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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但是,我拒绝!”

    不管贫穷还是落魄,不管身心健康还是疾病缠身,许许多多的人依旧在努力地活着。
    学园都市。
    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所。
    这里存在着几个罹患“肌肉萎缩症”的病人。
    他们本不属于这里,他们只是突然被转移到这里。
    原因?
    他们没有问。
    或是不敢,或是觉得没必要。
    只是如同往常那样进行锻炼。
    某些病人的锻炼是在复健,他们的锻炼却只能维持、或者说只是拖延肌肉萎缩的速度。
    疲惫、无力、疼痛、呼吸困难……
    连站起来都很难,连走一步都很难。
    他们在努力地活着。
    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肌肉的萎缩衰退,现代医学还没有办法医治好这种疾病。
    终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肌肉的无力而站不起来,也会因为肌无力而停止呼吸和心跳。
    简单来说就是死亡。
    他距离那天并不遥远。
    谁都会有死亡的时候。
    但别人能活几十年、上百年,别人能跑能跳,可以在外面享受春夏秋冬的阳光,可以去周游世界欣赏不同的风景。
    他们却只能待在病房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努力、挣扎,毫无作用。
    就算摔倒后努力地爬起来,就算拼尽全力地朝着前方迈出小小的步伐,他又能够走出多远呢?
    一旦离开支撑点,他们甚至连站立都做不到。
    “不过,这只是现阶段的状况。”
    貌似慈眉善目的、可能是医生、可能是研究员的男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面挣扎求存的病患。
    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茶色头发的小姑娘。
    可爱的小姑娘双手放在窗户玻璃上,睁大眼睛看着下面的病人。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病人。
    听到男人的话,转过头将疑惑的视线投放到貌似慈眉善目的男人身上。
    男人依旧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面那个努力挣扎求存的小人物。
    嘴里给出说明:“如果运用你的能力,或许就能协助他以及相同的病患。”
    这样说着终于转过身看向满脸疑惑的天真单纯的小姑娘。
    像是请求、更像是蛊惑:“你愿意把自己的DNA图谱提供给我们吗?”
    茶色头发的小姑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眨眨眼睛看着这个貌似良善的男人,又转过头看向下面那些努力活着的病患。
    此时此刻,脑海里冒出自家兄长大人的告诫:如果有人让你捐献DNA图谱,千万不要答应!
    “如果能够帮助别人,我当然很乐意。”
    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这样说了一句。
    接着再次转头看向身边似乎是个好人的男性,脸上露出个可爱纯洁的美好笑容。
    “但是,我拒绝!”
    “……?!”
    男人眉头一挑。
    拒绝?
    为什么会这样呢?
    ……
    不管别人如何劝说、不管病患多么可怜,反正小姑娘的意见很明确,态度也很坚决:绝对不会捐献出自己的DNA图谱。
    最后貌似慈眉善目的男人只能把小姑娘送出这个药学研究所。
    他的态度很好。
    没有不耐烦、没有生气恼怒,也没有道德绑架。
    最后甚至是笑着把小姑娘送出门,还显得很友善地跟小姑娘挥手道别。
    只是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拒绝?”
    这很出乎预料。
    但没有关系。
    愿意捐献有愿意捐献的做法,拒绝也有拒绝的做法,无非就是麻烦点罢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可不是说了‘拒绝’就能够阻止其发生的呢。”
    ……
    只要有心想做,就算当事人拒绝捐献,他们同样能够拿到完整的DNA图谱。
    茶色头发的小姑娘是“电击使”。
    电击能力、肌肉萎缩……
    用“电击疗法”来辅助治疗?
    当然不是。
    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克隆”。
    他们要制造克隆人。
    一个level(超能力者)的克隆人。
    虽然小姑娘还不是level,但她迟早会是的,因为她有这个潜质。
    “超能力者量产计划。”
    经过事先的准备、在经过非法手段获取小姑娘的DNA图谱,相关机构很快就进行了克隆实验。
    第一次,失败。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失败。
    第四次……
    不管进行多少次,全都是失败,没有成功。
    反复核查过后,发现实验步骤等各方面都没有出错。
    排除掉其他的可能后,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个茶发小姑娘的DNA图谱有问题。
    再次通过非法手段窃取小姑娘的DNA信息,比对过后发现并不是这方面出错。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
    第七学区。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面,那个名为“亚雷斯塔”的男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茶发小姑娘的克隆体关系到他的谋划,必须要把这个预料外的问题解决掉。
    直接换个人进行克隆?
    不行。
    因为没有比那个茶发小姑娘更加合适的人存在了。
    “稍微引导一下吧。”
    ……
    “不幸啊!”
    上条当麻是个不幸的人,是个倒霉孩子。
    以前就很不幸。
    来到学园都市后,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一样的倒霉和不幸。
    因为无力改变,所以每次遇到倒霉事情后也只能发出“不幸啊”的哀叹。
    带着衰衰的表情往前走,突然遇到个摔倒在地的研究员,他携带的物品撒了一地。
    虽然很倒霉,却乐于助人的上条当麻立刻走过去,帮忙把掉在地上的物品捡起来放回袋子里,然后交还给爬起来的研究员。
    不幸摔倒的研究员满脸感激,甚至很热情地跟他握握手。
    “这位同学,真是太感谢你了,像你这样乐于助人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少了呢。”
    “不用客气。”
    两人客套一番,上条当麻继续带着衰衰的表情去做自己的事情。
    研究员笑着目送他远去,而后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笑容里又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
    克隆实验再次开始。
    之前的克隆全部失败,得到的最好成果就只是一团肉块。
    但这次不同了。
    听着各种“一切正常”的报告,负责人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露出高兴的笑容。
    “真是帮大忙了呢,‘幻想杀手’同学。”
    这样想着,心里又感到疑惑:到底是谁用能力阻止他们制造茶发小姑娘的克隆体的?
    ……
    亚雷斯塔拥有同样的疑惑,直接针对这个问题展开调查,但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只是找到了某种可能性。
    “御坂……”
    “真理……”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资料,亚雷斯塔陷入沉思。
    两个人的资料。
    一位是那个茶发小姑娘:御坂美琴。
    另一位是个少年:真理。
    写作“真理”读作“mari”。
    还有个读法是“shinri”,也就是“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的那个真理。
    “真理……”
    “原石能力者……”
    原石能力者毫无研究价值。
    主要是不懂该如何研究,学园都市的研究员尝试过很多次,结果没能得到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收获。
    诞生的原因不明、能力的本质不明、能力运行的原理不明……
    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亚雷斯塔没有研究原石能力者身上的未解之谜,只是略有些疑惑地看着资料上少年的照片。
    虽然显得年幼许多,但跟记忆里那个少年长得很像。
    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他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看着资料里少年的照片,亚雷斯塔回想起多年前那个差点就真的身死的日子。
    但往事不用多提。
    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个名为“真理”的少年以后还会不会对自己的计划造成影响?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或许原定的计划需要进行一些细微调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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