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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人含冤白流放

    可怎么地,对面的红花轿和黑棺木立即掉头就跑,逃他们就像逃瘟疫。

    此时的他们才意识到,原来装神弄鬼故意造谣生事久了,是真会撞见鬼的。

    运气好一点,撞上的鬼脾气温和不血腥吃人,还可以像现在一样有逃命的机会。

    运气再好一点,就可以只是遇见被陷害含冤流放的天官大人,保证性命无忧。

    可若是下次运气不好,撞上的是杀人如麻、粗鲁残暴的恶鬼,在撞上的那一秒钟,甚至连让你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成为了盘中餐。

    轿夫:“妈呀,今天撞邪了,见到真正的鬼轿夫了。”

    早知道就不假扮了,这玩意可经不起多次假扮啊。

    干的次数多了,总会沾上些不干净的、且又是鬼最喜欢的东西后,撞上鬼的概率也比其他人大不少。

    在花轿上的新娘子听见轿夫这么一说,也立即尖叫起来,明显感觉花轿摇晃了许多,只能双手死死拿住两边窗户,让自己不在花轿内东倒西歪。

    可就知足吧,轿夫敬业守职业道德才这般面对危险也不舍弃新娘一个人撤走。不像黑棺木上的活新郎早就被抛弃,狼狈得自己下地逃跑了,逃得比谁都快。

    其实论能力来说,三界中人的能力是最弱的。

    他们的身躯保质期最长不过百年左右,徒手什么法力修为尽无,若真想修得真武就上山修炼,修炼得一身盖世武功护身。

    然而他们所谓的盖世武功除了能庇佑身边人一二外,在天官和鬼眼里毫无作用。甚至真要打起来时,连靠近天官和鬼的资格和能力都没有。

    可若是天官大人和鬼想要靠近一个人时,哪怕那个人习得多少神功,在人间被誉为多厉害的盖世英雄,都逃不掉的。

    因此,当真假三辆花轿混入其中时,足够让真轿夫为此发狂。

    有眼力见的人向来都会活到最后,坐在花轿里的新娘已经被真轿夫给晃滚出,整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喊疼。

    抬头所见的是两位穿着喜服端坐在花轿里的新娘,她们仿佛被钉在位置上不可动摇似的没有半点生气。

    往往视觉上的惊悚是真的印象深刻到要人命,可若是环境氛围烘托得不够足,也达不到那种令人彻底害怕与窒息的恐惧。

    那一刻,白雾在她们身上散向四周,死白僵持的脸、早就发硬的坐姿、诡异冥妆的鬼轿夫瞪大眼睛站在花轿新娘周围的不动画面,以及,以及站在花轿旁边盖着红盖头却血淋淋的新娘最为诡异可怖。

    这三个新娘看起来都不太假,尤其是那个血淋淋的新娘更不必需要验证就知道是真的。

    造事者被这一幕吓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在恐怖紧张的氛围中时,倘若身边安安静静的,那么基本没什么可吓人的。

    但若是一向很安静中突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尖叫声时,身边人也会不由自主地被吓到。

    所以造事者的一声刺耳尖叫,让本就也畏惧的活轿夫腿软得跪下。

    活轿夫捂住耳朵,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嘴里一直在喊着:“救命救命救命.......饶恕我、宽恕我、放过我......”

    造事者也见风使陀:“我也不敢了,我也不敢了!!!求各位大神大仙放过啊。”

    这不就好了?

    天怜衣一本正经地问:“为何要装神弄鬼造谣生事,捏造七对新人被鬼轿夫抬进断头岭,送去恶鬼口中洞房一事???”

    造事者顿顿,支支吾吾地说:“是,是贱人顿时财迷心窍,贪人郎君美貌.......”

    造事者也立即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装神弄鬼造谣生事了,我再也不假扮被鬼轿夫抬进断头岭的新娘来吓唬人了。抢别人心爱之人、坏掉别人姻缘的事,我再也不会做了......”

    这世上最不缺做事不管他人后果的人了,只要自己满意了得逞了,管他要扯下多少人下水、害多少人背锅呢。

    所以即使造事者在天怜衣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说得一脸诚恳与歉意,却依然再犯,不顾一切地去犯。

    造事者说:“我...我本是一个青楼女子,却遇见了令我心动一刹的心爱之人。可青楼女子也是女子,也是人,是人就能配拥有一份刻苦铭心的爱情。”

    能遇见让自己心动一刹的男孩子,不管是十几岁的青春年少,还是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甚至是四十几岁的成熟稳重,都会为此停下爱的脚步,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份以为属于自己的真爱。

    然而,那只是一场不得不信的误会。

    自认为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到头来却是早已跟她人许定终生的未婚夫。

    更讽刺的是,得幸入眼相见时,以为是上天定好的安排,才给她送来了这么一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可实际上并非是两人有缘相会,只是萍水相逢无缘线牵。

    那时她正站在舞台上起舞,台下男人无数,却从未惹得她芳心一许,因为她坚信不疑感觉至上。

    即使她在一群男人堆里坚信了那么多年的感觉至上,却从未真正体会过那是一种怎样的别有一番滋味。

    但她相信总有一天,这世上的某一位男子会给她带来这种极为稀缺的感觉。

    上天是会同等怜爱每一位真诚对待爱情的世人,然后在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将最特别的人送到前面来。

    然后将为感觉至上的爱情痴迷半生,得则幸,不得也幸。

    但这样认为的人太少,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得之我幸,不得则不幸,因为我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

    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青楼舞台正对面就是人山人海的大街,她站在舞台上总爱往大街上的俊郎靓女看,看见一对就羡慕一对。

    然后在心里默默想,这样的一幕又得何时才能降到自己头上,让别人也羡慕自己。

    按理说,人来人往那么多,她总不该关注留意到谁,可她却就这样无意间盯上了那个让自己心动一刹的君子。

    白雪皑皑中,那时他撑着一把伞,着一身白衣路过青楼门口。

    她看得痴迷,甚至是忘记了自己还在青楼里,还在舞台上取悦别的男子。

    造事者凄凉一笑,回忆有多美好,现实里的爱而不得分享给别人听时就有多凄惨悲凉:“那一刻起,我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为他跳动的,是始终都只为他一个人跳的。可他的心脏,是为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未婚妻跳动的!!!”

    那是一个温柔知性、习得礼乐诗书作画的姑娘,经常出入学堂,与师生畅谈文学乐趣。

    对于此,她也会琴棋书画,歌唱舞起,但她不过是一个轻贱低价、人人可睡的青楼女子。

    要家世,她比不过那位姑娘;要学识,人家肚子里全是墨水,她肚子里全是肮脏的白色;要仪态,人家举止优雅、端庄大方,她只会舞来舞去跳来跳去讨有妇之夫的欢喜;要身份,人家是廉官之女,她是红尘女子。

    最致命的是,人家是一张白纸,她不是。

    可只要她脸皮够厚,心理够强大,承受得起水到渠成后的世人嘲讽与道德败坏的谴责,那都不是什么事。

    因为那姑娘性子似水,胆小如鼠,被人小心一吓都得害怕得遮住双眼,苍白一脸。

    又身净如白纸,心中更是如菩萨般善良体恤,毫无心计城府算计陷害他人之恶,坚信活在这世上是不需要斗心机和有城府手段的。

    也就是如此,才会有在即将大婚前阵子闹出断头岭七对新人被鬼轿夫抬进断头岭,送去恶鬼口中洞房一事的恶闻。

    要的,就是让那位胆小的未婚妻不敢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

    天怜衣微微皱眉,世上情使人幸福,也使人痛苦,只是她不明白人间小事为何会牵扯到天上,为何非要扯到她这个神官来。

    天怜衣:“那跟心上观的娘娘有何干系?为何造谣如此?”

    你可知就因为你一个人的爱而不得,将一个兢兢业业的神官拉下水了、被流放了、被封七层法力了???

    造事者言:“因为要说服这周围人,就要抹黑当地最信仰的神。只有这样才会让大家恐惧成婚、恐惧嫁人。”

    试想,一个向来最为灵验的神观在当地广为流传,本来在百姓眼中十分可信值得供奉的神,却突然闹出与神观所求灵验愿望之恶事时,去求过的世人谁不担心后怕???

    本来世人求什么得什么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大家高兴了给神镀金建观是常事,还会免费说哪座山哪座神观求什么最灵验,然后一度出名的神和神观也不是没有。

    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造事者爱而不得就开始装神弄鬼造谣生事吓唬世人,自身多次假扮诡异的新娘,还不惜花重金请人来当新郎,上演一场向来最为灵验的心上观情娘娘居然跟断头岭恶鬼有勾结的戏码:

    一边做好人不吝啬给世人赐心爱之人立牌坊,一边却跟恶鬼约定俗成,让鬼轿夫将新人都送进断头岭的恶鬼口中洞房。

    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第一晚上演被鬼轿夫抬新娘和新郎进入断头岭,不得不在恶鬼口中洞房的戏码后,传的人多了,大家就都信以为真。

    顺便把天上那位情娘娘真的搞下台一年半载了。

    这就是谣言的威力,连神都扛不过,又更何况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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