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在我十动然拒的坚定眼神下，尤娜不情愿地放弃了迫害可怜的吉姆和胡安的想法。

    但她兴致未减。

    “那你觉得……”

    我看着闺蜜若有所思的眼神，突然就悟了什么。旋即扑了上去，双手去捂她那张破嘴。

    “把他（哔——)这样，然后再脖子上（哔——)，最好再加点破碎感，腰上（哔——)（哔——)，腰下（哔——)……”

    我恨这该死的心有灵犀。

    纵然我很想给她一肘子堵住那些虎狼之词。但是从老爸那里学到的格斗术都太过凶残，不是哪个omega都有杰森那样的吨位和身手的。

    说到这里我也很好奇。

    “你为什么总能那么顺利地出现在我家？”

    尤娜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知道这附近治安不是很好。”我解释道。“周围游荡的混混不少。”

    以这个面积和装修而言，公寓的价位比较便宜。原因就在于它的地段，虽然距离哥谭高中不远，但是相对其他地段而言更加混乱。附近正好就有一个不知道附属于哪个帮派的据点。

    “哥谭人总得有点自保的手段。”尤娜说。她从放在桌子上的包包里取出了一罐色彩鲜艳的东西。

    “防A喷雾。”她得意地说。“韦恩出品，童叟无欺。”

    我好奇地走过去打量。“这么有用？”

    尤娜作势晃了晃。“你想试试看吗？”她眼神亮晶晶地，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我:“……No.”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给杰森买一瓶。虽然这附近游荡的色A都扛不住他一拳头，但凡是都有万一。万一他受伤了呢？万一我薛定谔式的信息素无法抑制他的发情期，冲动起来荤素不忌怎么办？

    心情复杂，万般思绪。最后化作一声幽幽地长叹。

    说到底，这都不是我该担忧的。

    等到这段敏感期过了以后，他就不会再需要我的信息素。我们的协议也就到期了，剩下的只有分道扬镳。

    ……不过分手礼物可以买一个防狼喷雾吧？

    不知道桶会出现什么表情。

    莫名地好期待哦。

    我摸着下巴思索着，越想越心情舒畅。带着一点点的恶趣味。

    “你在想什么呢？”尤娜嫌弃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一会儿emo一会儿……”她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嘴角却勾起坏坏的笑来。“你想到哪个o了？”

    我面不改色，深情款款。“想到你了啊。”

    尤娜立刻正经危坐。

    “别这样。”她苦口婆心。“你知道我是夜翼的。”

    “他都不认识你。”

    尤娜不满地哼哼，翘起二郎腿。“不瞒你说，昨晚我就枕在他的腿上。”

    “你在做梦呢。”我同情地说。

    尤娜:“……”

    ***

    哥谭高中放学的时间很早。距离韦恩庄园的那点路程在韦恩老爷豪车的加持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回到庄园，提姆还可以吃上一盘小甜饼垫垫肚子。

    耳朵里断断续续地传出监听器收到的讯息。他调试了一下，从逐渐清晰的声音里判断目标所处的环境和位置。

    提姆端着盘子，咬着一块甜饼。顺便趁阿福不注意，倒了一杯咖啡。往地下蝙蝠洞走去。

    【从地铁站下来了。】

    他站在升降梯里，一边听一边分出一部分思绪转移到今日的待办工作。

    【超市……上楼梯，到家。】

    提姆听到有些生锈的门打开的吱呀声。不由地有些心虚——虽然作为蝙蝠家义警的经历让他对侵犯个人隐私几近无感，但监听自己的老师是头一次。

    耳机里传出有些软糯甜美的声音。

    提姆:？

    【不是男友。女性朋友？】

    他有点失望，心里已经预感这次监听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不过监听没必要中断，只要能有一丝线索，他都能继续追查下去。

    提姆懒懒瘫在转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键盘敲敲打打。

    他决定继续听下去。

    *

    半个小时后。

    商讨完超凡双子接下来的秘密作战计划，达米安从秘密基地返回庄园。他和阿福打过招呼，直奔地下蝙蝠洞。

    市政府的防火墙不堪一击。达米安追踪到目标人物就职于哥谭高中，她的履历清清白白，和企鹅人可以说毫无联系。但他确信自己在被蝙蝠脑弹出去的几秒钟前，看见了“企鹅人”。

    而西城很快会和哥谭高中有一个友好交流活动。

    在此之前，他和乔需要更多信息。

    达米安鬼鬼祟祟溜进蝙蝠洞。

    他失望地发现蝙蝠脑前蹲着一只红鸟。

    红罗宾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里需要处理的事项。他的脸在幽幽蓝光下莫名地扭曲。

    达米安:“……”

    他抱起双臂，语气漠然，态度冷静地指出。

    “德雷克。你的耳朵在滋血。”

    “发生了什么？”

    提姆:“…………”

    做哥哥的满心疲惫。

    “等你成年了，我会告诉你的。”

    ***

    尤娜和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言论正在带坏未成年小孩的边缘鲲鹏展翅。

    事实上我还坏心眼地认为提姆听到了也没办法。

    一个夜翼单推又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对迫害吉姆和胡安情有独钟罢了。

    尤娜正在试图转移话题。“你的论坛经营得怎么样了？”

    “很棒。”我得意洋洋地打开手机。给她展示这周更新的成果。有几个蹲坑的宝贝出手十分大方，打赏丰厚地让我受之有愧。

    “你准备开夜翼的粮了吗？”尤娜看着我近期的帖子。立刻露出饥渴的目光。“太好了！我脑子里有一百种剧情！”

    当然了，限制级。

    “不过你为什么不写那个？”她比划了一下。

    尤娜从来记不住红头罩。她对活跃在东区这块的人物并不熟悉。她只知道有这么一个枣红脑袋的暴徒，在哥谭市声名鹊起。

    “他很难写啊。”

    实际上，我的手机里躺着一堆废弃的草稿。

    或许是太过喜欢，无法描摹。下笔艰难又晦涩，远远达不到写其他墙头的流畅。

    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和杰森·陶德有过任何交集。直到发生这个意外。

    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我只打算一直远远地关注，把属于粉丝的倾慕暗暗地藏着，只和同圈的道友分享。

    尤娜已经沉浸在我还未发出的稿子里。嘴角挂着磕cp的姨母笑。

    她的神色突然变了变。

    手机里弹出了几分钟前刚发生的时事热点。GCPD的警示消息紧跟着出现。

    我凑了过去，好奇她看见了什么。

    尤娜在受到惊吓的状态下又保持着哥谭人特有的冷静。至少我的手机还好端端地躺在她的手心里。

    “企鹅人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