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只小梁沅

    说起余言和梁沅的梁子,起初只是因为梁沅的存在,抢了余言的风头。

    那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十三岁,梁沅被梁家收养,转到了明德初中,一来,站在讲台上一个自我介绍,余言的班草名头就易了主;然后没过一个月,年纪第一就落在了梁沅的头上。

    再加上梁沅性子好,一时之间,把余言风头全都抢光了。

    虽然梁沅一直都表示对这些风头不感兴趣,还是碍不住,余言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明目张胆的找梁沅茬。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孽,两个人明明不对付,偏偏呢,就一直碰到一起,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

    不过好在大学的时候不是一个专业,倒是让梁沅松了一口气,至少森大很大,想来不会经常碰见,结果没想到,因为林夕的出现,把两个人的矛盾,又推到了最高峰。

    林夕是余言小时候的发小,后来全家移民去了国外,直到余言上大学才又重新回国发展,因为成绩优异,林夕回国也直接进了森大,学的金融投资,和梁沅酒店管理不是一个院子,理论上来说也很难碰到,结果没想到,那天宿舍老三身体不舒服,梁沅替老三代班,去图书馆整理书籍,摆放的时候不注意,回身两人撞在了一起。

    那时候梁沅不知道,这个撞了自己的人是余言喜欢的人,道了歉,转身就走了。

    本来不过是人生的一场小插曲,没想到林夕却因为这一撞,心动了,多方打听问出他的信息,就开始一系列巧遇。

    偶遇的次数多了,梁沅又是不会多想的主,两个人也就成了朋友,直到余言找上门,他才知道,原来,余言喜欢林夕,林夕喜欢自己。

    当时就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来就对林夕没那方面的想法,自然赶紧表明态度,在林夕表白后,就直接拒绝了,然后适当保持距离。

    却没想到林夕被拒了也没有死心,而且,一坚持,就是六七年,任凭她家里人怎么说,怎么催婚,就是丝毫不改变,哪怕梁沅现在成了南宫瑾的人,也还是在坚持着。

    所以,可想而知,余言心里得有多讨厌梁沅,逮住机会不欺负他出口恶气,那还是余言嘛。

    不过好在,梁沅走进会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余言,松了一口气,和几个还算关系可以的人打了声招呼,就打算识趣的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去等着婚礼进行了。

    结果没想到一回身,没走几步,就和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生撞在了一起,纵使他下意识躲闪了,红酒还是撒了一些到他的身上。

    “对,对不起,”服务生赶紧道歉。

    “没事,”梁沅本来就是好说话的人,又看见服务生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就赶紧安慰道,“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就好。”

    说完和服务员要了一条干净的手帕,就转身出了宴厅,顺着指示标找到洗手间,将手帕微微沾湿,认真擦拭上面的酒水,过了好一会才把酒水的痕迹擦拭干净。

    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洗手间,原路返回正准备重新从后门走回宴厅,就听见身后有个少女轻声喊了一句,姐夫,他以为是喊别人,也没在意,正准备继续走,就听那个声音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梁沅。

    认识的人?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就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笑着看着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少女,也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瞬间有些茫然,认识的人吗?直到少女上前继续说到。

    “不是叭,姐夫,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了,这才多长时间,就不记得我了,好让人伤心呀。”

    “啊,”叫姐夫的,梁沅瞬间想起不久以前的三连叫,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你是,那天在二小姐公司遇见的,沐……”

    “沐兮阳,”沐兮阳好笑的补充到。

    “沐小姐这是来吃饭的嘛?”梁沅客气的寒暄。

    “叫我兮阳就行,”沐兮阳毫不见外的提议,“我是来找盆友的,这个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也是我的发小,叫吴玉。”

    “您好,”被称作吴玉的少女友好的伸出自己的手。

    “您好,”梁沅友好的回握。

    待两个人松开手,沐兮阳才继续问到,“姐夫是来这里吃饭的嘛?”

    姐夫两个字叫的那叫一个自然,梁沅都被叫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朋友结婚,在这里举行婚礼。”

    “这样呀,二小姐没跟着一起呀?”

    “她今天要去参加岑老的生日宴,”梁沅如实告知。

    “哦,难怪呢,”沐兮阳笑了笑,难怪就一个人,要不以她对南宫瑾的了解,上次那么正式的介绍让她叫姐夫,这种场合,那肯定会陪伴左右呀。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沐兮阳留了句要是在这酒店有事就找她盆友的话,才带着自己的盆友告了辞,梁沅这才回过身,正准备回宴厅里。

    却一回身,后知觉的看见了倚在门口墙边的余言。

    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看样子,应该是站在那里有一会了。

    “没想到呀,之前听他们说,你这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以为是谣传,今天才发现,原来真是小瞧你手段了,这情人当的可以呀,都能让人家叫姐夫巴结了。”

    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没办法,从认识梁沅那天起,余言就注定不会和他好好说话了。

    “就是不知道,这便宜姐夫能当几天?”

    “余言,”梁沅皱了皱眉,“你能好好说话嘛?”

    “怎么,自己能做,还怕让人说呀?”余言冷笑了一声。

    “那随便你吧,”梁沅不欲过多争执。

    余言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你摆脸色给谁看呢?真以为自己板上钉钉就是南宫家的人了,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南宫家的大门,你进的去嘛?”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好脾气的梁沅也有点生气了,大概是一直想要忽略的东西,又被摆上台面。

    反正胸口闷闷的。

    “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余言冷哼了一下,“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南宫家你进不去,还有,既然成了别人的宠物,就有点宠物的自觉,别一老勾搭别人的人,小心你的金主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什么意思?”

    “有意思,我们又不耳背,做什么说两遍,”汪婷摆摆手,小声嘟囔了一句,“弄得和真的似的。”

    “……,”什么叫弄得和真得似的,南宫瑾张张口,刚想说。

    岑玥就紧随其后,为了避免矛盾进一步的激化,明智的换了一个话题。

    “我听说你给沐兮阳投了很大一笔钱?”

    “嗯,”南宫瑾点点头,她本来就不是喜欢话多的主,既然换了话题,她自然也不会抓着之前的话题不放,非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是认真的,反正来日方长,她总会用行动证明她的态度,“她挺有能力的。”

    “这么看好她?”叶子溪倒是有些惊讶。

    “能不看好她嘛,那沐兮阳我见过,简直就是她年轻时候的翻版,”汪婷自然的接过话题,“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也差不多了。”

    “我们那里像?”南宫瑾挑了挑眉,沐兮阳话痨又自来熟,她可和对方一点都不像。

    “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默默的送对方一个白眼。

    几人又聊了下彼此公司最近的近况,看时间差多的几才下了楼。

    岑老的威望,生日宴来参加的自然会少,一楼很多人都在那有说有笑的,有聊生意,有聊家里近况的,汪婷几个人四散而去,各自找各自想要说话的人去了。

    庄然则被岑老们叫上了楼,不一会,就只剩南宫瑾和岑玥两个人,站在原地。

    “喝一杯?”岑玥问身边的南宫瑾。

    南宫瑾点点头,两个人走到摆放酒水的桌子上各自端起一杯香槟,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

    岑玥才轻声问道,“彻底栽了呗。”

    几个人,岑玥和南宫瑾是玩的最好的,了解彼此,可能比当事人对自己还清楚,所以话不用多说,有时候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的心思。

    所以两个人聊天,从来都很直白。

    “怎么能叫栽呢?”南宫瑾喝了一口香槟,唇角下意识浮起微笑,“这叫命中注定吧。”

    命中注定那天在岑玥的酒宴上看到了他,然后动了心,虽然后来被自己搞砸了,但是好在一切还有重来的机会。

    所以说命中注定不为过。

    “还命中注定,”岑玥给了好友一个你真酸的表情。

    “真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和他以前见过。”

    “见过?哪里见过?”

    “一时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前世吧,”南宫瑾感叹道。

    “我去,南宫瑾你今天是不是想酸死我,”岑玥翻了一个白眼,还前世,真是跟好友够够的了。

    这怎么恋爱了,人智商还直线往下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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