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时眠的判断

    时眠则无所谓地说:“他的女儿叫孙美庭。名字的意义是,希望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她母亲生她的时候,被孙董的对家害死。从那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认这个女儿。颠沛流离的时候,遇到了沈老板。沈老板固然强大,但做的也不是完全不得罪人的生意,孙董后怕,所以即便现在他事业有成,地位高不可攀,他还是不敢认自己的女儿。却没想到,他不敢认的这个女儿最终也没能逃脱和她母亲一样的结局。”
    “孙董的对家也是藏公馆吗?”白轻墨问。
    “不知道。”时眠摇了摇头,又说:“不过,根据我的猜测,孙董的对家应该已经被沈老板清除了。”
    听到这句话,白轻墨将视线重新投到舞台上,听着孙善遇的讲话,一言不语。
    时眠也转过了头,她将后背靠在椅背上,似是无意的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时眠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留在两人之间的只剩下了漫长的沉寂。
    这场捐赠活动要比白轻墨想象中的漫长且正式许多,活动的举办方一项一项地介绍了捐赠物品的流向,以及捐赠地区的情况。最开始还是有点意思的,可是听久了便觉得无聊。甚至有同学表示:“早知道这活动又臭又长,我就拿套卷子过来写。”
    一向不爱学习的白轻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还在心里轻轻叹口气。无论是这活动主负责人孙董前段时间的遭遇,还是她刚刚在卫生间里遇到的情况,都足以让她感到唏嘘。
    终于,在三个小时后。这场活动彻底结束,坐在一旁的徐欢问:“等下一起走吗?”
    白轻墨摇了摇头她说:“我还有点事。”
    徐欢没有强留,难得高三放学时间这么早,她很快收拾好心情,美滋滋地离开了。
    反倒是时眠有些奇怪,收拾好东西之后一直偷偷地看她。
    白轻墨又一次对上她的视线,时眠率先开口说:“发生什么事了?”
    “洛老师不在,换你监视我了?”白轻墨没好气的说。
    “就不能作为朋友关心你吗?”时眠说道。
    白轻墨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帮我和门口等我的沈老板说一声,我晚点回去。”
    “不太好吧。”时眠皱眉。
    “朋友嘛!”白轻墨走近,拍了拍时眠的肩膀,道:“这是我们的秘密。”
    时眠好像被她说服了,她摸出兜里的手机当真到走廊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后对白轻墨说:“他走了。”
    白轻墨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时眠整理了一下背包,靠在墙上道:“我们的秘密。”
    时眠这个人当真好奇怪,外表清瘦,柔柔弱弱的好像来一阵风就能把她整个人吹散架,可骨子里总是透着一股韧劲,似乎连喷发的岩浆都不能将其浇断。她明明很安静,存在感却出奇地强,长着一张白嫩的兔子脸,又像是身在暗处对目标伺机而动的……毒蛇。
    白轻墨拗不过她,带着她来到礼堂卫生间的窗户下方。从外面看去,当时卫生间女生离开的窗口更加显小了,可惜地上没有再留下血迹,白轻墨无法得知那个女孩去了哪里。
    时眠到这之后好像也被狭小的窗口吸引住,她盯着那窗框半晌,只至白轻墨拍了拍她,她才开口说:“那上面好像有过血迹。”
    白轻墨看向窗口,那里明明已经被她清洗干净了。
    时眠道:“所以,这里发生过什么?”
    白轻墨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校服上衣,斟酌着要不要告诉时眠,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此事完整地复述出来。
    时眠有些意外,她说:“她们应该是新生吧。我们高三教学楼都很平静。”
    白轻墨同意,她道:“当时我要出去帮忙,被打断了。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
    “那是别人的事。”时眠瘦瘦小小的身体里说出极具冷漠的话:“如果一个人不知道反抗,你去帮忙了也没用。如果一个人懂的反抗,那么她不会走到如此地步。”
    “世界上无奈的事很多,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她已经反抗过的结果。你这套受害者有罪论,我不接受。”
    “那是她还没有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程度。”时眠道:“不过看她从这么小的地方逃出来,想来是终于准备以命相搏了。”
    白轻墨有些无奈,她说:“也算是运气不错。”
    “运气不错吗?”时眠看她。
    白轻墨不解。
    时眠说:“那么多卫生间隔间,只有这个有窗户。虽然说这是最里面的一个,但因为这个隔间,这就变成最危险的。那些女生想要把人困住,又何必网开一面呢?”
    白轻墨好像意识到不太对劲。
    时眠又道:“今天是周五。之前她们的对话中,被欺负的女生说周末之前还钱。周末?她要用一个晚上还钱吗?”
    “你想说什么?”白轻墨问。
    “双方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欠钱的一方依旧许下承诺,而讨债的一方还真的信了。这只有两种可能,一好一坏。第一,讨债的人良心发现,想给对方一个机会。第二,讨债的人将计就计,为了另外一个目的。”
    “时眠,这事我遇到了。”白轻墨说。
    时眠看向她说:“在岐梧市,你确实有多管闲事的资本。”
    “不在岐梧我也会管的。”白轻墨说:“人就活这几十年,意外还随处可见,遇到这种事袖手旁观会内疚一辈子的。”
    “这么有正义感?”
    “不是正义感,是有良心。人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吧,时眠同学。”
    “当然。”时眠说道:“人更会伪装。”
    天色有些擦黑,白轻墨和时眠还是没有离开学校。
    她们两个人从高一的教学楼找到高二的教学楼,终于在高二五班的班级合照里发现了那名叫刘馨培的女生。期间,她们几乎躲开了学校的大部分监控,而白轻墨也在这时发现,时眠的身手好的惊人。
    时眠预料到白轻墨的反应,她浅浅地一笑,装作无害模样,竟没有一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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