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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祈雨泽神通旱魃,保节妇法遣榴姑

    夜宿早行,没过多久就到了城下。
    七窍夫妻住在客栈,车夫先拜见郝相。郝相夫妻见到他们,非常高兴,设宴款待。
    他们谈心直到深夜,第二天清晨五点钟,跟随郝相入朝,等待君上的召见。
    君上奖赏了他们一番,还授予七窍刑部的职位。
    七窍因此受到了崇高的荣宠,暗自思量:“我的官位已经得到晋升,不知道我的朋友三缄又获得了什么样的成就?”
    心中的思念还未吐露,已经转到了郝相府中,郝相府的家人纷纷来贺喜。
    从此以后,七窍经常在刑部办理政务。
    另外说说三缄,自从在奎星阁度过妖难之后,又返回了故乡。一路上思归如箭。
    可是路途遥远,一时难以回到家乡。
    不久,春天过去了,初夏又来临了。师徒停下来行走,远望农田,各种秧歌喧闹,已经到了插秧的时节。
    但是阳光炎炎,经常感叹乌云不下雨,草木枯萎,恰似深秋的景象。
    村人无能为力,约集佛堂中,诵经祈天,以祈求雨露。
    三缄看了,心怀不忍,转而对狐疑地说:“插秧时,为何甘霖不降,百姓受苦如何生活?”
    狐疑回答:“师父可惜天泽不施,为何不想一个办法,让雨水下降,给万家带来恩泽?”
    三缄说:“上天原本爱护这些百姓,为什么不下雨的话,那是百姓自找的结果。师父有什么本事,敢傲视天命?”
    紫光笑道:“我师想让上天降雨一层,这并不难。”
    三缄说:“你会祈雨术吗?”
    紫光说:“会。”
    三缄说:“怎么祈雨?”
    紫光说:“我们用一张竹板,分别穿上两根杠子,就像肩膀舆子一样。其中坐一个犬子,犬头戴夏冠,或女或男,拥着犬子走遍村子。首领系带化米豆,用来祭天求雨。”
    说到这里,三缄说:“犬作为动物,多么贱下,怎么能感动天而下雨呢?”
    紫光说:“俗话说笑犬必有雨。舆子上的犬正是为了逗人发笑而已。”
    三缄说:“用这个方法祈雨,恐怕不能动天,反而触犯天道,怎么可以呢?”
    紫光说:“徒弟也知道不可行。但是我的家乡先辈常常祈雨,用的就是这个方法。”
    狐疑说:“你说得有理,不如我所见的更神奇。”
    紫光说:“你所见到的是什么?”
    狐疑说:“我家乡缺雨时,就请各种神明。有的把神明的舆子带去市场,有的在庵观里诵佛经,还有的请泥塑的神像坐在烈日当中。”
    紫光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狐疑说:“他们说神怕强烈的阳光,自然会有雨了。”
    三缄说:“这样更加愤怒触怒神天,哪有可能下雨呢?”
    狐疑说:“根据师父所说,为什么村里愚民在没有雨水的时候一直这样做,也取得了很多效果呢?”
    三缄说:“用这种方法祷告天,都是儿戏,哪能得到雨水?即使得到了雨水,也是上天依照时令而降,恰巧遇到而已,怎么可能得到甘霖呢?
    天气的原本意愿是按时下雨,之所以长时间晴天不下雨,都是因为人们的行为,很多行为与上天的心意不符合,上天所以禁止了雨露,以警告这些百姓。
    如果人们警觉到了这一点,顺着正常的道路行走,上天就会下雨,不需要祈祷,自然会按时而降。
    这个道理村民不明白,每当遇到不下雨的时候,一切行为都是戏弄上天。上天只是纵容他们无知而宽恕而已。”
    紫光说:“师父的话说得很开。只是这地方土地干涸,怎么救治呢?”
    三缄说:“等到了那个地方,看到有人祈雨就给他们示范一下。”
    师徒在路上讨论着,不知不觉已经天色将晚。
    狐疑说:“天色将晚,又找个地方休息?”
    三缄说:“你先前去,找个寺庙佛观,我稍后就来。”
    狐疑答应了,前行几里,路旁有一座寺庙,敲着木鱼念佛经声声。
    近前一看,寺门上一块牌子写着“三仙观”。
    狐疑进去后,看到几个老僧人在佛前叩拜,呼天望救。
    询问寺内老僧,老僧说:“因为天不下雨,四邻这祷告效果诸神仙。”
    狐疑说:“我们师徒三人,从远方回来,天色将晚,想在贵寺住一晚,可否?”
    老僧说:“谁没有远行?借宿一晚,没有什么不可以。”
    狐疑说:“老僧慷慨如此,真是难得。只是我们师徒行程劳累,我在外厢留宿,怕他们不知道这里,误入了另外的地方。”
    老僧说:“你安排好他们,别让你师父再次遭受痛苦。”
    狐疑出去的时候,正好三缄和紫光已经来到了寺外。
    狐疑说:“那个寺庙的老僧很聪明,我们可以在这里借宿。”
    三缄很高兴,和狐疑一起进了寺庙,拜见了老僧和村老人。老僧品茶之后,安排斋食以待。村老人在黄昏时各自回到家乡。
    三缄询问老僧都做过何种佛事,才知道这地干旱的情况比以前更严重,村老人们尽力无能为力,约集村人虔诚祈求上天,所以大家一起诵经祈祷。
    宾主谈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更时分。
    老僧说:“道长辛苦了,请在这里歇宿吧。再说明天早上村老人会来,我们这座寺庙的住持,也要忙碌为他们服务。”
    说完,拿着灯火引导三缄师徒进入寺庙安眠。
    师徒进入寺庙,各自找到床位,端坐修炼功法。
    不久,四更报时,村老人们来到,钟鼓交鸣,又开始诵佛经。
    早餐后,突然有几个村老人围在三缄床前,笑容可掬。三缄说:“村老人如此恭敬,有什么事情要办?”
    村老人说:“我们都非常敬仰道长的仙风道骨,知道您一定懂得法术。”
    他们说了一阵子,三缄说:“想要什么法术?”
    村老人说:“我们村遭遇了大旱,无法插秧。天又不下雨,过了插秧季节,必然是凶年。
    我们村的人,大多都很贫穷,无法生存。听说大旱的时候,会有一种妖怪叫旱魃神,我希望道长能施展法术,驱逐这个旱魃。
    如果能下一场甘霖大雨,万姓受惠,道长的功德将是无量的?
    我们所求就是这样,希望道长能施展慈悲,为我们村一施恩德。”
    三缄说:“既然如此,将你们村的男女传到庙里来,我会亲自施展法术,向上天祈福。”
    村老人们听了,纷纷传达消息,片刻之间,千余人济济跄跄,争相观看道长施展法术。
    三缄不慌不忙地站在案前,大声说:“上天不下雨,全因你们村的男男女女缺乏仁德。什么是不仁德呢?男人听妻子的话而违逆父母;女人任性而不孝顺岳父岳母。
    有的近房闹事,欺负兄长压迫弟弟;有的在街头做生意,用心叵测。各种罪行不断,天上下来的厌恶之气到千时万刻,难怪雨水不降,田地旱死了。
    我祈求雨水有法术,不知你们的男男女女会不会依照我说的做?”
    村人齐声应道:“愿意遵从道长的话。”
    三缄说:“既然你们愿意,就将文房四宝排列在案间,各自写下名字,改正过去的错误。
    写完后,等我录写奏章,并将它们焚烧,今晚自然会有甘霖大雨降临。”
    老僧照办了,每个人都写下名字,改正了过去的错误。不一会儿,名字都写完了。
    三缄又回到案前,喊出每个人的名字说:“你们愿意改正错误,真心悔过,从今以后切勿重蹈覆辙。”
    一个个应许,村人们一一应诺。
    三缄于是命令众人离开,沐浴祈福文言,然后在寺庙前对天祈福焚化。
    当晚,天陡然生起云,雷声震动,倾盆大雨,沟渠都满了水。村里的妇女们称颂道士不停。
    第二天,为了感谢上天,村人备了牲醴,进庙祈谢,并奖赏了三缄。
    三缄师徒告辞准备离去,但是村人坚决挽留不许。
    谢过天之后,大家同跪在三缄面前说:“如果不是道长施法救民,我们的村民将何以生存?”
    大家异口同声,欢呼起舞。
    三缄说:“我没有什么法术,只是因为你们改过返善。天爱善人,所以下起了暴雨,功劳归属于你们,我与此无关。”
    村人说:“道长不要离开,还让我们再次备素酌,以报答劳苦。”
    三缄说:“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喝酒,只是碰巧路过,为了给你们指引方向。备酒此事,村老人无需操劳。到了今夜三更,我就不辞而行了。”
    村人苦苦挽留了几次,三缄勉强应允。等村人离去之后,师徒暗暗离开寺庙,继续前行。
    一天行至皓月村前,正是牧童唱晚,渔舟打桨之时,师徒匆匆前行,恰好听到初撞晚钟。
    跟着钟声找过去,找到了一座寺庙,名为“丑宿”。
    住持是一个女尼。师徒到达寺庙门口,一位老尼迎接,询问道:“道长是从哪里来的?”
    三缄说:“我们师徒傍晚难以行走,想在贵庵过一夜,可以吗?”
    老尼说:“借宿没问题。但是我是女尼,观内住宿男子,怕山邻议论。”
    三缄说:“我们在外厢住宿,天亮就出发,有什么问题呢?”
    老尼说:“那样的话,你和你的徒弟可以住在观音殿旁的小房间里,明天早点走,不要迟到。怕山邻知情,责备女尼招待男道士。”
    三缄说:“老尼放心,我们师徒出发时会早早离开。”
    说完,进入室内,各自找到床位,开始修炼功法。
    天渐渐亮了,村老人几次前来,敲门喊:“老尼开门?”
    喊了十几声,老尼才醒过来,出门询问:“外面有什么人,喊门有何事?”
    一个男子回答:“特地来寺庵,暂时歇息一会儿。等到天亮,就回去。”
    老尼听了,打开门,六七个男子一起进入寺庙。
    老尼说:“夜已深了,不要打扰老尼,你们可以回到你们的房间。”
    男子说:“我们没有打扰老尼,你可以回去休息。”
    老尼说:“我七旬高龄,每日卧至半夜,渴望天亮。要是再回到床榻上,入睡是十分困难的。”
    男子说:“如此,老尼坐下,我来问你一个人。”
    老尼说:“是哪个人?”
    男子说:“是一个姓孙的,名字叫有仪。”
    老尼说:“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男子说:“我不知道他妻子的容貌如何?”
    老尼说:“那个妻子叫雪氏,容貌极美。虽然村里有很多女人,很少有人能与她相比,但是性格如火,发誓要守节不嫁,即使历经变故,离我家也只有一里之遥,从未进过庙来。你所问的事情,想必是与她有关?”
    男子听到老尼的话,一片深思,然后说:“雪氏的丈夫家庭富有金银,我的弟弟爱上了她的财产,偷偷地娶了她,约定明天早上交人与我。因此我趁夜宿在庙里一晚,等待天亮带她回家。”
    老尼摇了摇头说:“不可以,不可以。你听我劝告,决不要追求这个妇人为妻。你弟弟如此卑鄙狡诈,那个女人的死期就在眼前。”
    男子说:“女人骗人,就说个‘死’字,实际上死掉的有几个!”
    老尼说:“有的女人为了吓唬人,假装说自己要死,如果雪氏性情如此,视死如归,你如果执意要娶她,她就会死在你的床上。天下的美女很多,你何不再找一个,而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陷入困境呢?”
    彼弟生气地说:“我早就知道你在迷人了,我再三保证了你娶了她,给你银子数百两,作为基础;如果你不从,你也逃不掉天网恢恢!”
    雪氏害怕众人骚扰,进了屋子,关上门。
    彼弟将门撞开,命令四五个壮汉抱住雪氏上轿。
    雪氏捂着胸怀缠绕,死在车里,轿夫知道后告诉彼弟。
    为了害怕受处罚,他们迅速将尸体抛到路边,空轿而归。
    正好榴姑在洞中修炼道法,非常苦闷,恰巧看见天际上有一股怨气,直绕在空中。
    榴姑靠近怨气,落下云光,发现道旁有一具女尸。她用手抚摸,怨气已然消失。赶紧取出一颗灵丹,放进嘴里。
    片刻之后,喉中发出声响,尸体突然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坐了起来,呼天泣诉:“我命为何如此苦?”
    正在悲泣之间,三缄师徒已经来到了那里,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地上呼号,另一个女子站着,询问她为什么悲泣。
    雪氏擦干泪水,详细讲述了被强嫁的事情。
    三缄说:“你弟弟如此不善,你愿意回归吗?”
    雪氏说:“回归的话就会被害害死,不如死了算了。”
    三缄感到沉痛,转向旁边那个女子说:“你是谁?”
    榴姑说:“我在这里游玩,见到女尸横卧在道路上,我给她喂了一颗药丸,立即看到她的灵魂回到躯体里复活了,但还不知道她的过去经历。没想到仙官到来,见到这个女子详细询问。不知仙官是否能认出我?”
    三缄说:“不记得。”
    榴姑说:“仙官不记得那天被松姑害死,我母女舍身救你?”
    三缄沉默良久,说:“你就是姑榴?”
    榴姑说:“是的。”
    三缄说:“前承救命之恩,现在在哪个洞修行?”
    榴姑说:“我得到真人指点后,回到原来的洞中,母女二人共同修行。只是功行太细微,想要飞升却不得。”
    三缄说:“能够救人性命,就是一种伟大的阴功,长久修持,何愁不能飞升?只是这个节烈的女子,却是上天最看重的人物,该如何安置呢?”
    榴姑说:“道妹跟着我拉住我的裙子,闭起眼睛。虽然雪岭很远,片刻即可到达。”雪氏答应了。
    告别三缄后,拉住裙子闭上眼睛,耳听风声呼呼。
    霎时间,榴姑说:“停。”
    雪氏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到了雪岭。
    榴姑说:“你认得哪个家是你父母住的?”
    雪氏仔细看了很久,说:“从雪岭下烟生林外看过去的那个地方,就是我母家。”
    榴姑于是带着她们继续缓缓前行,到了岭下刚进入柴门,她的母亲看见了她们非常惊讶地说:“我的女儿怎么回来了?”雪氏哭诉了一番原委。
    雪母听后,急忙向榴姑鞠谢了又鞠谢。
    榴又赠送了文银二十多两,以保证雪氏的安全,说:“道妹已经回到了母家,安身有所。至于修道,姊姊将近来亲自传授。姐姐就要走了。”
    雪氏母女拼命挽留,榴姑不忍心拂别,勉强住宿了半日,在黄昏后,独自走出柴门而返回。
    母女寻找她时,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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