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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武林外史

    天池山庄,正中高悬的牌匾上,四个烫金的遒劲大字,乃是许晁的祖父所书。

    牌匾依旧是旧时模样,可庄里却早已物是人非。

    夜郎星稀,一轮明月高悬于漆黑的夜幕,许念身形掠过屋顶,如妖如魅,让人看不清身形。

    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当日和父母居住的主院,这里早已没了旧时模样,只余院中那棵老桃树,花开荼蘼,依稀还有十年前的样子,可惜,父亲亲手给她做的秋千,早已没了踪迹。

    许念抬手轻抚过树干,低头看着桃树上测量身高的刻痕,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母亲在桃花树下为她和父亲缝制衣衫;父亲将她架在肩头,去勾枝头刚刚泛红的桃子,母亲笑着站在身旁,一手护在小小的她背后,掏出手帕为父亲擦汗,两人相视而笑;母亲抱着她坐在秋千上,父亲满眼含笑的看着母女二人,在身后轻轻推着秋千……

    恍惚间,耳边似能听见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谁在那里!”一声爆喝打碎了回忆中的美景,男人抽出腰间长刀,呼喝道:“抓刺客!”

    十年时间,许念早已将圣池金莲中所蕴含的精纯能量化为己用,此刻的她,摘叶飞花便可取人性命。

    掌心朝上,飘落的粉色桃花花瓣被她吸入掌中,一群冲过来的侍卫,还未冲上前来,便被激射出去的花瓣打飞在地,个个倒地哀嚎不已。

    主屋房门打开,两鬓花白的男人手持长剑,身上披着件暗绣金丝的褐色长袍,明显匆忙出来,腰带还未系好,见到许念,厉声叱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天池山庄!”

    “许北弗!你这老匹夫!你的天池山庄?你一个不上族谱的妓生子,若非老庄主心地仁厚,赐你许姓,授你武艺,你早该葬身后山狼腹!你忘恩负义,杀害前任庄主夫妇,抢着当了十年庄主,便真当这天池山庄是你的了?”许念不屑的讽笑出声,“真小人,无出其右!活着都是污染空气!”

    被人骂到脸上,又被揭了老底,许北弗一时怒不可遏,脸都憋红了,他伸出食指,直直的指向许念,却是心中大骇,思绪翻转。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当年的知情人已陆陆续续全被他处理了,有的长老早已过世,余下的也被他这些年间接害死,如今这天池山庄,早已没了往昔故人,是属于他许北弗一人的。

    思绪翻转间,眼见大批侍卫赶来,许北弗心中大定,捋了下胡须,道貌岸然道:“本庄主不知,你这黄毛丫头,是何处冒出的挑梁小丑,竟敢信口雌黄,大放厥词的污蔑于我。今日,你胆敢擅闯我天池山庄,就休怪本庄主无情了!”

    “来人,拿下她!就地格杀!”许北弗一挥手,围成一圈的护卫当即冲将上来。

    许念并未将这些护卫放在眼中,自腰间抽出软剑秋水,秋水闪着寒芒,剑尖触地的一刹,周身真气外放,震得一众人自内圈朝外,纷纷倒飞出去,有的重重的跌落在花圃中,有的在青石板上吐血,倒砸在青砖围墙上的,更是撞倒围墙,倒地晕厥。

    一时间,院中哀嚎声四起,远远还有一众护卫手持长弓短箭赶来,却不敢上前,许念只虚虚看过去一眼,便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你,你究竟是何人?”许北弗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后脚撤步,抵住身后台阶,才堪堪稳住身形,气血翻涌,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当即喷出,眼见许念提剑朝他走来,骇的他面色发白,嘴唇哆嗦。

    “你,你到底是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好好说……”许北弗举起长剑,色厉内荏的喋喋不休。

    “爹!”两人说话间,一个身材敦实,一脸憨实像的中年男子持剑冲进院中,他是许北弗的大儿子许武。许武指着许念怒喝道:“妖女,是你伤了我爹?今日你休想逃出天池山庄,受死吧!”

    “真是,蠢物哪怕过去十年,依旧是蠢物!”许念这次没有立即出手,等许武冲到她身前,才出剑格挡,出手如电,剑身飘影,一剑挑断他的手筋,挑飞他手中长剑,长剑凌空飞起,秋水击出,铮铁之声顿起,长剑直直朝门口冲来之人飞去,刺穿他的肩胛骨,磅礴的内劲带着来人倒飞出去,剑尖深深扎入身后树干,将许弈死死钉在树上,当即昏死过去。

    而被挑断手筋的许武,也被许念的强劲的内力震的昏了过去。

    说起来费时,其实不过转瞬。

    “不要!”

    “弈儿小心!”许北弗持剑怒目朝许念飞来,“妖女,老夫今日定要杀了你!”

    可他岂是许念的对手,也只能过过嘴瘾。不过一招,便如同许武一般,被许念挑断手筋,许念对他绝不会手下留情,剑气扫过,直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任由他重重倒地,发髻散乱,痛声哀嚎,内心丝毫未起波澜。

    “我问,你答,答错一句,我便杀你一个至亲。”许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剑尖却是指向昏迷的许武,“就从你大儿子开始吧!十年前,谋杀前任庄主,是谁最先提出的?”

    “是老夫!一切都是老夫做的!”许北弗恨恨的瞪着许念,“凭什么都是许家男儿,我却只配做山庄管事,我不服!我不服!”

    许念眉眼弯弯,轻笑出声,她蹲在许北弗身旁,声音甜美,说出的话却让许北弗胆寒:“恭喜你,回答错误!”

    说罢,头也未回,反手一剑杀砍了许武的脑袋。

    “不,不要!”许北弗目呲欲裂,“武儿,武儿……妖女!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最心爱的儿子,别想我再回答你任何问题,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妖女!妖女……”

    “不要大吼大叫的,你也是读过四书五经的读书人,又在江湖上自诩正人君子,这样喊叫,有失体统。”许念竖起白皙的食指比在唇边,闲话家常般不疾不徐道:“我知道,你只是想拖延时间,给你那两个孙子争取逃命的机会。还真是有慈爱之心啊!”

    被许念说中心事,许北弗大吼大叫的声音为不可见的顿了一瞬,又开始不顾一切的嗷嗷大喊。

    “你别怕,山庄四周我早已布了阵法,今夜,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的,一家人,必须完完整整才好,你说是不是?哈哈……”少女清灵灵的笑声,听在许北弗耳中,堪比阎王的催命咒,只见她笑着朝他眨眨眼,眼底是真实的欢喜,许北弗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开了,他嘴巴大张,却仍觉得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干。

    “我让你一家团聚,你听到这个消息,不跟我说声谢谢吗?”

    许北弗在心底将许念骂个臭头,谢你个头!

    “真不礼貌!”

    “哎!看,你最心爱的小儿子许弈醒了耶!”许念开心的双掌击合,脚尖轻踢了许北弗一下提醒,安静的院中只余清脆的拍掌声,和少女欢快的说话声。

    皓月当空,偌大的山庄一片安静,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两种味道混在一处,让人心底漫起深深的恐惧感。只有她欢快的声音在这诡异的夜里回荡,有种无比平静的疯批感。

    一众倒地的侍卫,个个默契的闭紧嘴巴装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生怕吸引许念的注意。个个都在心中默念,为了每月的那点儿月钱,绝对不值得搭上自己性命,装死的无比敬业。

    许北弗心中忐忑,生怕许念察觉出什么,无所谓道:“那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反正老夫亦不喜他,你想杀就杀吧!”

    “好呀!如你所愿。”许念看破不说破,顺着许北弗的话接道:“不过即是玩游戏,当然要遵守规则呀!我问,你答!还是刚才的问题,十年前,谋杀前任庄主,是谁最先提出的?”

    “想好了再答,容我提醒你,我可是答应了你的请求,我这个人,向来信守承诺。”许念微歪着头,笑眯眯的望向许弈。心底却在吐槽,我跟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需要讲什么承诺,死吧!

    “是……”许北弗正欲开口。

    凭许念今时今日的内力修为,早在一刻钟前,她便察觉出许弈醒了,可他却偏偏装晕,在许念问出是最先提出时?他明显心率加速。许念起身,玩味的看向许弈,“有意思,真有意思。”

    “阿绮,是你吗阿绮?”许弈深情款款的凝望向许念,他一袭宝蓝色锦袍,鲜血早已顺着胸口向下殷去,染出一片沉郁墨色。虽是受了重伤,却依然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不知是想到什么,他自嘲般低头哂笑一声,再抬头时,已是双目含泪,“你不是阿绮,你是阿绮的孩子,骄骄?骄骄,是你回家了吗?”

    许念双手抱臂,微微挑眉,笑看着他表演。

    “你放了我爹和我大哥的孩子,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提出的,我爹不同意,还打了我一巴掌。”许弈似是陷入回忆,“为什么?是我带人去救你父亲和阿绮,我也是阿绮的救命恩人,为何她的眼里就只有许晁,我哪里比许晁差?还不是因为许晁是庄主,阿绮就是想要当庄主夫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当庄主,只要我当了庄主,我就能得到阿绮!阿绮心……”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念凌空一巴掌甩过去,打落许弈几颗牙齿,他嘴巴瞬间鲜血直流,染红了整个下巴,看上去万分滑稽,再也没了刚才的翩翩风度。许弈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骄骄,杀了我,我要去找阿绮了,是我对不起她,我要去向她忏悔……”

    “许弈,你爹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你比他还不如!明明就是贪恋权利,却还要为自己的野心找上一层遮羞布,明明怕的要死,嘴上却是大义凛然。你真是让我反胃恶心!”

    “骄……”

    不等许弈喊出自己的名字,许念一剑斩断了他的右臂,“这么想死呀,我成全你!”

    说罢,又是一剑斩断他的左腿。

    “啊!”许弈慢慢转头看向空荡荡的右肩,又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左腿,剧痛和恐惧让他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本性,“爹,救我救我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我道歉,我去你爹娘坟前跪求他们原谅……”

    “闭嘴,再大喊大叫,我把你仅剩的两个胳膊腿都卸了!”许念冷漠的淡淡说道。

    “你是许念骄,你竟然没死?那么高的悬崖,你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能活下来!哈哈哈哈……”许北弗看着最心爱的儿子遭受折磨,却什么也做不了,苦笑着掉出泪来,“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看着一死一伤的两个儿子,许北弗心知父子三人今日难逃一死,早已没了抵抗的心思,“是我欠你们一家的,有什么问题你问吧,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许念问出了许念骄短暂一生都想要知晓的真相。

    “十年前,不知弈儿从何处结识一男子,那人武功奇高,说他想要寻得一朵圣池金莲。可金莲在庄主手中,我们如何能得到?除非我们中有人能做庄主。他承诺,可以助我夺得天池山庄,他只要圣池金莲。”

    “那人是谁?”

    许北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自称姓李,我们都喊他李公子。”

    “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许念继续追问。

    “他带着半张银甲面具,根本看不清容貌,只知他约莫三十几许。”

    “呵,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是觉得我好性儿啊?你带着一家老小,去地府找阎王说吧!”

    “骄……”许北弗只喊出一字,可他对上敛了笑意,一脸冷漠的许念时,她那双深如幽谭的黑眸,似能将人的灵魂拖入其中,缓缓淹没。

    许北弗哆嗦着嗓子,“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敢骗你。求你了,稚子无辜,你放了那两个孩子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稚子无辜?”许念看着他,声音如同一柄湛湛利剑般直刺要害,问道:“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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