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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宜泰终于有了动作,把扶着蕙嫔的陈楚墨拉扯了过来,紧握住他的手,这让陈楚墨内心怦跳起来,呆呆地望向她,宜泰道:“万人之上难免孤苦,先帝和长姐薨逝后,朕也曾希望宫里人多热闹些,可他们对朕而言,只是多了几本记录家世姓名的书册。贵妃常说,缓解孤独的办法是和爱的人待在一起,你总不会是爱朕才要执意留下。”

    “陛下……”

    “朕不要你的报恩,朕也不会孤独,因为……”宜泰看了一眼陈楚墨,继续道,“因为贵妃是……朕之所爱!”

    第二天夜里,宜泰和陈楚墨在城墙上送二人离开,他们改衣换装成采购食材的掌事太监的随行宫人离开,蕙嫔偷偷含泪望了一眼城墙上的人,待人走远,宜泰才收了笑,冷道:“把手放开!”

    原来都是与他做戏给蕙嫔看,陈楚墨望着宜泰断然离开的背影,大声道:“君无戏言,陛下说的话臣妾可都记下了!”

    回到寝宫后,宜泰怎么也睡不着,她与蕙嫔甚少交集,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宜泰也总听他用“可怜”二字形容自己,谁会觉得一个帝王可怜呢?谁又敢呢?只有他,他懂宜泰,可被她放走了。也算不上什么伤心,前阵子西域王要派使者来朝贺,随行的还有其子弩阿(ē),说若是宜泰看上了便可留下,总归是旧人去新人替。

    还没等来那美男子,宜泰就陷入了困境。

    在三年一次的秋狝上,向来习惯独自上马行猎的宜泰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陈楚墨死皮赖脸的非要与宜泰同行,树林蓊然,日光斑驳疏影,宜泰一箭命中了只野兔儿,陈楚墨帮忙将它拾装起来,身后枝叶微动,风被刺穿,宜泰心觉有怪,回转侧身来躲过了暗处射出的箭,皇家狩猎场,一般人绝不能进来,应是预谋已久的刺杀,此地又偏僻,怕救兵没来自己就先打草惊蛇丧命了,她凑近陈楚墨,小声道:“有刺客,一会儿你上马先走找人来救朕,他们的目标是朕,这附近有许多的藏身的地坑山洞,朕……”

    “陛下准备好了吗?”

    “……”宜泰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

    暗中的刺客只见方才在那的两人,钻进树丛里便迅速不见了踪影,等他们上来察看更是疑惑,“这下怎么跟大人交代?”

    “还不快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空中,突然乌云密布垂下雨来,在那群刺客身后的地下暗坑里,流水般的雨把宜泰慢慢浇成了落汤鸡,她重重拍打在坐下的石头上:“陈楚墨!你把朕拖来什么地方?!”

    陈楚墨忙将人捂住嘴,对着灰头土脸的宜泰说:“陛下,小声些,万一那些刺客再回来……”

    雨势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陈楚墨把硬石上人拉到暗坑边缘躲雨,暗坑下宽上窄,站立在下面正好可以躲避身子。闭口不言,只听得滴滴答答的雨水,让宜泰来了困意……

    “朕好困……”

    “陛下靠着臣妾睡一会儿吧。”陈楚墨把宜泰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等宜泰再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可身上却极度不舒服,头晕体乏,咳嗽了两声,对身侧的陈楚墨道:“贵妃,朕不舒服……”

    “等我们挨过今晚,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朕猜你一定知道要杀朕的人是谁。”宜泰无力地靠着他身上,如果他不知道又为何说那句话?

    “陛下,臣妾不能说……”陈楚墨显得很是犹豫。

    宜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只可惜因为病着力道轻得像是在抚摸:“朕……命令你……说……”陈楚墨感受到她的手极烫,他松了口,宜泰却未能听清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见着个人影给自己来来回回换着额头上的巾子,她含糊不清地喊了句“娘……”闭上了眼,身子被突如其来的热惊触到,像是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汤婆子……

    “陛下……”

    “娘……”

    “您抱紧些。”

    “嗯,娘真香……”

    “我不是娘。”

    “娘……”

    ……

    回到宫中后,宜泰在病榻上躺了许久,好不容易醒来却又回到被陈楚墨烦扰的日子,陈楚墨握着病榻上的人的手,羞涩地道:“陛下难道忘了吗,那日在暗坑里,你抱得臣妾好紧,臣妾都挣脱不开,你还夸臣妾……”

    “朕病了,贵妃就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了。”

    陈楚墨看到左右两旁的宫人都在忍笑。

    宜泰将宫人遣散了出去,对陈楚墨道:“朕已经派人去追查那日的刺客了。”

    “陛下,臣妾不是已经救了你嘛,何必要……”陈楚墨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好生牵强,只好道:“是我爹。”

    宜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粗暴地掐住了陈楚墨的脖子,把人压在床榻边缘上,阴鸷的眼神里都是愤怒:“朕就知道那老狐狸心有不甘,你们父子到底还要朕如何!?”

    因为愤怒,宜泰没有听见外面的声响,自然也不知道冯祥给陈铣开了殿门,门口的陈铣一眼便看到了宜泰趴在陈楚墨身上,道:“陛下身子才刚好,荒了政事不说,还在这里……成何体统!”

    宜泰顺着陈楚墨手指的方向看到身后的陈铣,陈楚墨率先叫了声“爹”,陈铣嫌丢人并不打算应,宜泰摸了摸陈楚墨的脸,从他身上翻转过来靠在床榻上,桀骜不驯地道:“丞相心里既有了成见,朕做再多也于事无补。丞相可找到满意的人选来代替朕?不是要把陈楚墨送进宫来掣肘朕吗,朕现在就宠幸他,看最后是你赢还是朕赢?”

    陈楚墨欲要起身,宜泰一手压在他胸前:“别动!”

    语闭,宜泰的身影压了下来,明明是陈楚墨期待已久的画面,此刻他心里却有些恐惧,身体僵硬住,她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猛烈的吻袭来,宜泰扯开他肩上衣物,露出光洁柔嫩的肌肤,手覆了上去,又要往下探索……

    陈铣脸一黑,甩袖走了。

    待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宜泰才停止了动作,喘着粗气对身下的人道:“贵妃,你脸红了。”

    “臣妾心慕陛下……”

    陈楚墨翻阅过几下宜泰的那本小人书,那书来路不正,里面的内容多数不可言。

    宜泰丢下人就要走了,丝毫不管陈楚墨在背后喊:“陛下,为何学那小人书里的……”

    日子很快来到西域使者来朝之日,宜泰大办酒宴为这行人接风洗尘,心下高兴多喝了几杯,越看那弩阿的模样越满意,当场要纳他为男妃,弩阿也点头,只有一旁的陈楚墨心里五味杂陈,没了宴饮的兴致。

    于是陈楚墨埋案学习,终于在半个月后找到宜泰道:“陛下安好否?臣妾近日以来苦学西域语,让臣妾做弩阿王子和陛下的翻译吧!”

    “宫里有翻译使。”

    “陛下,臣妾也想为大宜和西域来往做些贡献嘛。”

    一日,陈楚墨替弩阿给宜泰送了几张用了的帕子,“陛下,这是弩阿王子叫臣妾送来的帕子。”

    宜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帕子,直到它被陈楚墨凑到自己鼻间,一股奇怪的臭味直冲脑门,宜泰打翻了承盘:“什么脏东西,也往朕这里送!”

    “这是弩阿王子用过的帕子,特地送来与陛下作念表意。”

    送这张帕子来之前,那西域王子本是打算送些西域特产的把玩儿物件来与宜泰赏玩,谁知成陈楚墨用特意学好的西域话蹩脚的对他道:“你们前日送来物件已经够多了,陛下对你有意,何不送些更能表达你对陛下心意的物件儿呢?”

    弩阿用蹩脚的中原话问道:“什么东西合适呢?”

    “我们中原人向来崇尚将自己贴身的物品送给亲近之人表意,你虽是西域人,但既然来到了大宜就该入乡随俗,才能讨得陛下欢心。”

    “您是否有推荐之物呢?”

    “帕子!最好是用过的帕子,让陛下感受到王子您将陛下当成最亲近、最靠心之人。”

    “送陛下用过的帕子太过分了!”

    “欸,王子不知,连用过的帕子都能互相送,说明这送礼的两人之间关系好得不一般呐,试问一般人谁能送出旧帕子给人,陛下若是接受了,则说明您在她心中也是非比寻常,我们大宜的习俗就是这样,王子这是少见多怪了。”

    ……

    “弩阿看着洁净俊朗,怎做出的事情如此……恶心?”宜泰不解,陈楚墨道:“外邦之人习俗不同与中原也是有的。”

    冯祥从殿外端着个承盘回来,道:“陛下,这是王子送来的帕子,说是……是他刚用过的……”

    宜泰陷入沉默:“……”

    又一日,宜泰闲暇时与弩阿对弈,陈楚墨在一旁做翻译。

    宜泰道:“朕听说西域王对中原的棋道很感兴趣。”

    陈楚墨用西域语道:“陛下问你吃饭了吗?”

    弩阿:“还没有吃过,陛下是否愿意同我吃晚饭?”,陈楚墨自然是听不懂,也就随意翻译道:“他说西域王喜欢下棋,但是他自己不喜欢,他喜欢看母鸡下蛋。”

    宜泰陷入沉默:“……”

    晚间宜泰找来宫里的翻译使,靠着自己的记忆戳穿了陈楚墨乱给她翻译的事情,陈楚墨很快的认错,并求宜泰给他机会去找弩阿道歉赔礼。

    陈楚墨摆上了桌上好的酒菜,诚挚的向弩阿赔了礼,性情好的弩阿也不说其他,只当做是个玩笑原谅了陈楚墨,二人对饮,好不痛快,午后冯祥来找人:“王子,该回去了,晚上是你侍寝的日子。”

    临到侍寝时,弩阿突感不适,直奔去茅厕,后实在不能侍寝,去托了陈楚墨暗中帮忙去侍寝。

    宜泰大概是不愿意进这个寝宫的,虽说那些都是陈楚墨搞的鬼,但是她脑海里怎么想都感觉那些话是弩阿说的,连同那些脏臭的帕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贵妃,怎么在这儿?”

    “陛下不知,弩阿王子腹感不适,现在还在厕里呢。今晚不如让臣妾来伺候您吧……”

    宜泰似乎闻到了味道,眉间微蹙。

    陈楚墨的手刚滑到宜泰腰侧,宜泰却起身道:“朕方才想起还有奏折未批完,明日再来找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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