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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2

    本以为是个愉快的一天,可总是有那么几只花花绿绿的死苍蝇飞来飞去,厌恶至极,让人好生不痛快。

    就像现在,门前突然来了几位穿红着绿的女孩,其中穿着十分华丽,楚氏如今刚上去,自然请不来什么高宾贵客,除了几个很是要好的世交,当然花氏就算一个,可眼前的那两位又不知是哪家的贵家女娘……

    “潇潇,你家请了她们?”花栀跪坐在毛垫上,时不时看那两个女孩。

    “没……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来了。”潇潇低着头捏紧了些腿上的衣裳。

    花栀像是看穿了些什么,没再说话,花栀看向那两个女孩,她们正在看潇潇,还笑了起来,但并不和谐,更像是讥笑,脸上更是好似写满了长牙跋扈,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两位女孩向前走到楚老夫人面前,行了揖,就转过头嚣张的看向楚潇潇,其中一个身穿深紫色曲裾深衣的女孩走到跟前,故意道,“今日一来,我都不敢认潇潇妹妹了,到底是不一样了。”

    “是啊,从前那土得要命的母娘,今日还有模有样的。”身后跟着的绿色衣服的女孩添火道。

    “嘉嘉妹妹说的哪里话,潇潇妹妹不就是以前总爱跟在我们屁股后头嘛,还甩都甩不掉。”说完,两个女孩用衣袖捂着脸嘲笑。

    花栀听她们说话像是故意说给旁人听的,那意思像是在说,楚潇潇从小到大跟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后头,甩都甩不掉,还每天讨好她们,像个挡刀的。楚潇潇衣服捏得更紧了些,刚想张嘴就被旁边的花栀给拦住了,花栀看了她一眼,用神情告诉她,没事,我来。

    “两位女公子说的不错。”花栀说到一半,楚潇潇茫然的看着花栀,那两个还正在洋洋得意,可在下一秒便笑不出来了,“潇潇阿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漂亮了,比一般人都漂亮。”

    花栀在“比一般人都漂亮”上故意加重了语气,像是专门故意说给站着的两个花苍蝇听的。

    两个女孩听着这话脸都绿了,对着花栀说:“我们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楚潇潇就是个土包子,”

    绿色女孩又指向楚潇潇,“楚潇潇,你别装模作样了,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以前求我们和你交好,不知有多恭敬,现在倒会摆架子了!你可还记得不久前在花园后面出恶言,还殴打……”她声音越来越低,不敢说下去了,意识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都在窃窃私语。

    花栀直起脊背,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又冷漠道:“知道的是来参加楚氏的宴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架势是来向楚氏讨债呢。”

    周围的人都开始点头,两个女孩见状慌张了起来,毕竟来前自家阿母早已交代不可出言不讳,于是强颜欢笑道:“女公子哪里话,我们只不过是叙叙旧罢了,今日倒是我们失礼了,望女公子和潇潇妹妹不要往心里去。”说完,就气哄哄的走了。

    “谢谢婠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楚潇潇满眼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位虽然只不过刚过及笄,但皮肤白哲不说还甜美,生的极其有保护欲,让楚潇潇这样生性乖巧的女孩都想保护。

    “哎呀,不用这般客气,你是我阿姊,我不保护你我保护谁?”花栀牵着楚潇潇的手揉了揉,像在安慰。

    花栀又看了刚刚已经被自己教育过的那两人,不禁心烦,“潇潇阿姊,我出去透透气。”

    “好,早点回来。”楚潇潇看着走远的人,很是羡慕。花栀站在廊下,深吸了好几口深冬的寒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女公子为何不披披风就出来了,现在天寒要是又发烧了可不好。”阿桃边说边把披风披在花栀的肩上。

    “阿桃,你进屋待着吧,我想一个人走走。”花栀看着廊外的天空,静静说。

    阿桃也不是扫兴的人,或许可能是太懂自家女公子,便自觉离开了。

    此时楚府正堂和西院满是宴饮之声,宾客如云,奴婢如梭,花栀淡淡的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东侧院落而去。这座府邸占地不小,楚家搬入后人手和时间都不足,因此许多地方还没整理好。比如东侧这片小小的山坡,据说楚老夫人喜好静僻,不曾想过打理。于是花栀朝那走去,就是三两处歪七扭八的山石,一小片结了冰的池塘,还有分辨不出品种的老枯树十余株。这时花栀看到了一个秋千,缓缓的走了过去,吹了吹又拍了拍就懒散的坐了下去,也不管这个秋千是否真是干净了。

    只要不知道,那就是干净的!花栀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小时候的花颉还没有这般忙,齐娩天天经营忙着自己的胭脂铺,没有时间陪着花栀,每天都是花颉和花清宇陪伴,小时候花栀对秋千很执着,每天都要荡秋千,一天不荡都不行,于是花颉荡累了就换花清宇。小时花栀不爱读书更不爱看书,花颉和齐娩很是无奈,于是夫妻想了一个招,只有每天花栀背会一首诗或者词,不仅可以荡秋千,还可以带花栀出去游玩,当然,花颉和齐娩不是偏心之人,知道花清宇不用操心,每次带花栀出去也会带着哥哥一起出去有时候哥哥还不想出去。

    花颉就会开玩笑的对花栀说“你看哥哥,再看看你,都要惯坏了!”说完,就用食指勾了勾花栀的小巧的鼻子。

    自从这次之后,只要哥哥不出去那花栀自己也就不去了,跟着哥哥一起读书,花颉和齐娩看到了这个情况很是满意。

    其实每次花清宇有时候并不想出去,但是花清宇是疼爱自家妹妹的,但又不想让花栀把这个毛病变成习惯,就半月大概都会去个三,四次。

    突然,一道熟悉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拉回了花栀,“女公子,别来无恙否?”

    “是谁?”花栀直起身子从秋千上跳下来,好奇的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

    那位年轻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走了过来,只见一位身着荷叶色织锦曲裾儒袍的青年文士不知何时走至花栀对面,就站在距她五六步远之处。他大约二十出头的年岁,比那人矮了几寸,身形秀美清瘦。

    这人花栀认识,是今年的大状元,听闻文武双全,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花栀首先感到的是警惕,又看清了年轻男子的脸,客气道:“不知何公子又有何见教?”

    何森越见花栀一点情面不给,轻轻皱眉道“女公子还真是‘王八打架’。”

    花栀挑了挑眉,对着何森越行揖,微笑着说“何公子这是哪话,我只不过是问公子找我做甚。”

    这人怎么回事,都没跟他搭过话……

    见状,何森越轻笑,“女公子今日倒是客气得很。”

    “所以,何公子到底是有何事啊?”花栀直接开门见山。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想来看看女公子。”说到这里,何森越的眼睛把我花栀从头到尾都扫了个遍,“现在看到女公子,想来也无需我看了。”说完,何森越转头,朝刚才来的路道返了回去。

    花栀心想,这人怎么这般奇怪啊,说话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还没想完,那人竟背诵起了诗经《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为何要背这首呢……

    何森越第一次见花栀是在那天陆今安回都城时,看见她和陆今安在大街上争吵,还是穿着男装,就那一次就觉得这个女娘甚是有趣。本来还想去打听她是哪家女娘的,结果她自己气誓旦旦的说出来了,也到是省下了这份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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