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人逼着他们这么做，是他们自愿的。
    自从那一次从森林回来之后，多了两条契约。她或许也受到其中的影响，少了很多优柔寡断，多了一种近乎冷血的理智。
    海盐川自然是无法理解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有什么好玩好看的：“水下面有一些发光的石头。”
    可以吃的水草，还有河蚌，可以在河蚌里面敲珍珠。
    “还有很多鱼，滑溜溜。有一种鱼黄昏的时候，太阳光落下来，它们浮到水面上，它们的鳞片会变颜色。”
    如果要喜欢毛茸茸的，水里面有水老鼠，水蜘蛛……
    海盐川就像在搞推销一样，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直接变成一条人鱼，邀请她去看看他水里的住所。
    林娇娇rua着狗狗：“这么神奇啊？”
    “我都不太敢去河边。”
    “嗯。”海盐川目光微微凝聚在林娇娇的耳朵上面的那颗珊瑚珠子上。
    那颗珊瑚珠子是晚上的小河馈赠给他们的。
    以前他就觉得珊瑚珠子很漂亮，现在更漂亮了。
    “想去的时候，白天可以去，晚上不要去。”
    夜晚的小河就是一片屠宰场。
    即使他说的话对林娇娇非常有吸引力，但她仍然对手中的修狗爱不释手。
    对于林娇娇这种人来说，别人说的天花乱坠，她固然好奇心动，但她永远在乎自己实际上得到了什么。
    “那行，白天要去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林娇娇本来也没有打算晚上去小河边，但是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心里面迅速记下了这一个古怪的点。
    夜晚的小河似乎有什么秘密？
    林娇娇脑子里面电光火石想起了一些片段，但又看不清楚。
    那个恍惚迷离的梦境里面，她梦见自己死了，还有人给自己立了一个丑陋的墓碑，好像是在海里面。
    或许她应该远离这条跟大海有联系的人鱼，但这好像只是一个梦而已。
    难道因为一个似是而非的梦就要远离对自己好的人吗？
    他太难得了。
    “好。”海盐川看着林娇娇纤细雪白的手腕有一些神游，他在想，他应该找更多的珊瑚珠子给她串一条手串。
    林娇娇察觉到这条人鱼似乎有些害怕这条小狗，后面便一直控制住小狗，不让小狗乱爬吓到海盐川。
    比起对于这条完全属于自己的小狗，她跟川相处的时间更久，感情也更深一些。
    总之就是两个都很重要辣，所以才会让她有些纠结嘛。
    两个人都有些走神，等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首领又拿了一些东西过来。
    林娇娇眼睛一亮：“葡萄藤？”
    他们刚才把东西换的差不多了，就想着下一次再来换葡萄藤吧。
    首领快速闭了一下眼睛：“你的院子里面以前有一棵葡萄树。”
    看到首领对林娇娇的示好补偿，其他的雄性是又气又笑。
    首领拥有一夫一妻制的特权，很显然，他们首领打算放弃这个特权。
    最最气的是他们的首领，不是第一伴侣，现在连第三第四都很困难的样子。
    哎呀，作为部落的雄性，他们恨其不争，但对方是首领，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强硬一点点啊。
    林娇娇迅速从周围人那种迷惑人的眼神中反应过来。
    权利的确可以给她带来很多方便，但首领的权利，她没办法化为己用，一旦离开首领，那她那些权利也将消失。
    除非她自己做首领，那权利才是完全拿在自己手上的。
    所以，林娇娇很快清醒的明白了：这其实不太算得上是示好，更准确来说是补偿。
    “是啊，如果活着的话，应该很大了吧。”
    她对这个部落是恨的，对管理这个部落的首领也是有恨的。
    她这个瘸子半瞎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他们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破坏她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