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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轿夫抬惊悚新娘3

    世人遇难,当神官者不能袖手旁观,更不得见死不救。

    只因是神,神本该大爱苍生,大爱世人。

    但很多时候,神也有自己的困境需要先解决。

    就在她转身挪步的时间,原本站在她身后成排的鬼轿夫却将她困住,轻飘飘的话绕在耳边:“新娘,新郎马上就到了。”

    她可管不得真正的鬼新郎何时到,最好是永远都到不了!

    她瞬移逃离鬼轿夫,往抬着谢小生的队伍赶去,于是在阴气森森的断头岭与凶鬼巢接壤处的森林出现了这一幕。

    四个抬着棺木的鬼轿夫嘴里欢快地哼着小曲儿在前面走走跳跳,踩中的每一个头颅就像弹簧让他们跳得更高、走得更远,哼着小曲儿的劲更十足。

    穿着一身喜服的天怜衣在身后狼狈又急忙地追赶,却怎样都赶不上。

    另外,她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身后也有一批鬼轿夫抬着空花轿,踩着头颅又走又跳地赶来,只是不像第一批那样欢快。

    她现在的处境跟在梦里被追的体验感没什么两样,她差一点就可以追到眼前的人,后面的队伍也差一点可以追上她。

    但重点就在于差一点,永远都差一点。

    这种将追上但终究抓不住的失落感,以及奋命逃跑防止身后人差一点点就抓到自己的刺激感相撞,让她百感交集。

    谢小生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法力固定坐在棺木上,即使鬼轿夫跳得再高、走得再远都不会将他这个病弱之人甩下来。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劲转脖子往后看离自己越来越近,差一点就可以摸到棺木却落空无数次的天怜衣在拼命:“怜衣,娘娘,小心身后。”

    她身后的鬼轿夫好像离她越来越近了。三步、两步、一步,近了,近得几乎并排了。

    她也知道,但她没办法远离它们了。因为它们是踩着头颅就可以跳很远、走很长的路。

    可她不行啊,她就只能靠三层法力和两条腿逃离,再怎么逃离也逃不过人家有垫脚石的。

    谢小生又慌张地说:“娘娘,花轿......花轿要吞并娘娘了。”

    是的,在前面的两个鬼轿夫已经慢慢地曲膝,后两个鬼轿夫又抬起自己的脚在空中,还用法力将花轿帘子掀开,成功让花轿往前倾倒,形成了要吞并天怜衣的食人花轿。

    谢小生:“娘娘!!!”

    只见花轿倾斜向她后,花轿前梁绊住了她往后倒去,甚好稳妥地躺在花轿里。

    原本与地面有接触的绣花鞋也就此脱落了一只,她能感知到自己的脚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远,大概是花轿又平直地抬了。

    都说她逃它们追,谁都插翅难飞。

    她逃了这么久,追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吧。

    那双原本露在外面的脚被她收回花轿中,当所有人都以为她降服了时。

    只见一道红色身影从花轿飞出,直接飞到了棺木上稳坐,甚至是从背后抱起早已经被吓哭红了眼的谢小生。

    谢小生咳嗽了几下,在天怜衣怀里哭泣:“娘娘,好危险。”

    天怜衣也叹息一声。罢了,先休息一下吧,反正谢小生已经在她身边了,再出什么样的意外也不会意外到哪里去了吧。

    她擦去了谢小生的眼泪,安慰他:“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好好在观里等我回去的,却偷偷摸摸地跟来,是要吃苦头的。”

    如果连谢小生都来了,那么阿善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阿善虽然有几百年的鬼寿了,但修为也不见增长,法力可以说跟没有是差不多的,因此,她也有点担心阿善。

    天怜衣:“阿善呢?”

    其实不用猜,就连谢小生都换上了新郎服,那么阿善应该是专门装扮成新娘了。

    谢小生:“她原本跟我是一起的,我们两个人花钱雇了八个活轿夫。她当新娘坐花轿子,我充当新郎坐棺木,想着这样应该就能跟娘娘撞上结伴同行。原本一切都很正常顺着计划走,可突然间在凶鬼巢起了很大的白雾。当我能看见时,活轿夫已经成了鬼轿夫,阿善坐的并排走花轿也消失不见了。我大喊过她,可这凶鬼巢空旷旷的,竟只有我一个人的回声。”

    他连说这段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看来先前为找阿善真的喊破了喉咙。

    可到头来怎么样,嗓子坏了,阿善也没喊回来。

    天怜衣:“她这几百年的修行,希望她能安然无恙,真的。”

    她这么善良,应该会安然无恙的。

    休息够了,她可不能再跟谢小生坐在棺木上无事可做。

    以她现在的能力而言还不够资格进入断头岭,可现在的队伍就是冲着带他们断头岭的。

    于是天怜衣抱住了谢小生,也对谢小生说:“抱紧我,要不然以你的身体来说,掉下来会摔死的。”

    谢小生虽然不懂她要做什么,但识趣地抱住了天怜衣,就像是抱别人大腿一样。

    天怜衣问他:“抱紧了吗?”

    谢小生有气无力地说:“抱紧了,娘娘。”

    天怜衣寻找个机会,在它们跳高时破除了束缚谢小生的法力,抱紧他飞到了枯树上去。

    谢小生还没飞过这么高的位置,顿时就闭着眼睛不去看。

    实际上他都是做给天怜衣看的,他连闭着眼睛的动作都是虚假状态。

    他能清楚地看见底部就此停下来抬头看自己和天怜衣的鬼轿夫脸上阴沉的样子,本来就死白的脸上,附带有阴沉的表情,实在是诡异又叫人惊悚。

    它们很尽职尽责,就算新郎和新娘已经逃离了棺木和花轿,但依然还能扛起棺木和花轿,不让它们落地。

    其中有一个鬼轿夫阴阳怪气地说:“新娘,新郎已经来了,就在不远处候着,该下来启程了。新郎脾气不好,生气了新娘会不好过的。”

    说得好像她一直乖乖地坐在花轿上就可以好过似的,笑话。

    可另一个鬼轿夫又继续说:“前七个新娘就是因为不听话,在半路上被新郎吃了。新郎说过,只要有人能百依百顺地对他,他会好好对新娘子的。”

    千万别信男人的鬼话。

    天怜衣不肯下去,鬼轿夫见好说歹说都不成,于是就放下了棺木和花轿,往下蹲了一下做好跳跃飞升的准备。

    谁知刚一跳跃就被天怜衣的法力打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压碎了地上的头颅。

    它们狼狈地再次起身,本想强行抓回天怜衣,却仿佛有人给它们传达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讯息。

    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好着装,什么也没说的就抬起空棺木和空花轿往里面走。

    天怜衣和谢小生安全着陆,看着它们逐渐消失的背影,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谢小生乱猜了一下:“放弃我们,是不是新郎找到了适合的新娘?”

    天怜衣突然想到:“不好,应该是阿善的花轿子被鬼轿夫抬到鬼新郎面前了。”

    天怜衣本想直接去追那消失不久的花轿,可又想到谢小生还在这,于是说:“我先送你回去。”

    她在地上布施了一个阵法,却被谢小生给打乱了:“娘娘,我不走,我不能走。”

    天怜衣得告诉他一个很严峻的真实,那里是明确规定生人禁区的。

    生人进去了都会死,更何况是他一个病弱之人:“你也看见了这里面的情景很危险,你会死的!”

    谢小生可能是着急了,说的话太大声,让他咳嗽出了血:“我心爱之人还在这里,我不能走。小人心爱之人还在里面,小人死也要跟她在一起的,娘娘。”

    天怜衣可管不得那么多:“你先回去,我答应你,会将你心爱之人安然无恙地带回去给你。”

    谢小生:“可是......”

    天怜衣直接一掌打在了他的后颈处,看着他昏迷在地上,一边画阵法一边说:“没什么值得再可是的。”

    她见谢小生消失在眼前。

    她已经安全将他送回家了,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心爱之人,她不一定真能安然无恙地给他带出去,因为她自己能不能走出断头岭都是个问题。

    但愿她能走出断头岭吧。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养一方树木。

    她只身一人走在前往断头岭的路上,周围的枯树长得跟断头岭在外的风评一样狰狞可恐,张扬舞爪似的树枝向外长,在漆黑的夜里看,就像野鬼伸出手来吓唬世人一样。

    她在黑暗中点亮了法力照周围的环境,放大一看,仿佛一个拿着火把的归来新娘走往自己本该回去的路上。

    漆黑的夜、恐怖的景、阴森的林、小点的红,构成了一副副诡异凄凉的画面。

    真正的新娘回家时,不管中途有多黑暗,抵达时会发现有一片光明在等自己。

    当然,天怜衣除外。

    因为等待她的从来都不是光明,而是那在粗大树根周围插满的香火;到处都点亮的蜡烛;花轿和棺木边成排的鬼轿夫;以及站在一起牵手的活新娘和鬼新郎在断头岭边缘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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