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剧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椅子拖拽的声音越来越近,艾喜感觉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了。

    艾喜背后有点冒汗,脑子里闪过无数被人把脑壳砸爆汁的场景。

    有人坐在椅子上轻轻点着地。

    她想得没错,看守的人确实坐在她面前,不过只是恰巧,并不是发现她醒了。

    她和祁妤晗是最后被拖进来的人,所以她们俩个人在中间最外侧。

    “靠,老八这个人怎么还不来换班,老子要饿死了。”

    王属从有些不耐烦。

    面前一堆女人,初看的时候还稀奇得很,但老大根本不给他们碰。

    只能看不能碰,这不是一件好活,这是惩罚。

    王属从踢开凳子,他们搞来的这药能让这群女人睡上一天一夜,所以他根本不怕动静太大会让她们醒。

    突然的踢凳子声让艾喜吓得浑身一抖,正在偷偷摸摸动的手瞬间停在腰间。

    不过因为王属从没有往地上看,也就没有发现有人不对劲。

    王属从把椅子踹倒后,实在是有点饿。

    他回头扫了一眼地上这些动都不动的名媛小姐们,纠结了一秒钟就把门打开,自己出去觅食了。

    他自己觉得如果有问题,就是怪老八没有及时换班,反正他没有问题,他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

    王属从一走,艾喜立刻睁开眼坐了起来。

    好家伙,整个房间的人堆得满满当当。

    艾喜不敢喊叫,她又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扯了扯身旁的祁妤晗,发现根本叫不醒她。

    她脱掉不方便的高跟鞋,赤脚绕着整个房间走了一遍又一遍。

    苏轻轻不在这个房间。

    艾喜明明听见了他们说“所有女人”都在这里。

    苏轻轻为什么不在?

    艾喜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她不敢把椅子扶起来坐,她害怕恢复不成原样。

    她又尝试叫醒几个人,但都失败了。

    这种非常“反社会”的事出现在了这里,只能是小说在走剧情。

    苏轻轻不在,那大概率就是为了苏轻轻。

    艾喜叹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酒店会有这种没有窗户的房间。

    身上的电子设备统统被收走了。

    做得那么周全,绝对是蓄谋已久。

    艾喜最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想看看门能不能用发夹打开,毕竟电视上里都是那么演的,用黑色发夹随便戳两下就能开锁。

    结果顺手一拧,门开了……

    好家伙,王属从根本没锁门。

    艾喜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人,她既不能带走一群,也不能叫醒一个。

    带着谁走都是累赘。

    在这个房间待着,最起码目前看来没有危险。

    最后艾喜还是自己一个人溜出了房间。

    走廊空荡荡的,艾喜也不知道敌方有多少个人。

    她一边敲着走廊里的房门,一边找出路。

    从头走到尾,整层都很安静。

    艾喜走到尽头,发现了一个向上的楼梯,她没选择上去,转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向下的楼梯,心里一咯噔。

    这里不可能是一楼,那只能是地下一层。

    组织这场绑架,或者说是侵占这栋酒店的主导者,非常了解这里。

    她不得不上楼梯,这是唯一的路。

    光线越来越暗,直到完全黑了下来,因为黑暗,艾喜只能伸手摸索着。

    到顶了。

    太安静了,艾喜不敢向上推开,她害怕推开就是一把枪对着她。

    虽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但是艾喜可没忘记这是小说世界啊。

    另一边。

    苏轻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刚要撑起身子,就听见有人一声轻笑。

    “醒了?”

    苏轻轻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男人背着她坐在轮椅上,窗外警笛声阵阵。

    她满脸讶异,好像想起来之前她是走在路上突然晕了过去。

    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苏轻轻想下床,看清楚他的脸。

    如果艾喜在场要笑死了,反派陈问杰都造反了,女主还不认识他呢。

    实在也不怪苏轻轻。

    毕竟艾喜占了她的戏份,在天道修正前,反派陈问杰也没把苏轻轻放心里。

    两个人半斤八两。

    陈问杰终于转过身,轮椅在他手下灵活运转。

    几乎是他一回身,苏轻轻的脸刷一下白了。

    上辈子陈问杰早就死透了,好日子过得太久了,苏轻轻竟把他给忘记了。

    她以前只以为陈问杰只在港市疯,所以在京都的时候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谁能想这个疯子竟然冒着把京都几乎所有名门望族都得罪的风险,直接在这里发疯。

    也是,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哪会顾及发疯的场所呢?

    “陈问杰,你想干什么?”苏轻轻咬牙发问,她已经退到了床的最里面。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陈问杰很高兴的样子,根本不在意苏轻轻的语气,“刚刚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伤心极了,都想把这里炸掉,让更多人和我一起伤心。”

    苏轻轻抓紧剩下的被子: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完美的假面终于破碎。

    苏轻轻面对陈问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上辈子她被他囚禁在地下室整整一个月。

    那是毫无尊严、是她再也不想回忆起的一个月。

    苏轻轻不怕他侵犯自己,因为他就是个废物,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

    苏轻轻更怕的是他的手,她曾经在上面吃过很多亏。

    被那双手卡在过嗓子眼里,也被那双手喂过很多次药。

    所以当陈问杰对着她伸出手的那一刻,苏轻轻直接一巴掌挥开。

    陈问杰被打了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轻轻,这是你在我手上做的艺术品,我会好好记住它,建议这个形状把你刻在我的手上好不好?”

    苏轻轻想要吐,她知道委屈求全或者求饶都不会让这个疯子停手。

    “不好。”苏轻轻看着那双极具欺骗性的眼睛,把自己曾经午夜梦回时想说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你这个恶心人的**,不是男人的狗*,你以为我喜欢你?不,我讨厌你,我不仅讨厌你,我更厌恶你的喜欢,被你喜欢是我这辈子最倒霉、最恶心的事情。”

    “你连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祁向廷,你是全天下最没用的**,你的那双手更是令人作呕,你就该是一只活在下水道里面的老鼠……”

    苏轻轻想起前世痛苦的经历,浑身颤栗着。

    可陈问杰根本无动于衷。

    他好像不在意被苏轻轻骂,他坐在轮椅上看着苏轻轻,欣赏着她眼里的害怕,唇角甚至沾染了笑意。

    “我好幸福。”陈问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苏轻轻一怔,几乎要把唇瓣咬破。

    “被你记恨,我好开心。”陈问杰从轮椅上站起来,向床边走去,“人们常说爱的背面就是恨,我想轻轻你一定是爱极了我,如今才会这么恨我。”

    “你不知道你这幅样子有多美,而我只要想到你现在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会这么情绪激动,我就觉得我好幸福。”陈问杰一点都不怕再次被挥开手。

    他的手白得瘆人,手面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微弱地跳动着。

    看起来脆弱又不堪一击,实际上难杀又难缠。

    陈问杰的手抚摸着苏轻轻的脸:“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今天出现吗?”

    苏轻轻不理他,陈问杰并不在意,自问自答:“因为明天是你的生日啊,宝贝。”

    “我要在这里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开不开心?高不高兴?”陈问杰想到被迷晕的那群人,“到时候让他们给你表演节目,我们就坐在台下欣赏,然后你选三个人,我把他们放了好不好?”

    苏轻轻使劲挣扎,两只手一起用力,想要挣脱开脸上作乱的手。

    “最不喜欢的三个人,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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