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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九歌(11)

    “得见九公子,是本宫的荣幸。”胡美人眉眼含春,美眸幽幽扫向韩非,“现在都城都在传你智破奇案的俊逸风采哦。”

    红莲见韩非一副移不开眼的模样,气呼呼地鼓了鼓嘴。

    这一下便让胡美人注意到了她,“红莲公主呀,越来越美了。”

    胡美人看向红莲,便不可避免地瞧见红莲身旁的二月,一时惊为天人。

    “这位姑娘不曾见过。”她的眼神上下扫了二月几遍,有惊艳亦有困惑,“可是公子的娇客?”

    听闻九公子韩非风流多情,想来是他新宠幸的漂亮姑娘?

    只是,若只是个玩物,特意带来同红莲一起看戏可不合规矩。

    莫不是朝臣之女?

    必不会是,按韩王的脾气,若真有这般美丽少女,定然忍不住收入宫中的。

    韩非正色道:“这位是新黛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

    竟什么人也不是,枉费她一番思索。

    这边正聊着,忽而又有脚步声逼近,一名头戴金冠的青年负手缓缓向他们走来,眉宇间与韩非有些相似,面庞更为成熟。

    “老九。”

    “四哥。”

    “四哥哥好。”红莲耷拉着脑袋喊道。

    “红莲也在。”青年正是韩国四公子,他走到红莲身旁,笑道,“叫声哥也听着像死哥哥,你就喜欢老九,嫌我老了是吧。”

    “我哪有。”红莲叉着腰反驳道。

    韩宇又看向红莲身侧的二月,眸中虽有惊艳之色,却并不殷勤,“这位便是传闻中的新黛姑娘了吧,果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二月欠身道:“新黛见过四公子。”

    韩宇笑着点头,又走向张良。

    “四公子好。”张良拱手道。

    “张家果然人才辈出,听说近日就是你帮我九弟立了大功。”

    “四公子谬赞了,这次是九公子解救张家于水火之中。”

    “老九,你厉害啊,一回来就招揽了这一等人才,下手太快了。”韩宇玩笑似的拍了拍韩非的肩。

    虽是玩笑话,可也不缺认真的成分在。

    韩非就着这玩笑的意思,伸手隔开了韩宇与张良,“四哥,你府内那么多门客,有的是英雄豪杰,子房,你就留给我吧。”

    二月看得稀奇,这个时代的人才还真是抢手货,她笑着看向张良,在两大公子为他“争风吃醋”时,他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这两人说的起劲,将胡美人晾到一旁,倒显得失礼,原是韩宇陪胡美人出宫看戏,没成想恰好碰见韩非。

    想起今日前来的意图,韩非道:“既然今天巧遇,小弟还想借胡美人请教一事,四哥可能恩准?”

    “九公子,咱们说话,本宫做主,不用问你四哥。”胡美人上前一步,说起话来仿佛裹着蜜糖一般甜腻。

    两人借一步说话,原地便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新黛姑娘是秦国哪里人?”韩宇问。

    “咸阳。”二月答道。

    “那姑娘以为,新郑比之咸阳如何?”

    “新郑之繁华秀丽,咸阳望尘莫及。”二月神情淡淡。

    “哦?姑娘不必说些客套话,秦国国力强盛,都城咸阳怎会及不上新郑?”

    二月摇头道:“四公子误会了,我说的并不是客套话。”

    秦国的确国力强盛,但钱财都用于军队与国防建设,并不耽于歌舞,与纸醉金迷的新郑相比自然是拍马不及。

    “哎呀,四哥哥,你今日话怎么那么多。”红莲捂着耳朵抱怨道,“还有,九哥哥问个话怎么那么慢!”

    说什么赔礼道歉,却把她和新黛晾在一边,真是让人生气!

    二月拉着红莲的胳膊劝她,“许是什么重要的事,再等等他吧。”

    “哼。”红莲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能有什么事比我重要嘛。”

    她转而看向二月,“新黛你呀,就是太惯着九哥哥了,他才会……”

    “天下男子都一个样子,正事在前,私事在后。”二月低头笑道,“若四公子与张良先生处于九公子的位置上,大抵也会如此做的。”

    这倒也是。

    于是红莲各给了他们两一个白眼,拉着二月往看戏的客座去了。

    韩宇和张良无辜躺枪。

    这出巫山之会过半,韩非与胡美人才回到座上,见胡美人神色悲戚,似乎聊得话题并不愉快。

    韩非想同他们打招呼,红莲气呼呼地给了他一个黑黑的后脑勺。

    张良表示爱莫能助。

    “聊完了?”二月抬眼看他一眼。

    韩非摸着脑壳,讪讪在她身旁坐下,台上的俳优正唱到情动处,观众们或哭或笑,韩非转动视线,看向身侧的少女,低声询问道。

    “这出巫山之会可还合姑娘心意?”

    二月淡淡瞥了他一眼,“公子盛情,自然合我心意。”

    “姑娘。”韩非无奈道,“我本意是带姑娘出来散心,可如今看来倒让你心情不佳了。”

    “原以为你是真心相邀,不成想还是为了来查刘意的案子。”

    “公私两不误嘛。”

    二月转头看戏台,“这话你和红莲说去。”

    戏演完,便该散场了,红莲气冲冲地走了,韩非一脸讨巧地追上去哄,张良悄悄舒了口气,方才红莲可没少这折磨他。

    “张良先生。”二月忽然唤住他。

    “嗯?”张良侧过脸,专注地看向二月,眸若清泉,清澈见底,温柔又明亮,“我与姑娘年纪相仿,姑娘唤我子房便好。”

    二月闻言一笑,“那子房唤我新黛吧。”

    张良颔首,“新黛。”

    二月想了想,还是掏出了那绣着并蒂莲的锦囊,先前戴于手上的玉镯也已妥帖收了进去,“这个,应当还给子房。”

    张良在看到锦囊的一瞬间便知晓了来龙去脉,苦笑道:“我早知瞒不过你。”

    他当日不过是需要寻个由头将二月唤出去,以免她听见韩非与卫庄的谈话,阴差阳错地送出去了锦囊。

    张良为人实在太温柔了,不忍直截了当地将人摈除在世界之外,只好找一些看起来不那么拙劣的借口。

    “既然明白这并蒂莲与玉镯的含义,我便不能随意收下这礼了。”二月遗憾地说。

    “原来如此。”张良伸手去接那锦囊,不经意间触碰到少女冰凉的指尖,一时有些恍惚,只听得自己的声音飘忽着,“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二月瞧他一眼,浅笑着询问,“这份礼,算是红莲送的,还是张子房送的?”

    “自然是我送的。”

    “那我便收下了。”二月忽又将锦囊收起,“子房的这份礼,我还受得。”

    咦,她的意思是。

    张良被她话中深意一惊,愣了小半刻,回过神来,少女已走出好远,见他迟迟未跟上,还回过头来向他招手。

    四人坐回马车里,红莲脸上虽还有些不情愿,但怒气已消,想来是韩非已将人哄好了。

    “先送新黛姑娘回紫兰轩。”韩非吩咐道。

    车夫在外头应了,车轱辘缓缓转动。

    “新黛,你还在生九哥哥的气呀?”红莲坐到二月身旁,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空间狭小的马车内,这点声音足够一车的人听见了。

    二月瞧了眼不动声色偷听的韩非与张良,“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不回他府上住,一直住在外头,多不方便啊。”

    “不会不方便啊,大家经常在紫兰轩内小聚。”

    “不不,我是说,你和九哥哥……”

    红莲的话未完,马车便猛地一下停住了,外头传来马匹受惊的嘶叫声,马车内的人也因行进之势控制不住地向前方撞去。

    二月伸手护住红莲的头,以免她撞上坚硬的马车前壁。

    其余两人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一个接一个地撞上车壁。

    “发生什么事了。”韩非撩开车帘,探身向外望去。

    肃穆严整的军队有序行进在新郑的主干道上,挥舞的红色军旗上刻印的图案,犹如一只张开双翼的饮血蝙蝠。

    “这是……雪衣堡的军队……”张良道,“今日是血衣侯回都城述职之日。”

    “皑皑血衣侯。”韩非放下帘子,坐回车内,表情耐人寻味,“在这种关头回新郑,是巧合还是……”

    马车在岔道口等了会儿,待军队过去后,才缓缓开动。

    到了紫兰轩,二月一跃下车,便察觉到黑暗中有一道身影飞快地攀上了二楼,那方向,似乎是紫女的房间,但那房间,如今是弄玉在住。

    思及红瑜之死,以防再次生变,二月只得迅速地跟上了那道身影,连道别都来不及。

    她反常的举动自然令韩非心生疑惑,他回头叮嘱张良先送红莲回去,跳下了马车向紫兰轩内跑去。

    二月摸进紫女房间时,那位不速之客已同光裸着身子的紫女缠斗起来,紫女武艺高超,那戴着鹰钩鼻的黑衣人在十招内败下阵来,都用不着二月出手,那黑衣人便半跪在地上,神色间似有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黑衣鹰钩鼻男人很恨瞪向紫女,“你以为像我这样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会毫无准备地来这里?”

    紫女神色一凛,看向大开的窗外,朝二月喊道:“新黛,快躲开!”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漫天的箭雨从外头射向屋内,二月与紫女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挡住箭雨,那黑衣男人身法精妙,便趁机逃脱了。

    箭雨势缓,人也已经跑远了,再追也无济于事。

    “新黛姑娘!紫女姑娘!”

    这时,韩非才姗姗来迟,因奔跑呼吸还有些急促,推开门面对一室的箭枝残骸,神情忽而变得凝重,眼神再转至室内这两人身上时,便不由瞳孔紧缩。

    无他,只因此刻的紫女身上只穿着抹胸,仅能遮挡住身上的几处隐私部位罢了,身材凹凸有致,可不是让人看直了眼。

    韩非撇过眼神,看向二月,“发生什么事了。”

    二月还因他方才盯着紫女的目光有些不满,横了他一眼,不说话。

    紫女掩唇一笑:“不如等我换好衣裳,再坐下来慢慢为公子解释。”

    二月点头,先一步走出了房门,脸上虽无怒气,可韩非知晓她是生气了的。

    “新黛姑娘。”韩非在她身后喊道。

    二月充耳不闻,径自走回自己房间,当着韩非的面儿关上了房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韩非尴尬地挠了挠头,隔着房门问道:“新黛姑娘,你在生气吗?”

    他也知道吗?

    “可是韩非哪里做得不好惹姑娘不快了,我这就给姑娘赔罪。”

    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就知道认错。

    二月问道:“你喜欢紫女姑娘吗?”

    韩非讶然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二月打开房门,脸上怒意未消,圆溜溜的瞳孔中满是韩非,小嘴不悦地撅起,“你方才都看呆了。”

    “冤枉啊大人,我只是瞧瞧紫女姑娘可有受伤。”

    “只是看受伤与否哪需要那么长时间。”她说。

    “是真的。”韩非正色道。

    他难得如此认真。

    二月伸出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同样神情严肃。

    “我记得你还欠我两个愿望。”

    韩非笑着点头。

    “那你答应我,不准喜欢上别的女人,男人也不行。”

    韩非无奈道:“新黛姑娘好生霸道。”

    “你要走正道,便不得有私情。既不能同我两情相悦,也不得同他人情投意合。”

    韩非身为韩国公子,又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近女色,不同人成婚。

    这要求委实算是强人所难。

    但他却答应得十分轻巧:“我答应你,此生除了新黛姑娘,不会再对其他女子心生爱慕。”

    说完,他眸光缱绻,垂眸看着二月如玉般洁白无暇的面容,“如此,你可否消气。”

    “你若做不到,我便一剑杀了你。”

    韩非摇头道,“何需姑娘出手,若有违此誓,韩非定当自裁谢罪。”

    少女脸上的怒气这才消散,过了片刻,算算时间紫女该换好衣服了,便往她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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