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
    等到杨宪从王月悯的温柔乡当中爬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混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没有一处不愉悦。
    王月悯，毕竟是草原儿女。
    那身材，自然是不必多说了。
    什么动作都可以轻松拿捏。
    杨宪仔细看着身旁的王月悯，脑海里回想起那么多版的倚天屠龙记，真要说相似的话，刘玉璞与张敏版的赵敏与之最为相似。
    都是修长的身材，是那种英气逼人的美丽。
    如今传统的女儿装打扮，反而是遮掩了王月悯的美丽。
    杨宪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王月悯，悄然起身，拿来画板和铅笔，开始设计起服装来。
    经过功绩点不断滋润，杨宪如今这副身子已然达到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小老弟更是强得不像话。
    要知道身为草原传奇名将王保保的妹妹，曾经执掌过前元探马军司的王月悯身上是带着武功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完全吃不消杨宪的火力。
    后半夜基本是在杨宪的引导下，用手轻轻抚摸安抚那条怒龙，然后凑上前低语，轻声与怒龙沟通交流。
    折腾了整整一晚上，也难怪这时会酣睡如泥了。
    而杨宪却好似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越发精神了。
    不知是否与如今的身体体质有关，杨宪觉得自己有空要再测试一下。
    沙沙沙―――
    耳边响起细微的“沙沙”声响，王月悯缓缓醒过来，然后她就看到了杨宪的健壮的后背。
    看杨宪的动作，王月悯能够知道他是在画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下，她想要站起身。
    可刚打开被子，脸上便是一红。
    昨晚实在是太疯狂，亵衣都被撕坏了。
    王月悯从被窝里伸出手，小心将不远处的衣服抽回，穿好之后起身走到杨宪身后。
    “天色还早，不多休息一会儿？”杨宪回头看着王月悯开口笑道。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
    再拖下去，就又要晚上了。
    似乎是听出了杨宪话中意有所指，王月悯脸色一红，她看向眼前杨宪的画作，连忙转移话题。
    “在画什么呢？”王月悯开口问道。
    “衣服，准确的来说是内衣和内裤。”杨宪别有深意地看了王月悯一眼，轻笑道。
    以杨宪如今的感知能力，王月悯方才的举动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王月悯白了杨宪一眼，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杨宪的设计图上。
    “相公所说的内衣，就是亵衣？”
    相比于从未见过的内裤，杨宪所画的内衣，王月悯倒是大致能够将其认出来。
    因为现代内衣与古代亵衣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画这个？”王月悯脸颊微红，开口问道。
    在古代内衣的称谓是亵衣。“亵”意为“轻薄、不庄重”，可见古人对内衣的心态。
    中国传统文化常回避对内衣的表述，纵观中华女性内衣，从汉代的抱腹、心衣，一直到明朝主腰，历朝历代均没有典章制度及程式规范。
    在如今程朱理学当道的读书人眼中，甚至是不洁的。
    因此王月悯很难想象出身翰林，又是当世大儒刘伯温学生的杨宪会研究这玩意儿。
    杨宪察觉到王月悯的眼神，开口笑道：“你可以不要小看了内衣。”
    “一件好的内衣能够起到的作用可有很多，首先第一点就是能够起到保护ru房。”杨宪看了一眼王月悯的胸部，接着开口道。“通常而言，你们女性ru房的皮肤是非常娇嫩的，如果不穿内衣，将会导致皮肤和衣料直接摩擦，容易使ru房破皮、过敏等。”
    “其次我设计的这款内衣，还能够起到塑造胸型的作用。女性胸部在发育后，可能会导致胸部变形、外扩，甚至长副乳。而我这款内衣不仅能够完美预防这些问题，同时还可以有效防止胸下垂。”
    “除此之外，像你平日里喜欢骑马，穿了这件内衣还可以帮助减轻ru房在运动时颤动，从而减轻自身负担。”
    “最后一点，内衣同样也是衣服，在寒冷天气还可以起到保暖的作用，从而防止寒风侵入，以保护身体健康。”
    听杨宪一本正经将内衣的好处一条条说出来，王月悯嘴巴微微张大。
    她没想到杨宪竟然还懂这些。
    杨宪设计的内衣款式，背心式女性内衣。
    材质他决定统一用细棉布制作，比起丝绸来，细棉布更吸汗，穿起来更舒服。
    现在没有成品，王月悯无法体会到现代内衣的好。
    等到使用过后，她就会再也离不开它了。
    与内衣一起的，还有内裤。
    古代全身上下的衣服统称为衣裳，此事早在《周易》中就有记载，另外在《毛传》中也有提及，上曰衣，下曰裳。
    也就是说古人上半身的外饰叫衣，下半身的外裙叫裳，内衣则是穿在上衣里面的，下半身的裳里是没有裤子的，现代内裤这一事物要到近代才逐渐普及。
    古代也有裤子，汉代为了方便尿尿，发明了低配版开裆裤，称为“绔”，不能遮羞，所以只能穿在里边，唯一的好处就是撒尿倍儿方便！
    合裆的裤子则是游牧民族穿的，总不能穿条开裆裤骑马吧。
    流行于汉唐之间的裤子叫，其中有种犊鼻，形短，似牛鼻，因而得名。
    下层的劳动人民为方便干活，会把它单独穿在外面。
    这东西后来流传到了日本，就是日本相扑选手胯下穿的那个尿片。
    说起来日本的和服，也是中国这个吴服流传过去演变而来的。
    卓文君当垆卖酒，一旁负责洗器皿的司马相如穿着的便是犊鼻。
    现在想来，那画面不要太好看。
    如今大明，富贵之家一般用细绢做，被称为纨绔。
    纨绔子弟正是这么来的。
    对于眼前杨宪画的这个三角形的东西，王月悯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了。
    杨宪于是开始和王月悯继续科普起内裤的种种好处。
    王月悯在一旁认真听讲，如今江南纺织厂就是她在管理，很显然接下来生产内衣内裤的工作是要交到她手中的。
    王月悯时而也会针对内衣内裤提出一些问题。
    其中一点，就是她认为这内裤女人穿自然是没有问题，可给男人穿是不是有些太小了。
    说这话的同时，王月悯还不着痕迹地往杨宪胯下看了一眼，直到这时还在来回晃荡。
    杨宪见此哑然失笑，开口道：“娘子多虑了，你相公这是特殊情况。到时候内裤多设计几个尺码，供人选择就行了。”
    内衣内裤，很快就制作出来。
    如今整个大明也就杨宪能够拿出橡胶，能够制作橡皮筋。
    有了橡皮筋，这些新式的内衣裤，不再用系带子，和之相比，不知道简便了多少。
    杨宪、王月悯带着两袋内衣裤一起上京。
    在全国售卖之前，这种好东西自然要先给老朱家送去一些。
    这种白做的人情，傻子才不要。
    反正要申请专利，这趟京城是少不了的。
    洪武九年。
    夏。
    六月天的京城仿佛着火一般，人人都在天地火炉中煎熬。
    好在有扬州制冰厂在，能够给京城这些达官贵人，源源不断提供冰块，还有美味解暑的冰棍。
    可即便如此，对于朱标他们来说，依旧还是太热，尤其是下半身。
    当杨宪献出内裤时，朱元璋和朱标用了之后大喜。
    朱元璋他们觉得内裤是个好东西，穿在身上透气舒爽，尤其是小兄弟不再受压迫。
    这点实在是太关键了。
    要知道像朱元璋、朱标他们日常处理政务，在案牍前一坐就要坐上数个时辰。
    很快内裤便是在皇宫众皇子间流行起来，身为龙子龙孙的他们，可比常人要更加在乎小兄弟的成长。
    王月悯那边同样进展得很顺利。
    如果换了其他历朝历代的皇后，如此隐私物品还真不一定好推，好在马秀英本身没有那么多这个时代封建女性束缚，这点从她没有裹脚也可以看出。
    要知道在封建朝代，女子不裹脚绝对算得上是异类了，而能够允许自家闺女不裹脚的父母，也绝对算得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因此马皇后接受起这些新鲜事物的程度，有时候甚至要比朱元璋还要高。
    从皇宫出来后。
    杨宪他们又去了一趟中山郡王府。
    到了中山郡王府后。
    杨宪将早已准备好的内衣内裤套装，给徐府每人都送了几套，男女都有。
    女眷的礼物，自然是由王月悯送出。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来徐府，杨宪察觉到徐妙锦这个丫头对自己的敌意有些大，明明之前每次过来都是一口一个杨先生，喊得最为亲热。
    徐达这边在看了眼内裤后，立马联想到了军中的士兵，他大喜道：“杨老弟，你发明的这个新式内裤给军中士兵使用十分合适。”
    不愧是大明军神，有好事情，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军中的弟兄们。
    杨宪点了点，道：“此事我已经和太子讲了，朝廷也已经在江南服装厂订下了大笔订单。”
    大明这些军人们，为了大明开疆拓土，抛头颅洒热血，提高他们的待遇是很有必要的。
    对此杨宪同样十分赞成。
    不仅仅是内裤，还有蒙牛食品加工厂出品的牛羊肉罐头，在杨宪的建议下，朝廷方面也已经下了大量的订单。
    如今不仅在各地都开设了银行，开放了海禁，而且还有石见银山这个稳定白银收入，大明朝廷也终于富了起来，办起事来不用再像从前那般畏手畏脚。
    离开徐府后。
    杨宪从王月悯手中接过两本厚厚的书册，其中一本正是明记书坊出版的《红楼梦》。
    杨宪抬头看向王月悯，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是.”
    王月悯开口说道：“其中一本是徐姑娘亲自为《红楼梦》写的批注，另外一本则是这几年她为这个没有结尾的故事亲笔续上的章回内容。”
    “徐姑娘因为知道我是明记的二掌柜，因此她托我把这个她写的后续内容交给《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想让他来评价一下，她写的内容是否就是红楼梦真正的结局。”
    “我也不知道《红楼梦》这书的作者是谁，因此只能把它交给相公你了。”
    说完这话，王月悯还不忘调皮一笑。
    杨宪听完只觉手中两本书沉甸甸的，为全书批注，让他想起了原时空红学界有名的胭脂斋评红楼。
    如今徐妙云不仅为全书批注，甚至还根据前八十章回的内容给的线索，写出了后续剧情。
    其中所耗费的心血不言而喻。
    “娘子下次可以和徐姑娘讲，《红楼梦》的原作者一定会好好看她写的故事。”杨宪开口道。
    为了日后服装业发展，杨宪区别于江南纺织厂，成立了一个专门设计制作衣服的厂子，江南梦。
    现代内衣内裤，就是这江南梦服装厂问世的第一件作品。
    这些新式内衣内裤出现在市面上后，立即遭到了哄抢。
    这样一来，江南地区继纺织业、酒楼餐饮业，如今就连成衣铺子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于此同时，江南梦服装专卖店，将男女私人用品，如此堂而皇之放在沿街店铺上售卖的事情，则是再次引来了儒学之士的抨击！
    在有心人士的煽风点火之下，把事情从当街卖这些私人物品，伤风败俗上，转移到江南纺织厂还有江南梦服装厂大量录用女工上。
    这些读书人认为，妇人都是要恪守礼教的，哪有抛头露面出来劳作赚钱的，而且这些妇人聚在一起，什么话也都说，乱七八糟，实在是有伤风化。
    于此同时，更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出，说这些厂子的老板荒淫无道，他招录这么多女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满足于他自己的欲望而已，不然为什么更好用的男人不用，非要招这么多女人。
    各种黄段子，传得有板有眼。
    百姓们本就天生喜欢听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
    杨宪在得到相关消息后，心里明白，那些贱骨头身子又痒了。
    上次阳泉酒家的事情这才过去多久，就又开始了。
    这一次，一定要让它们彻底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