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天气

    【2019年11月18日

    生日,龚昕送了一个捕梦网,或许她想祝我不要再做噩梦了,也或许只是觉得好看呢?妈妈没有给弟弟过生日的兴奋,虽然没有外人,但和他们社交比和陌生人说话难得多。

    仿佛我们家里面出了宣泄,倾诉,绑架,其他的爱意,甜蜜,理解早已经被时间遗忘,忘在我三岁在门口等了说要回家结果去了KTV的母亲一下午的时候,忘在了父亲出事第一个给母亲打的电话里,母亲却是最后来的,忘在了爷爷去世的只言片语里,忘在我们家经历的无数痛苦和痛苦里,消失殆尽。

    其实不是很开心,也可以说是很不开心了。理由么?因为佛告诉我这就是人生。】

    【2019年11月19日

    今天星期二,也是一个摸鱼的好日子,因为今天运动会开幕哈哈。但是接下来在因为身高185而选中的班长裴子敬那礼貌问来运动会项目表(当然是几乎全班都看过了我才借的)我瞬间蔫了。

    三天的行程,实心球居然在第一天下午,真的难过了。

    看着行程表,寻找我感兴趣的活动,今天上午排了跳高和100米,我还没看过别人跳高,我就很顺理成章的和龚昕一起去了。

    可能大家小学和我一样没有体育课吧,有好几个人跳都没跳直接用身体把杆子撞下去,直接让我傻掉,拜托,这真的很没体育精神,很作啊,你就算会跳不过去也要尝试一下吧。(翻白眼)

    除去这些人以外的其他人都很正常,有一个男生瞧着眼熟,好像是我的前桌,成绩那叫一个牛,第二名。第一名是个一班的姓燕的男生,身高大概比我高半个头吧,人长得有点帅,就是老往我们这一堆女生这个方向看,不会又是一个装AC男吧。

    一百米熊西帮龚昕报的,又无语啦。我帮她加油,帮她拿外套,给她送水,就像个小女朋友一样,呕,恶心到我自己了哈哈哈哈哈。】

    【然后下午我的实心球来了,毕竟没什么经验没练过,第一下差点丢到老师身上,好像砸到他的脚了,我看着他出痛苦面具,我真的很想笑,第二下就拿了第二别管我了,幸好我们班没几个人看我,不然给我起绰号的话我真的会烦。】

    【2019年11月20日

    今!天!有!篮!球!赛!!!经受多个校园文的熏陶,我妄图在我们小破二中的小破篮球赛上找到帅哥,但这地狱难度系数何尝不亚于孱弱的林黛玉去西天取经,被贬落凡间的猪八戒学西子捧心。

    因为人才匮乏,我们三个a班凑成一支篮球队,一共十二支篮球队,a班篮球队准备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那个姓燕的男生也被选上了,至于我为什么能认出他,因为他没换鞋子。

    我凑到我一班的小学同学那问他的名字,她说他叫燕景之。我又抬头看一眼燕景之,他正在看我们这边,我有点心虚就避开了视线去找龚昕了。什么啊,不会被听到了吧。

    可能这就是生物进化,老天爷再也看不下去我一直这么孤单了,于是施舍我脸盲症消失术,我居然还能认出我的前桌,叫做程致的男生,也有可能是因为真的坐一起太久了。

    还有一个男生挺帅的,总觉得很眼熟很熟悉一样,但是看他的穿着和鞋子好像没见过啊?难道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结果脸盲忘记了吗?然后我转头想问龚昕他叫什么,龚昕回想一会说:阿司匹林。

    我说:那个传绯闻的吗?她说:都是假的,换位置之后两个人连话都不说,害呀。

    平平无奇的比赛中,帅一点的都在a班篮球队了,看着b班大部分的歪瓜裂枣,我默默叹息的时候,有一队刚刚到,有两个男生还挺帅,一个带着帽子,一个球衣很花哨,在我准备仔细观察的时候带帽子的人盯着我们这个方向。

    由于体育场比较大,我们来看比赛的人都有自己班的专属位置,所以他看的方向一定是我们班的人。

    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在我和龚昕面前站定,我一开始以为是龚昕男朋友,我说这傻X谈恋爱都不跟我说?刚想开口,那男的先发制人了。】

    林鑫现在还记得那场景。

    “蒋施施。”他不大不小的少年音还回荡在耳边。他叫刘嘉树,他妈妈希望他能够快乐,也希望他像树一样。

    蒋施施似乎在躲他,把刘嘉树扯到角落里,“又怎么了?”她在等他开口,他笑了。

    “七班上场。”“刘嘉树!”是广播和他的队友在叫他。

    他笑的更开怀,两人差了一个头,刘嘉树低着头看着她眼睛笑,他突然把帽子取下来戴在蒋施施头上,蒋施施长得确实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今天她没比赛,披着头发,两个人一整个校园男女主的感觉。即使老土又怎么样。

    她似乎心动了一瞬。

    刘嘉树说:“帮我拿着,等会给我加油。”然后他走了,蒋施施还愣在原地。

    【那男的走后,我问龚昕他是谁,她说他叫刘嘉树,喜欢蒋施施很久了,然后龚昕就去上厕所,我准备继续看。

    刘嘉树和蒋施施的互动虽然很甜很配,但是我却因此又一次感到自卑,可能我就是很奇怪的一个人,很作的一个人吧。

    我很羡慕他们两个。

    从爷爷去世之后,就像一棒子打死了曾经的我,一个自怨自艾的小孩,却又控制不住继续陷入迷茫。

    他们说,人的心理年龄会停留在第一次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时候。可能从我第一次因为那个女人不愿意出两百块抚养费而和我断绝关系的时候。

    就已经不爱这个世界了吧。

    偶尔感觉被爱的瞬间,我也会质疑。

    害怕别人真的爱我,反而会让我有一种欠债的感觉。

    如果没有人说爱我,我就会怀疑每一个对我好的人,而我又因为怀疑他们而愧疚。

    陷入这样的怪圈。

    逐渐习惯这样的反复。

    更小一点的时候,我会因为缺爱而在网上宣泄,传播负能量。

    现在我敏锐的感觉到,其实影响我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家里人曾经说我内向,我现在虽然不喜欢社交,但也说不上讨厌。

    刘嘉树上场对我们a班篮球队,能看出来他很急躁,即使是我这个体育废柴。他一开始拿着球然后被程致抢了,程致传给我了阿司匹林。】

    林鑫顿住,回忆却像疯狗,不将她的盔甲撕碎便不罢休。

    那天是艳阳天,体育馆的四周都是落地窗,阿司匹林带着几滴汗在阳光下做着几个假动作,站在三分线外,他看着眼前的刘嘉树,笑了一下,完美弧线投出三分球。

    当时他离我只有几步远,场馆很喧闹,却耳鸣了,什么也听不见,仿佛只有眼睛能动。他走向一个男生,和他撞了下肩膀,他又走向程致,和他击掌。

    他四处张望,看见我盯着他,他却笑了,用口型说:“怎么了?”我用口型说:“没怎么。加油!”他又笑了。然后往前走了两步,逆着光,我只能看见他笑着的嘴:“谢谢。”我也笑了,下一轮又开始了。

    余晖在他的发丝上熠熠生辉,空中飞舞的尘屑清晰可见。

    我的心剧烈跳动,阳光刺眼,我却不愿将眼睛移开。

    在此之前,我看见过千万次阳光,但此刻我觉得之前我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阳光。

    别人都是黑白色,只有他是彩色的。

    【从前,我总是觉得一见钟情四个字。

    空有字形,太片面,太虚伪,直到我遇见他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文字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的文笔永远都是拙劣贫瘠的那一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的心情。

    我没有觉得我有多喜欢他,但是我确实挺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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