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自己应该已经恢复容貌，所以富江说：“看吧。”

    天元睁开眼，聚焦于富江时震惊的瞪大了许多。

    “怎么了？”见他那样的反应富江下意识开始检查自己。

    天元喃喃：“您的头发……”

    富江立刻捞过头发检查。

    他手中的发又白又细，相比他原本的发质也柔软了许多，是上了年纪后因为时间流逝失去了颜色的模样。

    富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是一样的布满了胶原蛋白。

    “混蛋！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不要你了！”脑内的川上富江还在怒骂，但是声音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中气十足了。

    富江又费了不少劲才安抚住川上富江。

    “富江大人？”天元走到了他的面前，动作显得更加小心，声音也放轻了很多。

    富江抬眸看他。

    他眼睛花了一会才完成聚焦看清了眼前的天元。

    “啊，看起来有用啊。”富江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嘶哑，模糊了他此时的性别。

    “您……”天元说不出话来。

    富江伸手扶在榻榻米上，废了点力气才站起来。

    天元连忙伸手去扶他。

    借助着他的力气富江终于站了起来。

    “你现在应该不需要得再融合那个孩子了吧。”富江挥挥手示意他松开自己，靠在了墙边的障子门沿上。

    “是。”天元点头。

    语气中带着驱散不了的愧疚。

    在他的理解中应该是富江用自己的生命力填补了他的流逝的生命力才让他能重新恢复青春。

    “后续你处理就可以了。”富江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忍住咳嗽。

    “是，我会尽快安排。”天元马上说出了富江最想要听到的答案。

    富江点头，直接转身要离开这座地下宫殿。

    “您现在需要休息。”天元着急的追出房间。

    “我会回去休息。”富江的声音有些冷，维持着属于女性的声线。

    “您……”天元还想说些什么。

    富江语气严厉的说：“如果你不暴露我的话，我想直到我恢复为止，不会有人知道我现在正在虚弱状态吧。”

    天元于是收回手，他明白这是富江不信任他的表现。

    只能恭敬的退后一些后，对着富江说：“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他对曾经相处在同一时代的富江还有晴明等人都怀有深深的自卑感，不是因为他们更加出名和强大，而是因为他们的奉献感。

    虽然他们无法做到牺牲一人拯救所有人这样残酷的决定，但是如果这个被牺牲的人恰好就是他们自己的话，他们又会非常坦然及欣喜的面对这样的命运。

    他自认自己做不到这一步。

    “没关系。”富江摆了摆手，当做是告别。

    调动身体中的灵力打开了空间之门一步穿越到了自己的庭院之中。

    空间之门关闭的时候，富江没有支撑住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干脆就以那个姿势趴了会，困意裹挟住了意识，他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富江。”

    来到面前的是他这段时间留在家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