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没疯，那估计是我疯了……”
“疯了吗？”
辰光喃喃自语。
实业兴国，是他父亲的执念。
特别是，今年月底如实交代南辰资本的来龙去脉后，更是耳提面授，一再强调：要务实。
于是遵从他老子的指示，他去鹏城和鹅城逛了一圈，参观了几家企业。
但最后，还是把这个想法暂时熄灭。
因为，实在没钱。
南君策要把钱大部分投入企鹅，哪有那么多钱去投入？
原本，他打算老老实实等南君策说的那个年后的所谓风口，谁知，艺术家的脑袋就是天马行空似的。
一周前一个晚上，他把玩着从刘施施那顺过来的Ipod，抱怨着：“老美这玩意，先进是先进，什么都好，就是不耐电……”
就这样一句没有营养的话，引发了一个造智能手机的宏伟计划。
当时，电脑被姜闻征用，南君策玩着手机跟着吐槽了一句：
“嗯，现在手机刚好相反，耐电，但没什么卵用，上个网都难，笨拙的要死……”
他乐了！
“你就知足吧，你没看到年代的大哥大，跟砖头似的。”
是的，在他概念里，现在的手机，已经非常先进，小巧玲珑，携带方便不说，功能也越来越好，比如摄像功能……
谁知……
南君策的下一句话，直接吓了他一大跳。
“你不是想搞实业吗，那就玩高端科技制造业，怎么样？”
“什么鬼？”
“造手机，呃，不同于现在的手机，一款遥遥领先于现今行业水平的智能手机……”
他听得云里雾里。
但还是被南君策描绘的情景震撼到。
就是手机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
用南君策的话就是，首先，未来生活会因为智能手机而变得更加便利。也就是一部智能手机，可以作为照相机、录像机、录音机、记事本、钱包、导航仪等等……
其次，可以让家人之间的沟通畅通无阻。现在的手机已经解决了通讯的难题，但这远远不够，还要有视频聊天、语音聊天等功能……
然后，信息上四通八达，手机和互联网紧密结合在一起，所谓不出门即可知道天下事。
而且还可以通过手机打游戏，随时随地看电影视频……
要不是，因为南君策是他兄弟，他一定觉得这個人是一个疯子！
简直异想天开。
他打死也不会相信！
但是，南君策，打从高中成为同学开始，他就见证了他的神奇。
用他班主任的话来说：南君策被艺术方面的专长耽误了，实在可惜！
若是他选择理科或者文科，那他一定能进清北。
这时，县城对学生未来能否成功，都喜欢用好学校来定义，尤其清北。
可惜，南君策一心扑在艺术这条路上。
然后，因为没有任何家庭背景和人脉资源，最终错过了他最心仪的北电。
不过，他不觉得南君策遗憾，他觉得以后遗憾的一定是北电，起码，现在已经可以看出端倪。
所以，想到南君策的神奇，他还是选择了半信半疑。
“真能搞？”
南君策很坚定给他反馈：“能搞！”
“钱呢？”
“《电锯惊魂》电影分成快下来了，以后我好莱坞捞的钱，也会陆续投进去，你去帮我打理。”
“大哥，我学投资的，不懂技术，打理个屁啊。”
“你不会找人？你手上拿着Ipod就是一个只懂设计的家伙搞出来的，初步设计交给我，后面跑腿组局搞关系交给你……”
随后南君策说干就干，直接拿起纸笔，开始画概念图，以及每个组件部分的大概构思……反正一堆，有一些还标注了尺寸，制造工艺和技术要求。
他是学物理的，看得懂么？
只能说懵懵懂懂……
他不知南君策脑子怎么想的，如果可以切片的话，他一定把他切了，然后好好研究一下。
几个小时候，接过一叠图纸，他懵懂，也无语……
“技术我找谁？”
因为按照图纸，要实现这样一款智能手机，有两个核心，一是处理器，二是系统生态。
“先找一个令人尊敬的老头，不过，光靠他肯定不够，不过，这个老头可以为你解决处理器和系统生态的关键……”
“我迷糊了，谁啊？”
“被卖国贼踢出局，又被方舟科技耍了一把的人。”
南君策说到这里，他就明白了。
这人他刚好知道，南君策没少一边用着人家笔记本，一边骂着那人老板卖国贼，同时顺带替一个人惋惜。
于是，这次来京城，他昨晚都不敢玩的太疯，毕竟通过学校关系，约了老头今天十点过来拜访。
一路上打了几次南君策电话，结果都是关机状态。
等他下了出租车，放下电话，他再次被震撼到了。
这样一个另南君策都刮目相看的科学家，国家的工程师，却租住在中关村的小房子里。
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
与他想象的情景完全不同。
此时，他正被老头审视着，于是他硬着头皮，也不管什么以礼相待，直接问：
“倪老头，你就说能不能搞，不对，是想不想搞，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被人欺负，而且未来被外国人卡脖子？”
被人叫做老头，倪光南一点也没有生气。
IT核心技术，尤其是操作系统和芯片上，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坚持，哪怕经历失败和非议，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科技产业兴国梦。
只是，年被人用技工贸和贸工技的理念偏差，那人利用所长的特权和权力把他从电脑公司踢出局，随后，前两年又从方舟科技离职，连续两次被人耍，他现在对任何企业的邀请，已经提不起兴趣。
这两年，前来邀请他的企业，多如牛毛，但是他都更多只是技术协助，而且偏向于帮中小企业。
直到眼前辰光的到来。
个小时，他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看完了手上的一堆图纸。
哪怕坚持科技创新的他，看完都觉得足够疯狂。
智能手机过往不是没有，年IBM生产的simonpersonalommuniator就是第一款智能机，利用一个单色全触控屏幕和手写笔，实现发邮件、传真、记笔记以及计算器、玩游戏等功能。
但是，并没有翻起什么风浪。
现在看完辰光小子的图纸，他有点被颠覆了，而且设想很疯狂。
手机相当于电脑，真的可以实现？
但这对图纸告诉他，还真有可能。
手机处理器SOC的设想，相当于电脑CPU，技术方面，只要解决架构和制造工艺，应该没有问题，而操作系统方面，去年公布开源的安卓系统就已经初见端倪。
至于电池、手机触屏等设想也非常巧妙，技术研发上，反而不是那么难。
换一个角度，若是他不同意。
辰光小子，完全可以找国外的英特尔或者高通设计处理器，运用安卓系统，然后屏幕找韩国三星，电池和摄像头找小日子索尼……
去实现他智能机生产的宏大计划。
而之所以找他，就是希望在芯片、系统方面的自主，甚至未来％以上实现自主。
也劝说他，换一个赛道，实现IT核心技术突破。
他其实在方舟科技已经实现从零到的突破，只是因为系统生态原因，以及经营者理念问题，让他无法继续下去。
只是，对方真的就不会跟前两家企业一样，最后把他抛弃？
他有点犹豫不决。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倪光楠叹了一口气，“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嗨，是得好好想想。”辰光“呵呵”一笑，“倪老头，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去买。”() ()
“……”
……
从小吃店出来，南君策两人向着商场方向迈步而去。
在大逛上，人来人往，几乎都是年轻人为主，还有许多情侣，有的十指相扣，有的搂搂抱抱，亲密无比。
南君策转头瞥了一眼旁边的刘施施，刚好，她也转头望向他，四目相对……
南君策转头目视前方，喃喃自语：“还是太小了。”
“大叔，伱说什么？”
“啊，没什么……”
“哦，路上好多情侣，你看看人家。”
刘施施冲着与她间隔半米的南君策开口说道。
“怎么了？”南君策故意眨着无辜的眼睛一脸茫然道，“你想拍拖了？”
“没有。”
刘施施小脸一红，低头否认。
没多久，就听南君策开口：
“我们去买一顶帽子吧。”
走在商业街上，待会还要去看电影，又是发歌，又是上新闻，虽然他没有上电视访谈，曝光率没有后世网络发达那么恐怖，但是万一被发现了呢？
虽然他不怕曝光，但也不想惹出麻烦。
“好呀，我帮你挑选。”
进入一家精品店，刘施施自告奋勇帮他挑选。
其实男士脑子没什么太多款式，无非就是弯檐帽、渔夫帽，然后颜色、图案有所不同……
“来，试试这两个怎样？”
刘施施选了两个颜色，一个卡其色，一个酒红色，都是图案简单的类型。
“随便一个就行。”
南君策其实没所谓，就是为了掩饰一下，但刘施施却一脸认真。
“哎呀，戴上试试？”
在刘施施的摆弄下，正带、斜带、反着戴，一顶帽子硬是在镜子前试出不同的花样……
“这个吧，这个好看。”
这是一顶酒红色的，图案非常简单的弯檐帽。
也行吧，你喜欢就好。
有人帮他用心挑选，他自然从善如流……
南君策戴上，随后又将帽檐往下压了压，小姑娘一脸不满意。
“还是，反着戴好看……”
“没事，掩饰而已。”
刘施施提议，“要不要买个墨镜？”
“……”
最终还是没有买墨镜，又不是耍酷。
……
两人直奔电影院。
上下九附近商场五楼，有一家的多厅电影院，地方挺大，不过人蛮多，也嘈杂。
或许这一年代的电影院环境，就是如此。
“大叔，你看过了还陪我看，会不会很无聊？”刘施施眨着眼问。
“没事，就当为自己拍的电影贡献票房。”
南君策笑了笑，“你在这边等我，我去买票。”
这年头买票还得排队，也没有取票机。
特意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都是年轻男女为主，买《初恋这件小事》的人挺多，前面两人就在讨论着这部电影。
“好多人买《初恋这件小事》，一会不知道还有没有票，要不看《十面埋伏》？”一旁女生看着正上映电影的宣传海报以及前面的人群似乎陷入了纠结。
男生扫了一眼，指着其中一个方向道：“还是看这部《初恋这件小事》吧，网上口碑不错，最多等下一场。”
女生有点郁闷：“早知道这么多人，就应该先过来买票。”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人。”男生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这是好莱坞导演南君策的电影，万倩主演，这两人最近特别火，晚一点也没事。”
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可惜啥？”
“本来还想去看《十面埋伏》刘德骅的，网上口碑烂的一塌糊涂。”
“……”
南君策觉得好险，提手不自觉压了压帽檐。
等了十来分钟后，他才买到票，票价元，比不得《十面埋伏》这样的大制作。
不过，他也发现自己有点失策，应该来到上下九就先买票，或者让梁师傅帮忙来买票的，再去吃东西的。
下一场，竟然还要等二个多小时。
看着南君策一脸无语的模样，刘施施疑惑：“怎么了？”
“还要再等两个多小时。”
南君策笑笑，把电影票递了过去。
《初恋这件小事》，年月日时分……
“嘻嘻，说明电影票房大卖。”小姑娘却很兴奋，提议道：“要不，你先陪我去逛街吧。”
看着小姑娘一脸雀跃模样，南君策不忍拒绝，“行吧。”
两人往外走，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南君策一看备注。
得，把辰光给忘一边了。
他扬了扬手，解释了一句：“辰光，我接一下电话。”
“嗯。”
刘施施点头，他一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接听。
“喂，你找我有事，下了飞机又不回电话，嗯？在哪，那么吵的……”
“外面，你见完老爷子了？”
“见到了，老头挺好玩的，按照他的说法，他不想加入任何企业。”
闻言，南君策笑了笑。
“看来连续被联想、方舟连续伤害，他已经不信任任何商人了，所以，你是败兴而归？”
刘施施默默看了南君策一样，联想？
“怎么可能，我赖上他了，中午就赖在他家没有走，要不是下午他有事要出去，我都打算不走了。”
“耍无赖？”
“嘿嘿，这叫做锲而不舍！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按照你的图纸，老头虽然觉得疯狂，但是，他觉得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南君策听完翻了个白眼：屁话，这要你论证？
“然后呢？”
“他说难度很大，技术太落后，而且要弄出这玩意，还得多维度齐头并进，并不是我一个人或者一家企业就可以玩得转的，我也把你持久战的说法说了……总之，他有意动，还在考虑。”
辰光断断续续说了一堆，对此，南君策没什么可说，技术方面，他真玩不转，只能靠辰光去慢慢整合。
毕竟，想做实业，哪有那么容易？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哦，你不是说中关村那边有很多程序员么？招几个，我计划成立一家公司，搞电影作品点评，未来还要兼顾网上卖票，电影资讯等功能……”
南君策把想法和需求说了一下。
“这应该不难吧，你干嘛不直接找张丹去搞？”
“暂时不想华策影视扯上关系。”
“行，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刘施施也没多问，南君策陪着她在上下九到处街，小姑娘越逛越兴奋，拉着南君策的胳膊上串下跳的，个小时，看得多，买的少，他觉得脚累，她却似乎意犹未尽。
不过，电影时间快到了。
……
到了电影院，南君策又去买了可乐和爆米花，才检票入场。
刚进去没多久，电影就开始了。
与刘施施一脸认真，边吃边看不同，南君策重点看电影上座率，还有观众反应。
上座率还不错，几乎爆满，观众似乎也对电影很认可。
个小时一晃而过。
走出电影院，南君策对着刘施施问道：
“好看么？”
“好看。”刘施施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些窃窃私语从身后传来。
“万倩一开始那么难看，男主为什么会暗恋她呢？”
“笨啊，开头人家都交代了，眼睛！”
“哦哦哦，对，想起来了，不得不说，好莱坞导演就是不一样，拍得真好。”
“是吧，人家导演唱歌还好听……”
“要是他有男主角那么帅就好了。”
“……”
南君策巡声扫了一眼，两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