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文雅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边还有一个铁塔般的身影。
“你醒了。”
白霄尽可能地温柔地说话。
生怕把这女人吓到了，万一死了怎么办，自己还没弄清楚她身上老人斑的来源呢！
这可是点数的由来，就跟穿山甲的鸡汤一样，来之不易，非常滴珍贵。
方文雅赶紧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生怕昏迷的这段时间被做了什么事情。
不过很快她发现，除了自己衣服的背面被扯坏了，其它一切都好。
甚至……后背的破损还是在那里。
这意味着白霄对她什么都没做。
这种感觉让她稍显安心，可想着后背那丑陋的斑块被看到，脸上便不免飞出一团红霞来。
“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你背后的斑块从何而来？”白霄直接问了回去。
方文雅眨了眨眼，再看白霄的模样，顿时有了些许明悟。
“你……是对我的斑块感兴趣？”
“不错！”白霄点头，“还有你母亲的事情，都跟我说说。”
方文雅沉默了片刻，讲述了她母亲的故事。
她的母亲来历古怪，穿着类似于兽皮制作的衣服，不知为什么出现在新州境地，恰好遇到了她的父亲方文学。
然后……
方文学就被她母亲抢走了。
而且只一发，她母亲就怀孕了。
并且……
只是怀孕了三个月，就将她生了下来。
不过这都是方文学跟她讲的。
在外人口中，母亲是方文学早早养的外室，后来瞒不住了，才把方文雅带回来。
至于背后的斑块，也是遗传的母亲。
白霄好奇道：“你的母亲，就没有留下别的什么东西吗？”
方文雅想了想，竟然反问：“若是将我母亲留下的东西给你，可不可以缓解一下我方家的药材份额？”
这小丫头，还挺会为她爹着想！
而且之前自己要杀方文学的样子，也只有她敢站出来。
也算是女中豪杰……
不对！
白霄收敛心绪，愈发地警惕。
那乌黑气息对我的影响还存在吗？
他不免有些阴沉着脸。
“如果对我有用的话，我可以缓解方家的药材份额。”
“我怎么知道对你有用呢？”方文雅道，“你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
“不能！”
深红面板这件事，怎么与旁人描述？
方文雅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不少，其中有骨簪、骨针、骨刀，还有一些兽皮裙，父亲留下来当做纪念了。”
方文雅细细地说道。
“除了这些，母亲还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八面盒子，就在我的书房。”
白霄听得神色古怪。
“你爹对你娘还真是依依不舍啊！”
方文学竟然……如此深情？
他心中已经有了论调。
方文雅语气也很古怪：“我爹确实一直对我娘念念不忘的样子，感情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白霄改口：“对了，你之前为什么藏着不给我看那个斑块，好像我看了那个斑块，就要你命似的？”
方文雅面色发红：“你觉得一个女子背上长了那种东西，很好看吗？”
“呵呵！”
白霄摇了摇头。
“你被我带到这里来了，我对你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藏有什么用，我总会看到。”
方文雅低下了头：“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让你看到。”
嗯？
这话……有古怪呀！
白霄记得，当自己解决掉那个乌黑气息之后，再触碰方文雅时，竟然感知不到了阴冷气息存在。
似乎那一口乌黑气息就是所有隐藏的点数了。
还有自己心态的异样。
莫非那乌黑气息是要专门留给她看中的男人？
或者说……要选择什么目标？
方文学就是乌黑气息要选择的目标？
“罢了，你好好休息吧！”
白霄随意吩咐了一句。
他早已经将屋内重要的东西提前清理，也不担心方文雅看到什么，索性离开了衙门，往方家赶去。
有了此前的事情，也不必悄然潜入，直接找上方文学，告知他自己的来历。
“你要……文雅母亲的遗物？”
方文学神情古怪，很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古怪的源头果然是她妈！”白霄暗道，“方文学应该是被乌黑气息扑了一脸。怪不得他身为方家嫡出，却从未娶妻，专心致志地将方文雅养大。”
终于，方文学答应了白霄的要求。
不答应也没办法，白霄可以强抢，还会让双方缓和的关系撕裂。
两人来到方文雅的房间。
“文雅母亲大多数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白霄故意走在他后面，此刻伸手，将他推进房内。
方文学只当是白霄谨慎，便自顾地打开一个小箱子，从中取出一些骨制物品。
白霄一个个地接过，这些东西都很普通，并未有阴冷气息。
而且。
刚才他故意推方文学。
也是想看看方文雅她妈到底是看中方文学身上的什么东西，会不会存在阴冷气息。
现在看来，什么都没有。
“还有这个。”
方文学取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有点像是菱形棺材，一共八面，每一面大小一致，看雕刻工序，似乎每一面都是单独的。
“她很宝贝这个东西，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时常努力地想要掰开它的样子，可怎么也掰不动。”
“给我看看。”
白霄随手接过。
他神色微变。
巨量的阴冷气息，顺着小盒子，如同狂涛般涌入深红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