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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器灵?无头之躯!

    师泰安随着村长儿媳妇的指引来到了村长的房间,而那些一同而来的乡亲却都止步于院内,伸长了脖子向房间里面望去,却又不敢踏足半步。
    “大兄弟,您先随便找地儿坐一下,俺这就去叫俺家当家的。”妇人说完便开了灯,灯光将房间里照的透亮,而她则是一边叫嚷着一边出了屋。
    “当家的!俺请高人来看咱爹啦!”
    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乡亲,村长的儿子此时早已出现在院落,正朝着媳妇迎了过去,嘴上骂骂咧咧的说道:“啥高人不高人的,出马大仙、茅山倒是咱都请过来,不还是没个卵用!”
    当他踏进房门看到那还未成年的师泰安时更是气恼:“就他?”
    而他媳妇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道:“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刚才他在村口制住了老刘头的诈尸哩,我看有点把式,弄回来给爹看看。”
    村长儿子虽然一脸的不乐意,但也没再多言,而是来到一张太师椅前大大咧咧的坐下,翘着二郎腿、抱着膀子看着屋中的少年。
    而师泰安则是驻足许久,他先是打量了一下这村长房间。
    房间宽敞明亮,却没有窗户。屋门两侧立着两个巨大的博古架,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陈列了不少古朴的物件。
    西侧博古架旁放着一张红木大书桌,书桌上笔墨纸砚齐备,想必这村长也是个舞文弄墨之人。东侧博古架旁置着一套茶桌,两张太师椅,如今村长儿子正坐在其中。
    而那东西两侧的墙上分别立着两个大书柜,里面藏书也颇多。
    房屋正北是一座土炕。土炕两头立着两个大柜,中间是一方小桌,此时年迈的村长正蒙着个大棉被,坐在小桌旁,脑袋斜歪着,神情呆滞,口水不停的从那张着的嘴巴里不停的流下,形成一条透明的、又时而断断续续的丝线。
    而那村长双手紧紧揽在怀中,仿佛在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然而让师泰安怔在原地的,并不是眼前这个村长,也不是这满屋子浓郁的阴气,而是村长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更为真切。毕竟眼前所站之物,在旁人眼里是看不见的。然而若说它是鬼,却和师泰安往日所见之鬼全然不同。
    村长旁边站着的这东西,高大威猛,一身古代的铠甲正散发着紫黑色的浓郁阴气,而这东西,竟然是一副没有头颅的身躯。
    师泰安除了在其身上感觉到源源不断释放而出的阴气之外,竟然一点“魂”的感觉都没有。
    他琢磨了好一阵都没研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索性在识海之内找到了见多识广的陈淮江,开了“通识”之能后,眼前所见之物,便呈现在了识海的“天幕”之上。
    “陈爷爷,您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陈淮江没等师泰安发问,便已迟疑了起来,盯着那无头之躯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东西绝非我等鬼魅魂体,倒像是……”
    说着,他手掌摊开,之前师泰安给他的那本《生灵录》跃然于他的掌上,他翻寻了一下,然后语气肯定的说道:“是灵,而且是器灵,他这种全是阴气笼罩的器灵,应该是那宝器的主人,死后不舍于那物件,魂体相伴相随,最后魂化为灵,附于宝器之上。”
    陈淮江解释完后,突然一怔,然后问道:“泰安,这时你不是应该和那庄家丫头在一块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
    师泰安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爷爷,这东西害人不?”
    陈淮江看到屋里屋外的人都在盯着师泰安的本体,便知此时不是问话之际,思量了一下答道:“按理说这东西不会害人,可是这么浓郁的阴气,寻常人沾了多少是会受到些影响,而且若是有人对那宝器心怀不轨,这器灵也难免会做出伤人之事……咦?你看那人怀中所抱之物,莫非就是那宝器?”
    师泰安定睛一看,村长怀中紧抱之物,只露出了一个黑黑的尖角。于是他转身问向村长儿媳妇:“阿姨,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村长儿媳妇闻言一喜,说道:“俺就说这小兄弟是高人,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俺爹自从得了这物件,就开始发起癔症,具体是啥俺也没见过,只知道他捂的溜严,生怕被人抢去了似的。”
    “哦?那你可知他这物件是从何而来?”
    村长媳妇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看屋外围观的乡亲,便来到了师泰安的近前,低声说道:“好像是几个月前从村里二麻子那收来的。”
    “那你说这人现在何处?”
    “死哩!脑袋都没哩!肯定是遭报应哩!”
    这时村长儿子突然叫道:“你和他说这些做甚?俺爹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赶紧滚蛋!”
    “你这咋和高人说话呢?小兄弟,您别理俺家当家的,俺们也是找了好多人来治俺爹,结果都是骗人骗钱的,他恼得甚了些……你听俺说啊,这二麻子可不是啥好鸟,净干些刨坟掘墓的勾当,俺爹还对这古里古气的玩意稀罕的不得不得的,总从二麻子那收些便宜货。他现在抱着的啊,就是二麻子死后,他媳妇没钱下葬办丧,陶腾出来卖给俺爹的,这可把俺爹坑苦哩!”
    师泰安闻言没说什么,而是朝着村长走去,而那村长边上站着的无头之躯也并未对其加以阻拦。
    师泰安将手伸向了其怀中所抱之物,哪知那村长一反刚刚那痴呆癔相,一边发疯似的叫着一边侧身躲着师泰安:“宝贝!俺地宝贝!……”
    “小兄弟不可呀,谁要是去夺俺爹那东西,他可是会咬人的哩!你可别伤着自己!”
    师泰安心中一乐,暗道:“伤着自己?我还担心伤着这村长老爷爷呢。”
    只见他扳过村长的肩膀,使其面对自己,然后眼疾手快,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已经夹在了那黑色物件的尖头之上。
    “咦?质地很是坚硬,触感冰凉,像是金属所制。”
    就在他愣神之际,那村长一手抱着那物件,分出另一只手来就向其胸口一推。
    “休想夺俺宝贝!”
    师泰安猝不及防竟被他推的一连后退了数步,然而他的手指并未松开,正好借着村长这一推之势将其怀中的物件给夹了出来。
    “这村长好大的劲儿!竟然比那诈尸的刘大爷还要强上三分!”
    师泰安心中暗叹,刚要去看之间所夹为何物,却见那村长如同发疯了一般向自己冲来。
    那村长的手臂想必是被刚刚师泰安夺取的物件所伤,划出了一条血口,而他那胸口之处,显然是长期抱着此物摩挲之时,被划得已是血肉模糊,而那腻在身前的碎肉,竟然还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之味。
    好在是师泰安来得及时,若是再晚来几天,村长恐怕就会因为这胸前伤口溃烂而死。
    “啊!师父说过,不能在常人面前显露修为,可是眼下……哎!”
    师泰安想到此处,也顾不得那么多,竟然一个纵跃挑起了老高,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天棚之上。
    而那冲将而来的村长,显然是扑了个空,竟然一头撞向了师泰安身后的博古架,一时间噼里啪啦的一通乱响,架上的古玩花瓶也是摔碎了大半。
    按说这肉体凡躯的村长突然发难,不至于逼得师泰安纵跃躲闪,而他刚刚所躲避的,乃是刚刚一直未动的无头之躯。
    那无头之躯双手虚握,虽然手中无物,却如同握了一件细长兵器一般,就在村长向师泰安冲来之际,它紧随其后,双臂高高抬起,如同作势劈砍一般,然后右臂右足同时落下,就见一个弧形的气刃被其挥击出来,那道呈紫黑色的气刃歇着向师泰安劈来,师泰安若不纵跃躲闪,恐怕就要被其劈成两半。
    其身后被村长撞到的博古架,此时竟如同被无比锋利之物斜着削切了一般,其四分之一角竟然斜着滑落了下去,而博古架所倚之墙,竟被削出了一条一米来长的大口子。
    师泰安回头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那老村长若非刚刚扑倒,恐怕也要被这气刃截成两半。
    “你们先出去!”师泰安大吼一声,从棚顶落下,低头一看自己手中之物,竟是一杆长枪的枪头,只不过这枪头此时呈黑色,且已是锈迹斑斑,枪头之下一条铁环,拴着一束缨穗,这缨穗不知是因为浸过血,还是年头太久,竟也是黑红之色。
    村长儿子和儿媳早已被眼前一幕惊呆,被师泰安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架起地上的村长就想向屋外跑去。哪知此时的村长力大如牛,一把就将儿子儿媳推的倒飞了出去,然后一头朝着刚刚落地师泰安撞去,嘴中还在哇呀呀的大喊:“宝贝!宝贝!”
    而那无头之躯,也用着大开大合的招式,想要再向师泰安发难。
    屋中狭小,难以躲闪,此时又有村长一家,容易被误伤,门口院落里更是站了不少围观群众。情急之下,师泰安抬手一扬,将手中的那黑色的枪头朝着屋外的空中射了出去。
    而那村长和无头之躯的动作都戛然而止,竟然一通朝着外面冲去。
    围观之人只见村长向自己这边冲来,一个个“妈呀”大叫的四散而逃,而那村长却不理会众人,朝着那枪头所射的方向飞奔而去。
    夜色之下,只见一道光影穿过人群,越过了村长,也朝那方向射去。
    这光影正是飞驰而行的师泰安,他后发先至,竟然先于村长来到了那枪头所落之处,他拾起地上的枪头一路狂奔,而那村长和那无头之躯均是紧追不舍。
    师泰安如同身后有眼一般,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身抡腿一踢,竟然将村长斜着踢飞了出去。
    刚一踢走村长,迎面便来了两道紫色气刃,原来他这一踢,竟是为了救下这村长的性命。然而替村长解了围,却让自己陷入了危机,气刃将至,已是躲闪不及。
    师泰安握紧手中枪头,虚空中连挥两下,击在了那气刃之上,气刃也随之溃散。
    然而其手中所握枪头,虽然锈迹斑斑,却是锋利无比,与那气刃相撞之际,竟将师泰安的手掌划出了血来。
    师泰安只觉的掌间先是一热,那时他自己的热血,然后就是一凉,那时枪头散发出的寒凉之气。
    此时他感觉手中所握之物,就如同当初握着《绵水秘藏》时一样,一股股的阴气源源不断的喷涌而出。
    只是与那圆柱形的《绵水秘藏》不同的是,《绵水秘藏》上的阴气,他是自行引导“吸”进体内的。
    而这手中的枪头中所涌出的阴气,却是“钻”进他手掌的伤口之中。
    即便他是玄阴之子的积阴聚阴体质,在这不受自己控制充体而入的阴气下,也是难受至极。
    而对面的无头之躯,此时侧身面对着他,半蹲呈马步状,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依旧虚握,如同持枪。只见它左手不动,右手频频上推,如若做突刺状。
    师泰安就见眼前密密麻麻的紫色小点向自己射来,而这小点在即将触碰到自己时,便化作一朵美丽的紫花,在自己面前绽放开来,美艳至极!
    然而师泰安哪有心思欣赏此景,在这铺天盖地的紫色花丛中,连忙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握着的枪头已有大量的阴气涌入到了他的体内,再看对面那无头之躯,被浓郁阴气所包裹了身体仿佛淡弱了几分,其攻势也远没有先前那番凌厉。
    “你和这东西上的阴气是相通的?那我就先吸干了你的阴气再说!”
    想到此处,师泰安也不再硬接对方的种种“枪招”,而是一路狂奔,或是飞跃,或是躲闪,始终与对方保持在较为安全的距离。
    而他手中也未停歇,神识牵动之下,加速的将那枪头上的阴气吸进自己的体内。这枪头上的阴气过为浓重,这让师泰安的丹田都有些接纳不下,涨得丹田内剧痛难忍,而那真龙紫金丹更是难以一口气将这些阴气尽数吸纳,被这丹田内的新入阴气弄得也是震颤不止。
    而那黑色的枪头,可能是在师泰安血液的冲洗之下,其上面的黑色附着物如同蜕皮一般逐渐碎裂、甚至有些许脱落,慢慢的,露出里面银白色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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