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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第一梦魇师

    明月突然清醒,但还是不起作用,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若初从储物戒指里掏出知微镜,打开梦境模式,不停地呼叫令丘院里她的那位师父……可是,没有人搭理她。

    明月突然万念俱灰,比死更可怕的是未知,枉死城她已经见过甚至住过了,可是坠入下一层梦境,她还从未遇到过啊。

    正当她害怕得大哭出身的时候,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

    “三姑娘,好久不见。”

    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奇异的白光,山石壁顶仿佛被什么利器强行撕裂般,一个修长的身影落入石洞之中,耳边传来风啸之声,空气中飞沙走石,一切都看不真切。

    “先生!是什么风把先生您吹来了!”三生石顿时变得柔声细语。

    明月也停止了下坠,浮在半空不上不下,虽依然动弹不得,但方才那股拖住她往深渊而去的力已消失不见。

    “倒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你对外宣扬,得我真传,来看看是否果真如此。”

    “三娘不敢!”三生石方才还傲然屹立,此刻却双膝跪地,双手交叉叠在额头,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行的端是跪拜大礼。

    “三姑娘客气,我魔界修者只对尊师行此大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三娘不敢冒犯,也非厚颜与先生攀一份师徒情义,只是那日偶然有幸听到先生对梦魇之术的领悟之言,便如同醍醐灌顶!三娘对此不敢相忘,心中对先生自是百般敬重,竟忍不住行此大礼,先生莫怪。”

    三生石恭敬卑微,态度也是天旋地转般变了个样,明月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吸引了注意力,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轻飘飘落了地。

    莫非是三生石的法术受了影响,自己恢复了控梦的力量?正这样想着,明月低头一看,却见一条轻盈柔软的白绫围绕在周身。

    那白绫,轻若白云,淡如一道白光,又像清澈的水水面上滴入几滴颜料,将清澈的颜色染上一层月白。

    缭缭绕绕,云淡风轻。

    “月姑娘,你没事吧。”若初也从空中落下来,将明月扶起来,问道。

    “我没事,技艺不精,见笑了。”明月苦笑了一下,感觉浑身无力,倚靠在若初怀中低着头想要稍稍休息一下。

    “姑娘何必自自谦,你只是凡胎□□,没有法术根基,能像刚才那般与三生石对峙,已经很不容易了。若初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怕问出来太冒昧,但此时却抵不住好奇了,姑娘如何就成了凡人的?”

    明月扶额,干笑道:“一段丢人现眼的往事罢了,不提也罢。只是这个人是谁,你可认得他?”

    “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若初一下子跳起来,明月肩膀腰身突然没了依托,一下子往后栽倒,猝不及防脑袋咕咚一声砸在旁边的台阶上,“哎哟”一声,摸着脑瓜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一看,只见若初双手捂着心口,眼睛眯起,黑色的瞳仁满是星光看着高处。

    那样子,就如同长无极宫小师妹们看见了俊朗飘逸的九天玄仙一般。

    她大叫着:“那是梦绝先生!天啊,我真是太幸运了!”

    明月摸着脑壳,眨了眨眼睛,懵懂地说了声“哦。”

    不知是不是幻觉,明月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人冷冷的轻笑声,顿时如寒风刺骨般打了个寒颤,这感觉,让她想起那个被猫身的暮清溪盯上的夜晚。

    她瑟瑟地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其他人,便不知不觉朝那个男人所在的方位看去,正巧见那人似乎回眸朝这边看来。

    漫天星星点点的白光,明月发现白绫已经消失不见,那些白光星点似乎就是白绫所化,它们围绕在山洞中飞舞旋转,光晕效果晕染了每一个角落。

    那个叫“梦绝”的男人,明月突然很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只是,他刚刚回头,才露出三分模糊的容颜,便有一道刺眼的红光铺天盖地地袭来,刺目得让她睁不开眼睛。

    不一会儿,这红光竟似针扎刀割般,刺得她眼睛鼻子脸颊生疼,直到再也忍受不了,整个人跌入坑中一般,在剧烈颤抖中醒来。

    若初也跟着大梦初醒,大为可惜道:“为何就醒了!我还未看清梦绝先生的真颜,太可惜了。三界第一梦魇师,会是怎样的绝世容颜啊!”

    明月冷静地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走过去查看冯夫人的情况。

    梅娘还未转醒,但面色如常,眉目舒展,似乎这会儿才真正睡去,有个好梦。

    而她床头,也凭空多了一张符咒,那符上潦草书写了几个魔修界象形文字,明月完全看不懂,她拿起来问若初:“若初你看,这是什么?怎么会多出这个来?难道魅云回来了。”

    “永安符。”若初查看了那张符咒道,“我没有感受到魅云在附近的气息,这符纸应当不是魅云所为。”

    “此符有何作用,若初你可知晓?”明月拿过符纸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儿。

    说实话,与那羊皮纸上的魔修界象形文字相比,她觉得这几个字写得有点丑,就像拿笔的人随意画了几下一般,甚至有那么点歪歪扭扭的感觉。

    “将此符咒悬挂在冯夫人床头,三生石梦魇之术便无法侵入。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冯夫人与三生石之间的契约自然解除,三生石将无法再闯入冯夫人梦中。”

    “这倒是个好东西,你说这会不会是你所说的梦绝先生留给我们的?”明月大胆猜测道。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这个东西只有梦魇师才能做出来。可是传说先生他从不问世事,他为何要帮我们呢?”

    明月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看着若初紧紧握住符纸恋恋不舍的憨态模样,轻笑一声。

    殊不知若初丝毫不在意,她十分舍不得把符纸让出来,这样的机会怕是再难遇到,于是想着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怎么拿回符纸,这可是梦绝先生真迹,她一定要好好收藏,最好放在房中供起来。

    “若初,会不会是梦绝先生他法力高强,也许正在大千梦境中随意游走观看,恰好路过此处,见不得那三生石打着受他真传的名号四处嚣张,这才恰巧帮了我们呢。”

    “说的有道理,如此说来,若是常在梦中游,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他?”小迷妹若初推理道。

    “也许吧。呵呵,眼下还是快把这符纸挂在夫人床头吧。”明月提醒。

    若初万般不舍,将永安符悬挂于冯夫人床头的,再布了个安神静心的阵法来护着她,将床帐放下,向明月感谢道:“月姑娘,也多亏了你帮忙。夜色已深,且请姑娘回家休息,改日有缘再聚。”

    二人互相颔首告别,明月出了冯府走上大路,却想起过来的时候是那两姐妹带她御风飞行而来,不想路途竟有些远。

    想要再请若初施法送她回去,又觉得不好意思折回去开口,若初大概一心守着那床头的符纸,等待冯夫人苏醒。

    于是,她只好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安慰自己:白天闷在府中,这趟路全当散步强身健体了。

    兜兜转转,拐拐绕绕,听了一回打更声,待回到暮府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天幕微微泛白,明月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特意绕到离东篱院最近的一堵墙边。

    走了这长长一段路,抬手一看,不知不觉中手心已积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墙边摸了一把灰,如此爬墙才不至于太滑手。

    “蹭蹭蹭”往上攀了几下,把头从墙顶上冒出来。

    此刻东篱院本该是一片静悄悄,过冬的萝卜白菜在院子里静静地生长,也许会有她养的鸡无精打采地打几声鸣。

    那鸡颇有些营养不良,鸣声便也有些蔫,不过她看到听到的并不是这些。

    东篱院门口,隐约有几个人,有人提着灯笼,昏黄的灯火,苏卿卿傲慢的身影,暮清溪坐在轮椅上清瘦的背影。

    明月心中大喊一声:“不妙!”,三下并作两下,长腿迈开最大程度往上爬,迅速地跳下墙从后门进了屋换衣裳去了。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卿卿不过是听说嫂子不舒服,想来探望一下而已,你却将我拦在院子外头,岂有这样的待客之礼。”苏卿卿挺着肚子,双手叉腰,满脸骄纵。

    “夫人安好,弟妹请回。此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暮清溪一说话,只叫人觉得这灰蒙蒙的清晨更加清寂,如同寒冰冷窖中传来一般。

    苏卿卿面色发灰有些难堪,这似乎更加证实了她所听到的小道消息:“二少夫人,鄙人最近似乎在烟花之地看见大少夫人假扮成男人私会情郎,你只需要找个机会半夜去探个虚实,岂不是就能够有机会将这个隐患除去?”

    报信的人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接触的女人多如牛毛,对女人有种天生的直觉和极其敏锐的观察力。

    他在暮府拜访时偶然见过一次大少奶奶,只这一面,便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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