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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职召唤师的第二天

    “你还好吗?”姜沅沅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声。

    因为猝死后又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姜沅沅对神佛颇有些敬重,也尽量的日行一善,给自己攒功德,以求她这辈子能寿终正寝。

    季昀澈警惕的看着眼前突然出声的姑娘,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这才松下一口气,但藏在背后的手仍旧死死地握住匕首。

    匕首是母亲塞给他防身用的,上面淬过毒,见血封喉。

    他感知不到这人有修炼的迹象。模样生的倒是好,但却粗布麻衣,那群人就算是为了追杀他,也不屑于穿这种衣裳的。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若真是那群人,他也能将这刀上的毒当做送命礼给眼前这人了。

    季昀澈正盘算着,却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姜沅沅看着突然昏过去的季昀澈,双眼不自觉地放大。

    这人该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顿时,上辈子看过的碰瓷案例就不由自主的从脑子里冒出来。

    这又没监控,万一真是碰瓷的,那可是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说不清了啊!

    姜沅沅看着昏倒在地的季昀澈,深深的叹了口气。

    内心的小人疯狂的揍着另外一个小人:“让你好心!让你好心!现在好了,摊上大事儿了吧”

    被揍的那个委屈巴巴的道:“万一他是真的需要帮助呢,万一不是碰瓷的呢!”

    犹豫挣扎了一下,姜沅沅还是决定听从被揍小人的意见,送佛送到西吧。况且虽然她对布料不了解,但姜沅沅一看就觉得是这人穿的衣服很贵的布料。

    万一这人是个富家子,救命之恩,怎么也得给点钱吧。

    姜沅沅观察了一下周围,有个废弃扔在路边的独轮车。

    独轮车上有张破破烂烂的稻草席子,可以晚上当被子盖。姜沅沅把稻草编织而成的席子小心的揭了下来。

    还行,没有烂的特别彻底,能将就用用。

    接下来,姜沅沅就把眼前混过去的少年的衣衫给扒了,这一手主要是防着这人不认账,万一跑路了,这衣裳她还能再卖点钱存手里。

    她把扒下来的衣衫叠吧叠吧的塞进了自己装画具的背篓里。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季昀澈给搬上了独轮车。

    独轮车的轮子有些问题,但还能将就着推着走,看着被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的草席和被她扒了外衫的少年,姜沅沅思前想后,决定铺在季昀澈身上。

    就先借给他盖盖吧,姜沅沅这么想着,然后费力的推起独轮车,往破庙的方向走。

    暮色四合,在终于要到达破庙前的一个拐角处,姜沅沅的呼吸已经变得十分沉重,日行一善的今天算是超额完成了吧。

    姜沅沅这么想着,停下了脚步,稍作歇息,准备一鼓作气将这人给推到破庙里。

    正当此时,突然眼前出现了几道从天而降的人影,把姜沅沅给吓了一跳。

    来人一身玄色的衣衫,本应看起来清贵的打扮却莫名给姜沅沅一种并非善类的直觉。

    那人仔细打量了姜沅沅一眼,然后凭空掏出了一张画像,送到了姜沅沅眼前。

    姜沅沅被突然出现的几人吓得不清,死死地握住了独轮车的手把,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声的问道:“是人是鬼啊?”

    来人闻言皱了皱眉,并未理会姜沅沅的提问,自顾自地开口问道:“可曾见过画像上这人。”

    姜沅沅随着来人的话,看向那副画像,她扫了一眼,就立马低垂下头:“没见过,没见过,我纯路过的,您别杀我。”

    来人看着姜沅沅那副没骨气的样子,眉间拧出了一个川字形状,耐着性子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见过这人,此人乃逃犯,你最好如实交代。”

    姜沅沅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像是被吓到了,抖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又看了一眼画像,紧接着又立刻垂下了头。

    这幅画像,真的很难评,姜沅沅开始交代自己的行踪,以求让眼前这人放过自己,也给她时间想想办法。

    “我今儿在南城里寻了个活计,出城时已是酉时,因囊中羞涩,目前借住在前面的破庙里,我真的没见过这人。”

    听完姜沅沅的话,那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姜沅沅,似乎是在判断姜沅沅所说真假。

    姜沅沅紧张的背后微微渗出汗珠,面上却还是一副诚恳又无奈的模样。

    也不知那人信了没,话锋转向姜沅沅推的独轮车,问道:“既然你说是去城里干活,那车上的是?”

    姜沅沅看着被草席遮住的季昀澈,一副有些为难犹豫的模样,手伸到草席边缘,准备掀开草席。

    却被另一个人的举动打断,那人有些同情的看了姜沅沅一眼,然后同领头那人耳语道:“我听闻,凡间一向是以草席裹尸的。”

    领头那人又看了姜沅沅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掀开草席确认。“可这人不是说去干活的?干活还带尸体?”

    姜沅沅一惊,她临时编出来的借口,确实逻辑不通,她得糊弄过去。

    她作出一副有些悲愤但又麻木的模样,开口道:“这是...他得了重病...本想得了酬劳带去看病...却...”

    话说一半,模棱两可的地方,足够他们去想象了,自己琢磨出的事实,才更能潜意识的相信。

    阻拦领头人的那个人摇了摇头。

    领头的那人犹豫再三还是想揭开看看,姜沅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掀开靠近人脸部分的草席。

    落入领头人眼里的是一张苍白如纸,唇色近乎透明的脸,时日无多的一副模样,领头人取出画像,仔细对比着。

    画像上的人,五官精致,山根挺拔,和眼前进气少,出气多的人有点相似,却远不如画像上的人,生的精致。

    领头那人仔细对比了一阵,虽有些犹疑,但确有不同的地方,这才收回画像。留下一句打扰,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姜沅沅的视野。

    姜沅沅僵着身子,近乎机械般的继续推着独轮车前行。

    踏入破庙,躺在独轮车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多谢。”

    季昀澈在确认那几人走远后,这才睁眼出声感谢道。姜沅沅有些脱力的半靠在破庙的门上。

    她在第一眼看到画像时就反应过来了,这群人要找的就是她救下的那个少年。

    虽然领头的那个人没能把那少年认出来,但姜沅沅毕竟是学画画的,她对人体骨骼走向和肌肉分布有着极高的认知。

    那副画像应当绘制于这少年还未骨骼发育的阶段,因此看起来有几分相似,却不至于一眼就能认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把这人交出去,一是因为姜沅沅的直觉,二是领头的那几个人给姜沅沅的感觉并称不上良善。

    至于第三点,是那个少年的眼神,姜沅沅回想着初见时,对上的那一双眼睛,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像是久居山林之人,突然下山面对世事,那种天然的警惕。

    这个眼神,让姜沅沅不由自主的怀疑,关于领头人的逃犯说法。

    而在领头人说完要抓逃犯之后,那个少年就醒了过来,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姜沅沅,里面满满的都是恳求。

    姜沅沅鬼使神差的就扯出了借口,然后指尖伸进她口袋里的自制炭笔上。

    谢天谢地,她自从埋了那位妇人后,就在南城里卖画为生所以自制了炭笔,偶尔接几个小零工攒钱。

    她自制的炭笔质量算不得好,稍稍碰上一下,就能沾染许多炭灰,她又仔仔细细的用指尖多碾了几遍,指尖上全是炭灰。

    趁着那两人交流之际,直接将炭灰涂在了季昀澈的山根处以及颧骨转折点上,又借着要假装掀开草席的动作,将炭灰抹均匀。

    面本山根挺拔,轮廓流畅的季昀澈,就被姜沅沅直接用炭灰,改成了塌鼻梁,面部轮廓突兀崎岖的模样。

    这才混了过去。

    季昀澈勉强撑起身子,向姜沅沅行了一礼:“谢谢你救我一命。”

    姜沅沅看着季昀澈这幅郑重其事的模样,倒是有些惊讶:“没事,要谢,就谢你长得好看吧,我日行一善罢了。我叫姜沅沅。”

    “季蕴,禾子季,蕴藏的蕴。”他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自己的真名,眼前这人肯救他是一回事,他现在正在被追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昀澈一想到那群道貌岸然,自诩正义的人,想到父母拼尽全力为他挣出的一条生路,低垂着的眼底,弥漫着叫人看不清暗色。

    季昀澈出生在人妖两族交界的边陲小镇,母亲是妖族女子,天赋极高,曾有望进入妖皇的近卫队;父亲出生于一个中大型修真家族,背靠着大宗门。

    若是二人不曾相遇的话,都会有更灿烂美好的生活吧,又怎么会双双被废修为,最后隐姓埋名的在边陲小镇生活。

    在人妖二族愈演愈烈的摩擦中,甚至连借口都没找一个,季家一家三口,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那小季啊,你之后什么打算?”姜沅沅轻快地声音拽回了季昀澈的注意力。

    但他听到这话,却有些沉默,最后只能道:“我?之后也不过是继续逃命罢了。”

    姜沅沅听到这话,有些讪讪的转移了话题:“若你不知去何处,这处破庙我可以让给你暂且落脚。我不日就要离开这里去远方了。”

    “这里的生活用品虽然破旧,但也能用。”

    就当是不小心戳了人家痛处的赔礼了,姜沅沅想着。

    季昀澈没有回话,姜沅沅也就沉默着升起了火,她还存着有几个红薯,是她好不容易抢到手的。

    她穿过来的这个世界,各项资源都临近枯竭,土地肥力不够,各项物价奇高,就连红薯这种救荒作物的价格也居高不下。

    在勉强摸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后,姜沅沅凭着自己给人画像,薅有钱人羊毛,才能勉强摆脱了食不果腹的生活。

    能攒下去寻仙会的路费,都是因为她穿过来之后,一直都主打一个省吃俭用。她原是打算带上红薯,在路上当干粮吃的。

    想到这,姜沅沅又看了季昀澈一眼,要顺便给他也烤上一个当晚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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