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扭头，语气犹豫一瞬，“为什么我的代理人像压榨人的资本家。”
    顾方简直要被逗笑了，“说的这是什么话，没有比我更体贴的代理人了，我是怕你时间到了来不及。”
    “所以说吧，今天是因为想去哪里？”
    “出去逛逛，随便逛逛。”提起这一点，刚刚还心情不错的少女，似乎又一下子气馁了。
    小姑娘的心情变化的快，顾方耸了耸肩有点无奈。
    “行。”
    莫浅灯手抓着安全带，目光平视前方的道路，眼里确实有些茫然的情绪。
    她勉强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图，穿着背心，已经算是非常少了，不过念头似乎想要得寸进尺。
    想看到更多的。
    可是侦探跟了对方这么久，这让自己意识到宋臬是个非常小心的人，再让他蹲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机会。
    莫浅灯之前也对别人的身体感兴趣过，但从来没有哪一个像对宋臬，因为一直得不到，看不着，反而兴趣延长的时间都久了。到现在都没倦怠。
    她甚至好奇这样的身体的触感，肉体上灼热的气息，想到这里，就让她兴奋不已。
    身体里略微理智的一面让她淡定，不要表现得太过迫切，要不然，那样完美的猎物就跑掉了。
    残缺的，却有完美的肉体。
    他还听不见，想到这里，莫浅灯心里有点兴奋得想笑，他可真不错。
    只是工作的地方都太正当，而且看起来穷，可是实际上却有不少资产。
    要不然的话，自己就可以采取特殊的手段了。
    她想去别的地方解一解馋，缓解那种被吸引之后在这么久但也仍旧只能够过过眼的瘾。
    于是莫浅灯对顾方说，“最近有什么新的模特吗？主题画作，我有了一点思路，但是灵感不够。”
    一听见少女语气单纯地说出这句话，顾方就差点刹车。
    好祖宗！他忘了说，这位祖宗怪癖的确不少，在寻求灵感一方面，自己通常要花费大功夫帮她掩盖一些不符合她的形象的事情。
    外界的传言并不全是虚的，她真的很喜欢观察人，尤其是那种身材好的模特，对方的脸她无所谓，反而对身体情有独钟。
    但是，除此之外却也没有别的，就是单纯地看，偶尔会摸一摸。不带任何狎昵暧昧，把人当做物件一样。
    或许在他眼里这是挺正常随意的一件事，可是别人却并不这样觉得呀。
    代理人认为，这多少有点算他最不能接受的怪癖之一了。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是坐一边喝水，完全不想盯一眼，因为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且尴尬。
    前面是红绿灯，经纪人停下了车，转头看少女澄澈的眼睛，她微微偏头，“不行吗？”
    顾方汗流浃背，“我有说有新的模特吗！”
    “你没有立即否认，说明你在权衡。”
    ……顾方认命地带着她去了俱乐部。
    去之前还打电话叫朋友清场了。
    莫浅灯唇瓣微弯，露出个笑来，“谢谢。”
    顾方觉得自己做她的代理人操碎了心，但是谁叫人家有天赋，画也卖得好。
    不过这回到了俱乐部，莫浅灯见到新来的几个人之后，也兴致缺缺，没有想象中那样感兴趣。
    几个人衣服穿得少，就站在面前，莫浅灯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本来在俱乐部工作，脸皮不应该薄的众人，竟然也被她盯得面红耳赤。
    可是莫浅灯甚至没有抬手摸一摸的打算。
    她脸上不显，可顾方也发现了问题，皱了皱眉，挪过去压低声音，“要见熟悉的那几个'模特'吗？”
    说的是以前见过的几个工作人员。
    莫浅灯点了点头，顾方果断换了人上来。
    十分钟后，她失了兴致。
    她抬脚出门的时候，顾方都吓了一跳。
    是这回预定的画作太难了吗，这才多久就要走。
    顾方没有立刻追出去，而是在里面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完成之后才去找人。
    少女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车，这会儿正蹲在车旁边的阶梯上，两手环抱膝盖，小脸上带着疑惑。
    顾方走过去，“就这么走了？”
    莫浅灯闷闷“嗯”了一声，“送我回我的住处吧，成品，我应该能够很快就给你。”
    顾方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压着嘴角道，“倒也不用这么急，你别太累。”
    莫浅灯，“你确定？”
    “好的我客气的，大小姐请上车。”顾方知道她可是容易把自己的话当真的，但是这可不能当真。
    早拿到手比晚到手好一百倍。
    莫浅灯很快被送回了住处，告别顾方，她上楼去了自己的收藏室，取下了爱不释手的照片。
    这回心情才稍微好起来。
    莫浅灯猜测，自己恐怕真的要得手，才会失去兴趣了。
    这个念头来势汹汹，像是潮水一样拍打着心头。
    她把照片拿在手上，去了画室，他真的很好看，不是么？
    所以自己才忍不住好奇他这具肉体的更多变化。
    莫浅灯开始在画室工作，完成手上麻烦的画作。
    窗外光影变幻，时间不断流逝。
    出于对莫浅灯的了解，顾方给她在午饭的时候叫了外卖送过来，电话一直骚扰，莫浅灯不是那种容易被打断思路的人，知道代理人是好意，所以她吃了饭才继续。
    调制的颜料色非常特别，在画布上挥旧，从来不需要任何的改动。
    瑰丽，神秘，目眩神迷。
    莫浅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她切到小号，侦探并没有发更多的消息过来，只有一条消息，说他要换个号。
    莫浅灯没想那么多，顺手加了对方的号。
    那边通过的速度很快。
    莫浅灯问，“有新的照片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算了，你不用拍了，以后也不用。”
    下达完指令过后，莫浅灯等了一会儿，对方的确没有发新的图过来，倒是一直在输入中，她想，果然，宋臬在外面是很小心的，根本就让侦探找不到机会。
    他犹豫着措辞迟迟没到，应该是在斟酌语气让自己等。
    不过自己已经取消了这一整件事情。
    于是过了片刻，那边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输入半天，憋出了一个字，语言简短得不像侦探本人，“好。”
    莫浅灯没有再发消息。
    宋臬看着安静下来的手机，咬肌不由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