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遗老遗少

    老道强调几遍三个动作的关键要点,又“贴心”的来回示范了前两个动作。

    “这三个动作容易功夫上身,最难的还是在于坚持,如果你能坚持到明年初,我传你一手我的绝活儿。”

    面对便宜师父的语言诱惑,陈文有些嗤之以鼻。

    这仨动作一个比一个诡异,真要练也只能来这里关起门来尝试。

    要真在他家院子里走这么两個来回,一天时间就不知道能传出多少个“陈家老三疯了”的版本。

    讲话的功夫,许天水走了进来。

    陈文一脸惨淡的上前打了声招呼,刚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

    “等等,嗯~最近你最好提醒一下你身边的人,小心祸事。”

    陈文愣了一下,不解道:“师叔,您还能从我脸上看到身边人的未来?”

    许天水听着笑了笑,摇头:“那到不是,是你也会参与其中,只不过没什么生命危险罢了。”

    看着许天水,陈文不知道该不该信看相这玩意儿,可余光扫到四九五十和自己的便宜师父,心中又本能的想选择相信。

    一旁的老道这时开口道:“天水师弟虽然入门晚,可精修周易,我有时都不及他,你小子还是小心点吧,实在不行也可以让四九跟着你。”

    陈文看了眼抱着剑的四九,这家伙一幅蠢蠢欲动的样子,思索一阵还是摇头道:“既然师叔说我没什么生命危险,那我信师叔的,要是以后真有危险了,在请四九师兄出山。”

    “嗯,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太担心。”许天水在一旁笑道。

    聊了几句,告别众人,陈文出观去了回收站。

    一路上他还在思考许天水说的话,进院子扫了一眼,没见周大奎人影,对着那个叫江波的小子问道。

    “大奎和二彪去哪儿了?”

    “奎哥和彪哥等不及,一大早就骑着三轮儿去收收音机去了。”

    也不知是许天水话的作用,陈文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起身出了院子。

    “江波,你们几个停停手,今上午先不收了,出去把大奎他们给我找回来。”

    江波一愣,下意识问道:“文哥,是有什么事儿吗?”

    陈文懒得解释,连忙让几人出去寻落。

    莫约有个一多半小时的功夫,周大奎蹬着三轮溜了进来,车子没停稳伸着腿跳了下车。

    边往屋走边喊道:“哥!”

    进了屋,看着陈文道:“哥,你着急忙慌让波子他们找我回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候二彪他们也从院子外走了进来,陈文瞅了一眼,见都没事,隐隐松了一口气。

    问道:“最近有没有惹什么事儿?”

    周大奎眼神闪了闪,嘴上道:“没有惹什么事儿啊,哥,有人找你麻烦了?”

    还没回答他的话,二彪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陈文看的有些兴致乏乏。

    “这两天都注意点,出门最好几个人结着伴儿,别落单,也别去惹事儿,我可听说你小子最近老约人打架,有这事儿?”

    看着周大奎,陈文想到了两年后的那场盐打,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席卷了全国。

    像那些街头无所事事、打架斗狠的混混,不是进去踩缝纫机,就是吃了花生米。() ()

    他可不想到时候看到身边人有这一幕。

    周大奎对上陈文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没有,就之前认识的玩伴儿,没事儿闹着玩儿的。”

    玩伴儿归玩伴儿,只不过不是好的那一类。

    最近他手里有钱了,身边也聚拢了许多人,自然要找之前丢了的那些场子,把面儿给抢回来。

    这种事儿现在街面上时常发生,只要不出什么人命,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

    周大奎虽然应下了,心中却有些不以为意。

    不过一想到陈文刚开始说的话,又小心问道:“哥,你让我们出门不落单是?”

    陈文掏出新买的烟,拆开抽出一根叼嘴里,又丢给周大奎,散了一圈直接见底。

    待点着,才解释道:“有人给我算命,说最近自己和身边的朋友可能有些祸事,尽量注意点儿。”

    “哥,这伱都信啊!”

    周大奎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种花,这些不着五六的玩意儿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刚说完,就被陈文瞪了一眼。

    “这个人很牛比,还是信一信的好。”

    陈文说完,又看向院子,道:“今上午收着什么了?”

    啪!

    周大奎一拍后脖子,起身边说边往外走:“哥,我差点给忘了,今上午可掏了几个好东西。”

    一群人呆在屋里,陈文嫌太闷,也跟了出去。

    这时候周大奎从车上卸下几件陶陶灌灌的器物,举起一个青蓝白相见的瓷器道。

    “哥,看这是不是古董!”

    陈文凑过去,接手打量了一番,瓶身有不少灰尘和泥渍,瓶身上的图画倒是能认出来,八仙过海拿笛子的吕洞宾和蓝仙姑可太好认了。

    又翻到瓶底,再一看。

    “大明嘉庆年制...”

    陈文放下,又连忙看了看其他几个。

    “大清光绪年制,这个也是光绪,这倒是个民国...”

    周大奎见陈文看的津津有味的,在一旁开口道:“哥,这是不是你说的古董,我当时是被一个女人拉着进院子帮拿一些铁疙瘩的,在一旁就瞅着这些玩意儿,看着跟你说的古董很像,就给收了回来。”

    陈文又一一看了一遍,抬头道:“花了多少钱?”

    “我当时出价一个五块,那女人感觉乐的脸上都开花儿了,甚至进屋要把腌着咸菜的罐子卖给我,好在我给拦住了。”

    陈文也有些摸不准,单就瓷器下面的款,倒都是老物件。

    就是不知道是真捡漏了,还是民国时期被人给仿的。

    这时候他是多想拥有一脑子鉴赏的本领,而不是单靠直觉看着个底款就觉着是真东西。

    罐子放下,陈文拍了拍手,道:“东西不错,以后见着这样式儿的照收不误,缺钱我给你。”

    话说到这里,陈文突然想到了当初和女警察第一次相亲约会的茶楼,想到了二楼上遇见的那三个小老头。

    心中思索一阵,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遗老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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