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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折磨

    谭定松例行公事般笑了笑:
    “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人总会要有契约精神。”
    契约精神?
    林茵夹着香烟的细长手指轻轻一抖。
    合作是契约,婚姻又何尝不是一种感情的契约?
    她不再搭话,随手摸起了沙发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南城的首富陆世勋正在京城出差。
    来的时候联系过林茵,带来了不少南城当地的特产。
    部分给林茵,部分给虞晚晚。
    他本是想亲自来探望刚生产不久,快一年没见的虞晚晚。
    考虑到谢家高门难进,不相熟的人过去,会经过一系列的审问,约等于简化的正审。
    尤其自己还是个未婚男的,索性不去添麻烦。
    正参加完某个招商会,往外走的男人接到了电话:“茵茵,找我?”
    “什么时候回南城?”
    陆世勋唇角扬起:“想家了?”
    “不光想家,还想你呢世勋哥。”
    对面的谭定松正在喝茶,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
    陆世勋上车,司机发动了车子:“我刚开完会,本想下午就走。你有空?”
    “来趟京城哪有接着走的道理,晚上我请客,再一起夜游个京城,陆公子,如何?”
    “好。”
    林茵爽利的挂断了电话,唇角弯弯。
    给陆世勋打电话,她确实带了放松,眼角眉梢都没有防备。
    因为那是从小护着她和虞晚晚的哥哥,亲人般的存在。
    林茵不再看对面坐着的那男人的表情,甚至觉得他的存在都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烦。
    “契约”两个字像一道峡谷裂痕,迈一步可能就站不稳,跌下去,粉身碎骨。
    都是成年人,活的不能再明白。
    她把自己铺散在沙发的长裙裙摆抚平,优雅起身,留下一句“还有事,谭处告辞”,便迅速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谭定松一人。
    明明是暖春天气,他却觉得,空荡荡的正厅,寒气弥漫。
    逐渐冰封的状态,被尖锐的手机铃声搅乱。
    他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的就蹙了起来。
    三十二年惯性的礼貌,还是让他接了起来,没有情绪的“喂”了一声。
    “定松,今天出门办事,听同事说你单位附近的一家川菜不错,中午带我尝尝?”
    冯近月的车子,就在广d的楼下,她语气温婉,眼睛里却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寒光。
    “今中午不行,改天。”男人燃起一支烟。
    这几乎成了他和冯近月对话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一些隐忍的情绪,或许可以在一个个烟圈中,带走一些。
    “你不在单位?”女人声音微变。
    谭定松眉头皱的更深:“你在我单位?近月,和你沟通过,你隔三差五便来我单位堵人,影响很不好。”
    “呵……我是谭定松夫人,人家见了只会觉得我们关系如胶似漆,你怕什么?那些拿不上台面的才会对你有影响,还是说,你是怕我过来,和那戏子撞了时间?”
    谭定松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这东西,越描越黑。
    完全没有的事情,会被冯近月反手就编出一部绘声绘色的短剧。
    冯近月最气他的不吱声。
    有种想当面撬开他的嘴的冲动。
    “谭定松你说话呀,心虚了?”
    男人笑了笑:“近月,公众场合,别闹了。你不当编剧可惜了。”
    “膈应谁呢?你在哪?发我定位。”
    谭定松绝不可能发。
    谢厅南和虞晚晚的私宅,本就属于地图上也不会标注的存在。
    而网络的任何信息,都可能会有泄露的风险。这是子弟们之间都不约而同遵守的规矩。
    “厅南这呢。你回去吧,挂了。”
    “别拿这个唬人?你心虚呢吧。你敢把电话拿给厅南接听吗?”冯近月咄咄逼人。
    打完电话进来的冯近尧,皱起了眉头。
    冯近月声音喊的和外放似的。
    他直接夺过电话:
    “冯近月你行了,还嫌不够丢人的?自己家事扯厅南做什么?非要让京城都知道你很泼?
    我和定松在一块呢,你以后少整那些有的没的,定松现在副局考察期,你瞎折腾什么?滚回去。”
    说完,直接摁断电话,递给谭定松:“兄弟,别搭理她。”
    想了想,又抬头:“定松,也不是我说,你俩结婚大半年了,夫妻生活都没有,怎么过来的?”
    “性冷淡。”男人面无表情。
    “艹,”冯近尧笑出了声:“你是心理的?还是真的不,举?”
    谭定松打开冯近尧摸过来的“咸猪手”:
    “就是没兴趣,和身体无关。”
    “你这独子,是要给谭老绝后啊?”
    谭定松薄唇紧抿着:“能接受的话,就人工或试管。”
    冯近尧的两片嘴唇,已经不知道该闭上,还是该咧开。
    冯近月这是要守活寡的节奏?
    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心高气傲,所以才会对谭定松的没兴趣,表现的过于激进。
    更是对那段捕风捉影的谭定松和林茵的事情,耿耿于怀。
    如今,让她耐着性子去为谭家后代做试管?可能只有两个字:没门。
    一度尴尬的气氛,被谢厅南哄婴儿的柔声打破。
    冯近尧那无处安放的嘴唇,终于咧开了。
    那是谢厅南?
    只见那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左臂右臂各自圈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一边走,一边摇篮一般,笨拙又没规律的微晃。
    边走着,还冲一旁的虞晚晚轻斥:“挽着我胳膊啊,谁让你松开的?”
    “不舒服。你抱着娃呢。”
    “那就揪着衣服。”
    “玩老鹰捉小鸡呢?谢母鸡?”虞晚晚哭笑不得,却也乖乖抓住了他的衣衫。
    男人勾了勾唇:“回卧室等我。我带宝贝们溜一圈,回去继续疏通。”
    “没够。”虞晚晚瞬间脸红。
    谢厅南那会便抱着虞晚晚去看宝宝了。
    实际是去“讨饭”了。
    虞晚晚体太弱,母,乳不足,又是双胎,想想和念念从出生就是全奶粉喂养。
    可怜的饭碗移交给了厅南爸爸,防止晚晚乳腺炎。
    谢厅南一天早晚两次,乐此不疲……^_^
    谭定松看着兄弟怀里那两个瞪着大眼睛,粉粉嫩嫩的可爱宝宝,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
    谢厅南的声音传来:“定松,很多事情上,需要快刀斩乱麻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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