严肃,一字一顿道:“你好,安保大哥,麻烦给我们看一下监控好吗?”

    司云清的身后跟了个黑衣男人,男人看上去一脸正气,眉目刚烈,往那儿一站就是面旗。

    安保愣了愣,互相看了眼。

    尔后甩了甩夹着烟的手,不耐烦地扬起烟灰:“看看看,别说是我们让你看的啊。”

    说完两个人就背着手往边上走去吞云吐雾。

    果然如顾烨星所说,事发前一段时间道具间的监控被抹了。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走到镜头下,腮帮鼓动,从嘴里吐出一颗口香糖。

    然后牢牢地黏在摄像头前。

    等过了快二十分钟,摄像头才重新恢复正常。

    但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

    李雅秋一眼就认出这个凶手:“是他!就是他!经常深更半夜敲阿星家门的私生!”

    “准没错!”

    黑衣男犀利的眼神扫过来,一本正经道:“确定吗女士?”

    “确定!”李雅秋搬出体检数据佐证,“我两只眼睛都是5.0。”

    “行。”黑衣男直起腰板,喊来了门外更多的人,“小汪,小徐,都进来吧。”

    李雅秋这才发现,门外乌泱泱地站了一大帮人。

    安保们显然也被面前的现象搞得一头雾水,上前拦了拦,脾气很差地推他们:“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

    小汪淡淡道:“我们是警察。”

    “……”

    安保不说话了,安静地站在一边。

    但也不算安静,牙关咬得嘎吱响手也紧紧交叉摆在胸前,帽下留着一颗接一颗的汗。

    他们这儿很快便包围,李雅秋,肉肉和司云清先到宫门口等着。

    李雅秋略感意外地问:“你找的?”

    司云清嗯了声。

    “不是,警察局到这儿不是要两个多小时吗?你怎么做到的?”

    司云清恢复成礼貌谦逊的状态,轻松地笑笑:“我家有飞机。”

    “……”

    Ok,fine。

    当我没问过。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骆佳雨从监视器中看到警察们的身影,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完了完了,警察来了。”骆佳雨空洞地念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个翻身,抱住了龙清明的大腿。

    “清明!你要救我。”

    昏暗的球形灯四射着意乱情-迷的光,桌面上遍布白色的粉末和五颜六色的情-趣胸衣,酒瓶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龙清明搂着另一个身材火辣,两个球有人头大的女人肆意亲吻,手还不规矩在紧绷的衬衫里来回摩挲。

    苹果绿的酒顺着脖颈落下,挂在黑色的胸毛上。

    龙清明完全没听到她的叫喊。

    “清明!你说说话呀!”

    “说你妈个屁,没看见老子正忙吗?滚远点!”龙清明心里烦闷,一脚踹开了骆佳雨。

    骆佳雨弱不禁风的,那经得起他这一脚。

    唰地一下翻倒在地不说,头还磕到了边上的酒瓶。

    砰!

    酒瓶四分五裂,玻璃炸开。

    一枚枚五彩斑斓的碎片扎进细嫩的头皮,骆佳雨“啊”地惨叫一声,血立刻从额头里渗出。

    远远看去,她的大半边脸都笼罩在黑红的血下。

    杀戮的气息融进烟蓝里,空气中氤氲着可怖的腥味。

    骆佳雨颓败地趴在地上,如丧考妣。

    门外响了声,龙清明踹了踹脚边飘飘欲仙的女人。

    “快去开门,把东西都收好。”

    “好好好好。”

    女人像狗一样跳起来,手臂搁置在白色案板上,擀面杖似的把粉末赶到一张白纸上,她把白纸捆好,用啤酒清洗掉案板,屁股一撅,站了起来。

    她拢过胸前乍泄的春色,娇滴滴地喊:“谁呀~”

    拉开沉沉的门,浮现出一张淡漠愠怒的脸。

    纪满咬着烟,声线清冷,“龙清明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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