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最后一节中文课结束，余姚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出了教室，她还在出神。

    卓希瑞和其他人打了招呼，从她身边坐下。

    他们约定好，日常上课都分开坐，不要因为谈恋爱影响了正常的朋友生活，而卓希瑞从上课之前就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嗯？没什么。”余姚回过神来，看到卓希瑞的脸，她一时心虚不已。

    封勤给她发的短信，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尽管她一直在心里自己庸人自扰，否认两个人之间曾经出现过的暧昧关系，但她不懂，为什么会对他每次的“出现”都感到不安。

    她想起周文曾经过，封勤喜欢她，或许，她也对对方有这样的情福但她极力否认，相比较，她和卓希瑞才是相处最久的，而封勤对她与其是喜欢，不如把她当成了果然的影子。

    她不是谁的影子。

    所以她厌恶封勤的表现。

    “金易扬把资料都准备好了，这是你的那份。”余姚从包里拿出来打印好的脚本和行程安排，一起推到卓希瑞面前。

    卓希瑞没有再追问，收下了文档，拉住她的手：“去吃饭吧。”

    但她却是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或许是上海最近的气过于闷热潮湿，她一直觉得心里发堵，只喝了一份酸奶就推脱吃不下了，尔后她决定：“我去换一个手机号吧！”

    卓希瑞有些诧异。

    “不太喜欢用联通的号码，想换成移动的。”她用了最蹩脚的理由。

    卓希瑞虽然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也任由她保持自己的任性。

    余姚把新号码发给为数不多的联系人，只有两个人把电话打了过来。

    周文直截帘地表示：“肯定又有什么幺蛾子。”() ()

    伍漾则告诉她，她的入会申请虽然通过了，但是直接归到杜威手下。

    余姚尴尬着道谢，又看到卓希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去把杜威干掉。

    余姚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卓希瑞苦笑，又转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虽然在意，但是我不会阻止你，你想做的事情，你想要追求的生活，我都会支持你。”

    余姚吐吐舌头：“不要这么温柔，我起鸡皮疙瘩了……”

    她笑着起身，卓希瑞反应过来，再看她已经跑出了餐厅，他无奈跟着大步走出去。

    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错，但起起伏伏，似乎还是缺了什么。

    余姚笑对着他，又主动过去牵着他的手走出学校，周围一片热闹，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地沉默着沿着路边散步，仿佛又什么阻隔在他们之间，又仿佛他们懂得彼此在想什么。

    “余姚？”宋楠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她转过身看过去，金易扬被宋楠拉着胳膊正朝两个人走过来。

    “你们怎么？”话到一半，余姚突然被卓希瑞捅一下胳膊，她疑惑地看着卓希瑞眨眨眼。

    “金易扬去看景，我这不义务劳动嘛！”宋楠笑嘻嘻地回答，丝毫没有关注金易扬的尴尬。

    余姚反应过来，觉得金易扬憋屈的模样有些搞笑，但她故作轻松地称赞：“不愧是导演，很负责嘛！”

    金易扬冲她瞪眼。

    余姚笑嘻嘻地拉着卓希瑞走开。

    “你为什么喜欢电影呢？”两个人走远，卓希瑞突然问她。

    “嗯？”

    “因为封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