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陈如歌来电

    乔洁来时谨慎似乎是在刻意避开什么人,她与白轻墨聊过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白轻墨坐在办公室发呆,直到第二节铃声响起,时眠来寻她,她才从茫然的状态里回过神。
    时眠意识到了不对劲,但白轻墨什么也不肯透露。
    一天结束,沈临书如常接她放学。而她的状态也已经调整好,和平时一般无二。
    倒是沈老板好像心情很好,看向白轻墨的眼神温柔地能渗出水来。其实,沈某人早就这样去看自己身边的这位小姑娘了,只是白同学直到今日才发现罢了。
    但白轻墨看他,只有疑惑。
    晚上补习结束,沈老板熬了一碗不知是什么名字的糖水端了进来。白轻墨小口地喝着,甜丝丝地。
    沈临书看着穿着单薄的女孩说:“入冬了,要注意保暖。”
    “入冬?”白轻墨不解,又望向桌子上的日历。
    今天是十二月一日,还真是入冬了。
    沈临书笑了一下,他道:“过段时间梦园有个活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是什么?”白轻墨问。
    “这段时间梦园在启明区修了一个度假村……”沈临书的话刚说一半,就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沈临书接过电话,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只见到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白轻墨心里一紧,随着他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沉重起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沈临书挂断电话,他认真地看了白轻墨一眼说:“我要出去一趟,你待在梦园等我回来。”
    “嗯。”
    沈临书离开了很久,白轻墨喝完糖水,只感觉浑身暖意舒服的很,便趴在桌上晕乎乎地睡着。
    也不知睡了多久,猛然被一道雷声惊醒。她揉了揉睡麻的手臂,向四周看去。
    沈临书还是没回来,书房里空空荡荡的。
    她有点困了,寻思着不再等他,回去睡觉。
    电话铃声在这时又响了,这一次是她自己的。
    白轻墨打着哈欠接通电话,电话那边雨声大作。
    她对着电话“喂”了几声,那边迟迟不发出声音。就在她想挂断的时候,那边的人说话了,是一个年轻的女声。
    “墨墨,墨墨……是我,陈如歌。”
    白轻墨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儿时的好友陈如歌又回来了,还在找她。她几乎是第一时间打给沈临书,电话很快接通。
    沈临书的身边也有大雨声,他说:“是觉得房间冷吗?外面突然降温,要是觉得冷就找人去西院取两床被子,都是已经晒好的。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白轻墨清了清嗓子,她道:“我还好,那个,你现在很忙?”
    沈临书看向不远处胶着的局势,说:“还好,是有别的事?”
    “嗯……我那个,陪我长大的姐姐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还有人在抓她。你能不能,帮个忙。”
    沈临书又看了眼不远处,说:“嗯,你告诉我具体的。外面雨大,天气也冷,你就别出来了。”
    “好。”电话这边的白轻墨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说:“她……”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电话那边好像有个女声在疯狂大叫。
    “我认识白轻墨,我认识白家!”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瞬间,白轻墨的脑子里好像有无数电流闪过,头皮发麻。是陈如歌?是……沈临书在抓她吗?
    他为什么要抓她?他不是之前答应过她,不会调查这件事了吗?他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只是因为好奇就去探听别人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这样做不道德。
    他不是说,这个人对她很重要,他更加不会动手。
    她又想到白天乔洁同她说的话。
    乔洁说:“刘逢春是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女生宿舍的闹鬼事件她很可能牵涉其中。事发之后,刘逢春和陈包包一样消失了,但刘逢春最后出现的位置是以客人的身份前往满金楼。”
    “满金楼?”当时的白轻墨十分不理解,满金楼的会员制条件苛刻,一个宿管老师怎么可能进得去?
    乔洁说:“所以刘逢春不可能是客人。她要么是梦园的人,要么就是梦园的人让她去的。怎么,沈老板没有和你说过这个人吗?”
    白轻墨沉默。
    乔洁又道:“刘逢春的下落只有梦园知道,而陈包包的线索也只有刘逢春掌握。德启中学的案子好像和梦园没有丝毫关系,但这只是沈老板这样告诉我们的。白小姐,梦园的那位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
    大脑恍惚间,之前陈如歌的话好像又出现在了脑海,她说:“墨墨,两年前的那些人又出现了。她们把我带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才跑掉,我去你家找你……,你救救我。”
    两年前的人,也是沈临书吗?
    白轻墨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手机推开房门,梦园还没有下雨,时间还没有到12点。她跑在梦园的路上,在那扇古朴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沈临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事?白轻墨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知道某个真相。
    她打开手机,拨通电话:“何南宇,帮我个忙。”
    十五分钟后,一个外卖员出现在梦园门外。二十分钟后,白轻墨坐在车里,驶向一片暴雨中。
    她没有带伞,也没有穿雨衣。雨水落在她的外衣,又一层层地浸到皮肤,留下冰冷又粘腻的触感。
    她下车,往自家别墅走去。
    陈如歌说,她要到家里找自己。
    已经有很多年,沈临书都没有再体会过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他站在暴雨里,眉头紧锁。陈如歌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在他接白轻墨电话时,说出那样的话?
    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是专门说给和他打电话的人听的。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白轻墨的关系,之前,白轻墨说她给她打过电话,她是什么时候打的?这个人的出现就好像一个鱼饵,沈临书作为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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