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等的是人类军队吗？可是就这样加入人类军队，很可疑哦。”
    【不，无论是人类军队，还是其他的什么，我都没打算加入他们……】
    司雨一身贵族服饰走在街道上，身边飞舞着已经被他强行恢复平静的小妖精。
    走在这种被战火席卷过的街道上，零落的焦土，颇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不加入吗？”妖精十七对司雨的想法感到不解，挠着脑袋说道，“那为什么要他们过来呢？人一旦多起来，你就更容易暴露了吧？”
    司雨瞥了她一眼，【我记得你说过，蜥蜴人族的西边，也就是通往人类王国的路上，还有一片森林对吧？】
    蜥蜴人所处的村庄附近都会有湖泊或者沼泽地，同时紧挨着的就是森林，再往北是矮人一族。
    往南的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十七确定了司雨说的话，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不会又要……”
    【又要什么？不聪明的小妖精，有时候就是要不聪明才能活下去啊。】
    司雨没有再看十七一眼，无视了已经愣在原地她，继续向前走去。
    出了村落，一路向西，外面依稀可以看到有受伤的蜥蜴人，被其他蜥蜴人用草木编织成的担架往回送着。
    这些蜥蜴人见到司雨后，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却又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思。
    司雨没有理他们，走的愈远，越能发现战火蔓延的痕迹更加严重。
    直到看见一个似乎是用什么魔法改变地势，形成的大环形防线，已经被轰开了数不尽的口子。
    在防线还算完好的地方，看到了蜥蜴人首领们，除了尸体，并没有一个人类。
    库鲁雪·鲁鲁也在其中，至于扎里尤斯·沙沙？说实话，司雨并分不清这些绿皮蜥蜴的区别在哪里。
    拿着“冻牙之痛”的也可能是扎里尤斯死后的继承者，尤里扎死·唧唧……之类的？
    “人类……！”
    虽然司雨不认识这些蜥蜴人，但作为人类……至少有人类的样貌，司雨在这群蜥蜴人眼中还是十分显眼的。
    尤其是在战后损失惨重的蜥蜴人眼中。
    “……”
    司雨看向那出声叫嚷着，已经杀红眼的蜥蜴人，想了想，【让我们看了一出好戏啊，蜥蜴人族的各位……这么回答他们。】
    “啊？”妖精十七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但腹部开始疼痛还是让她很快反应过来，讽刺道：“让我们看了一出好戏呢，蜥蜴人族的各位！”
    “混蛋——！！”
    那可能是什么什么唧唧的蜥蜴人拿着冻牙之痛，直接向着司雨两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等等！扎里尤斯！”
    原来真的是扎里尤斯啊，司雨看着库鲁雪想要阻止扎里尤斯攻击，可惜她追不上。
    “没用喔。”十七轻轻摇头，背后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流萤的七彩色，轻轻挥动。
    “呜——！”狂风大作。
    直接将奔跑而来的扎里尤斯直接吹得停滞在原地，几乎要被吹飞。
    接着，司雨手上的臂铠前端延伸出一条长鞭。
    “嗖！啪——！！”
    “噗！”
    鞭影带着破空声抽打在扎里尤斯胸口，将本就站不稳的他打的口吐鲜血，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被狂风吹回了库鲁雪身边。
    “鲁莽的蜥蜴人。”小妖精不屑一顾，带着司雨继续向前，随便寻着一个出口，就要离开。
    离开蜥蜴人部落区域不久，进入森林之后。
    “请等等！”
    身后传来了库鲁雪·白色蜥蜴美人·圆滑·福瑞福音·鲁鲁的声音，但司雨并没有停下的打算。
    但身后的白色蜥蜴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很快追了上来。
    “是你们做的吧！这次的事情！”
    库鲁雪换了一种方式，于是，她成功让司雨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来看向她。
    “……”司雨没有出声。
    妖精十七作为传声筒，说道：“蜥蜴人族的英雄，库鲁雪·鲁鲁……有什么事吗？”
    “在酒馆吵架那天我就有看到过你们了！还有之后在德尔卡死亡的现场！还有刚刚你们从村子里出现——”
    库鲁雪·鲁鲁言之凿凿的说道。
    “扎里尤斯原本是不会那样冲动的，但那天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德卡尔死亡现场的人们在听到你说的话后，迅速就对蜥蜴人族完全失望了；还有今天！所有人类都逃离了部落，只有你们还在这里……你们一出现，扎里尤斯就又一次没有控制住情绪！每次都是有你们在！”
    “这又能说明什么？”小妖精问。
    “你们是使用了什么可以扩大负面情绪的魔法吧！”
    库鲁雪说道：“一切都是因为德尔卡的死亡引起的，但他死得不明不白！
    调查团的死亡彻底将矛盾激化，但龙牙族的族长原本也不是那么莽撞的人才对！
    还有后续的补救计划，我原本也不应该同意找替罪羊的计划……结果就是我们暴露的莫名其妙！
    还有你最后说那句话！动乱，战争，这一切的一切……在你们眼里就只是一场好戏不是吗？！”
    “……想不到你还蛮聪明的。”小妖精眼神复杂的伸出手，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的手下？”
    “你……”库鲁雪瞪大了蜥蜴眼，同时也捏紧了拳头。
    妖精继续问，“独自一人跑到幕后黑手面前将一切都说明，不是已经有了赴死的觉悟，就是已经有了臣服的觉悟……你又是哪个？”
    “……”库鲁雪。
    “即便你表现得再强硬，也不会逃过这两个选择，聪明如你，显然不会认为可以靠武力拿下我们。”
    “……我，是来臣服的。”库鲁雪沉默片刻，才松开了拳头，低着头回答。
    “呵呵，这就对了。”小妖精笑了笑，摆了摆手以作驱赶，“我们接受你的臣服，回去村子吧，有需要我会再找你的。”
    “我……”
    库鲁雪还想说什么。
    小妖精却已经跟着司雨离开了。
    “放心好了。我没打算对你们赶尽杀绝，或者说你们的遭遇在我看来就只是不赶巧而已，我需要只是一个村子。”
    “咯吱……”
    白色的蜥蜴站在原地，看着两个身影远去，将牙咬的嘎吱作响。
    默默低头，从披肩下拿出了一块水晶，呢喃着。
    “留影成功了……太好了，有了这个，就可以对人类王国有一个交代了……”
    ……
    ……
    另一边。
    “那个蜥蜴人真的是来臣服的吗？既然都看透计划了，怎么都不可能吧？”小妖精面色古怪的询问道。
    “呵呵……”司雨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谁告诉你看到的，和实际发生的，就是同一种东西了？”
    “啊？”小妖精不解，“看到的东西，不就是实际发生的吗？”
    “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而已，真是没用的妖精……”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