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有变

    “为了给晋南一带虚假派粮的事情,我要进宫几日。”

    乔晚深听到她又要出去办事,心里自然有些空落落的,但是她能够这样不避讳的告诉他自己要做什么去哪里,想来就像是报告行踪是一样的,心里顿时也就豁然开朗了。

    “白宋。”

    宋白语此时已经走到门口,回过头,正看到他眼睛亮晶晶的,朝着她这边小跑了几步。

    “可能是真的。”看到对方的不解,乔晚深解释说,“你的梦或许是真的。我也在梦里见到了你口中的我会的秘术,只是我还在摸索。等我的好消息。”

    对此,宋白语一向认定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毕竟这也是她今生执着于他的目的之一。她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和惊喜。

    乔晚深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但紧接着,就自我安慰好了。

    目送白宋出了门,乔晚深又一头扎进自己的研究里,按照记忆中他在游戏中设定的植物要素和合成效果,进行结合试验。他抱着两盆游戏中存在的花,前往冲喜进府时的那个小院里。

    他一边挖坑浇水种花,一边感叹,宋白语把这里给他,竟然还有这个用处,简直是天意。

    弄好以后便是等待,他又去搬其他的花来。

    吴青想帮他搬时,乔晚深道:“你去买些种子来。”

    “什么种子?”

    “青菜、水果,什么种子都行,种类越多越好。”

    吴青说:“我这就去办。”

    乔晚深忙的火热朝天,小院里发出点声响,他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在意,可不多时,又听见了。

    他没听错,有人。

    “谁?”

    “是我。”那声音很镇定,甚至是骄傲的。

    接着宋清澄的身影就出现在乔晚深的面前,他从小屋里走出来,好像这里是他的院子一般。

    乔晚深蹙了眉头,“你怎么在这?”

    这里荒凉、简陋,他刚来时都被惊到了,他一个府上二少爷怎么会涉足这种地方。

    宋清澄说:“随处走走罢了。深妾郎这是在种花?这手法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怕是种不活。深妾郎要是想通过这个来谈阿姐的欢心,我可以帮你。”

    “不劳二少爷费心。”乔晚深对宋清澄没有好感,尽管他尽量掩饰着对对方的不喜欢,可情绪言语之中没有讨好和欢喜之意已然令对方不满。

    宋清澄抻抻眼皮,他是丞相府二少爷,乔晚深算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一只野山鸡飞上枝头能够变成凤凰,目中无人吗!

    “深妾郎,可知我的婚事?”宋清澄突然说。

    乔晚深如实点头,但这事跟他没关系,他也不关心。

    “深妾郎,以为如何?”

    乔晚深随口道:“门当户对,女才郎貌,祝贺二少爷了。”

    他着急投入自己的事情里,每字每句也都是夸赞,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这话传进宋清澄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每个字都像是带着刺扎向了他。

    宋清澄一把抓住乔晚深要拿东西的手,等对方看向自己,这才透着敌意地说:“深妾郎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啊。我堂堂丞相府二少爷,纡尊降贵,主动向你伸出手,你却不理不睬,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那时,你便等着我出嫁离府的一天了吧。阿姐突然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你暗中没少出力吧。”

    见过难缠的,没见过这么难缠的。

    乔晚深说:“你要是对你这桩婚事不满意,你大可去找你阿姐说,让她给你推了这门亲事,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这与我何干?”

    “你……我阿姐一向与我亲近,要不是你出现,怎么会性情大变,对我也越发的生疏。我是阿姐唯一的亲人,她又怎么会把我嫁给郑家那个混不吝!”

    宋清澄气急,已经顾不得身份,抛开了平日里维持的稳重,气急败坏的指着乔晚深大喊。

    乔晚深正要反驳,却恍然间好像听到房间里有些动静,声音不大,但他就是听见了。

    这里怎么会有人?

    乔晚深蹙了蹙眉头,忽然意识到难怪从刚才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第一次听到动静便是从屋内的方向,可是宋清澄是从院子外侧走进来。

    他的阴阳怪气一时间让乔晚深分了心思,此时才察觉出问题所在。

    乔晚深落在宋清澄身上的视线,多了几分思量,没接他刚才的话,要往里面走。

    宋清澄横跨了一步,挡在他的身前,声音尖锐,“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

    乔晚深的眼神比他还要锐利,逼近他一步,质问说:“房间里有人对不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丞相府藏了一个人,不会连丞相都不知道吧?”

    他明显看出他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慌张,于是更加笃定,用力推开宋清澄便往里面走去。

    “乔晚深!”宋清澄踉跄了几步,等不及稳住身形,急忙跟在他身后冲了进去。

    宋清澄跑的太急,几乎摔倒在地上,扶着门框还堪堪稳住身体,抬起头,看到乔晚深在房间中茫然四顾时,他也跟着左右看了又看。

    这里的房间不大,一眼便全部收入眼底,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他顿时挺起了胸膛,气势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姿态跋扈的走进房间里,“乔晚深,你别以为我嫁出去,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时间还长着呢!”

    乔晚深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么短的时间,如果对方从窗户逃走的话,一定会有动静,不可能逃出他的耳朵,除非……

    这里有暗道。

    宋清澄还在他耳边威胁着什么,念叨的他头疼,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竟然这么啰嗦。

    乔晚深说:“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依附于你的阿姐,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把精力浪费在你的身上。你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

    “你这种症状在我老家叫做被迫害妄想症,还有,郑木槿我接触过,真说起来,你这种善妒的人,配不配的上她还两说呢。”

    乔晚深不给他再啰嗦的机会,从他身边走过,到门口哦时,他想起什么一般,脚步一顿,说:“哦,出嫁之前,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不然,藏在这里的那个人可能就藏不住了。你能不能顺利出嫁还两说呢。”

    宋清澄攥着拳头,恨的牙痒,却没有回嘴。

    等人走了,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恨恨地道:“乔晚深,看来是留不得了。”

    宋清澄去找朱舞,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直等的他心烦气躁,转而去了孟晚那里,却意外看到两人举止亲密。

    他掩面扯出一个冷笑,提醒一般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朱舞的身体明显一僵,那孟晚倒是镇定。

    孟晚看到他,先开口道:“给二少爷问安。”他嘴上说着,但是并没有动。

    宋清澄说:“晚妾郎身体有恙,便好生歇着吧。朱舞你说是不是啊?”

    孟晚疑惑的看向坐在床边的人,没懂,还笑道:“丞相和二少爷都来看孟晚是孟晚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宋清澄却没理他,眼神冷冷的定在朱舞身上,“你一个替身在这里偷吃,活腻歪了!”

    “嘭!”的一声,朱舞跪在地上,在地上磕了两个头,“二少爷,我知道错了,求二少爷,饶小的一命。只要二少爷吩咐,小的一定惟命是从!”

    “惟命是从?”宋清澄怪腔怪调的重复了一句,“你之前也这么说,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二少爷,小的知道错了。不敢再违背二少爷的意思,只要您下令就是刀山火海,小人也在所不惜!”朱舞跪爬到宋清澄的脚下,声泪俱下的哭求着。

    这一幕把孟晚都看傻了。

    直到宋清澄用食指用力的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嘲讽道:“你不会以为我阿姐能看得上你吧?”

    孟晚这才明白,以为是富贵命的自己,一直都在被人当猴耍。

    “我想回家。”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呵,背着我阿姐和朱舞混在一起,还妄想回家?不送你下黄泉就不错了。孟晚,这事,我可以不往外说,你得把我的大恩大德记在心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字一句,直白露骨的就差告诉他,不为宋清澄办事,现在就让他死了。

    他抓住被角往脸上一扔,蒙在被子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朱舞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轻轻的用手摩挲着精致的金丝面具。这张面具几乎每天都陪着她,从她进府的那一刻起,从喜悦再变得忧愁,从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一直到今天,她不止后悔了一次,可从她戴上面具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什么是她自己的了。

    “反正都是苟且活命,杀一个,就算是去了地府,也不孤单了。”

    宋清澄忽然改了主意,让她直接对乔晚深下杀手。

    朱舞反而不觉得害怕了,杀一个能够让宋白语在意的人,即使她死了,也不算是白死了,起码终于给宋白语添堵了一次。

    ……

    郑木槿说会在外面接应乔晚深,她便真的来了,她和他打好了招呼,可是却不见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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