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这里太吵，我们出去聊一会？”
陈忠拍了拍冯德城，然后走了出去。
冯德诚回过神，让两个女理财师照顾安抚好林公子，然后就快步跟着离开包厢。
跟着陈忠一路走到外面楼台，两人靠着栏杆站住。
“冯总，抽烟不？”陈忠熟练地打开烟盒挑出一根给冯德城。
“忠……哥，我……您叫我小冯就行！”冯德城紧张地搓搓手，双手接过香烟，又给陈忠嘴上叼着的烟点上火。
“那我叫你德城吧，林嵩那一单七个亿的家族信托，林少龙林总准备提前终止，客户流失我不知道大象金服是怎么考核的，你要做好准备。”陈忠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冯德城胆战心惊。
“这……忠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你们做得不够厚道，本来人家通过托管行直接成立这个家信，就不用通过你们扣多一层销售服务费和管理费分成。东窗事发，老林总知道了很生气，直接把欺上蒙下黄石给解雇了，这家信托的合作也会提前终止，晚些可以跟你那个信托公司的同学说一声，毕竟同学一场，让他也心中有数比较好。”陈忠吐出的一个眼圈，升空变大，慢慢消散在夜色之中。
“您怎么会这么清楚……”冯德城语气苦涩。
“因为这些都是我顺手策划的。林嵩会入职我们财通理财部，他作为理财经理的第一单业绩，就是他自己新成立的十个亿的家族信托。这一单，他的提成就不止一百万，可把零花钱紧俏的他高兴坏了了。林老先生非常赞同林嵩入职财通的决定，他希望这个经常惹事的小儿子，可以有一份从低做起的工作磨练性情。金融正是最理想的一种选项……”
“这种纨绔子弟会愿意到你们公司老老实实上班？”
“富二代他们需要在一个地方看守着自己的财富，最好是一份不用上班也能拿到高薪的工作，还能让家里放心。不仅富二代，我的理财部还有空姐、模特以及女明星，富二代才不会感觉无聊，美女们也更希望加入我们这个温暖的大家庭。”
“忠哥，我很佩服您的魄力和号召力。不过恕我直言，招揽这些人可以帮助你们理财部短时间增加不少业绩，长期很难说。毕竟巨量业绩都是集中在少数人身上。这些人新鲜感一旦过了的话，资产还能不能留下来就不一定了。”
“说的好，所以你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何家？还是洪家？”
“我策划了这么多，目标是你，冯德城。”
“是我？”
“没错，我希望你跳槽过来财通G市分公司，我打算设一个理财部主管助理，你来担任。”
冯德城下意识就想拒绝，开什么玩笑，全国都知道在G市，财通分公司被大象碾压得抬不起头，有病才会放弃大象金服的前途，跑去财通当个什么助理吧？
“忠哥，我……”
“你不想来？”
“这么大的事情，我得考虑考虑。”
“也对，是需要考虑一下。”陈忠点点头，“不过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刚刚你也听到了，林嵩要去告发黄石收你们返佣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捅到明面上，最轻的结果，你可能再也做不了这一行了，严重的话不堪设想。”() ()
冯德城心里一紧，返佣的事情虽然很多人都在做，不过本质上还是公司和行规所禁止的违规操作，可以说上不了台面。
陈忠真诚地看着冯德诚：“德城，社会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现实。如果对方是个普通散户，私了很快就可以掩盖过去，不过如果是华林集团暴怒的二公子，你可能真搞不定。”
“忠哥，你说……那我该怎么办？”
陈忠笑了笑。
“我已经告诉你办法了，来财通帮我做事，把你手下可靠有用的理财师都一起带过来，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只会比你们原来更高。只要你是我底下的人，嵩少会给我面子，不会继续动你的。”
冯德城很难决断。
他非常清楚，对方挖自己过去，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自己在大象金服私人银行庞大的客户资源。
不答应吗？一定会被林家逼到悬崖边，甚至跟黄石一起进号子。
答应吗？自己本来光明的前途顷刻变得十分渺茫……
“忠哥，如果我过去财通，我能得到什么？”
“金钱和地位。你在大象金服可以得到的，我只会给你更多。最重要的是，跟着我做事，你会得到尊严，以后再也不用卑躬屈膝地对待那些公子哥儿。我可以保证，你一会进去包厢，没有人敢喊你一句小冯。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我陈忠的兄弟……”
就在这时，陈忠的手机在不断振动，看了下几条未读消息，他不禁有些动容。
他留下冯德城一个人思考消化下，走出喧闹的KTV大门。
只要他没看错冯德城，这个聪明的年轻人一定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冷冽的空气让路上的行人说话时嗬出白茫茫的雾气。
他想了想，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对方一直没接通。
等了不到半分钟，对方就给他回了电话。
“陈大哥？有什么事吗？你知道的我正在直播呢。”周嘉韵柔柔弱弱的话语声传来，似乎在捂着话筒说话。
“你上次说的那个土豪大哥，在你摘口罩之后给你打赏了等价两百万人民币的礼物？”
等了大概有两秒，话题才传来周嘉韵迟疑的声音：“是的，陈大哥，这个我正准备要跟你说……”
“你想怎么说？”
“陈大哥，您给我签的那份合约写的很清楚，我直播赚的钱，要分你%，所以我……”
“哦？这么一大笔钱，你心甘情愿分给我？”陈忠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陈大哥，你这么帮我，我当然是要努力报答你的。”话筒里传来那糯糯的声音，透漏着一些坚定。
“呵呵，我很高兴你这么说。挂了吧，你继续直播。”
“嗯嗯！”
陈忠挂掉电话，打开小zz的直播间，不仅粉丝数比上次增长了一个夸张的数字，在线人数甚至比之前多了一个数量级，评论区疯狂地被各种各样的表白和礼物刷屏……
这个世界，果然比上辈子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