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你不心动？”
    张军瞪大眼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结果。
    那可是企鹅影视的股份，就算不如企鹅总部，可也不想想嘉行的股份值不值那个价。
    而且还不是收购，互换都不愿意了。
    实话，张军真想敲开徐嘉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这就是自己跟人打工，与人家当老板的区别吗？
    “我为什么要心动？你们企鹅能给的，我自己都能得到，所以没必要吃这个亏。”徐嘉轻笑一声。
    他辛辛苦苦将各路英雄豪杰收入囊中，打造属于自己的ip库，就是为了这一。
    有资格，也有能力去拒绝资本，这才是徐嘉一直要打造自己的护城河的原因。
    现在，已经初见成效。
    “当然，你们总部要是愿意出让企鹅影视的股份，或者换成是阅文集团的股份，我也还可以考虑一下。”徐嘉道。
    单纯买的话他当然愿意，不过料想企鹅这里也不可能答应。
    至于阅文集团的股份，就更不用想了，就算是互换，企鹅那边也不可能答应。
    企鹅的文娱计划，核心点就在于阅文。
    要知道阅文集团创造出来的ip，是一切项目的发起点。
    每一个版权，都意味着可能有一个ip要诞生。
    单看看阅文集团卖出来的版权造就了多少利益就明白了。
    如《盗墓笔记》，多少衍生电影和电视剧，多少演员因此受益。
    甚至于嘉行的起点就是这部剧。
    再比如《余罪》，一二部已经拍完了，嘉行因此赚了不少现金，还捧出了张艺山，以及锻炼良演辛爽。
    如果不是后续由于内容过于敏感，以至于被封禁，后续产出的利益也是源源不断的。
    最最重要的是，随着接下来短视频的兴起，长视频赛道基本还没崛起就要没落了。
    视频网站从人人影视时代就开始追寻了十几二十年的盈利，依旧没有获得改善，可以只要网站开着，就在亏钱。
    只能用来当作各大互联网公司的生态链之一。
    其实乐视的设想是好的，甚至于贾老板设计的路线也是能走通的。
    可惜的是后者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只能套现离场。
    “那你是高估你自己，也高估我了，这个提案拿过去，立马就得打回来。”
    张军很是明白阅文集团对于企鹅文娱大战略的重要性，立马摇了摇头，又不死心地追问道：“你真的要拒绝互换股份？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下个店了。”
    从情理上，他也希望徐嘉能够入股企鹅影视，如此一来，自己这个被贴上嘉行标签的企鹅视频总裁，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真的，确定以及肯定，企鹅影视对于企鹅来，或许很重要，但对于我而言，如同鸡肋。”
    徐嘉看向张军，理解后者的担忧，笑道：“真要是在企鹅待不下去，不妨考虑下我们嘉行，影视剧的产出我们是面向所有平台的，你来的话正好可以接手这个事情，毕竟你也跟各个平台的负责人熟悉，也了解这里面的规则和玩法。”
    “况且做我们嘉行的内容，也不用担心会跟乙方似的卑躬屈膝，过来一样当甲方。”
    企鹅还没开动它的锄头，徐嘉倒是先开动起来了。
    他以前是想着将张军放在企鹅，有个能得上话的人方便些。
    但现在看来其实是为难了张军，后者身为企鹅的人，帮自己做事难免里外不是人。
    倒不如直接收拢到手下，至于企鹅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徐嘉就不在乎了。
    张军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不禁用心琢磨了起来，徐嘉的邀请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啊。
    先这嘉行上上下下的人，他早就在一次又一次来访中熟悉了，别的不，就苗雨晴跟曾佳，他就熟的不能再熟，算是老朋友了。
    而且嘉行提供的这个职位和工作内容，跟他的能力恰好匹配。
    最后到徐嘉提到的甲乙方了。
    就凭嘉行出产的内容抢手程度，自己只怕比在企鹅视频当总裁还要爽。
    以前自己是花钱求都不求来，现在换成别人花钱来求自己。
    至于从总裁变成徐嘉手下人这个身份和心态转变，张军自认为也丝毫没有问题。
    之前是总裁，上面也有企鹅总部在管辖。
    再了，他在徐嘉面前啥时候有过总裁的威严啊，那不一直被当成工具人使，跳槽到嘉行只是从暗地里变成明面上了。
    难听点，他从里到外，早就是徐嘉的形状了……
    咦，有点恶心呢。
    见张军沉默着没话，徐嘉也没有催促，只是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觉得合适了就过来，我这儿伱从来都不是外人，回来也是回家。”
    这话得，张军差点热泪盈眶。
    “成，我回去想想，不过就算走，《创造》和《司藤》这两个项目我放心不下，尤其是前者，你得亲自出面一趟，不然节目组那边没有底气。”张军认真道。
    他对于企鹅视频也是有感情的，这两个自己经手且主导的项目，不取得成功，感觉对不起老东家。
    毕竟这几年，没少跟嘉行眉来眼去的，心里难免有愧疚。
    等到张军离开，徐嘉才将苗玉晴给喊了进来。
    “知道刚才张军来干什么吗？”徐嘉问道。
    苗玉晴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来感谢咱们的？”
    “没错，但再具体点。”徐嘉道。
    “这我真猜不出来，您就直接把。”苗玉晴撒娇起来。
    不管到底是来干什么，反正接下来徐嘉交代的事情肯定跟这有关系。
    不然不能将自己特意喊进来。
    “企鹅想要用企鹅影视的股份来跟我们互换。”
    徐嘉释放出这个劲爆消息，随后就看到苗玉晴收缩的瞳孔和震惊的面容。
    虽然嘉行很牛哔，在娱乐圈是数一数二，但大家伙一直没有个参照物，如今发现居然能跟企鹅控股的企鹅影视相提并论，意识到公司的价值后，当然要重塑三观了。
    尤其是苗玉晴，她一直觉得嘉行是在对抗资本。
    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资本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