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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明鹿奸细

    屋外的是黑漆漆的夜一片静谧,屋内灯火明亮,伴随着阵阵痛苦□□,贺晚星站在屋外,手里拿着那被鲜血浸湿了的衣裳,既害怕,又担忧。

    屋里的□□逐渐弱了下来,门吱呀一声打开,大夫提着药箱往外走。

    贺晚星焦急到: “大夫,他怎么样了?”

    “老夫已经为这小子缝好伤口了,看着白白净净的,还真是个硬汉子,硬是没让我用麻沸散。”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递给她一张药方, “你每日给他换药,未结痂前伤口不可沾水。”

    贺晚星听得心惊胆战,不用麻药缝合伤口,这得多疼啊!她谢过大夫,赶紧冲进去看赵寂言。

    屋子里的血腥味直窜鼻腔,赵寂言懒懒散散地躺靠在床上,他身上伤口不少,但都不致命,只是左臂有一处伤口略深需要缝合,刚才大夫说要用麻沸散帮他止疼,他拒绝了,倒不是因为他闲着没事自虐,只是想调动微弱的内力试试,体会一下有内力护体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自从有了自己的兵器,他习武的热情越涨越高,小刀和熊致一个耍刀,一个用剑,两个争着要教他习武,徐琰师傅让他自己参悟如何使用轩风,他便向小刀和熊致请教如何增长内力。

    他每日白天除了找两人切磋招式,晚上还一个人在静谧之地就这月光修养精气,这几天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招式更轻盈,五感也更明锐些,持轩风时总觉得身上有一股缓缓流动的热气,开始琢磨如何以轩风为防守抵挡他人利器攻势,结果才创不足三招,就遇上了黑衣刺客。

    虽然受了伤,但刚才大夫缝合伤口时他以内力护体,竟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勉强也能够忍受,难怪之前熊侠凌被刺穿了肩膀都能面不改色,内力深厚就是好啊!

    不过他也不赖,好歹是入门了,只要他好好修行,内力一定会慢慢提升,想到这里,他心里高兴,忍不住弯了弯唇。

    贺晚星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诡异场景。

    赵寂言受伤的手耷拉着,他的里衣因刚才的缝合而汗湿,又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发白,但他脸上毫无痛苦,甚至眉眼舒展,唇角微勾,明明刚才都痛成那样了,现在居然还在笑!

    看着他手臂上狰狞的缝合伤口,自己的胳膊也隐隐作痛,三两步跨至他面前,生气道: “你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傻,有麻药为什么不用!”

    她声音还有点哑,眼睛也肿着,赵寂言被她冷不丁的一吼回过神来,她语气虽然冲,但双眸间都是忧虑,他心中一暖,笑了: “我真没什么事,就是流了点血而已,我早跟你说过我学了武功,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一点儿都不疼,真的!”

    贺晚星心里一软,忍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给他喂了口水,声音有些别扭: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这次救我,我欠你一次。”

    赵寂言刚喝下一口水就差点被呛死,他敲了下她的头道: “咳咳——你才是傻,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胡说八道!”

    “可是,可是我——”

    贺晚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想反驳却不知道赵寂言因为自己受了伤,她有些愧疚,更不知道如何弥补。

    赵寂言见她傻坐着,眉间愁云不散,就知道她在自责,心中叹一口气,什么弥补不弥补的,以前多聪明一个人,现在怎么憨憨的。

    他清清嗓子,还是正事要紧: “别瞎想了,你都给过保护费了,这是我职责所在,你知道刚才杀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之前还是下毒,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贺兰清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

    赵寂言长腿一伸,靠在床上休息,现在猜测这么多也没有,小刀轻功了得,熊致也跟了上去,抓住那个刺客应该没什么问题。

    ...

    另一边,小刀紧随着黑衣人穿梭在市井小巷之中,她步履如风,熊致紧随其后,很快便将黑衣人逼到了巷中死角。

    她毫不客气地拔出刀: “你是什么人!”

    先前隔得远,现在才发现这黑衣人个头与她差不多,身形也单薄,是个女子。

    玉兰她摘下面罩,娇媚神态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视死如归的神情和阴冷双眸。

    她没有办好主人给的任务,反而将秘密泄露了出去,即便回了鸠阎道也是一死,那个大理寺卿也不是善茬,估计已经发现端倪,总归是一死,倒不如多拉几个挡路的垫背!

    她两指轻轻一捻,腰间的软剑出鞘,银光闪地二人眼眸微眯。

    熊致动手向来不喜欢废话,不等小刀再追问,他已经和玉兰打斗起来,玉兰打算玉石俱焚,出招是又快又狠,他被玉兰的软剑刮了左脸,也不再收着招式,剑气震地她吐出一口鲜血。

    “这女人是个疯子!”

    “留活口!”玉兰武功不如他俩,有熊致出手就足够了,但眼见熊致被激怒,怕他失手杀死玉兰,小刀忙不迭提醒他,随后以刀背为刃,打的玉兰五脏六腑巨裂,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单手撑地竟还想去拿软剑。

    熊致一脚踩在软剑,见玉兰以无抵抗之力,摇摇头道: “不自量力。”

    小刀将刀悬在她脖子上,问道: “你是谁,到底为什么要杀贺兰三小姐?”

    她抬眸瞪着两人: “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玉兰红唇微动,熊致猛然反映过来,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没让她把毒药吞下去。

    见两人靠近,她又将全部内力汇于掌心,不顾脖颈处架着的大刀,使出全身力气向小刀胸口击去。

    小刀本没想杀她,也没想到她会玉石俱焚,这女刺客的功夫不如她,即便是中了一掌也不会有大碍,谁知熊致长剑一挥,直直刺进了玉兰心口。

    她痛苦哀嚎一声,垂下了头。

    “你...你杀了她!”小刀不可思议。

    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她知道熊致冲动,但没想到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她要杀你!我怎么能不出手!”

    “她内力所剩无几,伤不了我,她刚才是一心求死故意激我们。”

    熊致当然也看出来了,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出手了,玉兰那一掌说重不重,虽然伤不到小刀性命,但挨上一掌肯定也得吐一口血难受好几天...

    等等,她好不好受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他有些懊恼怎么手不听脑子使唤就把人杀了,嘴硬道: “死就死了,把尸体带回去,肯定还有线索!”

    随即抱着臂背过身去,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见熊致现在是连跟她说一句话都厌烦,小刀也浅浅叹了口气,他这人说话做事向来固执,大概是真的再也不愿意理她了。

    ...

    紫竹院内,李景煜一身秘色常服,正在与赵谦对弈。

    褪下帝王光环的他没了天子的盛威,少年英姿眼底含笑,倒显得平易近人。

    但赵谦不会这么以为。

    他看着李景煜长大,深知在这皇宫之中他是如何步履维艰迎着阴谋算计走上如今这个位置的。

    “陛下今日前来,是为了樊相长子一事吧。”

    他开门见山。

    李景煜落子的手指顿了顿,随后坦然放下,抬眸微笑: “为何朕不能来与老师叙叙旧?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赵谦起身拱手道: “樊相一事已传入京中,赵某虽不问国事许久,但难免保不了市井俗语入耳。”

    “噢对,我忘记了,这些年老师远离朝堂,去乡下做了个教书先生,真是屈才...”

    “市井生活可有比朝堂有趣?”

    “多了些怡然自乐,少了些针锋相对。”赵谦面不改色。

    “甚好,甚好!”李景煜示意他坐下,

    “不过这么多年了老师还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贴心人也没有,你这许多年杳无音讯,刀护卫可挂念的紧,不如这样,朕做了媒人,将刀护卫许配给你,可好?”

    一旁刀芝敏闻言心中大惊,慌乱开口道: “还请陛下莫拿属下开玩笑,属下...属下哪里配得上赵大人。”

    她话毕余光瞧了瞧赵谦,那人却面色冷淡道:

    “赵某孑然一身早无娶妻生子的念头,如今也不再涉足朝堂,只是乡下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刀护卫忠心耿耿护陛下周全,陛下若真有意为她终身大事考虑,也应该配个良人。”

    刀芝敏闻言喉咙有些发紧,未得陛下允许她不敢抬头,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接受她。

    李景煜见二人气氛尴尬,指节轻叩桌面,笑道: “何必这么严肃,朕不过说笑而已。”他话锋一转,收敛了笑容,语调有些冷, “朕又不似先皇那般,赐婚自然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既然已经提到此事,李景煜便问道: “老师既然已经听说民间传闻,那可有什么见解?”

    李景烨未谋反时,樊青云一直暗中与其有往来,本想着当时将其连根拔起,没先到他将自己扒的干干净净,还有大长公主庇佑...现在李景烨已死,樊青云没了筹码,到底是何人对其动手?

    宋祁吗?

    他根本不信。

    赵谦看向棋盘,何人是真凶暂且不得而知,若论起布局者,他有些眉目。

    “亦或许是明鹿派来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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