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伤离别

    孟子义手持《返生诀》语重心长的对师泰安说道:“这《返生诀》乃是上古奇术,也是本门至宝,因为有它,所以咱们这一支的修者,才不用去考虑去用人傀续命这种极不人道的做法。而也是因为它,为我师门也招来了不少横祸,无数修者对其心驰神往,就连那寻元仙人白昭裴,也是三访山门,想向我师父讨得此诀。而我师父自然是断然拒绝,所以咱们也就和那寻元仙人结下了梁子。这也是我当初收你为徒让其难堪的原因之一。此诀今日传你,切莫让他人得去!”
    “师父请放心,徒儿绝不将师门功法外传。”
    “嗯,此功法可谓是神妙至极,木属灵根之人修炼起来会事半功倍,我和你师叔都是木属灵根,所用真气也是皆为绿色木属真气。当这套功法修行到一定境界,就可容颜不老,若再有提升,就是返老还童之态,就如同你师叔一样。当这套功法修行到登峰造极之境时,容颜、身躯的老幼与否,便可自行变换。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爷——吴晏子,早已达到此境,就连我和你师叔都不知其现在是何等样貌,人在何处。所以寻元仙人再想向恩师讨要这《返生诀》早已寻他不见。他倒是不至于向咱这等小辈出手明抢强夺,不过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
    “是,师父!”
    “此诀传你,我也不确定你那‘玄阴之子’的体质能否修炼这功法,你且勤勉试之吧……还有一事需要你答应为师……”
    “师父请讲。”
    “今日你我师徒即将分别,我同你师叔去他那法觉寺闭关疗伤,快则一年,慢则两年。而你的事,已被那冯珏知道,不一定何时他师父就会寻到此处。这段时间,我希望你离开此地,自行修行,隐姓埋名去世俗之间历练一番,切莫再卷入三界同盟会与霾天教之间的纠葛……”
    “师父,您是让我先躲着点那个白昭裴吗?”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暂且养精蓄锐避其锋芒,待为师出关之时定会去寻你,到时你我师徒二人恐怕已经不惧那个老怪物了……”
    “可是我这里的朋友们怎么办?”师泰安想到若是和庄东旭分开,自己真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竟犹豫了起来。
    “哎……傻小子,你现在实力不济,连你师叔都能如此欺你,那老怪物若真的寻来此地,你那些朋友岂不是会被你拖累?到时若是死伤一二,你又该如何向其交代?”
    “啊!”师泰安听闻此言心中一惊:“若是那老怪物真的寻来,旭儿和这些老师同学们肯定会受我所累,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师父……”
    “徒儿,最多两年,这两年时间,切莫再联系他人,你联系谁可能就会将祸端引至其身,还有,在世俗之中,除非有生命安危,切莫随意使用异能和暴露修者的身份,更不可对常人出手,伤及无辜……”
    “徒儿知道了。”
    孟子义见师泰安神情低落,他慈祥的笑着摸了摸师泰安的头,说道:“历练历练对你有好处,不过就是两年的断舍离,你好好修炼,等你实力大涨之时,又何惧那霾天教众以及那个老怪物。”
    师泰安突然灵机一动,问道:“师父,我与你同去,陪您一同闭关不行吗?”
    “糊涂!咱仨若是聚到一块,万一被人一网打尽,咱们不就师门无后了吗?”
    “哦,也对,那我能去找你吗?”
    “不可,我已说过,你联系谁可能就会将祸端引至其身,你是想害死重伤未愈的师父啊?”
    “徒儿不敢!”
    “呵呵呵,行了行了,咱们也该走了……”孟子义说完拉起师泰安的手,朝养灵洞外走去……
    智叒回头看了一眼洞内一角,便跟在孟子义二人身后。
    三人离去了好一会儿,就在刚刚智叒所看的那一角,轰隆隆一连串的声响,养灵洞内的一道暗门应声而开。
    谢俊伟若有所思的走了出来,他扫视了一眼空洞洞的山洞,嘴中喃喃念道:“返生诀?世间竟有如此奇异的功法……”
    师泰安一直将孟子义、智叒二人送至了校门口,才同孟子义依依惜别……
    分别过后他又来到了地下三层的避难所,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刘卿严仰仗着自己带回来了两个高人,便不再担心霾天教去而复返,他早就将避难所内的学生遣散回了寝室,而且停课一天,让大家好好休息。
    而那些老师们,则被其拉到了会议室,开起了战后大会,而参会之人除了三中的老师们,还有他请来的两名外援,以及陈剑和庄东旭。
    刘卿严正在夸夸其谈之际,陶丽蓉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对刘卿严说道:“是师泰安。”
    “接吧。”刘卿严说完,一屁股坐回了椅子,拿起了茶缸就猛灌了起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陶丽蓉,陶丽蓉接通了电话,按下了公放的小喇叭。
    “陶老师。”手机里传来了师泰安的声音。
    “怎么了?”
    “杨光学长现在在哪?我想我可能有办法救他了……”
    陶丽蓉将目光投向了刘卿严。
    刘卿严摆了摆手,说道:“你带他去吧,让他试试也无妨。”
    陶丽蓉这才对着电话说道:“你在电梯那等我,我带你去。”
    二人挂断电话,陶丽蓉便起身离开。
    庄东旭一脸沉思状,她总感觉电话里的师泰安哪里有些不对劲。
    “庄东旭,听说你是此战后期的指挥官?呵呵,你把后面的事详细讲讲。”
    刘卿严这么一叫,庄东旭终于回过神来,站起身说道:“好的校长。”
    师泰安与陶丽蓉已经在电梯处相聚,陶丽蓉看到师泰安心中一惊。
    此时的师泰安胸前两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身上的校服如已是破败不堪,其脸上、头发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你这是……?”陶丽蓉说着,就想伸手去替师泰安疗伤。
    师泰安却向旁边一躲,说道:“我没事的,陶老师,咱们先去救人吧。”
    “你刚刚又和人打起来了?”陶丽蓉嘴上问道,心中却在胡乱猜测:“到底是什么人能将这孩子伤成这样?而且连那坚不可摧的校服都给打的稀烂……”
    “嗯,和师叔练练手。”
    “师叔?”
    师泰安只是微微一笑,闭口不答。
    二人乘上了电梯,陶丽蓉便按下了b9的按钮。
    电梯门一开,师泰安如同进入了一个白色的世界。长长的走廊远远的延伸出去,地上、墙上、棚上,漆的白漆,明亮至极。两侧的房门旁都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窗,从玻璃窗向内一望,也是一间间布置的雪白的房间,如同医院病房一般。
    陶丽蓉带着师泰安一路前行,来到一间病房前,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杨光正平躺在病床之上。他身旁的仪器不停的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一根根塑胶管子从其身上蔓延出来,连接在各式各样的营养液之上。
    陶丽蓉推开了房门,师泰安便走了进去,而她则是又将房门关上。站在走廊之中,透过玻璃窗去看那师泰安要搞什么名堂。
    师泰安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边,然后他便闭上了双眼。凝神催动体内的三色光团至口中。
    只见他双唇一张,“啵”了一下,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此时的师泰安魂魄已经离体,他看到杨光的魂体平躺在半空之中。便伸出手指向其点了一下。
    这一点之下,师泰安心中大喜:“啊!果然魂体之间可以相互触碰!”
    随即他高抬双手,分别放在杨光魂体的胸口和大腿之上,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向着躺在病床上的杨光躯壳按了下去。
    杨光那半透明的魂体渐渐的没入其身躯之中,直至在半空中消失不见。
    师泰安这时才收回了自己的魂魄,睁开双眼,伸指在杨光的人中穴上一点。
    躺在病床上的杨光只感觉,人中传来一丝冰冷至极的极寒阴气,让其难受至极,他神情痛苦的挣扎了一下,便睁开了双眼,却看到眼前满身是血的师泰安。
    杨光心中一惊,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连忙双掌在床上一拍,整个人便翻身下了床,与师泰安隔床相望。
    他这一动,身上插着的管子都被其扯断,在床头的药架之上晃来晃去。
    “什么人!?”杨光厉声问道,已经摆出了开打的架势。
    “杨光!”陶丽蓉此时推开了房门叫道。
    杨光回头一看,疑惑的问道:“陶老师?”
    随后他感觉身上有些凉,低头一看,连忙红着脸捂住了重要部位。
    “这是咱们高一新生师泰安,就是他刚刚救了你。”陶丽蓉连忙介绍道。
    “救我?”杨光此时是一头雾水,被摄魂之后的事情他确实是全然不知。
    师泰安冲其点头一笑,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套校服扔给了杨光。
    杨光此时的姿势尴尬至极,跟本没手去接,他双腿加紧,双手护住挡下,赤条条的,满脸通红,竟像是一只刚出炉的烤火鸡。
    “等你收拾完了去趟会议室。”陶丽蓉说完开门走了出去,师泰安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地面之上的教学楼时,师泰安突然叫住了陶丽蓉。
    “陶老师……”
    “嗯?”
    师泰安心中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和这些人正式的道个别,可是想到师父临行之前说过的话,他终于将告别的言辞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没什么,我想先回宿舍洗个澡,换身衣服……”
    “啊!那你快去吧,这一宿你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嗯,谢谢陶老师……”师泰安说完,转身朝教学楼外走去。
    而陶丽蓉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难不成是累着了?”
    随着师泰安的身影消失于视线,她也是摇了摇头,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她还要将杨光转醒的喜讯告诉给会议室内的众人。
    师泰安站在宿舍的走廊上,耳边传来的都是鼾声大作、梦呓连连之声。他摇头笑了笑,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进屋之后他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身便装,又将那身校服清洗干净后,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床上。
    他望着眼前的校服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将其拿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劲从那破败之处扯下了一条布条,然后用其当做发呆,束在了自己那乌黑的长发之上。
    他再次将校服叠好放平之后,才犹豫着拿出了手机,给庄东旭拟了一封邮件:
    “旭儿,师父令我去历练一番,待我完成师命自会来寻你,这期间你毋需寻我,切要保重……”
    短短的几句话,在他的手中删了又写,写了又改,来回数次,他终于按下了定时发送的按钮……
    随后一阵噼啪作响的玻璃碎裂声传来,那部手机,竟在他的掌间被捏的变了形。
    他将报废的手机随手扔到了垃圾桶,便起身出了房间,轻轻的、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又伸出手指,在刻着603的门牌上来回摩挲了数次,这才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远山墓地的山下,师泰安刚一下车,司机便叫叫嚷嚷的跟了出来。
    “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
    “什么钱?”
    “车钱啊!哪有坐车不给钱的?”
    “我没钱……”
    “没钱你坐什么车啊?而且还是这么远的道!我看你穿的溜光水滑的,也不像没钱的样啊,你不会是想白嫖吧?”
    “我……我真没钱……”
    “没钱?”司机此时已是火气上涌,一把抓住了师泰安的衣襟。
    “当时是你停在我的身前,说是要载我一程的……”
    “呵呵……”司机竟然被气乐了。
    “这天底下哪有坐车不给钱的道理!不给钱你今天就别想走!”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在师泰安身上的口袋上毫不客气的翻了起来。
    师泰安也没制止,更未对其大打出手。
    司机看着被自己翻开的口袋,除了一本发黄的古书之外别无他物,他骂骂咧咧的说道:“这兜里比脸都干净,奶奶个腿儿的,连个电话都不带!我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司机说完,心中不忿,一脚踹向了师泰安的肚子。
    师泰安心想:“此事好像的确是我不对,本以为遇到了好心人,没想到竟然还要车资。哎,就姑且让他打上两下出出气吧。”
    师泰安并未运气防御,重重的挨上了一脚,可是他此时的体魄已是强硬至极,这寻常人的一脚,踢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不痛不痒。
    “哟!还挺抗揍!”司机见自己这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反倒是自己被弹的退了两步,心中更是大怒,劈头盖脸的一通拳脚就向师泰安打来。
    师泰安仍未躲闪,任凭其拳脚打在身上。
    那司机此时已是累的气喘吁吁,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的少年竟然安然无恙,心中暗道:“这么打他他都没事?这小子不会是个练家子吧?还好他没还手,他若是还手我恐怕还真打不过他……”
    “大哥,您这下出气了吧?”师泰安看着双手支着膝盖、喘着粗气的中年司机问道。
    “大哥,您给我留个电话或者地址,他日定将车资奉上。”
    那司机一边摆手,一边朝车子踱去,气喘吁吁的说道:“拉……拉倒吧……算我……算我倒霉……”
    说完,他开车门上了车,扬长而去,而师泰安却在其后默默的记下了他的车牌号码……
    等到那辆出租车驶离了他的视线,他才转身大步走向了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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