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闯祸
    陈钦挠了挠头：“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徐玲玲问他：“那陈钦，我们这样搭配好看吗？”
    陈钦只能回答：“好，好看。”
    阿问：“那接下来呢？”
    陈钦尴尬：“呃，只是个误会，我刚还以为在做梦呢。”
    阿道：“哦，原来学校里一本正经的陈钦同学，每天做梦都在想这种事啊。”
    徐玲玲附和道：“陈钦同学好变态哦。”
    “就是。”
    “亏我们还答应了外婆要好好照顾你呢。”
    “不对，”陈钦灵光一闪，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们怎么能进我家来的，我明明进门前锁了门的。”
    阿道：“上次帮奶奶买菜的时候奶奶给过我钥匙。”
    徐玲玲也不甘示弱：“去年来的时候陈叔也在我家留钥匙了哦。”
    阿道：“再说我们也敲门了哦，还打电话了呢。”
    徐玲玲晃着小腿说道：“就是某人完全不答应，打电话没人接，敲门也没动静，我们还以为你跟新闻里的人一样熬夜太多出事了呢。”
    “谁知道某人就是在里面睡大觉，刚醒就莫名其妙动手动脚的。”
    “就是，没想到阿钦竟然是这样的人。”
    陈钦百口莫辩，看着俩坐在床上的小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敷衍了两句，把两人赶出去自己先换衣服。
    趁机看了一眼时间，都下午一点了，确实睡得有点过头……
    而一看手机，电话好几个未接，大概是昨天沉迷工作，放学后手机忘记开声音了，难怪刚才没听到。
    可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办呢。
    换好衣服，出了门，又开始被俩小丫头阴阳怪气。
    “变态阿钦！”
    “大坏蛋。”
    陈钦厚着脸皮转开话题：“说什么呢，刚才只是个小意外，其实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广告的概念图确定好了！”
    两个女孩倒是勉强被吸引起了注意力：“知道啦，你昨晚三点给我们发邮件……”
    陈钦问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感觉好像有点眼熟。”徐玲玲道，“以前我们是不是在那个什么展会看到过？”
    “是ChinaJoy！”陈钦道，“这概念图是从金山那要的，虽然不用完全照着它来拍，但我们的艺术风格可以适当模仿，现在道具来了，概念图也有了，接下来可以我们先做点创意设计，你俩有什么意见没？”
    “嗯……”两个小姑娘坐在陈钦家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了起来，陈钦隐约松了口气，阿却道，“意见还没想过……”
    徐玲玲道：“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嘛！”
    陈钦还以为她们还要拿刚才的事做文章，尴尬道：“我也是昨天想这个想太入神了，也不是故意想那么做的……”
    两人却接着认真说教了起来，徐玲玲先道：“但时间又不是很着急，你昨晚做到凌晨三点还在发邮件，我早上看到还以为时间错了呢。”
    阿也道：“陈叔和奶奶才刚不在，你就不好好睡觉，从今天起我和灵菲要好好监督你休息。”
    徐玲玲继续问道：“另外昨天下午是不是也没有好好吃饭？”
    陈钦连忙道：“昨天下午吃了……”
    “但今天早上没吃饭嘛！”徐玲玲起身道，“哪有你这样的呀，为了拍这个广告，饭都不吃了，可真有你的哦。”
    阿也道：“所以你就先别琢磨那些了，我们先吃中午饭吧！”
    陈钦有些感动：“好啊，你俩要下厨？但是你俩穿成这样……”
    徐玲玲却说：“所以你去做嘛，阿钦，我俩身上的道具衣服，万一弄脏了怎么办。”
    阿不知道从哪摸出三包泡面：“没错，东西我们都买好了。”
    徐玲玲道：“罚阿钦去做饭，就当是刚才的惩罚好了。”
    “但是只有一次哦，下次可就不是方便面了……”
    还以为要干嘛呢。
    陈钦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当然不能真的泡泡面，毕竟外婆走的时候留了半冰箱吃的，热一热就行了。
    很快把好几盘菜上了桌，心里还想着刚才虽然做得有点唐突，但后果也不是很严重嘛！
    结果两人又来事了――衣服太累赘，两人收拾半天没收拾好，陈钦抱怨了一句：“你俩特地穿成这样来干嘛啊。”
    两人却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好看嘛！陈钦，你觉得咱俩的衣服，哪套比较好看？”
    怎么突然问上送命题了？陈钦连忙说都好，两人又问：“陈钦，你家里没人的话，这个假期到我家吃饭吧！”
    陈钦连忙说我自己在家好着呢！又招待她俩吃盘子里的菜，结果刚好是一只大猪蹄――
    阿倒是不客气，撩起长袖就用玲珑的小手抓了一根：“我去年住宿的时候，全靠陈钦送的大猪蹄解馋呢。”
    徐玲玲嘟起了嘴：“我又不爱吃大猪蹄。”
    陈钦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哦对，你爱吃……你爱吃那什么……你爱吃冰激凌，待会出去咱们买个。”
    徐玲玲拉长声音道：“真好啊，某人以前就知道叫人喝牛奶，我还以为他不会给人买喜欢吃的东西呢。”
    这次换成阿羡慕了：“他那是关心你吧，他可没让我喝过那些……”
    这时已经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劲了……不过还好，刚才的话题倒是可以继续下去了，谈到哪了？
    对了，有了艺术概念和器材道具，多少还需要一点创意模板，今天她俩就准备跟陈钦讨论这个。
    于是饭后就去场地了――下楼去了卢校长那，路上买了冰激凌，当然给阿的也有，不管她俩还有什么幺蛾子，但总之先去铺面那商量明天该怎么拍。
    到了场地，俞阿姨跟请来的化妆师都到了，卢校长发动其他人一起想办法，大家倒是热情都很高，俩叫来的临时工宋子云跟郭阳也都有点自己的主意。
    但陈钦昨天的艺术概念不太直观，作为设计方，其实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个该怎么用，要么办法太激进，现在手头的资源根本实现不了，要么只能提一些执行方面的建议，也没什么具体帮助。
    最后还是阿跟徐玲玲来得比较好――
    阿有备而来，之前看了一大堆平面设计教程，找了两个现成的案例，构思了一个女侠用剑托着一块红豆糕的构图，看起来很有意思。
    而徐玲玲作为科班出身的舞蹈生，很快编排了一个拿着两个扇子单脚独立的舞步动作，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人物也没有喧宾夺主，把两把扇子的图案给衬托了出来，看起来美观又大方……效果也很好。
    这样排练了一个下午，其他人逐渐变成陪衬了，最后净看她俩发挥了。
    要说好的话当然很好。
    但也就和之前，莫名其妙又有点攀比的氛围了――不仅陈钦意识到了，其他人大概也察觉到了。
    “卢叔，俞阿姨，你们觉得我跟玲玲谁的方案比较好呢？”
    “我觉得都挺好的吧……”
    “宋子云、郭阳，你俩觉得看了广告想买扇子还是红豆糕呢？”
    “都想买……都想买……”
    两人转头看向陈钦，陈钦见了鬼一样缩起了脖子……
    果然还是老问题。
    早上那件事，本来大概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怎么说呢。
    毕竟虽然‘关系正常化’了，但如果是跟俩女孩当中的任何一个做了这样的事，其实也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现在看来，问题果然还是出在了‘有两个人’上面，而且徐玲玲跟阿好像也毫无障碍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好不容易转移开的注意力，看起来好像又回到她们自己身上了。
    有什么事就不能冲着我来吗？
    陈钦只能板着脸装死，看两个姑娘自顾来到他身边，倒是没再给他出难题。
    “阿钦，今晚准备怎么办？”
    “可不能再熬夜了哦。”
    陈钦连忙道：“对对，当然不会再这样了。”
    徐玲玲用手指戳着下巴：“以前你作息好规律呢，从来不这样，对了，你俩一起做游戏的时候，是不是就经常这样？”
    阿道：“才没有呢，再说平时陈钦好像也挺会锻炼身体的，因为最近的事才没坚持……”
    陈钦连忙道：“先不用管这个了，明天器材到了咱就提前开始拍广告，拍完就没事了！”
    总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广告的计划逐渐变得有点不太美好了。
    不过都做到这了，只能先做完再说了。
    之后，这天晚上，就这样做完准备工作，陈钦也不顾别人目光，赶紧送她俩顺路回家了，阿家在工作室附近，徐玲玲仍然待在她亲戚家。
    回家后打开电脑，就看到两人分别发来的消息：“不能熬夜了哦。”
    陈钦心道你俩再来这么几出，我不用熬夜也睡不着觉了。
    只能先答应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想再提前准备一下、找点后期的素材。
    结果上了qq，倒是老徐发了一堆照片过来……
    自然是老徐结婚时拍的。
    今天十一，就是定下的日子了。老徐找了个当地的洋人庙、跟新娘子拜了堂，照片里的老徐看起来精神气很足，徐老太虽然没去现场，但老陈私下里跟她合了影，看起来气色也不错。
    “真好啊……”
    陈钦看着照片也有点想起自己来了，又趴在电脑前哀嚎了起来，倒是回复了一句老陈，说今天他吃喝都很好，让老陈不用担心。
    老陈却刚好还在，对他说道：“我和你妈还得待几天，老徐这个婚结得有点复杂，流程还没走完呢，你先自己保重。”
    陈钦道：“有钱人结婚嘛，就是讲究挺多的。”但‘你自己保重’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你自己儿子的吗。
    老陈却又说道：“另外还有件事，那个姓俞的女人，是在跟你们拍广告吧？”
    陈钦问：“不是早说过了，明天就要正式拍了。”
    老陈道：“我今天跟老徐好好打听了下……”
    陈钦好奇：“老徐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就是没什么太多的印象。”老陈说，“这女人以前是在香江的演艺圈的，其实人还不错。然后你老说老徐是不把人当回事，但老徐其实也没什么祸害别人的坏心思……”
    陈钦惊讶：“你直接问他了啊？”
    “也不是，我就看出来的，凭感觉，懂吗？”老陈解释道，“现在他跟这个临安的结婚，其实先后也没谈几个嘛。”
    陈钦问：“那为啥最后没成？”
    “虽然有点别的原因，但主要还是他觉得这个姓俞的心机比较重吧，好多地方都有点刻意，老徐不喜欢。”老陈道，“你之前分析的虽然没错，但老徐其实也不是个太讲究的人，老徐还说他劝了好几次别让玲玲跟那女人打交道，但玲玲就是不听。”
    陈钦哦了一声，心里还在想着老陈这八卦男也是真的能八卦。
    老陈却说：“但你看，就因为这点原因老徐另找了个，玲玲转头就走了，你觉得是什么原因？玲玲那女孩比大人都想得多，所以我之前就说了，你不小心一点，当心被她俩挠一脸血……”
    陈钦连忙说我没事，你别给我嘀咕了！
    赶紧关了老陈窗口，心想整天就干这事了，还是先问问别的吧。
    对了，刚好最近几天忙别的事，都忘记跟那新CEO找茬了。
    上线喊了几个心腹过来，打听了一下情况。
    倒是终于听到了一些好消息，说是游戏部门那边的业务持续回暖，之前李总解释‘泛娱乐’的策略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毕竟反对的人很多，妥协之下，别的不知道，姿态倒是做得很足，他的游戏业务重新重视起来了，新来的李总不仅开始在演讲访谈的时候谈起了公司的游戏战略，而且往这方面进行的投资也变多了。
    甚至之前拍的ip网剧，原本都直接把主标题去掉了，最近又重新在强调这是‘游戏改编作品’了。
    看来这位李总还是挺识时务的，陈钦一时间没挑出毛病来，又看到SUN公司关于FPGA的调研报告也来了，打算先把这个搞定了再说其他。
    却就在这时，有人对陈钦道：“对了陈总，最近美利坚那边出了点事……”
    “怎么了？”
    “说是美利坚打算搞个G，跟天朝两家搞个贸易联盟，李总平日里不怎么参与政治，但最近谈了一些，他好像还挺支持这件事的。”
    陈钦不以为意：“他爱谈就让他谈呗，至于国家拉小群，这事咱们管不着，而且本身应该也没太大坏处……”
    对方应了一声，又道：“另外美利坚那边有点消息，说是快看的顾总最近治疗好像有新进展。”
    “快看……顾总？他好了？”
    陈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顾文杰，亲信说道：“我们也是看媒体才知道的，说是一个欧洲的团队参加治疗，那位顾总虽然不知道醒了没，但最近好多顾家人跑到美利坚来探望他，记者拍到了好多照片。”
    陈钦连忙搜新闻，果然看到了手下说的这件事。当然事本身不稀奇，就是顾文杰的病有进展了，团队来了，家人频频探访，但毕竟这是他家自家的家事，别人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
    但看到新闻里的照片还挺多的，陈钦翻了翻，好些都是老熟人，顾家的人是真的多啊。
    什么五大三粗的小舅子，高大威猛的妹夫，一把年纪但身体硬朗的老爷子。
    陈钦看着莫名地有点背后凉凉的，刚好这时短信来了：“突击检查，睡了没有？”
    “这就睡……”
    也没看清是谁发来的，陈钦胡乱回复了，赶紧关上手机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