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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两鬼眼盲躲灾2

    在这世上,夫郎是最大胆的,最疯狂的,最肆无忌惮的。

    真对应了外界对他的评价,说他高于世间一切,无所不能。

    半点儿不带虚假。

    看不见艳奴真正的模样,但并不代表就不能感知到它们身姿如狐狸般的抚媚,手巧似水蛇。

    眼神,眼神大概是充满诱惑力的勾引,是会让人一眼便爱上,就此沉沦的韵味。

    最勾魂的,不是火辣辣的身材,也不是有一双充满勾引诱惑的双眼,还不是很会扭的身子骨。

    是声音。

    那是这世上最销魂的声音,哪怕是在深山修行的避世之人,听到这种声音,还想着什么得道飞升,不近女色,都是吹话。

    可见有多引人□□焚身,欲罢不能,无法抗拒。

    但这世上,有人重欲,就有人冷淡,还有人处于中间地带。

    就比如说夫郎。

    夫郎他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牵住天怜衣,实为大胆之举。

    在平日里,他与天怜衣正常相处,并未起过半分歹念,可那是没有受尽环境氛围影响的情况下。

    现在不同往日了,周围全是不要命赶来的艳奴,又在这么淫/荡的环境下,他居然还能做到毫无反应。

    实在牛。

    天怜衣问了良人一句:“打艳奴,犯法吗?”

    犯法吗?

    良人立即猜到了天怜衣的想法,说:“艳奴在无相国是不可缺少的宝物,自千年来,没人开过这个头。”

    都被视为宝物了,还能打,更能杀吗?

    自然是不能的。

    只要他们一打,一杀,无法得到满足的无相国人发现了,就会像曾经的高道德太子殿下一样,被无脑的、不停不休地责怪,辱骂。

    天怜衣:“......”

    好像,就在这时,有人开了这个头。

    男艳奴被砍了一只手,它正在痛苦地尖叫,在痛苦地嘶喊。

    它在无相国多少年,在这里跟多少个无相国人共同度过了多少夜晚,从来没有落得过这么惨的待遇。

    为此,它是这么的难以置信,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如果它认为断了一只手的下场就足够惨,那么它接下来的遭遇又算得上什么呢?

    算极度的绝望吗?

    倾尔,一把冰冷的长剑割破了它的喉咙,血流不止。但这还不够,又无情地刺进了它的心脏中,不带半分犹豫。

    天怜衣知道开这个头的人,是夫郎。

    只有他能这么做,敢这么做。

    天怜衣喊了一声,因同时被夫郎拉着靠近,声音也颤了会:“夫郎。”

    夫郎巴不得自己摇身一变,变成可以紧紧包裹天怜衣的气球,让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靠近她,碰到她,贪恋她,垂恋她。

    夫郎在她身边说了一声,就像是定心丸:“没事。没有人可以碰到你。”

    夫郎这一举动,让赶来的艳奴们都震惊住,各个都刹住自己想要扑进他们怀里的脚步,在周围游荡了好几圈,像是被赶出家门,却无可去处,只能在家外不远处徘徊的可怜人。

    有夫郎在,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玷污,被羞辱,被弄脏。

    她只是担心,自己跟夫郎靠得如此之近,他又是个男子,要是引来了属于他自己的艳奴怎么办?

    听说艳奴得不到满足,他本人得不到满足,艳奴是不会离开的。

    或许,他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才会将手松得那么快。

    但那些艳奴被贪婪鬼迷心窍,一见那位粗鲁又四面漏血的新娘松开干净新娘的手,它们立即就露出想要吃掉天怜衣的色/情。

    这还不够,有一个为了满足自己欲/望,为了吃到这位干净新娘味的男艳奴,大声疾呼:“啊啊啊啊,我忍不住了。她好干净,她好香。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干净的人了。我贪恋她,我贪婪她。”

    这番话,一五一十地全部进了夫郎的耳朵里。

    红盖头下的眼神变得极为冰冷,阴沉,握紧的长剑也凝聚了不少法力,势要将此不要脸的低贱男艳奴撕碎灭形。

    为什么?

    因为它贪婪自己最为干净的心爱之人。

    天怜衣干净,是他护了千年的,更是她洁身自爱才这般干净。

    千年前,他们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修得情爱之缘分,是两家都心悦之事。但即使如此,他做过最越矩的,不过是牵她的手,扶她的肩,就连背她抱她时,他都做到了避讳。

    凭什么它一眼的贪婪,就非要得到???

    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股淫味越发令人觉得恶心与作呕。

    但他就这样不动,任由它大胆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男艳奴奔赴前来。

    就在他要给这位男艳奴灭形时,天怜衣早已火冒三丈,忍不住,一脚重重地踢飞了那位男艳奴。

    男艳奴被这一脚踢在墙上往下砸,痛,好痛,真的痛,痛得要死了。

    她真的被气到了,气得满脸通红,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拳紧紧握着,真想一拳打爆它,打爆它啊啊啊啊。

    夫郎见她如此,忍不住一笑,还给她竖大指姆,夸她:“真棒。”

    良人见到这一幕,他是最不好插手动艳奴的人。

    只因他作为半个无相国人,虽然为了不让男艳奴看见他另一半张有五官,还提前遮住了有五官的那一半,露出的是无相脸。

    他深知,想要不像高道德太子殿下那样可怜兮兮的被逐出无相国,他就不能出手动艳奴半分。

    谁叫艳奴在无相国人眼里是不可缺少的宝物呢?

    他不能出手,只因为有条件限制,但天怜衣可没有。

    她这番举措,无非都是在自保。

    就算是惹得无相国最有权威之人不高兴了又如何,就算是惹得全无相国人都不满意了又如何?

    谁能拿她怎么样!!!

    他们生气了,大不了她下次不来了,她下次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忍干什么,对吧,打吧,揍吧,教训想要欺负自己、想要玷污自己、想要猥/琐自己的人吧。

    这个冲动一旦在脑海中生成,天怜衣很难不动手就默默收场。

    刚好,那些不知死活的男艳奴还认为,她这个性子反抗是情趣中的一种,玩起来应该是极为爽的。

    这么一来,他们再也不顾及什么了,全部奋勇争先地奔向天怜衣,对她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贪婪成性又猥/琐地说:“我来了,又干净又香的小美人,我来宠幸你了。”

    夫郎本想冲在前面,替她撑下这淫/乱之场面。

    天怜衣却伸手拦住了夫郎,咬牙切齿地说:“夫郎,这次,我要自己来!”

    她虽为情神,本不该有那么多把长剑,但没办法,天上武神跟她打赌输了,赌注就是用不尽的长剑。

    所以在武器这一点,她根本就不用愁。

    只见她手上又握着长剑,还专门消去了堵住听觉的法力。

    顿时间,原本很清静的耳朵,传来了各种各样难听的声音,这种声音最为让人觉得恶心。

    但她就要亲耳听见,这些不尊重她、想要弄脏她、想要猥/琐欺负她的男艳奴,在自己的反抗下痛苦地叫,后悔地叫,承认错误地叫。

    让它们日后都不会,都不敢再乱去玷污,其他原本没有任何过错的无辜女子。

    阿善也知道娘娘生气了,便在搭话桥里说,可能是太着急了,良人借给她的法力依然没掌控好,声音比上几次都大:“娘娘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么大声,让天怜衣都走神了一会。

    然后,在她说“好”后,和夫郎都极为有默契地关掉了搭话桥,而良人则是发现自己借给她的法力太多了,又偷偷摸摸地收回了一些。

    天怜衣一脚一个踢飞了男艳奴,还用长剑抵在他们心脏处。

    这让他们联想到第一个男艳奴的下场,在想这位干净的新娘会不会跟那位四面漏血的新娘一样,残暴血腥,果断不犹豫地刺,无情嗜血地杀。

    结局是,天怜衣对它们不过是点到为止。

    它们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还嘲笑她:“她不忍杀心,不仅干净,香,还心怀慈悲。这样的新娘......”

    不,这不只是简简单单地点到为止,说什么点到为止,那都是骗人的幌子。

    眼前的这位新娘,看似温柔慈悲为怀,看似不忍杀心。可,可她这样的做法,还不如直接杀了它们来得痛快。

    一位男艳奴问:“你,你点我的心脏,不是点到为止的不忍杀心,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天怜衣一语不发。

    那个男艳奴又问,问得激动,问得如同山洪暴发:“我问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所有快感都在离我而去?为什么我要消失了?为什么???”

    面对一系列的问题,天怜衣选择不回答,只是提剑再问:“还有人吗?”

    按理说,还是有男艳奴想要上前的,但它们听见了那位正在消失的男艳奴说的话后,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为在这世上,它们作为艳奴,是最为清楚不过的。

    哪里有欲望,它们才能在哪里诞生,为此生存于世。

    世人的欲望没了,那只是暂时性的没了。可若是它们自身的欲望没了,那就是永远的消失于世。

    永远的消失于世啊,这是多大的代价,根本就不值得它们为此牺牲生存于世的机会。

    它们是都识趣地往后退了,离开了,去找真正有欲/望的无相国人了。

    可此番大闹无相国主城内,这么大的轰动一时,终究是会招来当地最有权威的无相国人。

    来的人,却不是那个对自己神像破口大骂“去你他妈的高道德太子殿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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