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体验一次？”
    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只属于少女的红晕，驭空轻抿了一下嘴唇，眼神变得有些躲闪起来。
    一个不知道要比她小多少岁的少年，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她完全可以用力地扇他几巴掌，然后再踹上几脚，把他送到十王司交给判官处置。
    当然，如果驭空这样做，任之初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者说，他极为乐意如此。
    最好是驭空大人亲自为他绑上绳子。
    “那是自然。”
    任之初也不演了，直接挑明，“实际上，我是从其他世界穿越过来的。
    额......瓦尔特也是如此。”
    驭空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作为狐族，随将军征战多年，她知晓某些世界的真相，这片星空本就充满了未知，世界，本就不是唯一。
    她也曾有过怀疑，做梦的时候，是不是灵魂穿越到了其他世界。
    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甚至，回到现实的时候，果粒都有些湿润，有些红彤彤的。
    那是被小孩子吮吸的结果。
    在梦中，驭空体验到了作为母亲的快乐。
    不再做梦后，她时常怅然若失，别人都以为她是在怀念过去，也劝慰她不要总拘泥于过去，要看向崭新的未来。
    每次驭空都会笑着回道，“我早就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
    还有狐妖红娘为她说媒，但驭空都拒绝了。
    有了停云这个养女之后，红娘们来的次数才逐渐减少。
    每当夜深人静，抱着小小的停云入睡之时，驭空都会想起那个遥远而香甜的梦。
    “灵魂穿越，真的存在吗？”
    “驭空......妈妈......”任之初已经确定，驭空和娜塔莎一样，曾经灵魂穿越到母亲的身上。
    系统是这样说的。
    其实说起来，任之初对于母亲的长相几乎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股甘甜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和妹妹一起生活。
    父亲和母亲都从世界销声匿迹了。
    听到“妈妈”这两个字，驭空感觉呼吸有些急促，身体有些发热，有种很微妙的舒适感。
    体内的某种东西被唤醒了。
    “既然如此的话......”
    言语间，驭空解开了束缚，霎时间雪白团子活泼地跳跃了好几下。
    “吁~”
    驭空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是这样不被束缚的感觉舒服。
    命途之力的流通也愈加顺畅起来。
    “来吧~”
    媚眼如丝，双瞳剪水，驭空咬了咬嘴唇轻声道。
    “嗯。”
    目光坚定地走了过去，任之初熟练地吃起饭来。
    一段时间之后。
    胀痛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舒畅，驭空轻咳了一声，正准备继续为雪白团子绑上绷带的时候，任之初一把拉过了她的小手，
    “驭空......姐姐，在这里我还是叫你姐姐好了。”
    “你喜欢就好。”驭空感觉自己今天很奇怪，像是被完全征服了似的。
    “嗯，驭空姐姐。”点了点头后任之初继续说道，“它们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
    而是未来的希望。
    作为飞行士的希望。”
    “飞行士的希望？”驭空不解。
    “如果不加以束缚的话，驭空姐姐前面的空气流速会比后面快，如果仰着飞行的话，会节省许多用来上升高度的命途之力。
    因为增加受风面积而增加的空气阻力和这比起来不值一提。
    甚至可以通过变换姿势，更加轻松地上升，下降，转向。
    这涉及到空气动力学......”
    认真地听着任之初的讲述，驭空频繁点头，空气动力学什么的她不太懂，但类比到游泳的时候仰泳会更加轻松，大概也能明白一些。
    看来有必要重新飞上天空试验一番呢。
    “那驭空姐姐相信我了吗？”任之初问道。
    “这......一次的样本太少，需要再多确定几次。”驭空感觉自己越来越怪了，像极了小说中那些为恩公做饭的小狐仙。
    额......喂养命途之力也算做饭吧。
    任之初不是吃的挺开心的嘛。
    嘴角浮现一抹慈母的微笑，驭空温柔地抚摸着任之初的头发。
    许久之后。
    任之初打了个饱嗝，“驭空......姐姐.......确定没有？
    还有......命途之力好多啊......怎么吃都吃不完~”
    “小傻瓜，其实姐姐我早就确定了。”
    “你......”任之初伸出手，佯装生气的样子。
    此时，意识空间中。
    【是否抓住驭空的尾巴】
    【是】
    【否】
    “是。”
    【切，接下来的事本系统就不看了，宿主爱咋地咋地】
    任之初：“挺懂事的嘛，不枉咱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
    随着体内命途之力的流逝，驭空有关梦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对于灵魂穿越成任之初母亲这件事，除了欣喜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愧疚。
    驭空感觉这和岁阳的夺舍行为多少有些类似，也不知道任之初的妈妈会不会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真正的母亲......”
    “我没印象了。”任之初平静地说道，“与其说真正的母亲，倒不如说你们都曾是我的妈妈。”
    “你们？”驭空愕然，“你......你到底有几个好妈妈？”
    “目前看来，有三个，会不会更多，我不知道，有关母亲的记忆并不是很完整。”任之初回道。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驭空仅仅是失落了片刻便恢复了温煦的笑容，在任之初面前，她反倒像妹妹一般的存在，被他呵护，被他安慰，被她......
    与此同时，驭空更是燃起了斗志，她要做其中最能奶的一个。
    这时，驭空发现任之初的眼神有些飘忽，总往她身后看。
    “你......你该不会对我的尾巴有想法吧？”
    “嗯。”任之初点了点头。
    对于飞行士来说，尾巴是掌控平衡的关键，所以驭空经常锻炼。
    已经达到能用尾巴写字的地步。
    极其灵活。
    但是。
    尾巴终归是狐族最灵敏的地方，比雪白团子还灵敏。
    如果被抓住的话......
    驭空不敢想象她会表现出怎样一副表情。
    “其实，在见驭空姐姐之前，我已经抓过停云小姐的尾巴了。”
    “停云？”心中的犹豫尽皆散去，驭空转过身，弯下腰，翘起小屁（狐）屁，摇晃着尾巴。
    就算是女儿，她也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