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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面包

    设定:

    圆姐是一个不落魄的探险家。

    夏鸣星是成功且富有的民俗文化学者,俗称“地陪”。

    简略的小说诱饵:

    这里的食物并不好吃。肉是干的,一股子陈味。黄油和茶叶放了许多香辛料,但是依旧难掩陈味。

    这里只有面包是新鲜的。这里的人每天都会烤制面包,所以我每天只会买几个面包度日。

    他以为我是一个落魄的探险家。

    我会接受他给的食物吗?

    我不会。

    我要骂他,推开他,说:“你想错啦。我不是什么缺钱的倒卖贩子,我是正正经经的考古学家。你呢?你在这个小角落,天天在这里打转,都没有出过市,都没有出过省吧?”

    夏鸣星眨了眨眼,眼瞳变幻,碧绿圆瞳与碧绿竖瞳切换了一下。

    姐姐,我可不需要出去或者是进来。

    我是一个高考结束、考到好成绩、上了好学校的大学生。此时此刻,我风光无限,我前途一片光明。因为我的爱好是考古,我考上的学科是考古,我也做好了为考古奉献一生的准备。这也是有缘由的。我妈妈是考古学家。我还是一个胚胎的时候,我就随着妈妈在考古现场。等我出生,妈妈亲自将我带在她身边,亲手把我带大。我从小到大学的最好的就是历史、学的最好的就是文物修复。

    暑假,我一个人带着轻便的行装来到大漠。大漠风光无限。宽阔的风景,辽阔的沙漠,晴空万里,让人一看就觉得心旷神怡。

    忽然,妈妈的电话打进来。我接通了。

    “乖女?暑假了,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帮帮忙?”

    “妈咪,我正在过、暑、假、哦~”

    “额,呵呵,好吧。玩够了可以来我们这里帮帮忙哦。乖女啊,我们这里缺人……”

    “OK。我可能就玩一个星期。等我。”

    “乖女啊,谢谢你。”

    我把手机放回包包里。

    忽然,一个扎着小辫子的人在不远处挥挥手。

    “是圆小姐吗?我是您预约的地陪~”

    我点点头,地陪就立刻跑过来主动跟我介绍一下自己,又讲解一下这一个星期的行程安排。

    我点点头,觉得他的行程安排还算合理。我又暗暗打量一下他。他为人热情好客,元气十足。他活泼的样子很像橘子汽水里的碳酸气泡,圆圆的气泡挤在一起,气泡还会哔哔啵啵地爆开,散逸着酸酸甜甜的快乐因子。他还有一头橙色的头发,手上带着零零碎碎的手串。

    我看了看手串,抓住他的手,仔细端详一番手串。

    “这位先生,您的手串,有一点意思。”

    他嘿嘿一笑,害羞地抓抓后脑勺的头发,说:“啊?我亲自制作的。你看,这白色的木块是化石木,黑色的木块是枯木,这些都是我捡的木头,我亲自打磨出来的,好看吧?天底下只此一份哦~”

    我又看了看他的神情,总觉得他有一点不对劲,只能放开他的手,后退几步。

    “你真的不是盗墓贼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抓紧了包包中三十厘米长三厘米厚的钢板戒尺。

    “怎!么!可!能!你去村里问一问,我们家在村里可是有口碑的。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沙漠最大的一片绿洲,有着最繁荣的村落。我们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以前是一个牧羊人,在识路方面天赋异禀,于是一边牧羊一边绘制了地图。地图上面标注着行走路线、大大小小的水源和绿洲。我们家世世代代靠这祖传地图,口口相传的秘诀,做给人引路的营生。”

    小青年满腔义愤,气到眉毛都竖起来,眼睛都要冒火。

    我松开包包里的戒尺,走近几步,又笑了笑拍拍他肩膀。

    被拍了肩膀的小青年好像从愤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神情一下子慌乱了:“对不起,小金主,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你、您还会聘请我吗?”

    我依旧微笑:“没事。我不介意。我真的很需要你的指引。”

    “嗯嗯~好的~谢谢小金主~我也很需要您的金钱~”

    夏鸣星是地陪,也经营着民宿,所以夜晚,夏鸣星安排我在他民宿里吃饭睡觉。我看着这民俗布置的十分有当地特色,又干净,就放下行李,安顿下来。

    夜晚,我和夏鸣星一起吃饭。举手投足间,他的手串晃动,反射出不一样的光彩。

    直到夜晚,我入睡前,那抹光彩还是在我脑海中。

    这像什么?

    像……像一种动物的花纹。

    我拿出我和夏鸣星的合影,截图截出那个手串花纹,用卫星识图,软件显示:识别动物——眼镜王蛇。

    蛇啊?

    那应该不是了。

    还以为这手串是什么墓葬品呢。

    我安然入睡。

    夜晚,月亮越来越圆了,浮云淡淡地飘在夜空,偶尔遮蔽月光,月光偶尔明亮,偶尔黯淡。

    我的邻居——夏鸣星房间里,有一个黑白花纹的巨物随着月光的变化而涌动。一环环白色花纹里闪着澄澈的玉质光华,一环环黑色花纹看起来是黑色,却蕴含着五彩斑斓的金属反光色。

    夏鸣星仰头看着悬在空中的月亮,感叹:姐姐,我、我好想缠着一个东西……我好想缠着你,我想用尾巴缠在你身上……

    夏鸣星没有办法,只能把尾巴甩到一截巨型木头上,紧紧绞起来。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那个碧绿蛇瞳里。蛇瞳扩张和紧缩一阵,最终像失去力气一样视线涣散了起来,迷迷蒙蒙地看着月亮。

    第二天,我开门,看见门口有一个黑色白环的小动物倏尔闪过。

    我忍不住发出尖叫。

    “蛇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鸣星一下子被尖叫吓得一脑门汗,听到是蛇,就放下心来。

    夏鸣星咽咽口水,心里说:这不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嘛。你那么香,是一条蛇都想把尾巴甩你身上。不过蛇那么喜欢你,蛇可不会随随便便咬伤你,不会随随便便在你身上注射毒液,不会随随便便吞掉你。

    夏鸣星赶过来,拿着雄黄、驱蛇药等物品挥洒一番,安慰了一下惊恐的姐姐。

    “没事。这些药给你,你自己爱怎么撒怎么撒。没了再找我要。”

    我握着这些药,心里平静了许多。

    《眼镜王蛇制作的特效驱蛇药》

    路边的小蛇闻了闻:“yue,雄黄,好臭,走了。”

    路边的大蛇闻了闻,立即抬头挺胸,肃然起敬,尊崇地咏叹:“至高无上的眼镜王蛇,尊敬的眼镜王蛇啊,原谅我,我只是路过,我不好吃,不要吃我。”yue,蛇王怎么把自己的味道和雄黄混在一起……yue……

    我随着夏鸣星随便逛逛。没想到夏鸣星倒是把这慌乱的沙漠说出些许趣味来。

    “沙漠是很热的,所以小动物都不会在沙子上行动。你看。”夏鸣星用一米长的长柄夹子指了指一块扁扁的小石头,“从石头缝隙里看,这是他的小尾巴。这里躲着一个蝎子。”

    我举起低倍数的望远镜距离几米远看看,发现这巴掌大的石头下面真的有一只小蝎子。

    走了几步,夏鸣星又用长柄夹子指着一个凹洞,说:“小心,走在沙漠里,不要踩到这个东西。”

    我立即停住脚步。

    夏鸣星靠近我耳朵,小声地说:“这里有一个小蜥蜴,还是刚刚进去的小蜥蜴。”

    夏鸣星的长柄夹子在沙子上指了指,“这是小蜥蜴在沙子上留下的足迹。”

    我好奇地用相机拍下这串足迹。

    夏鸣星一边陪着我逛,一边讲解,半天下来,夏鸣星将这一片小动物的居所都巡视了一遍。

    《今日沙漠新闻》

    洞穴里的大蜥蜴:夭寿,蛇王来巡山。

    路过的小蜥蜴:他还拿着武器!我路过而已!他居然把我夹起来,丢到好远的地方,我差一点回不了家。呜呜呜。

    扁扁小石头下的小蝎子:呜呜呜,他好像在求偶。求偶不要用我求偶啊。他把我家屋顶翻开又盖上。好残忍。

    夏鸣星当导游,带我玩了好久。

    后来,我在沙漠里看见了一片小小的绿洲。那一片绿洲像是有神秘力量吸引我过去。

    我走进绿洲,爬上那座被绿意覆盖的山丘。

    山丘的另一面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蛇,不同的颜色,有大蛇也有小蛇。随着视觉冲击而来的还有嗅觉上的冲击,那很腥很野外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看了一眼就晕倒了。

    夏鸣星站在山丘上扶着我,给我嘴边送几口水。

    夏鸣星,安慰我:“没事。不过是幻境。姐姐,你是渴了,才会看到绿洲。”

    清凉的水让我清醒过来。我定睛一看,哪里有蛇?哪里有绿洲?这里只有光秃秃的沙漠!我主动接过夏鸣星手里的水,喝了几口,终于缓了过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把刚刚的幻觉也吐出来了。

    夏鸣星好奇地眨着眼,问:“你看到了什么?”

    “好像,是眼镜王蛇……”

    “姐姐确定是眼镜王蛇?”

    “嗯。眼镜蛇和眼镜王蛇不一样。眼镜王蛇,更加巨大,更加威风。”

    夏鸣星吃惊地看了看,嘴角扬起莫名的微笑,好像藏着什么小秘密。

    姐姐好了解我啊,姐姐知道眼镜蛇和眼镜王蛇是不一样的生物。

    眼镜王蛇,是毒蛇中体型最大的。

    体型越大,吃得了更大的东西。我听说,眼镜王蛇可以吞人。

    夏鸣星舔舔嘴巴。

    入夜,我和夏鸣星回到民宿。

    夜晚我好像梦到了什么。

    橘色头发,碧绿的眼眸。

    圆瞳和蛇瞳不断变幻。

    蛇信子不断探出来分辨气息。

    那股子腥气萦绕在我鼻尖。

    很熟的味道,来自那一个绿洲,来自那蛇窝,腥气、野外的气味。

    我却靠近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他。

    “我喜欢你。夏鸣星。”

    “姐姐,你好主动哦。”

    天亮了,这莫名其妙的梦让我感到难以启齿。我无法抬头看夏鸣星。

    夜里,我不敢入睡,怕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月色真美 ,于是我来到民宿外面看看月亮。

    忽然,我看见不远处躺着一个庞然大物。白色的环,黑色的身躯,月光下蛇鳞泛着如金如玉的光泽。而长长的尾巴上,是一个橙色头发的人。

    橙色头发?

    我走近了,想看一看那个人、那条蛇是不是夏鸣星。

    那条蛇抬起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欺骗了!我怒骂:“你!你是蛇?!滚开啊!滚!”

    夏鸣星看着我,不言不语。

    “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进入我的梦境!”

    夏鸣星还是不言不语。

    我看着冰冷的碧绿蛇瞳,心里打了一个突。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他,是蛇。我,是人。在庞然大物面前,我应该乖巧,我应该安静地逃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人类居然在对巨蛇发脾气。

    我忍不住腿软了,坐在沙漠上。

    夏鸣星还是不言不语,好像在观察我。

    我只能说一下场面话,缓和一下夏鸣星的情绪。

    我大脑想着和夏鸣星修复关系,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夏鸣星,你别过来。”

    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手撑着沙地,想站起来,啊啊啊啊站不起来,我腿软了。

    夏鸣星睁着奇异的眼睛,碧绿的竖瞳冰冷地看着姐姐挣扎逃跑。

    夏鸣星躺在原地,慢条斯理地说:“姐姐。我不会主动把尾巴甩到你身上。我等着你主动靠近我。”

    撂下这番话,夏鸣星还是维持着一条蛇的模样,游动着长长的蛇躯离开了。

    死里逃生的我腿软不已,只能坐在原地,忍不住深深呼吸着。

    最后我抱着膝盖,脸蛋红彤彤地埋进膝盖里。

    他、他怎么可能是蛇……亏我……呼,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喜欢一条蛇的。他还想我主动靠近他。我怎么可能靠近他。

    我嗅到一些味道,于是循着味道找啊找,最终走到刚刚夏鸣星躺着的地方。

    我从沙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感觉这沙子上的味道很腥,很像绿洲里那蛇窝的味道……

    啊?不会吧?我刚刚是打扰了夏鸣星发青期吗?

    夜晚,我入睡,月光照入窗台。飘渺的月光下,我身旁有一片水雾。我好像呼吸到什么香甜的东西。好像盛夏的橘子汽水,碳酸气泡,圆圆的气泡挤挤挨挨的,哔哔啵啵地冒泡,炸开一阵橙子香气。

    我忍不住拨开迷雾,挥散这些橘子汽水的味道。

    我来到一个蒸汽腾腾的地方,白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一步步慢慢往前探路,忽然,我好像走到土地的边缘,半只脚踩空了。

    我扑通掉下去。

    水里好像也是甜甜的。

    好甜……有一点麻……四肢无力……我要在水里溺死了吗?

    最后是熟悉的温度卷起我,他卷着我到岸上,闲适愉悦地甩甩尾巴,说:“好喝吗?我的心湖的味道。每一条眼镜王蛇都拥有一个心湖。只要你喜欢,湖水无穷无尽,任你品尝。”

    我一看见他,无名火起,气鼓鼓地站起来,凶狠地走过去,踩着他的蛇躯说:“我不缺一口水喝。我走了。”

    夏鸣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脚印,忽然觉得脚印那一块的皮肤烫烫的,好像被她烙了印一样。夏鸣星羞愤地甩甩尾巴,又忍不住猜:她不会是在给我盖章吧?我看人类有黥刑,人类也喜欢在书法上盖章,人类也会在猪肉上盖章。人类是有占有欲的,她对我有占有欲。她盖章,那盖的东西就是她的了。夏鸣星忍不住高兴地滚了滚。

    我感觉夏鸣星的民宿太危险了,我只能逃跑。

    我一个人在大漠里逃跑,但是好像总是逃不开夏鸣星。也对,夏鸣星祖祖辈辈都是导游,对这块土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绝望了,认命了,说:“夏鸣星。我认输。你是蛇,你是蛇!我可以和蛇交朋友!”

    交!交朋!友!

    夏鸣星忍不住想入非非,于是私下准备了好多好东西。好事花生的花生、枣生桂子的红枣桂圆、多籽的石榴、红盖头、红嫁衣、十八年的女儿红。

    我跟着夏鸣星回到夏鸣星的民宿里。饿了的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喝着水。

    我又喝到那甜腻腻的水。

    我把杯子摔了。

    我怒吼:“我不喝你那些蛇的心湖水!!!”

    被话语伤到心的夏鸣星噙着眼泪劝我安静下来:“放心,放心,姐姐,我没有……”

    我感到头晕目眩,好像自己不受控制。

    我呵斥他:“夏鸣星!你到底让我喝了什么?不会是蛇毒吧?!”

    我皱着眉,感觉自己思想被无限放大,四肢无法控制。

    被呵斥的夏鸣星被那残忍的话语定在原地,浑身好像浸在冰水里,满腔期待冷了,满心欢喜熄灭了。

    忽然,姐姐的手搭在他身上,柔软的手指掐着夏鸣星的下巴:“咦嘻嘻,小帅哥!笑一个!”

    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夏鸣星手臂上的刺青(奇希岛卡面的手臂刺青),“好漂亮,漂亮到目眩神迷。啊,好眼熟,让我想想……像蛇,我见过一条眼镜王蛇……”

    夏鸣星原本心如死灰,死寂一片,一听到姐姐的话,忍不住说:“眼镜王蛇怎么样?”

    “好帅啊好帅啊!”姐姐脑袋靠在夏鸣星肩膀上,长长的头发不住地蹭着夏鸣星肩膀,酒气喷洒在夏鸣星面前。

    “他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生了。啊,好帅啊好帅啊。”

    夏鸣星:……

    “如果他不对我下毒就好了,最毒男蛇心。”

    夏鸣星忍不住辩驳:“今天姐姐喝的只是女儿红而已。”

    醉酒的姐姐可不管这些,大吼大叫地说:“啊啊啊,好讨厌夏鸣星啊,好讨厌夏鸣星啊。”

    红艳艳的嘴巴如果只会说这种话,还不如堵住,夏鸣星小心翼翼地靠近姐姐,想堵住她的嘴巴。

    夏鸣星距离姐姐只剩下一寸距离的时候,姐姐玫瑰般美丽的嘴唇嘟嘟囔囔地说:“如果,如果他那么帅,又不会对我下毒,又不会骗我喜欢上他,就好了。”

    夏鸣星被被番话砸晕了,迷得找不着北了,放弃了强吻计划,问:“他怎么骗你了?”

    “蛇毒啊。他的蛇毒,他的蛇毒一定有什么药效,让我喜欢上他。”

    夏鸣星心跳加速,诱哄地亲一下姐姐的嘴巴,“怎么会,蛇毒只会杀人。”

    “没有啊。我听说,蛇在发青期,分泌的蛇毒会让异性……”

    “那是蛇。人是不会中情毒的。”

    “那为什么我会喜欢你?你不靠情毒也可以让我喜欢你吗?”我努力地思考着,9精却在侵蚀我的理智。我用力地闭闭眼,又睁开,苦恼地问:“我好像真的中毒了,我眼前有五个一模一样的夏鸣星……怎么办,我喜欢的人变多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喜欢几个夏鸣星都可以,反正你喜欢的人是夏鸣星就好。”夏鸣星低下头又亲了一口,忍不住叹息:“如果姐姐以后每一天嘴巴都那么甜就好了,我好喜欢……”

    天,大亮。

    正悬挂在天空中央的太阳,猛烈的阳光晒醒了我。

    我一醒来,我就拍着床板说:“我与毒蛇不共戴天!可恶的毒蛇!可恶的蛇毒!”

    闻声而动,拿着锅铲跑来卧室看情况的夏鸣星:?

    我毫不客气地指着他,骂:“你!可恶的毒蛇!你又给我下毒!”

    夏鸣星眼神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一脸忍气吞声地回到厨房做爱心午餐。

    午餐还配了一支菠萝啤和橘子汽水。

    我喝了。

    半醉半醒,我借着酒气骂了夏鸣星一顿。

    “可恶的毒蛇!”

    夏鸣星安静地挨骂。

    过几息,我醉眼朦胧地看着安静的夏鸣星,脾气好到不行的夏鸣星,脸蛋白白净净的夏鸣星,目光清澈如水的夏鸣星,我借着酒气抬手搂上他肩膀,亲在他嘴巴上。

    亲完了,我感叹一声:“感觉真好,喝酒的感觉真好。”

    说完这句话我晕倒在橙香的怀抱里。

    夏鸣星:姐姐?这素在?

    这阵子,夏鸣星有意识地将我和十八年陈酿女儿红隔开。

    我也对夏鸣星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夏鸣星脾气好,做小伏低的,然后态度分明十分坚决地不允许我喝酒。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动物界很多都是母氏社会的。我会很听你的话,我会很喜欢你很喜欢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夏鸣星的话很动听。

    我咬着唇,不说话。

    因为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我不能什么都告诉他。

    大漠七日之旅结束,我应该去妈妈那里帮忙了。但是夏鸣星缠着我,说他可以变得很小很小,缠在我手腕上,陪我清理考古坑的尘土。我说规矩上是不允许戴手饰的。夏鸣星纠缠不休,缠着想见家长。我只能带着夏鸣星这人来妈妈那里见一面。夏鸣星要见家长了,规规矩矩地准备了许多礼品上门。

    我父母看了夏鸣星一眼,警惕异常,脸上好像写了几个字:“你凭什么娶我女儿?”

    夏鸣星倒是轻车熟路地做小伏低,小心翼翼地聊天,乞求岳父岳母高抬贵手。

    夏鸣星比我能说,也没有给我眼神求我救他。我就冷眼旁观,看夏鸣星能单打独斗到什么时候。

    大概是过关了,我父亲开了几瓶上好的洋酒。

    夏鸣星在洋酒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递给我一个眼神。

    夏鸣星好像在说:“世代相传的爱好?”

    我原本是想看好戏等着夏鸣星求我的,没想到我等来夏鸣星调侃的眼神,这气得我咬牙。

    酒过三巡,夏鸣星的毒牙蓄满了酒精,再多余的酒精则是通过蛇鳞逸散到空气中,落到地上成为一阵阵淡淡的水汽。

    寻常人不清楚,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我冷眼看着地上聚集的白色水汽,恨夏鸣星没有喝醉丢脸,又恨夏鸣星不来求我救他。

    没想到父亲的一席话震撼到我和夏鸣星了。

    “唉,你是一个好孩子啊。鸣星,你不明白,现在的男人啊,好喜欢喝酒,常常借着喝酒,对妻子做出不好的举动,酒醒了再抱着妻子乞求妻子原谅自己,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喝酒了。唉,我们都是男人,我们都明白……答应我,做一个好人。”

    爱喝酒的我目光游移,生怕挨骂。

    我倒是发现夏鸣星看着我,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好像在笑我。

    我立即抬头,用灼灼目光恐吓他。

    夏鸣星变了脸,阿谀谄媚地弯了弯眼眸。

    今天白天夏鸣星表现很好,夏鸣星很高兴。我看见夏鸣星心情好,自己的心情也好像有一点好。

    夜晚,凉凉的长尾巴甩到我脚腕上,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

    我舒适地躺在凉凉的尾巴上伸懒腰,懒洋洋地问夏鸣星会不会拦住我喝酒。

    夏鸣星抱住我:“你不觉得吗?酒醉的姐姐,好像更加直接地表达着心情。”

    我呼吸一滞,把脸扭过去。

    夏鸣星将姐姐盘起来,长长的尾巴像绳结像笼子一样把姐姐困在小小的空间里。

    姐姐的爱就像火,很热烈的火,把冰冷的蛇都捂热了,发着烫。夏鸣星只能回应着等量的热情和热爱。

    我看着夏鸣星失控的模样,忍不住搂住他说:“夏鸣星。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以后不会喝酒了。我心里有多么多么喜欢你,我都会告诉你。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夏鸣星亲了亲我:“说出来吧。就现在。告诉我,到底有多么喜欢我。”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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