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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生了生了,是个……孩

    等到羊腿烤好,稳婆生怕皇上又抢着端进去,便主动接过羊腿,沉着一张脸进了产房。温易棣、关山月、许为民眼巴巴地看着稳婆走了进去,小声嘀咕道:
    “咱闺女倒是没像你当初那样,疼的大喊大叫的。”
    “她怎么可能不疼,就是强忍着罢了。”
    温易棣听着他们俩的话,并没有跟着说些什么,只是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衣袖,努力克制着手上的颤抖。
    屋内,许世欢早就馋烤羊腿这一口了,闻到这香味儿顿时有了些食欲。她吃上几口,就要停下来强忍一波剧痛。原本打算简单吃上两口,竟然生生用了半个时辰。
    待她吃饱喝足,整个人片刻也不敢松懈,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呼吸上。那稳婆见她这副模样,知道许世欢快扛不住了,及时开口道:
    “呼气的时候,尽量把速度放慢,这样可以让疼痛减少些。”
    这么做的效果,对如今的许世欢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可她依旧乖乖照做,没有发出一点儿多余的声音来。
    在此期间,稳婆几次过来检查她的身子。起初,许世欢还觉得羞涩不适,到后来,她自己都麻木了,再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反应。
    “你们几个,快去烧热水,准备剪刀。”
    “你们几个,把参片拿回来备着。”
    一瞬间,整个许府就忙碌起来。看着丫鬟在房里进进出出,温易棣整个人瞬间担心到不行。还是许为民一把扶住了他的身子,温易棣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
    “皇上,您都在这儿守了快一天了,赶紧回屋歇歇吧。这烧水仅仅代表快要生了,离真正生还要挺长时间呢。”
    温易棣稳了稳身子,轻声开口道:
    “爹,世欢她怎么一声不吭啊?她是不是忍得很痛苦?”
    “唉……”
    许为民心里的担忧不比温易棣少,可他年轻时经历过关山月生许世欢,知道如今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反应,因此表现得比温易棣坦然的多。
    他长叹一口气,将温易棣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同他并排坐下,一起在门外守着许世欢。
    “啊……”
    这时,压抑的喊声从产房里传了出来。那声音沙哑而又带着些许颤抖,发出声音的人显然已经克制到了极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房门内,许世欢早已大汗淋漓。稳婆怕她咬伤自己,只能让她咬着一块柔软的帕子。听见她口中终于发出了喊叫声,稳婆罕见地没有开口阻拦,而是看着她认真道:
    “您再坚持一下,就快到生的时候了。”
    许世欢感觉自己腹中像是有一柄大锤,一下一下重击着她的肚子,恨不得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通通锤出来。
    直到她再也控制不住,感觉一阵猛烈的便意席卷而来,才听到一旁的稳婆开口说道:
    “可以用力了!”
    话音刚落,许世欢便开始用力,像是要把自己腹中的一切通通排出去。她绷紧了身子,拼命使出全身的力气,直到浑身颤抖,直到再也坚持不下去。
    一次,两次,三次……
    许世欢觉得自己已经痛到了极点,剧烈的心跳声将耳膜都震的砰砰作响,每次用力的时候,眼睛都像是要从眼眶中被挤出来一般。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听不到稳婆的声音,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继续用着力。好疲惫,好痛苦,不然放弃算了……
    就在此时,她又听见了稳婆的声音:
    “继续用力啊,孩子的头可以看到了!”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让许世欢又打起了精神。她感觉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却总是把握不住机会。
    终于,稳婆一声大喊:
    “继续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一听这话,许世欢咬紧牙关,用尽自己身上全部的力气。忽然,她觉得身体一松,似乎有很多滚烫且滑腻的东西,从自己下身冲了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随后便是拍打的声音。很快,清脆的啼哭响彻许府。那稳婆将孩子简单擦了擦,就递到许世欢的身边。
    许世欢抬眼一看,那孩子皱皱巴巴,像个小老头一般。身上厚厚的胎脂,让她不禁有些嫌弃。那稳婆将孩子的下身在许世欢面前晃了晃,许世欢觉得莫名其妙,等到孩子被抱走,她才意识到,稳婆这是让自己看看孩子的性别。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啊!
    旁边伺候的丫鬟,忙着为许世欢收拾身子上的血污。至于稳婆,则将孩子裹得严严实实,随后抱了出去。
    “恭喜皇上有了小公主!”
    许世欢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总算是知道了孩子的性别。知道自己生的是女儿,许世欢不由得感慨,这孩子日后要想继承皇位,怕是还得费不少力气。
    外面,一群人将稳婆与孩子围的严严实实,脸上都是藏不住的欢喜。可温易棣却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要往产房里冲。
    “皇上,这男子不能进产房这种血腥污秽之地啊!”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连忙跪了下去,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可温易棣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走了进去。
    “世欢!世欢!”
    温易棣本以为许世欢此刻的模样会无比憔悴,刚刚他守在外面,听许世欢喊的撕心裂肺,整个人快要急疯了。可此时进来一看,他发现许世欢的状态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
    “你小点声,吵得我脑子里嗡嗡的。”
    许世欢一脸嫌弃地说道,眼睛里却流露出她此刻的好心情。她本以为自己生完孩子后,会累的直接昏睡过去,没想到却异常精神。
    见温易棣像没见过自己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许世欢开始找话题:
    “你看见女儿了吗?是不是长得很丑?”
    温易棣其实并没看清那孩子的长相,却又怕自己敷衍的回答惹许世欢不快,于是思考了片刻回应道:
    “丑是正常的,毕竟女儿长得像爹嘛。”
    “油嘴滑舌!”
    许世欢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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