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
小新不好意思道：“要不要我找几个学妹？放松下。”
“不用，我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字面意思！”曹致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忙啊？！
看来得给自己分身蓝永加加担子了。
他随手打开微信，发现好多未读信息，其中很多都是昨天加的优秀美女员工的，这还没过一天，就是各种给他发消息。
他忽略一些打招呼信息，发现有几个跟他反馈公司问题的。
曹致大概看了一眼，很是无奈，哪有绝对公平啊。
他对旁边小新道：“学校这个科研项目你负责搭建起来，具体科研内容，我会找人去做。
溪市理工学院都理顺了，再谈几个学校，像是旁边的轻工业、农业、材料学院等等的。”
“好的。”小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温和的询问道：“我姐那边，你看要不要之后再单独见一面？”
“不用。”曹致摆手，感觉都不是一路人。
小新有些有些失望，他内心还是希望老板能和他姐发生些什么，这样牵涉比较深，他以后在项目里，也更能说上话。
之前，他不夜城项目，提了好几个建议，都被于英给否决了，找曹致有暗示过，曹致也明显不想操心去管。
他现在的位置，是越来越边缘化了。
他目送着曹致的离开，有那么一丝迷茫。
…………
…………
中午，网咖楼下饭店，神手日料。
这是他高端西餐厅旁边的一家。
由于邻国排核废水，造成人们对海鲜和日料的抵触，本就生意一般的日料店，更是门可罗雀。
原老板转让，曹致接手后，简单翻新，就开始一边继续让设计师去装修，一边部门区域营业，顺便跟隔壁一样，菜价直接提升了一倍，先把普通用户给筛选出去，他们只专注服务高端用户，定位要精准、明确。
这个饭店比曹致西餐厅还要大一倍，之前有段时间，老板也算是风光了几个月，只可惜只有这一次辉煌，接下来就每况愈下了，据说赔了有几百万进去。
之所以又扩展了一个高端日料店，是因为瘦身塑形医院那边开始陆陆续续有客户了，有些不差钱的高端用户，会选择来吃瘦身套餐，就造成西餐厅稍稍有点人多了。
一个明明人均消费在元，高端餐饮场所里面，却每天都能坐的七七八八，这就显得不高端了。
人多的感觉，会降低消费体验，已经有常客反馈过这个问题，觉得又吵又拥挤。
所以，曹致就又扩展了一家饭店，等将来如果还是容纳不下，再进行扩展。
高端餐饮，主要靠的是大客户，和熟客，跟常规餐饮经营方法差别非常大，也特别考验经营者对服务细节的把握。
毕竟，现在这个经济情况，普通饭店就非常内卷了，每年转让的数不胜数，高端的就更是举步维艰，没点本事，别说盈利了，就是想少赔点，都很难。
曹致就不外行指导内行了，每个月看下账单，了解下大概经营就可以了。
他有高屋建瓴的位置，接触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很多事情，一通百通，可以粗略判断经营者称职不称职。
神手日料，隔间。
曹致细嚼慢咽的吃着一道道珍馐。
因为，持续时间会比较长，所以，没有必要风卷残云。
哗啦。
清脆的开门声。
“老板。”
“坐，你有分钟时间！”
外门轻轻推开，一个职场丽人走了进来，跪坐在餐桌旁。
日料是一小碟一小碟的，服务生也从另一扇门频繁进来，端上一个个精致的日料。
“老板。谢谢你抽出宝贵的时间，我听到财务那边已经批出来预算，你在月会上说的内容，包括更清洁的职场关系，更透明的职场机制，更宽松的工作环境。
但是……”
柳芳继续道：“老板，我发你的资料你看到了嘛？这三个点击超百万的LOL视频，都是我剪辑的，是我的劳动成功，但是却被我主管给窃取了，上报成了她的功劳，我根本无处伸冤！”
曹致淡淡点头，眼前这个女孩，月度大会的时候，用力拥抱过自己，也亲了自己，长得好看，又会说话，所以，有些印象。
他之所以接待对方，只是因为，看对方情绪比较激动，但是对柳芳反应的问题，却是没起波澜。
职场霸凌、职场政治、职场男女的PUA、诱惑还有骚扰，不可避免。
“我已经成立了监察组，那个谁负责来着？对对，杨布凡推荐那个，你找她就可以。”
柳芳摇头，“我找过了，但是她明显是偏向于我主管的，我无法信任。求求你，帮帮我！”
“哦~~”曹致哪有时间管这种事情啊，很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受害者描述的这么清晰明了，里面歪歪道道的，谁也不知道有多少。
就跟法官判案一样，每一次有新的证据，都会改变陪审团的想法。
曹致反问道：“你想怎么弄？”
柳芳流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求助你。我也知道你很忙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曹致一边不停的吃着日料，一边观察着柳芳的表情，看自己能不能猜到一些什么。
他想了一会，直接放弃了。
这事情不是+等于几的数学题，而且是需要花费精力处理的事情。
曹致咽下一个烧鸟，用纸擦了擦嘴角，拿起另外一个不同品种的烧鸟道：“监察组有一个成员叫什么来着……”
他翻看下了下手机通讯录，接着道：“……李苒，我把名字发你，你自己在公司通讯录里面联系下，我感觉她挺正直的，你们聊聊，看怎么说。”
柳芳默然不语。
曹致看了下时间，提醒道：“还有分钟！”
柳芳道：“我知道这样很为难，我只是想要一个公正！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伸冤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做！”
曹致蹙眉，他就知道。
他盖棺定论道：“要么你自己去监察部，做你刚才给我说的事情，我特批你可以换部门。要么，你自己就通过正常方式去申诉！”
他说罢，直接风卷残云的把桌子剩下个烧芋丸干完，不理会柳芳心情的复杂和难堪，径直去到旁边的隔间。
到了走廊。
曹致对服务生道，“刚才上的，再来一份。”
“好的。”
旁边房间，已经坐了个人，一边喝茶一边小声聊天。
曹致看了下时间，“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