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川轻轻咬破自己的舌头，低着头轻柔地替林娇娇卷走了血，那双深蓝色异域眼眸如同一颗漂亮的宝石露出一丝愉悦：“你的血很甜。”
    但同时夹杂着另外一股很特别的味道，迷醉人心，后来他便知道这是灵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的舌头不是像蛇类那样柔软细致，反而有点像猫科动物那样有细刺，只是这刺又不同了。
    软软的细细毛毛的伴随着顶端坚硬倒刺，没有划伤，让人有些发痒。
    林娇娇脚趾扣紧鞋子不敢乱动了，盯着海盐川眉心那枚映着天光云影的宝石：“这个能取下来吗？”
    “你对它很好奇。一般只有等死了才能取下来，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摸摸看。”海盐川低头。
    他们平时用血肉和水来滋养宝石，这颗宝石在他们干渴的时候为他们提供水源。
    林娇娇也终于触碰到这颗宝石，她和他的主人并不一样。
    它摸起来是温的，硬的，沉默地折射着光。
    林娇娇费解，轻轻拭去灰尘：“这颗宝石是嵌进去的吗？还是你们生来就有。”
    “种族有的生来就有。”
    他们部落几乎人人都有。有的部落不同，需要靠传承。
    “好神奇呀。”林娇娇痴迷着看着宝石，轻轻动着指尖去逗里面云朵的影子。
    就是这个时候，这个宝石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平静的宝石表面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林娇娇吓得想要赶紧把手收回来。
    可是那黑影就像吸住的林娇娇指尖一样。
    心很慌，说不出来话。
    只见那团黑影，变得越来越大。
    他的主人眉头皱起来出现了难受的表情。
    那团黑影在变大之后又迅速四分散开去，最终汇聚到他的指尖，变成了一条——小人鱼？
    小人鱼在宝石里面游来游去逗弄着林娇娇的指尖。
    林娇娇那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把手立刻收了回来。
    那条小人鱼在宝石里面，左摇右晃，然后停住眼巴巴地看着林娇娇，好像出不来。
    林娇娇心有余悸，才发现这个时候自己的唇舌恢复正常：“海盐川，你刚才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海盐川伸手刚要触碰宝石那条小人鱼，立刻缩到里面去了：“头有点晕。”
    而且他刚刚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场景。
    恍恍惚惚的回想起来，好像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明月高悬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鱼于飞跃期间。
    湛蓝色的水面之下是无数的鱼尾，再往下是一张沉睡的容颜。
    “海盐川……”水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模糊的声音，有有点熟悉。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张双目紧闭的容颜，为何如此相似。
    瞬间视野又被拉高拉远，从广袤无垠大海到一望无际的沙漠。
    一瞬间就回到了他被族人抱在怀里的时候。
    “海盐川……”那水中的声音忽然唤醒了海盐川长大后的意识。
    也就那一声，刚好和林娇娇喊的这一声重叠在一起。
    海盐川猛地抬头，一股强烈的晕眩感。
    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