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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鼎月桥白檖生花,蜻飞子喜遇三服

    前面提到过蜻飞子居住在江月镇,每日以抚琴来化世,并帮助民间驱除妖怪,以积外面的善业,不知不觉已经在镇内居住二年多。
    一天他辞别了江月镇中的老少居民,想到其他地方去,全镇居民苦苦留他再住一些时日。
    蜻飞子思念师父心切,在夜里偷偷地逃出了禅寺。来到鼎月桥,看见这桥形俨然如同鼎峙,桥上就是市集,行人不绝。
    蜻飞子暗自谋思心里说道:“这个地方人烟密密麻麻,与江月镇没有什么二样,正是积功的好场所。”
    于是把身子一变,就化成唱鼓者,抚琴而歌。
    到夕阳下山时,便手持竹杖,沿街行走,有意在寻访三缄师父。
    无奈从桥头走到桥尾,小艇泊在沙洲像一只只小蚂蚁一样多,招呼唤渡船的声音一声接过一声。
    岸上有一棵大树,十分粗壮如一只大木桶粗,士农商贾常常用丰盛的佳肴祭树跪拜,此去彼来,络绎不绝。
    蜻飞子想说:“树,只是植物,有什么灵验,这必定有所以假乱真者。但不知道人礼敬的是树,为什么会如此勤勉,可以左右人的祸福,因而使居民为之敬畏呢?”
    于是独自坐在桥头,用眼光偷觑,突然看到一红眉绿面汉子,站在树前。凡敬献的肉品,用两只手捉聚而食。
    蜻飞子说:“这种贪人酒肉,必定不是正神,在看看他还会有什么动作,怎么能令人这么礼敬。我要在这里仔细地察访。”
    这时来了一老人,也坐在蜻飞子的旁侧。
    蜻飞子说:“老翁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老人说:“到市里去买香烛,用来祭祀这檖树。”
    蜻飞子说:“这檖树是人呢,还是物呢?”
    老人说:“檖树不是什么他物,即是桥前岸上的大树。”
    蜻飞子说:“树只是植物,毫无知觉,祀他有什么用呢?”
    老人说:“树虽然毫无知觉,但是树是能祸害人的,这是不可以轻视。”
    蜻飞子说:“什么?”
    老人说:“这树会生出花来,花的气味很是闷人,吸到这种气味的人必然生病。
    如果常用肉类来祭祀,那么花就不会乱放气味,然而家家也就安宁。
    偶尔会遇到花生满整棵树时,那么全乡老幼男女必然大多数就会生病而亡。”
    蜻飞子说:“为什么不把此檖树连根拔掉呢?”
    老人说:“我乡有一士子不相信这树灵验,拿起斧子就来砍伐,刚砍伐一二斧时,就立刻昏绝。
    仆人背他回到家里,渐渐染病传给了妻儿,没有办法他的儿子只好用猪羊来祭祀,家里才总算安宁泰平。
    因此这棵树的灵验,就是从不能砍伐开始,还有祭祀仪礼稍微不恭敬干净,也会受到祸害。”
    蜻飞子说:“这样啊,这地方有这棵檖树,居民不会太平了。”
    说完,老人辞别。蜻飞子也慢慢走了回来,寻找到刹后,以此安身,想诛灭檖精,为民除害。
    这样来到了市集的后面,有一仙姬阁,地势幽雅,青松翠竹,树林茂密而深遂。
    走进阁里看了看,里面只有一僧人,大约年有半百,跟他说想借此居住数日,僧人也欣然同意。
    蜻飞子自从居住在阁内后,白天则外出抚琴化世,夜里则趺坐习功。
    有一天,他忽然闻到一股闷绝的气味,就来问阁里的僧人。
    僧人说:“是桥头的檖花满树都开放了。”
    蜻飞子说:“前三天我在桥头打坐,看了看那棵树,一片花都没有,为什么今天花就开放满整棵树了呢?”
    僧人说:“檖花什么时候花开,什么时候花谢,是没有准确时间的。都是忽然而开,忽然而谢。其开也必然有所触动,其谢也必然有所安宁。但是今天这花一开,这地方的居民又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蜻飞子说:“檖树也算是灵物,真神仙不会这么做的。”
    因此就在想,这棵树不知道是什么妖物所凭借。
    于是就在这天夜里更深时分,化成妖类,乘着夜风偷偷来到树下。
    树精见风声大作,把身子现显了出来,手持月斧,吼叫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妖物,胆敢来到我的面前?”
    蜻飞子连忙下风车,走近而拜见说:“听闻妖兄在此享食,小妖路过这地方,特来拜见。”
    树精说:“你居住在什么洞?”
    蜻飞子说:“我居住在碧玉山。”
    树精说:“碧玉山离这里很远,你想到哪里去?”
    蜻飞子说:“想选一个很大的村庄,去显显灵验的威风,以此好享受血食。”
    树精说:“想显灵验为了享受血食,不是附物是不可以的。”
    蜻飞子说:“妖兄什么精才可以附在此树上?”
    树精说:“我原来是黄鱼修成,在海里居住数千余年,只恨所修成绩不大,走出海岛,来到釜形山洞而居住。
    几年过去,已娶獐、蟒为内室。山里有一芙蓉花妖,其容貌最是美丽,我想娶她,但她就是不乐意顺从,我又舍不得她,于是与她大战。
    一战就来到了紫泉山半,几乎快被我擒拿住。忽然遇到一妖给我一锤,我只好负痛而逃。
    实在没有了颜面回洞中,因此来到鼎月桥畔,附在此檖树上只是略显了一点灵异,用来换取酒肉。”
    蜻飞子说:“你既然享受着人们的血食,为什么不使福于人,而是嫁祸于人呢?”
    树精说:“世上的人不知好歹,给予他福,则他以为是自己得到的,反而轻慢神明。惟有用祸给予,使他常常害怕,骇然在心,这样敬我的人自然祭品丰盛洁净。”
    蜻飞子说:“你花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放的?”
    树精说:“我的毒气是吹树而成者,其实檖花是不能开的。”
    蜻飞子说:“我的来意,你可知道吗?”
    树精说:“不知道。”
    蜻飞子说:“我住在仙姬阁。俗话说:‘一个林子中不藏二虎’,你还是另寻别处,不能放任你附物害人。如再盘踞在这地方,乱放毒气,我必定诛灭你。”
    树精大怒而说:“我对你好言好语,你反而使加我的是恶意,我岂会怕你不成?”
    于是拿起梳云板,向蜻飞子打了过来。蜻飞子用穿心杵刺他。二妖越斗越激烈,搅得狂风大起,昏天暗地。
    酣斗了许多时间,蜻飞子假装故意败了下去,背对着站在一边。
    树精见蜻飞子背立不动,就把身子一扑,想乘势抱住蜻飞子,早被锥子刺入腹中,痛得大叫一声,乘风败去。
    蜻飞子也驱动起风车紧追不放,一直追到了紫泉山上,树精调转风车,举起梳云板,就与蜻飞子奋勇大战。
    蜻飞子作战力量渐渐微弱,难以胜敌。忽然被一梳云板打下了紫泉山,竟然一直坠落到紫泉洞前,痛得大叫不停。
    三服在洞中听到呼救声,出来观看,一见是蜻飞子,惊喜万分,可又假装不认识,用铜锤来击。
    蜻飞子说:“他再得到妖物相助,那我这条命将要没了。”
    三服立即把铜锤停住,挺立在洞外。蜻飞子马上叩头求饶。
    三服说:“饶你不难,但必须还我一件宝器。”
    蜻飞子说:“是什么宝器为呢?”
    三服说:“你如果把宝器还了,我就不为难你了。”
    蜻飞子说:“你要什么宝物,你须说明白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三服说:“这宝物恐怕你不能办到。”
    蜻飞子说:“我虽然是妖部,也曾拜在三缄门下,他原来就是上仙弟子,什么宝物不可以求得。”
    三服说:“别的宝物我也不要,我所要的就是三缄这一件宝物。”
    蜻飞子说:“三缄本来就是凡胎,怎么成为宝器了呢?”
    三服说:“我不要宝器,专门就要凡胎。”
    蜻飞子愤怒说道:“你怎么会是这么愚蠢呢?我不跟你说了,我将要去了。”
    刚想走时,三服顺手牵过他的两只耳朵,直接拉入洞内。
    蜻飞子说:“我明明跟你说了,吾是蜂精,瘦的没有什么肉,有什么好吃。”
    三服说:“我近日精神很是疲甚倦,正想吃点蜂肉用来补补。”
    蜻飞子说:“我与你平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强将于我呢?”
    三服说:“闲话不要讲了,你还是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蜻飞子睁眼细看,大为惊喜地说道:“你是三服兄啊?”
    三服说:“正是。”
    蜻飞子说:“你自从碧玉分散,在什么地方安身?”
    三服说:“还是回到本洞练习道功,只因思念师父心中迫切,乘风走遍了山水,日复一日,音信渺无。
    后来游到了紫泉山,收伏老獐精,就在紫泉洞中以修大道。请问道弟又是栖身在什么地方?”
    蜻飞子说:“我自从分散后,在碧玉山内住了数月,实在是太过无聊,于是来到了市里,也去拜访了我的师父,带作一些小生意。”
    三服说:“你要做什么意呢?”
    蜻飞子说:“我是化成唱鼓者抚琴劝世,还是可以活出日子。”
    三服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蜻飞子说:“我自从江月镇化世已久,辞却镇中老少,游至鼎月桥,见得檖树一株,生花毒人。
    吾乘风访之,乃黄鱼精附树显灵,以讨人间血食者。
    我心里十分不服,就想为民除害,殊不知他也是不受驱遣,与我争斗,于是来到了这里。”
    三服说:“如此啊,先进入洞府,再慢慢叙述以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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