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与夫郎 > 血淋淋新娘唤夫郎2

血淋淋新娘唤夫郎2

    恍惚间,那双没有生气的冰冷手再次被人紧紧牵住时,让夫郎震惊。

    他根本就没用力牵,对方却死死地牵住,还带着自己去到阿善和那个男人面前。

    即使她最终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但在此之前,她曾用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这种被人时刻在意和关怀备至的感觉,是如此让人心暖,更让人贪恋。

    他开始了渴望被牵的次数和时日,得之则喜狂,不得则悲卑。

    天怜衣从那个陌生男人手上接过阿善,并且将其问了她:“怎么回事?怎么伤到了?”

    天怜衣曾想搀扶阿善到自己花轿上坐着,可这种独享又特殊的花轿,夫郎是不会让阿善坐上去的。

    于是他叫来鬼轿夫抬了另一辆花轿前来,让阿善坐在这辆花轿上。

    阿善在天怜衣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坐着,阿善说:“我和谢小生被一团白雾干扰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抬着我的那个花轿并没有踏进过断头岭。但我没来过这个地方,不识路,误打误撞就来到了断头岭。遇见了一个肤色死白的人,被他吓了一大跳,不小心就崴到了脚。若不是这位公子出现救我,我怕已经成了那人的剑下亡魂。”

    此时,天怜衣才仔仔细细地打量阿善的救命恩人。

    这是个穿着一身白的男子,始终提着一把剑,想来应该是一名剑客。

    面具就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那边不难看出是个温柔帅气的小伙子。

    但让人眼前一亮的从不是他脸上的面具,而是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看谁都充满了深情与温柔。

    这种人一旦被人爱上了,是在劫难逃的深渊。但若是他爱上别人,那这份爱不用做太多壮举都举世皆知。

    那是他天生的优势,独特的优势。

    天怜衣对此人客客气气:“多谢公子救阿善一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他说得温柔,但其中不丢失侠义之风:“姓良,一个‘人’。”

    良人。

    天怜衣不失大气的邀请他到观内一坐:“良公子行侠仗义,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为好,不如就邀请良公子到观内一坐,喝上一壶酒,以作报答救下阿善之恩。如何?”

    良人:“娘娘相邀,自然得去一趟。”

    天怜衣对他客气一笑,看了一眼阿善,立即牵夫郎的手折回花轿上。

    在花轿启程的那瞬间,一只纤纤玉手很自然地从右窗伸出:“牵我。”

    红盖头下的人低头一笑,其实内心深处超级想快速地牵上她的手,却还得故意做出一副并不贪恋的虚假样子,只是缓慢得像个蜗牛一样抬起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上抬。

    在碰到手指尖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彻底牵着。

    在死气沉沉又阴森的断头岭里,两辆花轿在不缓不慢地一前一后地抬着,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辆花轿喜庆满满,牵着手浪漫地走着,时不时还聊会天,画面极为温馨。

    后一辆花轿却沉默至极,阿善坐在花轿上失落皱眉,良人自顾抱着长剑,就像是在护送公主和亲远嫁的下属。

    由于两辆花轿离得很近,在大家不是说悄悄话的情况下,基本的谈话四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天怜衣唤穿着喜服在右边走的这位新娘夫郎时,身后的阿善不由得震惊得捂嘴。

    可她的震惊声传到了良人耳朵边,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下。

    娘娘前一脚还说不知道为自己捆上红线的心爱之人是谁,后一脚就叫这位陌生的新娘夫郎。

    这,这,这未免也太荒唐,太离谱,又太快了点???

    可她跟娘娘分别的这几个时辰里,只看见娘娘一身伤外,她又从不得知娘娘在断头岭里经历了什么,也不好定夺。

    天怜衣问:“夫郎,你在断头岭这么久,知道断头岭的来历吗?”

    夫郎轻笑一声,回答了她的问题:“听闻一千年前,有一个国家培育了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国王重视他们,百姓也看重他们。出去打了多少仗,就带着至高无上的光荣顺利凯旋多少次。

    很多人都说他们这个军队是得到上天眷顾的,是深受上天怜爱的。

    可上天的怜爱总不能是一辈子,他们在一场战争中差点就失败了,但他们在战争方面很厉害,尤其是那个带头的首领更不用说。

    他向所有人诠释了什么叫人定胜天,因为就是他带队逆风翻盘,护住了差点就从他们头上掉下来的荣耀。

    护住了荣耀,就护不住脖子上的脑袋。

    他们本该高歌凯旋,可万万没想到失败也跟着一起来。就在整个军队打算回国接受所有人的赞扬时,就在这失败了。

    成功需要付出很大的心血与性命,可失败却是一瞬间的突然事。

    他们的军队被另一个国家的军队袭击,然后整个军队的战士都交代在了这片森林里。

    他们的下场很惨,各个都被砍下了人头,一辈子交代在这。

    然而,两个军队交战之前,这两个国家并无任何恩怨。

    众所周知,两国相争交战需下战书约个地点、人数,在某年某月某日开战,需阵前对决,公平决斗,这才是真正的两国战争,而并非是突然地袭击。

    当然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阴沟里的老鼠,缺心眼的小人,私下埋伏暗算数不胜数。

    但那不过是小规模的动作,大规模是需要遭全天下人嘲笑,被全天人视为小人之举。

    所以当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军队被砍头后,那个国家的军队被骂成小人好几十年。

    也就因此,两国的恩怨才日益积累起来,到目前为止好像都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天怜衣:“是哪两个国家?”

    夫郎冷冷清清地说:“或许身后的那位良兄更清楚,毕竟他看起来很像一位侠客,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良人凝视了一眼那位穿着喜服的新娘,说了他知道的:“如果记得没错,是鬼头国和无相国。”

    鬼头国?

    无相国?

    一千年前就存在于世的国家了。

    天怜衣想了想,突然就感概了一下:“一千年前,好几个国家在世呢。理想国、梅花国、荒芜国、鬼头国、无相国。一千年过去了,理想国亡了,梅花国亡了,荒芜国消失了,就只剩鬼头国和无相国仅存于世,成为了真正的文明古国。”

    夫郎继续说:“两个遗存下来的文明古国,仇恨也遗存下来了。”

    阿善也好奇,便问:“哦,还有什么恩怨是可以遗存千年吗?”

    良人顿顿,回答了这个问题:“无相国军队当年以小人之举灭掉鬼头国军队后,让军事方面极为强大的鬼头国战陨,国内没有强悍军队护国护民,才被荒芜国以趁人之危攻打鬼头国。这个就此要破败的国家就要被荒芜国占领时,不知为何荒芜国撤兵了,之后撤兵去到哪里没人知道。荒芜国是这么消失的,消失得很神奇。而鬼头国暂时封国疗养,一封就是上千年。所以鬼头国的传统文化传承得很好,几乎断绝了被外来文化入侵的可能。”

    天怜衣似乎缕清了一些:“所以鬼头国的王认为让国家差点没落的根本原因在于无相国军队突然袭击导致的,且两个又都是最后遗存下来的国度,彼此都有想灭掉对方文明的念头?”

    夫郎:“嗯,可以这么理解。”

    天怜衣又想起断头岭地上的红布裹尸:“所以断头岭地上的红布裹尸,全都是无相国人?”

    夫郎:“可以这么说,但需要纠正一下,全都是无相国战士。这是两国军队之间的恩怨,他们也没牵动无相国普通国民。”

    天怜衣:“无相国战士先砍下鬼头国战士的人头,所以鬼头国战士又用同样的方法回报了无相国战士。那被砍下来的无相国战士人头呢?”

    夫郎沉默了一下,良人才揭开了这个答案的:“踩碎摆在路上的头颅,是进入断头岭的唯一条件。”

    什么?!!!

    所以说,从凶鬼巢的第一个头颅开始,那些真正的鬼轿夫踩碎的都是无相国战士的头颅???

    天怜衣看向夫郎,这花轿是他的,鬼轿夫也是他的,难道是他的人踩的无相国战士的头颅?

    天怜衣支支吾吾地问:“所以...我能进入断头岭,是夫郎的人帮踩的?”

    夫郎轻轻笑了一下,说:“一半一半。”

    他一半,另一个人一半。至于那另一个人是谁,这就不好说了。要是说出来了,就是他的过错了。

    阿善此时看向了良人,良人立即否认了:“那一半不是我。”

    夫郎:“.......”

    天怜衣:“.......”

    阿善:“.......”

    阿善有气无力地说:“是那个首领吧,看起来就挺厉害的。除了他,应该也没谁能这么做了。”

    天怜衣脑海中想起那个首领,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坐在黑棺木上的样子。

    又想起他在断头岭肆虐自己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一想起他浑身的伤就痛:“撕....的确很厉害,就算我法力没被封也不一定打赢他。”

    良人有一说一地承认:“他的确很厉害,是一个令无数人,尤其是带队的人都敬佩和学习的模范。”

    阿善:“哦,这话又是怎么说?”

    良人闭上眼睛,好像很惋惜地说:“因为没有人不想成为他的士兵。能成为他军队里的战士,叫他一声首领,是全天底下所有参军者的终极梦想。”

    谁知阿善突然来一句:“包括你吗?”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