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林娇娇对那条单向契约都如此的排斥。
    海盐川忽然对自己就没有了信心：“我……”
    他有太多的秘密，还有关于她的秘密。
    他不敢断定自己说出来，对方能否接受，他们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
    热烈爱恨分明以迅猛着称的人鱼也会有犹豫的时刻。
    尽管记忆并不清晰，但她不是一个会在集市上困的睁不开眼的人。
    以前林娇娇曾经听说过，人鱼有魅惑人的能力：“没有关系，你想好了再决定是否告诉我。”
    她只要知道他的歌声有。
    红彤彤的苹果在手心转啊转。
    林娇娇偏头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手摸到了包里刀：“川，你会故意伤害我吗？”
    其实她有时也不想这个样子，但她……才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
    刀什么的，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在集市遇到那个奇怪的东西，应该也会怕刀？毕竟它害怕两个强壮的雄性。
    好像要一遍一遍的去试探一遍一遍的去推开对她好的人……
    所以如此破碎不堪的她，又怎么会有人喜欢呢？怎么值得被人喜欢？
    她也没有真正说非要攻击他：“我一直觉得你人很好。”
    这个动作只不过是她为了让自己保持警惕，同时防备任何在她面前的人突然暴走。
    海盐川长叹一声转过身来：“你想知道什么，能够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
    与其被猜忌，不如直接告诉她。
    反正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手心转动的苹果一停。
    “谢谢。”林娇娇落落大方一笑，“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坐下来吧，慢慢讲。”
    林娇娇询问，海盐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既不跟她玩什么花招，也不强迫她接受，他坦诚胜过了她之前遇到的所有雄性。
    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变得简单轻松了很多。
    真诚确实是必杀技。
    林娇娇听完眉眼低垂，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你的意思是我能够闻到沙漠的味道，是因为沙海之心？”
    “应该不是。”海盐川揉揉林娇娇的脑袋，“你只有一条命。”
    “沙海之心跟伴侣契约不一样。”
    再联系到他之前说的话沙海之心是他补偿给她的，所以无需有其他的情绪，只需安然受之。
    在一定范围，如果她有危险，他能够感觉到。
    只要不和海盐川成为仇人，那么这就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的地位再次变成平等。
    林娇娇点头，神色平静：“你有没有听说过怎么解除伴侣契约？”
    林娇娇欣慰，原来她的真在变强，由此生出了更多对力量的渴求！
    现在不解除，是因为没有办法解除，而且她还要依靠伴侣契约变强，但终有一天她足够强大了，她必然会解除那些乱七八糟的伴侣契约！
    感情这种事情，林娇娇一向不喜欢太过复杂。
    如果海盐川没有留下来，或者说今天没有解释清楚，那在往后的相处中，他们之间必然有无形的隔阂。
    “小娇……”你想解除跟谁的伴侣契约？
    也会跟他解吗？
    为什么有时候，他靠近她总会有一股莫名的哀伤，他梦见过她闭着眼睛不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